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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过后,“腥风血雨”便在前方向他们热情招手。陈仅的心一路上不能说是非常安定的,身边坐着的人不仅是欧洲巨富,而且还是豪门某上位人士,如今治安不好,这样独闯虎穴会不会……哎,算了算了,想多也没用,谁让自己遇上个不怕死的主。
+ R' P- j7 d$ f& |1 w实在怕憋出内伤来,所以还是问了:“你真的确定不带武器去找蜈蚣是明智的?”
+ c3 g+ Z' q6 I0 `# @9 ~& H; g; i" r“你算是很敬业的保镖。”有人曲解其意。
3 Z) @9 E7 f3 r* v& D) C* D Y$ U- E“谢谢你理解我的心事。”可有件事不得不提,“现在比较流行绑架,我只是想防患于未然。”
4 |1 t d6 E" `3 }! |% m“放心,盗亦有道,吴恭模糊知道我是什么来头,不必多虑。”/ {# X+ X1 R0 f1 n [
“哈!”某男仰天长啸,祈祷过路的天使保佑自己还有命回去继续享受金钱美貌。5 {- r; A$ S9 }+ v$ W6 @ O
会面的场合没有想象的一半严肃,歌舞升平,吉祥如意,不像会出事的样子。陈仅站得都快打呵欠,但也不能闲着,一边观赏台上的脱衣舞娘,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蜈蚣。
, ~" B, U* O; |7 T$ v$ m2 o吴恭是个懂行的精明人,四五十岁,人称“吴爷”,其举止大度说话豪爽,看得出出手阔绰城府极深,所有保镖和手下都被要求退避到五米外,费因斯正与之单独进行“亲切”的会谈。% S. V- `7 o4 F
突然,费因斯和吴恭同时向陈仅看过来。前者眼光犀利,后者则透着股阴冷……
/ O0 R2 a1 m5 a# G嗖嗖,不好!某人心一惊,低头看看自己,咦,是哪儿出问题了?出门前挑剔的老板亲自督促他换下红衬衫,并被强迫套上庄重的深色西服,把自己的英俊潇洒掩盖了大半,怎么还能引起蜈蚣的注意,喂……给点提示吧,老大。
+ N- ^/ b1 K5 M8 K3 ~% P3 v费因斯摇了摇头,站起来向他走了过来,并且小声下了一道奇异的命令:“点烟。”- ^% p* `7 [- s" g/ A1 m
“呃?”
0 y7 i4 V- _! J+ X/ `领导已把烟叼在嘴上凑过来,态度极之亲昵反常。. y6 f8 N+ L/ X9 {
“切……搞什么啊。”暗自发一句牢骚,不动声色地掀开打火机盖。星火燎原,当费因斯抓住自己的手腕靠近时,陈仅已经预感到危险,眼角也开始抽筋。$ A8 I7 M" D0 t
烟雾弥漫中,只见费因斯深邃的眼神和瞬间暴发出来的盛气凌人,然后猛地回头对着吴恭就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吴爷,他是我的人。”
, N9 Q7 }' E$ I V$ Y什么什么?!怎么突然讲这种话?什么时候话题绕到我身上了?陈仅瞪大眼睛憋足一口闷气又没打算插嘴。% ?6 v+ E4 M% ], A3 D/ K& I
“你要为他断条线索?”
8 {% |( o5 I. z“如果吴爷要人,多少个我都给,可惟独他不行。”语气没有圜转余地。* Y* {' g- Z8 f- @9 J1 ^& r
“这回是撞到心腹了,算我鲁莽。”吴恭看着对手,识趣地抬一抬手,“如不嫌弃请到在下酒店休息,明日我们再深谈合作细节,意下如何?”& Y" m& i7 b. A) U
“荣幸。”
) D8 w# z' t# q3 z* s" p; R咻—明明没起风,怎么心里发寒?陈仅时不时探老板的脸色,可对方装作没看见。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是出师不利可就……
8 Y+ c* P( p* X9 a& Y% y不明所以地跟着费因斯回到吴恭安排好的住处,陈仅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周围,正准备回头报告,已一头撞进费因斯怀里,对方还不由分说地拉他进了房间的洗手间。: I$ C+ a4 Q0 i; c/ m
“喂,我还没说要洗澡呢!”陈仅有些懊恼地挣脱开,靠坐在洗手池边缘盯着举止怪异的费因斯,“安德烈,你他妈想干嘛?”( C% G7 Z5 D! ]9 l( F2 e5 {, l
“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虽然你是我保镖,但你得听我的!”难得听他口气这么强硬。
7 d8 U1 \, M" P2 A“那老狐狸跟你说了些什么?点烟!这是什么鬼暗号,事先可没说过有这一出!”陈仅也趁机抱怨,“我敢肯定今天我没把事情搞砸,可为什么矛头一下对准了我?你现在又把我拖进洗手间是什么意思?!”3 _" Q6 U' o: b8 R
“吴恭在打你的主意。”
: f6 s# B: l; A( } a0 \晴天霹雳—9 F% z& y( P8 e6 v* B
“什么……跟什么嘛?”
