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密友》 BY 子航 【完结】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地恨。
# e( r1 _! m$ a% Z$ G
    ——题记。
! M# W' [+ }" A! \' U
    代序言

    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一个2002年4月间，轰动乌鲁木齐的伤害案。它的轰动效应，不是因为伤害案的本身，而是因为当事人的双方都是同志。他们的结局是一出悲剧，一个人永远失去了男人的功能，成为残废者，而另一个却成了阶下囚。听朋友们说时，我感动，我落泪，怎么会成这样，一对相恋相爱了十年的同志爱人，其结局为什么是这样，难道说同志的结局都是如此吗？
- L% X; w: G1 @! k3 I% C! ~
1 F3 C, V/ l8 [/ Q5 E! s$ t' g; {    第一章

! q, ^  k( d, r% O9 C    本文开篇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自己。
4 J% ~) ^: n4 A
    本人是靠卖文字为生的，虽然谈不上大家，却是在都市里小打小闹一番。

% U4 z1 R* G/ B0 A" O! K$ C    于是，寻找新闻成了我每天工作的目标。

    这不，前几天与公安局的哥们闲聊。得知，最近局里破了一起离奇的案件，说是一男子因为要与另一女子结婚，竟然遭到其好友（当然是男性的）伤害，使那男子成了残废。

! f; t6 q# U% I2 P1 ?    为此，受害者的家人竟然又将当事人送上法庭，索求赔偿。
  l" n7 j9 U6 j: V
; F) m# |  k8 K# R  U2 D/ {- u    这个案子非常离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采访，不过当事人是否愿意配合，就看你的本事了。
' Z1 j( i7 V( V; R9 v7 L
    得此线索，自然是欣喜。这可是很有卖点的新闻。写好了，倒可以卖个好价钱。

    与朋友们分手之后，回到家里，我就在想，这个案子很离奇，一定有故事，并不如《早报》上登的那样，仅仅是一起伤害案那么简单。

    于是，我通过法院、公安上的朋友，来到看守所见当事人。
( s; s# W( |. `; E
    虽然他的表情很麻木、冷漠，可是，从他那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只是他的身子很单薄，也很瘦弱，为可能与看守所的伙食不好有关。这样的一位令人怜惜的男子，怎么可能为了情，为了爱，竟然伤害了与自己同居了十年的密友。

    当我问起他最初的动机时，他是一言不语，他漠然地看着我问：“你爱过人吗？你知道背叛你的伤痛吗？你不会体验到的，你不会，因为你不是同志……”

- y4 x& M  [! K# `" _  a1 t- ?    他自言自语，然后扔下我走了。尽管看守干部叫他，他也没停滞不前。

    我看着他略有些弯曲的背影，心里觉得好难过，
  B" m1 D& `$ k
    那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
$ o% b$ u, P* `0 B' ~$ A  @5 e
    我没有收获地离开了看守所。

0 g5 x" b8 J0 {5 i! F    回到单位、家里，脑海中一直在想，这起伤害案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

    最后通过查案卷，终于找到了受害者之一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 r' |) s( a# v- d+ w% O    大凡案件一发生，传播速度相当快的。

    所以，当事人之一受害者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见任何外人的。

3 i- Z! L% S2 X0 f  h+ G( V    为此，我只能想办法，使之相信自己，才能坦露心扉，了解事实真相。
6 {- s4 v. I! k( V+ p( d0 F
    在充分了解到受害人的出门时间以及他的出行特点，从照片上也记住他的相貌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故意等在他必经之路，因为我听别人说，受害人长得非常灵气，心眼特别好，非常乐于助人。

; E( G. H3 W. @/ `7 p    我自然有办法，使之就范。

" j' b* _; N+ u2 B    我沿着人行道徐徐前行，因为后面就是他了，我们相距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7 W2 y2 u# G! N+ r' W! c% M
: g; [. m& D0 K9 [    突然我感到头晕目眩，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 v" t. v  U0 G2 D    转动眼珠，我看到了那位受害者——男子，正看着我，一脸的关切：“你醒了，你怎么了，幸好遇到我，……”
7 k# a7 E4 g% b4 ~8 m: d
/ R! g) E' ?4 ?$ j  l6 w, z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
- }3 _- g) ]6 d; D0 W) h* c
) i' ]" X6 Q8 N9 Z0 g" z" d! \    说着，我想坐起来，他说：“别动，再躺一会儿，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 T0 V' y  n) T1 i- B1 ~' r    他说话很轻很柔，我不自主地听了他的话，又躺了下来。

    我想着，这样好的男子怎么有人舍得伤害他。

    想着想着，我竟然就泪水涟涟了。

    听到我的抽泣声，那男子急忙来到床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吗？”

    我无助地摇摇头，泪水依旧流淌……
" V7 k0 h; G( H" V. h' B" I  X
. i7 G2 N; _; k3 J- |5 ^% L    “我叫王子旋，你叫什么？”他一脸真诚地说。

' [. G4 g  o, l- A/ R    我做出无力状说：“我……我叫冯海波。”
+ S- q5 p4 O& C; ^" R! ]
! T9 N& H0 B9 V$ L, I# w' j- T8 |) |' K    “那我们算是认识了。”
; A; t7 y2 x- L2 Q
    说着，他就伸出手来要与我握手。

4 E- Y. X* r, ^# C    我们的手紧紧地握着。

$ u! V6 B' q; U" q- B    我盯着他说：“你长得真好，……”

    子旋说：“是吗，有什么用？能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吗？”
9 j. |6 v: B9 y  U# w  ~& i: f; M
    我说：“有啊，可是我说不出口啊！”
/ S$ j9 C; n6 \2 e( I* \
. H! v  g( P9 n7 ]    “怎么了？”子旋问。

8 j# h) u. K; ?; Z! F    “唉，真的说不出来。”我摇摇头说。
  j7 h1 W0 O1 y. R9 G9 ^. @- U
    “你别这样好不好，说出来了，你就会舒服一些。”子旋说。
5 D2 _$ q- S+ i( F
    我还是顾虑重重地问：“如果我说出来，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不会轻视我吧。”

! X. ^$ {1 g) G* K* F3 F* Q' [    “不会的，如果你说了你的故事，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子旋说。

    我略作沉思，然后就对子旋说：“我是同志，下午之所以昏过去，是因为我的爱人移情别恋，我伤心欲绝才会这样的。”
9 S- W- |" n9 t1 D$ F
    听了我的话，子旋的脸色一下变得很惨白，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怎么会这样，难道说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想到你的经历也是这么惨。”
* F# O. \' y4 n. [- ]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问子旋：“怎么，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吗？”