' H$ D' v: S" q“他看上你,让我把你给他。”
( i7 y8 \! ^" b2 ? g“啊—见鬼!见鬼!”陈仅陷入暴走状态,“真是XXX混蛋!原来你刚刚是在向他示威,我就知道你讲义气,不会就这么卖了我,可现在—怎么办?”
# `8 m3 D% `% D2 ~. v“我正在想对策。”3 b% c6 @5 M% U9 H
“难道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我本就不该来这该死的地方惹上那老头子的!”某人大言不惭地暴露张狂本性。/ D) K C, V# |+ C9 W9 j
“这原本的确是一件小事,但如果操作不当,就会影响到他对我们的信任度,如果姓吴的故意让我们绕圈子走,我们可就不一定能轻松布局制敌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不伤和气。”% K! b6 M/ J* `; _5 I. k# w, r
“什、么?”反问的声线不大稳定,随时有重新发作的可能性。
$ a$ q2 {- v: ^2 Q9 Q7 W- }0 N“你扮我的情人。”/ j j a5 s1 s- U/ u+ H
“我堂堂赤部老大扮保镖已经很惨了,你还让我扮……呕,我不干。”敬谢不敏,退避三舍。" w8 H0 @" o; u; f9 q0 H: g
有人邪恶地轻笑:“这事,应该是我委屈吧?”0 ]: N$ j! p. }& C% p2 R- f4 v
“你—”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像只盯上猎物虎视眈眈的豹子,他还是第一次对上级这么不客气,“你认为这样行得通?要是露出马脚过不了关怎么办?”
+ [7 \, f! q9 s, `0 ?“知道我为什么要拉你到洗手间商量吗?”他指指周围,“因为只有这里没有监控器。”
8 @6 }1 d, K3 [“我们被监视了?”陈仅沮丧地放开手,古怪地上下看看,“是谁说盗亦有道的?是谁?”
3 P- T. l5 K+ {- b7 w- |) Y- y“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n& H" U& T0 L3 m9 E N
“你倒看得开,可怎么瞒天过海?告诉你,我可不会扮男人的甜心。”作个呕吐状,非常不爽地翻翻白眼。
' B j9 @) H9 l- N: j8 A5 g' }: A7 h“这是会影响到我名誉的事,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
2 }$ n7 Z8 ^/ j5 s% q' d5 c“呵,是啊!”扬高声音幸灾乐祸,“堂堂奥特福总裁,天之矫子背上个搞男人的名声可不太好,你最好再想个好一点的、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办法,我可是一直坚信你智商超过一百六的忠实拥护者。”
+ Q) W* k. \7 [“你们东方人对性都这么保守吗?”
2 M6 e* X' [2 i# A“What?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有人这么直接的,含蓄,这人懂不懂含蓄!; ]1 D4 g% j% }1 x7 ?) Q
“假扮情人都能让你这么为难?”& P2 X) O- ~. Y& h8 ]7 {: f
“嘿嘿嘿!”陈仅顶着他鼻子更正,“我可是为你这大人物着想,我自己是不足挂齿的。”% b" R4 p) K6 u, G$ C
“那好,今晚爱爱。”, f$ T- j- _" I# c; Z$ @
“你想穿帮吗?这种非常时期,你怎么出去找女人!”