    子旋一脸伤痛地说：“何止是伤心，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i* ^% S& o- s0 w; H# b& u" |
    子旋沉重地叹气，然后说：“唉，不堪回首！”

    “子旋，对不起，让你想起往事，都是我不好，你别那么伤心，好吗，不然我会很难过的。”我说。

    子旋抹去了泪水，笑着说：“好，好，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同情我的人，我寂寞得快要死了，自从事情发生后，我几乎不再与周围的人说话，也很少再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怎样过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我……”子旋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 {9 S" e! g8 Q+ W& ^9 v
    我急忙坐起身，拉着子旋的手，拍着说：“子旋，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好吗？”

    子旋破涕为笑说：“好呀，我真得快闷死了，是要找个人好好说一下，不然我真是要崩溃了。”
8 J" {- f. x" V2 s
& M+ S4 t$ U# t/ M# Y; b    此时，我们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
+ g% p6 ]  d% s2 m& y6 y" G
    子旋歉意地说：“你躺着，我去搞吃的。”
5 W6 p% V9 Q, C: z& \2 [8 m
0 c5 E. }+ h; Z! V, ^    子旋到厨房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小伎俩竟然成功了，暗自得意。
4 P) S% b  [. G  j! [- G9 l
    可是，一想到子旋，人真得是很好，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 a) r5 L- c% _* s% X5 U4 G/ }! D    “海波，起床了，吃饭了。”子旋在客厅喊着。
( S8 u# a. O# z. r1 d
    我来到客厅，就看到子旋围着细花围裙，纤纤细细的，如个小妇人一般，我感慨：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会伤害他呢？

5 X$ K% Q, a) Z6 S# U% ~3 a- {    菜齐了，我看到四菜一汤摆在了桌上，挺丰盛的，子旋还拿了一瓶干红。

- R! J3 L- o) U$ `: }8 ]/ E    我夸奖：“菜色真好，我会食欲大增的，酒就免了吧。”
( Y) P$ ^! J- D2 N+ P3 @1 a1 f
    子旋说：“没什么，认识你很高兴，所以必须要有酒助兴才有趣。”
/ C- ]2 N2 y- }
" c$ `9 O! @/ B: [2 J& x) m) p    玉烛点燃，把酒问盏。
8 j. H& o5 z" j
    子旋的脸色红了，他的话也多起来。
0 o0 B* _* `" a/ U, X# o* t# i" j
7 w8 m9 s" G/ q, z" D5 |5 F    “海波，你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子旋问。

    “我……我没有那么是非，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可以听；如果你不讲，我知道你是觉得不到时候，……”我说。
) [* ~9 b+ l2 v, p2 Z6 q3 G8 R" q
    子旋笑着说：“我觉得你值得我信任，我愿意讲给你听，因为我们是同命鸟。”

    我感动地直点头。
2 R. V# }* S* t; v) m" Y' Z
* F% R; E0 Q# O2 @* W; }    子旋呷了口酒，说：“也许我诉说的很乱，因为好久没有回忆了，我只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我想你会听明白的，加上我的身体不好，每天也许只能讲一段或一个故事，希望你要有耐心，不然我就没有勇气讲下去了。”

    我笑着说：“我哪敢啊，你能信任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能没有耐心听你的故事？”

    子旋说：“你又取笑我了，你能听我把自己内心的苦闷说出来，就是帮我的忙了，我倒要谢谢你了。”

    听着子旋真诚的话语，我突然觉得用这种手段骗取子旋的信任，真有点卑劣……

第二章（与子旋第一次谈话）
# I1 q4 H. Q2 F+ I3 f7 d
    我是伊犁昭苏人，知道吗，那里有美丽的大草原，空气清新，山青水秀，有“塞外江南”的美称。
( [. W2 L- C8 \. o7 r" O
    我的童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 v' G& ]  N4 B2 \    我在家里排行老七，上面三个哥哥，三个姐姐，从小父母就比较惯我，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体弱多病，从小到大，糖不离身，哥哥姐姐自然是非常关爱我。

7 Q7 n1 q( S2 K) F$ N. s2 Q    这样，我的性格也就很内向，很柔弱，在别人看来我是很脆弱，如同瓷娃娃的一般，容易破碎。但是令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我与生俱来地非常喜欢与长得好的男人一起玩。

    海波问子旋：你这种状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 w* ~! T4 t8 w! u    子旋说：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当时，班里来了两位的男人，是从奎屯转来的，一位长得很细致，有点南方人典雅，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很是讨人喜欢。另一位却英气逼人，很阳刚，我不知为什么，第一天见他们就喜欢他们，心中就有一种想接近他们的想法。我生性胆小，不敢直接与他们说话，幸好我们都在一个小组，做值日时才敢与他们说话，这之后，我们便成了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说真的我好喜欢他们。尽管我们在一起做过相互摸一下的游戏，可是那只是最初的萌芽状态，那时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同性爱”，只是觉得每天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有什么好吃，都会带到学校，与他们一起分享。后来那两位同学又因父母调回内地，相继离开了学校。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前前后后也只有一年半年的时间，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哭得似泪人。他们回到了内地，开始时，我们还通通信件，互诉相思。时间久了也就淡了，慢慢也就失去了联系。
) A1 g% |. _8 D2 ?# v
0 l5 c) H3 p# c+ {( u* P6 j    这之后，我就再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同学，一个人默默地独来独往，直到十七岁高中毕业。
, u, Z  N% h; x$ k# Y0 m$ F. J
( Z4 D% {3 d" u5 J& o, S9 O" g    两天后，没事，海波来到子旋家，与之品香茗，继续上次的话题。