/ [( Q5 w# h, N“你听不懂吗?是我跟你爱爱。”
* s$ a# a1 V3 R8 k! C4 b* `“啊?!”本能地往后跳开一步,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野兽”,身体紧贴上洗手台旁边的落地镜子,“我心脏不好,你没事别吓我。”9 x9 j5 A3 E" w9 O( l
“两个男人,这不算什么牺牲,不是让你去挡子弹。”- y* K/ _5 Y1 w3 B0 f
某“纯情男”已用双臂护住胸口,眼睛越拉越长:“平时我虽然性趣很高,但我肯定我对男人没有暗示行为。”
0 Y, e* d4 e. i“我是双性恋,我会照顾你的感觉的。”
+ ~4 n' G, E2 }) J/ E5 @! j* w% A- l“你们欧洲人是不是都这么禽兽?”
1 i" o# l8 _; i“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再拖的话,他们会起怀疑。”% S4 C* u- L2 J$ J2 m( n
“如果是在你和蜈蚣之间选择,我会选你,但在你和女人之间选择,你一定出局。”陈仅很郑重其事义正词严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做不到的安德烈,就算是演戏,我也做不到,你还不如让我去挡子弹。”
# `2 {9 Y/ [& R" ^* N“你没做怎么知道做不到?”2 p0 U/ R; X( r; X6 Q5 f
“啊!天哪,这难道是老天对我风流成性的报复?”陈仅开始在镜子前来回徘徊,“你怎么知道蜈蚣会监视我们上床?这种事……太恶心了吧。”6 G, U$ }8 W( O" g% ~
“你难道没发现,卧室只有一张床吗?这只是为了测试我们的关系,如果他知道豪门连个手下都不愿交换,自然不会倾力出手相助,他看上你了陈仅,这是症结所在。”9 p; H9 r# d* Q* c7 ^5 @- \2 o
“只有一张床就一定要爱爱?”9 H# x) c# |6 I3 x
“如果你和情人躺一张床,你会没有反应?”
. ^# t% t3 G# V3 l这个问题……略过,有待商榷。
, v4 D' `8 G) g' M @“这招也太损了吧……”冷汗终于从额头滴下来。5 I. \) g6 s) |- ?6 R# e( ~7 a
“不过是做戏,如果做不到,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女人。”有人很无所谓很大度地建议。
/ a9 _, M+ o7 d6 G+ i“你还真……”抱住头颅痛苦地呻吟,“你一米八几的身板,浑身是毛,我怎么把你当女人啊?”浑身是毛那是猩猩,这纯属诽谤。
8 M y/ d; I' s: k. H6 g" H“实在勉强就算了,也许真的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费因斯说着便要转身出去,却在这时被陈仅拉住。
( R6 I2 O4 y- U9 E妈的,豁出去了,干嘛婆婆妈妈的,人家职位比我高都肯敬业献身,我堂堂赤部老大也该有个当老大的气魄,不就是……爱爱嘛,反正是自己的强项。# n% v0 r: p2 d! F
“哎,好啦好啦,来就来吧,事先申明,我……”痛苦地举白旗,“我要先洗澡放松一下。”! i. O" u+ G1 Q, V U' p
“好,一起。”费因斯表情淡淡,并没有对属下临时改变主意顾全大局的进步表现表示出半分欣喜和赞扬,真的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4 r# m, K, D. s) _5 l/ l你小子,我服了……这种人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根肠子到底、杀人眼都不眨一下、吃肉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之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差点儿被他涮了。
! H. w( p4 V, v坐进浴缸,陈仅就开始唠叨:“真不是人用的,设计一点都不合理。”对于浴缸专家来说,这话具有权威性。
2 E6 {5 }! s! a$ R; }费因斯一脚踩进来,陈仅紧张地一挣扎,水花四溢:“你你……干嘛进来?”
3 V( t" M, K! X) I' A对方只微微一笑:“培养一下情绪嘛,免得一会儿穿帮。”& U6 F1 l; U. O% J
“今天撞邪了。”无奈地挪出一半地方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四脚相缠,弄得陈仅很尴尬,“喂,怎么培养情绪?怎么培养!我跟你说,一切点到为止。”, a( H' k* @/ `4 U9 Y& z
2 g# _+ p8 `* s* m[ 本帖最后由 糖大男孩 于 2005-11-30 12:59 AM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