4 x/ f/ h/ D6 T5 \. O, w, ?    海波问子旋：上次你讲到高中毕业，似乎是有种失落感为什么？

1 }' P2 }' }( T4 J4 S" l    子旋说：那年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这本来就不是很开心的话题。还好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闷得很，家人也觉得这不是办法，也同意让我与几个同学到伊宁市一家大酒店当服务生。
5 l' Y5 B4 S8 w" p/ T  a
    海波问：在那里是不是有了艳遇呢？
  [4 A9 @% C' F" l2 }3 _
    子旋说：你说对了，在那家酒店还遇到一位让我喜欢的男孩。那男孩子好象叫阿祥，对，就是这个名字。他长得很俊俏，在有点象现在的陆毅。个头、肤色都很象，服饰也喜欢穿休闲服，一身朝气，很阳光的样子。我是到酒店第三天时见到他的，就觉得与他投缘。他见我第一面，就对我很阳光地笑着，然后伸出他那双很大的手来，暖暖地握着我的手，我当时感到很温暖，有一种暖流渗进我的血液中，我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他，因为我感到他的眼光似乎能穿透我的心扉，把我的想法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我还是挡不住他的诱惑，缓缓地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火热的眼神中散发着一种让我晕眩的光芒，我被他深深地吸引着，傻傻地盯着他，笑意从心底溢出来。
; L' j: f) T3 a: d
6 ~/ N3 n  W9 T- l4 y    他看我如此失态，倒是很镇静地说：我叫阿祥，是这里的领班，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一脸红云地说：我叫子旋，才到这里三天，以后多多关照。

    他笑着说：当然了。
- O) n. g; K; k- S8 J2 z1 q5 D
* g, T. k, J/ g- ^1 s) d    说着就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一脸爱意，我感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暖，温暖得要将我融化，将我的心俘虏。我怕其他服务生过来看到，急忙对他说：有时间我们再聊好吗？
1 w8 s6 [2 o7 t
    他一脸灿烂地说：好呀，不过，今天晚上，我在宿舍等你。

9 w$ G6 u& N: L' O1 w6 z, o( a+ d    我心花怒放地笑着点点头离去。

4 _% s% w! n4 k7 l9 a# s    那天晚上，酒店的客人也不多，大约十点多，酒店就没有人了。大家就收拾完毕，就下班了。
1 D+ ?3 _. Y5 N/ y; b
    我到澡堂洗了澡，换了一身自认为满意的衣服，哼着小曲，来到S楼A座407房间的门前，轻轻地敲门，就听到里面人喊：请进。
" q* I4 g! O5 b1 l2 E+ b
    推门而入，我看到阿祥正斜躺在床上，翻着书。
: }& U8 M6 Q* q0 _+ t: t
" C6 c3 R' M# H5 [  ~, H4 b    看到是我，急忙迎了上来说：你来了，请坐。
# g* `) G- q2 Y2 ?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阿祥的对面，阿祥此时穿着背心与休闲短裤，很性感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让我呼吸都变得急促。我盯着他的身体发愣，他笑着说：怎么，子旋，不舒服吗？不如到床上躺一会儿。

  p: r" S0 }. d5 A    我笑着说：没什么，不用了。
! F" w, w8 t/ Q8 l% p( Z4 m: V
    就在我笑意未减时，阿祥已从床上站了起来，顺势将我抱进了怀里。
  n. H1 q# \! p
    这太突然了，让我都来不及反应。

    可是，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闻到浓重的独特体香，我本想挣扎的，可是却一下子没有丝毫力气，任由着他将我抱到床上，轻轻的平放。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轻的让我陶醉，让我的迷幻，让我进入一种梦觉的状态。

    我的脸火辣辣的，我的眼睛迷离扑塑，我看到他把房间的灯光拧暗，我感到他的唇暖暖地印在我的唇上，很轻很柔很绵，让我迷幻地回应，听任他放肆地对我进行温情轰炸。
+ y2 e8 g* ?7 o  P! F% T/ E+ z
6 i' s2 |! T5 g3 J# C: `2 G    我都完全被他的柔情融化了。我们闭着双眼，脱着对方的衣服，就感到他如山般覆在我的身上，我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抚爱，自然是不知天南地北，任由体内的激情放纵，任压抑的情怀释放。
, U! g& R. ^0 R8 {5 P6 J" |
2 M. U6 D) J/ p    那天做了好久，好久，那天，我没有回去，在他宽厚的胸膛中睡了一个幸福的觉。

2 N  E; `7 E/ K    这之后，我与阿祥每天除了工作，更多的时间是在他的宿舍度过的。

    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半年时间。

    因为阿祥的父亲曾来过好几次，让他回家一趟，说是相亲。

    阿祥曾征求我的意见，我真的是手足无措，这可是自己从未想过，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只是无助地哭泣，因为我知道这可能就意味着与阿祥的情感到了尽头。

    尽管阿祥没有明说，但是我已能感到阿祥的内心痛苦。
; W, J6 h7 T& \( e/ M
    他无法选择，一边是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父亲，他们养育自己，不就是想在年迈时，能看着自己能早生贵子，以续香火。

4 O$ J- |) }' L  H+ T) @$ d0 G    一边是自己一见倾心的我，他怎能舍弃，多少个夜里，二人缠缠绵绵、暮暮朝朝，在这个房间里有多少值得二人回忆的点点滴滴。

    自从阿祥父亲来了之后，阿祥似乎就没再开心过，除非与我在一起，他才会露出那阳光灿烂般的笑脸。

3 k' C" F; P) g    我知道阿祥在我与他的家人之间无法取舍，他是独子，他不结婚育子，他家的香火将会断绝，他会伤父亲的心。

    可是我怎么办？他结婚，我该怎么办？我们相对而泣，真的不知如何处理。

    阿祥家父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阿祥每接一次都会伤心一回，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家一趟，要把事情处理一下。

    我知道这已成定局，已成了不可挽回的事实。
5 A! |" [5 T. f$ E$ K' Q
    于是，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星期天，阿祥与我恋恋不舍地分别。

第三章（与子旋第二次谈话）

    阿祥走了之后，我的日子真的是没有阳光。

  O9 u% p, y: |1 P4 a3 `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4 r! J, T6 W4 N; \
    没有精神支柱的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整日无精打彩，晚上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回想着与阿祥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c0 W3 @( q0 B, g- z5 A
  Z' O) `5 B/ d. K! Y/ @7 U    那是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啊！

    天蓝蓝，水清清，鲜花的芬芳，鸟儿欢唱。
: i8 B. s. {3 l& ?$ w+ y) l
    可是，现在我的心头阴云密布。
; g! v/ g1 c: X  E4 P  c# e' c0 J$ D
    我伤绪满怀。
3 C' c- Z( t; r/ Y7 P, O% c- k/ f
    对阿祥的思念怎一个“想”字了得。
) i0 x$ o  G0 M1 b& I) {
1 [4 X/ t! @6 j3 s! _5 S- h    阿祥走了好些天，一点音讯都会没有。

    不是说好的吗？他一到阿勒泰就给我打电话，可是现在都过去了一星期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呢？我真有点怨阿祥了，但是我更多地是关心他现在的状况。

/ q# _; j8 j/ g5 A+ ?% S* S" p: |. \! Z    期待的日子非常难过。
8 L* |) t9 C: ~" B8 Z+ \6 S
    我床头上的日历被我一天天划去，十月还有几天就要过去了，阿祥一直都没有消息，我真想去找他，可是我不知他家的地址。
7 d3 p  j! P3 X; m% p
7 R) C8 B5 K3 A' g0 V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阿祥能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期待他的电话。
' T, w! z, X+ D3 w6 N2 c9 x8 W) D
    我心急如焚，可是依旧在一次次盼望中伤心地落泪。
8 ^# a! c* Q3 t5 ]
    那真是“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3 ~8 |: p5 ?3 v
    直到十一月五日，我已觉得没有指望了，完全把阿祥当成往事回忆了。

3 b- I. _* K# J+ \: P    好友阿兵拿着一封信来到我的面前说：“子旋，你请客，我就给你信。”
7 q2 b) t* _0 Q5 P: v, ~
8 U& T! v/ ?% \    我问：“是谁来的？”

# q' C. p" Q8 G4 j! |/ |  H0 N$ n    “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阿兵坚持着。
$ X3 A; X  Q0 M6 m
    “好，好。”我无奈地说。

    我接过信，一看是阿祥来的，我的泪水就脱盈而出。急忙拆信一看，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 U1 a' `$ e4 x$ N( J/ u: ]
    上次你说你彻底绝望了，为什么呢？再次见子旋时，海波这样问着。

+ q2 Z' X; c$ N  O) b% y* ]    我拆信一看，得知阿祥一回家，家父就让他相亲，可是阿祥不愿意，要坚持再等几年。

( v0 {% x: J! |% H! K8 M    他父亲却说，等你几年你还不知道会造出什么孽来。
8 B4 }- ~$ V0 Z; c1 L0 ^* }
% f$ ?+ L" L, p' ~5 q' L# ~    阿祥听到此话，吃惊极了。不解地问父亲：“你在说什么？我干什么坏事了。”
3 n) E0 D6 X$ I6 W  v0 ^
    阿祥的父亲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我。”‘

7 D0 X0 T; A4 h* N/ ]  H    阿祥一脸迷惑地问：“我做了什么？你说清楚点。”

    阿祥的父亲说：“你在伊宁市干什么了，你与那个叫什么的男孩做什么呢？”

    “我们什么也没做呀？”阿祥一脸无故地说。

0 P& h$ ?  h) E% g# o  q3 u1 v    “你们的事情从伊宁市传到阿勒泰，你还说什么也没有做。你简直是丢死人了。与什么女孩子在一起不行，为什么偏偏与一个男子在一起，我与你妈一直想让你找个女朋友，早点结婚，也好让我们放心。既然你回来了，这次就别走了，与那女孩子相亲，选个好日子结婚吧。”阿祥的父亲这样说。
0 [3 `: m, p6 j. A. q. J1 z2 @
    阿祥一听，头都大了，这怎么行，我与子旋说好的，一起慢慢变老，这……这怎么行呢？他对坚决地说：“不行，万万不可。我现在还小，再让我等几年吧！”

& E0 T; ]$ ?. S! o6 r" S, u    父亲一听可火了，从未打过他的父亲，一个耳光打过来，让阿祥头晕眼花，可是，就这样阿祥依旧不愿意。

    阿祥的父亲气愤地说：“这由不得你了，明天就与我们一起去相亲。”
' q: S7 `7 ?$ X% l0 E; x$ e8 H, ?
4 t8 ~' u) M: V, ^    这之后，阿祥的人生自由已经完全被家人监控，没有自由，没有打电话的可能。
  X- G, W% f' C
  ^  O7 C- ^7 Y6 J# u' l    一个多月后，阿祥成了别人的丈夫。

7 R0 ]: Z2 p- _: {" T    我也再没有了他的消息。

第四章（与子旋第三次谈话）
1 F/ D; i: ^5 Q
    阿祥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觉得一切都很泛味。
$ `% b( K% J) H$ D
9 C, b# Q1 ~# s& F# q1 y    没多久，我也就离开了酒店回家修养，家乡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新，辽阔的草原，蓝色的天空，白云般的羊群点缀在绿草中。
& R" G3 j' q% A( M$ Z: g0 @
    这美妙的景色多少抚平我心灵的创伤。

0 M6 V* r3 k, e; j  {    好在翻过年，回家过年的朋友们说起过年后，到乌鲁木齐打工。
  k" F) E) d! y* I
4 @4 v, ^" {) k; f    他们也动员我与他们一起到那儿。

+ U. |3 I; ~8 _! v& T3 p! Z    我心动了，至少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让自己一直伤痛的地方。
! I% s; h8 ^$ _9 V
    过了年，大约是三月份，我就随着他们来到了乌鲁木齐。
/ ~. ?2 @* f$ x3 r, V% Q
    到这里才知道，乌鲁木齐并不是遍地是黄金，开始的时候，工作也不好找，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出租房里，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都挤在一起睡觉。

8 U8 E7 J( O9 t    幸好我的外形还行，加上又干过酒店工作，就在一家大酒店当服务生。

    这时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与伊宁市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 `& n  ^7 {. J- |    酒店的气氛特好，工作的环境也很舒适，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再加上这里服务生都长得水灵灵的，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9 y4 D9 D7 K4 X: p6 w/ X& s    倒休时，也可以与好朋友一起逛街，晚上到歌舞厅跳劲舞，甚至于到后来，一个朋友还带自己到乌鲁木齐的货场转转，才发现同志的世界是很大的，乌鲁木齐专门有同志聚会的酒吧、澡堂、公园、公厕。

    我顿时才觉得这里的同志太多了，丑恶的，英俊的，阳刚的，妩媚的，……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6 m& l* _/ X" t3 C    我还知道这里也有同志一起过生活的，就如男女夫妻一起同居。

    我觉得自己不喜欢那种一夜情，倒希望遇到一位长相厮守的同性爱人。
% u. x% r2 X( \  L' U
' q: n; ~7 X) J' C2 |3 s: o+ w    于是，在平时，我就会很注意观察过往的男人、就餐的男人、在货场的男人，当然都是单身的了。
, q9 \2 Z5 D. r9 U
9 G' M9 C/ e: ?+ z    直到有一天，一位男孩独自来到酒店吃饭，他一头长发，身材修长，肤色很健康。
6 F' J$ O) O  @+ M0 V/ u6 F
1 R  F- U( w% N% r9 [    我给他服务时，我感到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游动，在我的脸上停留，我关心地问：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

    他笑着说：“很好，谢谢！”

* a$ }4 z$ F: |( [    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光彩，那是一种一瞬即逝的光泽，是在我与他对视时捕捉到的。

    我当时心猛然跳了一下，心想，他是同志吗？

1 l, g2 c7 {! O! W, h6 B    我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就餐，随时等候他的吩咐。
- t4 p  a* C8 `( y' T
5 ~+ }& V( B; u8 d% u/ u! B9 {    他吃的很慢，好象心事很重，心思似乎也不在吃饭上，他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我。
6 T: G1 M8 }. i0 Y$ g5 a
# G( Y7 ^7 c8 x. b: T    我会意地来到他的身边，问他：“先生，有需要帮忙吗？”

    只见他把一张纸条递在我的手上。
/ O+ c6 s, [( z  \+ _& ~
- c& u& h, r/ ~) v    我悄然地抓在手上，给他续了茶水，就离开了。
$ @8 A: R# C# Z2 k( ?, G* W
1 o5 q' z; J) R5 {    我到后堂过道才打开了纸条。

    看到：你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一见你，有点喜欢，不知道我们可以见面吗？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晚上我有时间，等你的电话。阿枫于即日。

第五章（与子旋第四次谈话）
* _# ^7 }5 ?. Z8 m4 M3 G8 d7 E
2 |6 h! S/ ], T1 b5 j" k" H8 ^    再见子旋，海波急切地问：“那天晚上你赴约了吗？”

  T3 y9 f* A# Y    子旋说：“那天下班都十二点了，有点累，就没有给阿枫联系。”

    与其见面一直拖到半个月后我轮休。
: U5 A6 Q- V1 Y1 H
% Q7 a+ Z6 C* h9 y/ J    海波不解地问：“怎么拖这么久，你对他不是太中意，对吗？”

    海波说：“不是的。因为太忙，一直脱不开身，所以一直拖到半个月后。我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

    那天早上，起床后，就给他打了手机。

    他说：“今天没事，我与他约定了见面时间、地点。”
4 @) E5 n+ y; R2 @/ g
    那天，我们过得很快乐，这是离开阿祥后我第一次这么开心。

    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上网，一起吃饭，一起……
( K! m4 L$ G5 M
    海波问：“那天，你们什么也没有做了？”

* d# f/ `: Z) I$ y( m- Y, Y    子旋笑骂道：“你这个人真讨厌，那是我与他的隐私。不过那是过去，现在已不是了。后来，他带我到他的出租屋，我把自己给了他。”
0 d' u) j" z2 ~% r9 ^4 a
. J) g, m' Q7 J    海波问：“你觉得自己很幸福吗？”

    子旋一脸幸福状地说：“还行。我又找到了与阿祥在一起的感觉。因为在屋子里，当我们赤身相对的时候，我感到他的身材与阿祥没有两样，尤其是他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就是阿祥在与我爱爱，闭着双眼尽情地享受那久别了的温情与爱抚。我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那一次之后，我似乎就离不开他了。
- s7 B) r5 L3 T; R3 w
  M5 x: N9 ^! \9 L9 e. Z    我们约会的次数也多起来，我就更了解阿枫了，他是浙江人，在新疆做生意，好象是在口岸吧，反正人不错，心底也很善，我与阿枫在一起后，为了让我感到有家的温暖，他又重新租了一套楼房，上下水、卫生间一应具全，我很满意，就与他正式同居了。
/ }. \, b% `' E7 o7 x" O
    海波问：“你们同居感觉怎么样？”
$ W8 j+ D3 ^, P8 k! L$ h( _4 g* J3 `
    子旋说：“刚开始时很新鲜，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他对我关怀备致，让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与温馨。因为没有工作，我就没收入，一切的开销全是阿枫的，他不但没有说过我，反而时时处处注意别伤害到我。我与同居的日子开始时小心谨慎的，后来就习惯了。因为二人的生活习性什么的都渐渐适应，不少地方二人都还很接近。他有生意时，就出去，有时是我陪他去，有时是他一个人去，我就独自在家里等他。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如同一个小女子等夫君一般，夜夜思君君不见。好在他出去总是几天时间就回来。他快回来的那天我特开心，就会提前到市场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等他回来做给他吃。过去我是不会做饭的，还是与他在一起学的，他做了一手好菜，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他那时把我养成这样的。他进家，总是张开双臂拥我入怀，让我陶醉。然后再到厨房做可口的饭菜。”

    说实在，与他同居的这段日子，让我有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幸福，就如同一个妇人嫁了一位好丈夫一般，感到生活如同喝了蜜一般，甜到心里，醉在心头。

6 c5 J) h% T$ q    好些回，我都会在梦想笑醒，因为有他的存在。
# R# q6 X5 h' X1 u+ ]3 W
+ X: [# N, S' D    唉，同居的日子真好。
0 w. R( m" f7 w* C% W/ b$ V
5 b% p' U$ d% d    这种同居，过去都是在书中、小说中、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中。

7 C( I. l8 s* B3 K2 }9 }+ X    也许你不会相信，自从自己一个人出来闯世界。

    尽管单位不错，同事和睦相处，事业也很顺心。
2 s& t) R- |9 L! ^) o
    可是，在内心里还是觉得孤单。

    这种孤单主要是指内心的孤寂，因为自己是同志，不可能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告诉同事，告诉自己的上司。一直以来，心中就有种不可告人的东西，那就是渴求与同志的交流，与同志的沟通。
; M8 Z% |' s8 X6 D
    可是，一直都是一种渴望，一种梦想，多想有个知心的朋友，能说说知心话，说说内心苦闷的东西。

    无奈，没有人可倾诉，只好压在心里，任由自己去苦渡那难过的一天天，一月月。

/ e- \9 ~7 {% C$ Z' U6 `    现在，好了，有了阿枫。
$ H- @/ n# m9 p0 S6 N" w2 ^  m
8 i# ~* \2 {8 q. L, T    我感到生活充满阳光。
5 x* N3 Q8 V# W1 X5 @1 T' d& w
    真的，这是发自内心的表诉。

    阿枫，真的很爱我。
9 U, `% _4 K  x0 f
    这种爱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

    其实，同居的日子，就如同男女过日子，柴米油盐醋，酸甜苦辣咸。
) K% H$ `+ [( w$ i' i; I( e
  Y+ h/ _$ H2 [7 t  I3 ~6 _    很现实，一日三餐，顿顿缺不了。
6 g& |/ q( v* Y
    两个本不了解的人，生活的习性、饭食的习惯、作息时间等都是不同的。

, O; M+ m/ g% h    如同能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能沟通、磨合地生活到一起，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一切都是通情达理，礼让再先，一切都很民主地生活，多为对方想想，就会觉得自己与对方的相处很融洽。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和和美美地过着。

第六章（与子旋第五次谈话）

; h0 o# z8 v* h$ s9 |0 B( T, N; }    随着与子旋的交谈次数的增多，海波越来越羡慕他的生活，觉得他很幸福。

    这种幸福是很多同志可欲而不可求的。
4 V7 P, G4 w2 Q2 T# y5 a6 Q/ Q1 a' m
    在这一次的交谈中，海波问他：“他与阿枫在一起同居的日子里，有没有过争吵？”
: M- |) p% P/ ^6 V, X, o
    子旋听了此话，盯着海波，沉思一会儿，喝了口茶，忧忧地道：“争吵？怎么可能不争吵呢？”

    海波打断他的话说：“那就是说有过争吵对吗？”海波盯着子旋的眼睛问。

* a1 i8 g' ~2 \" }  L6 q3 B    “是的。”子旋眼中带着泪花说。

    开始是为小事争吵。比如，一天，我下班回来，阿枫包好了水饺。正在烧水，等着下饺子。我来到厨房，对阿枫说：“来，我来下，你不会下。”

- A3 v% M+ [: G! S) s) P. d    说实在的，此时的我特别自信，对他说：“四川人，不会下饺子。我与河南生活过，我知道他们的下水饺不烂的原因。”

, H& Y7 H. k2 ^$ m    说着，就自己动手了。没有想到，阿枫声音比我还大，道：“你知道什么呀，我下的水饺，可能比你吃得还多，过去，等着吃就行了，别在这里碍事。”
1 b4 J( B+ Q: B, k
2 c6 \2 |! A3 z3 D( S    我突然觉得自己理屈。

* W8 ?" Q! L) V    因为阿枫开过饭馆，这是我与他同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当他说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班门弄斧”。
+ Q- b7 Y9 U( D
% l) l: T& m/ f. U# m9 j9 |$ i    理亏的我自然是不再坚持，看着阿枫下水饺。
5 ~" `7 w+ r1 C5 a% U% ]
    当他一碗碗水饺端到桌上的时候，我看到没有一个烂饺子，心中更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汗颜。

    还好，阿枫没有再计较什么，只是满意地看到我把一碗水饺吃了个底朝天。他才收拾碗筷。
( M' ?0 I& O, ?6 g8 N: m1 V6 q- {  H4 P
$ C: y' S0 ?6 J9 e9 }5 l; ?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争吵。
( \% s, C" j* A7 _% F% b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都比较冲动的，仿佛那是什么大事，挺好笑的。
# F# T3 W0 W* y7 K0 ~& q/ U9 b
# A. I4 ]0 j" j, L    那之后，我们就再没有为饭菜的事情发生过什么争执。
  ]8 A7 |4 s& E& S1 T
    因为随着与阿枫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增多，他做的饭非常可口，过去在外面吃饭很讲究的我，现在因为阿枫做的饭可口，就很少在外面去吃饭了。
; w/ @0 R7 s/ M0 U5 _
    尽管朋友们常常相邀到酒店小聚，自从阿枫来了之后，我便很少再赴朋友的约了。因为朋友们常去之处，所做的饭，就那样，比阿枫做的饭似乎是差不少。
1 Y* @1 c, H5 i. |! i4 H
    正因为这样，我便很少出去吃饭了，觉得那是浪费，主要是指自己的肚子。
+ x0 r5 b. P# c! G8 c
# o: {* T: G4 i' y& e' B- Y: H/ `- m    说起阿枫来，我觉得他是更内秀的人。
/ S3 e. [5 L" a1 m
: i- w/ a9 v+ W* F    虽然他的外表依旧俊俏，可是他并不喜欢说话的人，不善表达自己内心的东西。
% {! `, ?$ [0 f% g4 D& r
4 b8 h8 m- i4 x    常常闷闷地呆着。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翻看我的书，武打的，言情的，人物传记等等。只是一到时间，就会准时做饭，我回来晚了，就会打电话问几时回来，好做饭。顺带地问：“吃什么饭？”

& E8 ]) U/ n$ j/ s$ v    阿枫很贤慧，如同良妻一般，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都做，且做得非常好的，让我省了好些心。
4 ]( K  H! e# ^9 t' d+ R0 y
    遇到他我觉得是前世修来福。

第七章（与子旋第六次谈话）

    与子旋的这一次交流，海波这次还是围绕着他与阿枫的生活的和协，情感真是那么融洽吗？没过红过脸吗？
# P4 V" w# y) A- z* W7 j: ^
    子旋听到海波这样问他，也没有丝毫地隐藏什么？

# j, _0 Z+ J3 r9 W8 g! P    而是说：有过。

    这一次，我是与他第一次生气，且都难过地流泪了。

- j5 d! |  l1 r" m1 S. @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记不得是什么事情了。
( ~/ A, U+ z& L. P) ]1 |2 d
" B$ ?; ?5 |( b+ \" e    那是八月份的事情。
) P: D/ y4 S$ Q( E4 A3 M* ^2 l
+ F6 n1 N- ~* k# g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阿枫已做了饭了，回为忙什么事情，我没有听到。等忙完了，才过来，阿枫已坐在桌前等着了。我急忙说，对不起。

. ?! H3 l% p3 M, E    没想到，阿枫没有理我，只有埋着头吃饭。我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什么，也低头吃饭。吃了饭，阿枫收拾碗筷，我跟着厨房，抱着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我你喊我！”
! k) v. Y, R4 n; f) F4 ^: F
    阿枫依旧不理我，洗着碗筷。我一下子生气了，松开他，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无心地翻着书。

7 R* @  h% e  m# E. j! P+ A    阿枫收拾完，也到卧室。按往常，他一进来，我就会将之按在床上，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吻他，下身顶着他的下体，二人笑着吻着，直到对方都透不过气来，才罢休。这一次，阿枫进来，以为我还会这样。等一会儿，见我没动静，对之不理，他笑着说：“怎么不理我了，生气了不成！”
6 ]. y' D, P3 w8 w  h* N" L
! O. A6 m/ L+ Y: [: i) p    我依旧没有理他，照样翻着书本。
% e% ^" C6 B! J
    阿枫就打开柜子，拿出了提包，放在床上。我听到他在装东西，转过脸一看，他正在装自己的衣服。我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翻身将之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脸，哭了起来。

" x, \7 U* f9 O5 |' H5 Z" Z    阿枫说：“既然我们都不能包容对方，还在一起干什么，不如早些分手，也不会伤害对方太多。”
7 b) a; V; z7 r/ I( C, V% D
    说着，阿枫也泪流满面地哭泣。

0 T5 W: m- q5 b; v% y9 Q# l* A    我拥着阿枫，泪水满面地说：“阿枫，你不要我了，真的吗？”
5 I# Q, @% z' {. q  }! s0 }
+ u+ I9 Y6 V  t0 Z# T    阿枫一直再哭泣。

    我拥着他，泪水涟涟地哭泣。
7 C: [5 Z+ P3 f$ ?0 b+ m. f
    当我们都觉得晚上的事情挺荒唐的时候，在拥着对方哭泣之后，我们又拥在一起，亲吻着对方，然后双方撕对方的衣服，直到二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然后，欣然地爱爱，这可是雨过天晴。

' M5 Z* C: G6 s1 t1 r9 m    双方都小心地释放着体内的爱意，直到不能动为止。
% W# D0 A9 I4 z/ [, S
    我们之所以能这样，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暴风雨过后见彩虹吧。

    唉，同志爱人同居最好不要生气。

4 @& u: n; ~  e4 u3 |    因为每生一次气，就会对对方造成伤害。

    这种伤害，为以后的同居生活都会留下阴影，留下后遗症的。

第八章（与子旋的第七次谈话）
9 o, O' a( n  y. W4 e" n
    上次子旋说到，他与阿枫因为一件小事生气差点分手，伤心了好一阵子。
! u$ m# _, f2 e/ a6 D$ h( z
    海波倒关心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0 ~9 Q8 f9 F# G. k' M; [& t" \  g
    子旋说：“多谢你关心。说实在的，自从那次生气后，我与阿枫在生活上，在事情的处理上就十分小心了，可以说是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还好因为双方都爱着对方，也就没有太多的芥蒂了。到了后来，阿枫因为家人的一再要求，终于回内地老家，也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 Q6 O) [5 Q0 C& C/ M. N
  f+ ~/ N8 m, q7 R2 O" `; S    不知道，子旋的故事让海波感到难过，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同志间的事情都是以悲剧结束。

    唉，牙齿与舌头那么亲密，也有牙齿咬舌头的时候，何况是两个活人呢？
2 B5 q2 J0 u, h, I4 X
    只是说在以后的接触中更多地体谅对方，多为对方想想，这样也许就会少一些磨擦，多一些谅解。
- \) c- |& l! G4 V9 p# c0 o4 J
2 A6 b+ m5 V6 y9 c: O: v. ~- W    同志本来就活得压抑，活得凄苦。
& \& a9 A( L8 Q% }" z- U9 v
5 a5 b9 H. U! u0 U" N    好不容易，两个有着共同性取向的同志聚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和睦睦地相处下去，反而生出更多的烦恼来，岂不是有背于自己的初衷吗？
! V1 i2 ]( }& t' `2 N+ @3 Y& S
# }1 i2 q6 a9 g. f    听着的子旋诉说，不知为什么，海波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激动来，觉得子旋真的是不容易。

  d; g) J7 y+ K' G9 F4 b! k9 M, N, m    这种不容易来自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来自社会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来自家人的压力。
* H) t$ `% n  v, n' [; l9 m
    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子旋的家人一直希望他能早日成个家，为王家传宗接代，续香火。

7 ?6 D* I; a* J    只可惜他们哪里知道他内心的苦处，何曾知道他内心的东西。
) A! g- V- H0 G# W' g
    为了躲避家人的紧追不舍，子旋只好自己跑出来，在外面打工渡日。
7 Q9 @# Z! n$ }  W# ~
6 b. O, t, H- T; F: \    说实在的，有时还真是觉得同志的艰辛。

+ g5 ?& U" k. n1 P4 D    这种艰辛常常让自己不能坚持下来，尤其是与同事相聚，与朋友们相聚，总想关怀地问问个人问题，这很让自己觉得难为情。
0 Y& o. M) z$ [" @9 @
    这种难为情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难为情，而是因为有点烦，觉得他们好事。

    可是，又不能翻面，毕竟大家是为了自己好，想想这些年自己独自走过的路，何尝不是艰辛与泪水相伴。平时还好说，尤其是逢年过节，那种孤单与寂寞，压迫的自己简直是要自杀。
' s6 q! C2 B5 s/ Z- H7 F
) |) i- |; i% r2 p0 c$ r$ P    孤独与无助，觉得身为同志的悲哀。

( Y0 _  @9 o0 D0 I0 t    唉，好在现在已过了这么些年，就觉得已习惯了。

" e; g# z; T0 @! @0 T& j    刚开始的那几年，真是“每逢佳节备思亲”。
* }7 u9 r* ^9 w
    可是，又不敢回来，怕家人在面前唠叨，怕家人强行给自己找个女人结婚，毁了自己，也毁了一个女人。

8 ]: B" h( c" }( ]- P+ K8 T( D2 t0 C$ y    现在一过节，子旋只有给家人打电话的份了，哪还什么回家的过节的非份之想。
4 A$ V1 C* |' x
    不想想，也不敢想，不然自己还不早就回去了。
. [+ k0 r* h: X  F' c$ W
    毕竟是家人，他们是生养自己的亲人。现在我成了这样，更是不敢回去了，怕家人担心自己。

* P3 v4 a( u& e    看到面容皎好的子旋抹着眼角的泪水，海波同情地伤楚。

1 Z' j3 x( [" V/ ]0 J* r* u    听着他如泣如诉的故事，海波非常他的境遇。

. c+ G. r0 s; j; [% Q# K% @( V    唉，过去，没有与同志一起生活，总向往有个同志哥与自己朝夕相伴，夜夜相拥。

" v5 f# p: t3 W0 u( ~4 f! T& C    可是真正与同志在一起才会觉得，比异性在一起生活还要难相处。

) O" p; K8 T/ o; w    过去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因为太现实、平淡的生活变得无滋无味起来。

4 x' n+ y8 \( M! s    所以，最好是别把什么理想的东西变成现实，否则你会后悔。
( u9 B$ \; S/ a/ {
% h  _8 ?& t( `7 x6 `9 m0 w    因为鲜花、浪漫、温情都会被残酷的现实摧残的苍白无颜。

$ u9 N& m9 W7 @/ c4 O* s: S    这种没有生机的同志生活就会让你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到最后连性都不会产生，更别说有什么相吸相恋了。什么也不是的，甚至连朋友都不能做。

7 c, C# G, t9 o% R5 f    唉，人淡如菊，至少还有香气，可是同志的生活一旦无哧，比那白开水都无聊。
0 p" Q" n- t9 E$ h$ h. @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是吗？我会告诉你的。

, s& H9 D' Q. |" t    不过不是今天，因为今天我有点累，明天，明天，我一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一言为定。”

/ R3 A( A9 \/ q1 u. ]    “一言为定。”

    走出子旋的家里，海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失落，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落破感。
9 c/ u% d9 T* R0 }+ D. o
/ w9 L! Y1 o# ^. g  \5 d1 I+ Y    这种失落主要是指心理上的。
& C: B6 ?. P2 W* j8 z
7 L: _# _  k- l3 k1 n: C    在没有接触子旋的时候，海波其实一直在期待着一种爱恋。
2 @0 I( U7 ^+ E$ L
5 n% |; @* c$ }  x! c    这种爱恋是与希望一位自己的喜欢的同志相恋。
# G0 p8 R+ ~5 D; u4 N& Z9 ~
    自己设想的美好恋情是那么浪漫与温馨。
$ j+ z( C% z6 G$ n
    甚至于到后来在梦中多少次与一位记不清面孔的同志相恋，他长得很清秀，身材很好，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面，甚至有什么真正接触，不然自己不会那么铭心刻骨地记在心头，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句话。

: H' j. p0 @. R6 s. s1 S* W    甚至于海波设想的家里，是个二居室的屋子，自己爱恋的人也在一家外企谋职，高收入、高素质，外形俊郎，心地善良，爱我专一。我们下了班之后，窝居的斗室之中，听音乐品香茗，看书聊天。这将是怎样的一种浪漫温馨的生活。放长假，我们可以一起外出旅游，到自己相去的名胜古迹、名山大川游历，那将怎样的一种同志人生。

    等我与他一起挣了一笔钱之后，我们辞职，选一处好山好水的悠雅恬适之地，修建一所处所，与他渡过余生，也就不枉白活一场。

2 @, R. Z( u4 ^0 D1 I! r5 D    可是自己一起在寻觅，寻觅那愿意与自己白头到老的同志哥，只可惜寻寻觅觅了多少年，自己依旧空悲叹白了少年头。至今自己依旧是形单影只，孤独地行吟人生。

第九章（与子旋的第八次谈话）

    越明日，与子旋见面。今天，子旋经过一夜的调整，似乎没有昨日的悲伤。苍白的面上也有了些血色。

% }; J3 o0 s- U; h7 A    海波一见面就盯着他看。他倒觉得不好意思地问：“怎么了，我脸很脏对吗？”
- {9 n- ^0 d. C! }, ^& K1 ]$ f
$ y. D0 x3 j4 t% e9 k    看到子旋那样，海波忙说：“没有，没有。挺好的。”

    其实海波之所以这样看着子旋，只是觉得他的确长得好，这在自己生活的周围可能很难找出生得这么好的男孩。海波打心眼里有些羡慕子旋，有张如此俊俏的脸。面前的子旋是楚楚动人，真是那种让人怜爱的人。一袭白衫和身地裹着他的身上，让人觉得他如仙子般飘至你的面前，没有人间的烟火色，纯纯净净的，很有一种超尘脱俗之觉。坐在海波面前的子旋，一脸的平静，静得如一汪透明的湖水，很蓝很蓝，蓝得让人陶醉，让人不敢做声，怕扰了那宁静的湖面，起了涟漪。

    海波也静静地品着子旋沏得茶，端坐在子旋的对面，抬起头来看着子旋，就听到子旋诉说着他与一个男人。

    一个他相恋的男人。

* b9 U4 e- g- J/ A9 _    一个几乎要了他性命的男人。

* b6 d  ?7 d, T    一个至今他都在梦里回想的男人的故事……

    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
. \; |; t$ p' b/ t% i, K& s
    二十三岁的子旋在阿枫走了之后，只好又到到一家饭店当服务生。

    因为外形好，被老板派前厅当服务生，迎来送往地接待着来来往往、出出进进的客人。

    他就是我接待的客人之一。

    相识也是因为为他服务，后来，他只要到酒店来，就指名专门要让我服务。
" V% w2 Q  x, w
& I3 e& j* d2 Z! j5 |    到后来他成了我服务的专职客人了。

$ f9 ]$ Q( O8 e    我知道他叫秦山，是在某制糖厂工作。

% \  x4 v. Z$ ]* F+ i' h2 U    再到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人，我与他一起到一家糖厂工作。

" j" O. B8 ?2 R; s& v    说实在，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是那种幸福无边的感觉。

3 f2 f% o( E; \, `    他很宠爱我，什么东西只要我想要，他就会想办法弄来。
& }8 T$ p% T8 l9 K. D
1 j1 @+ C! u% O) a; k) h    我们一起工作，一起下班，因为在一起班组。
" J3 ~( v$ a/ c+ `" M. x7 M
7 k( ]* w3 ^  C' ~0 L# j' @7 J5 o    只要分活，都是他在干，我打下手。

    说实在，有他在，我什么也不用操心，过得挺舒心的。

9 c- S" s- B2 T, i2 [8 l$ u. \    每每看到他累得的时候，我就会心痛地说：“以后你别那么拚命了。”他却说：“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再累都觉得开心。”
3 v/ M1 P* u6 B
" Y5 r5 e7 ^3 x7 c, z2 E; a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便在他的关怀中生活着，工作着。
# p+ z( A: f8 b: U, L: m3 P
    糖厂那几年生意真好，工人加班加点生产糖品。
: b  W  ^- v  O& V
    我与他工作都是三班倒，幸好与班长关系不错，班长也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自然是在分工上常常照顾，让我们在一个班组，这样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 Y3 A# S+ O& V- G. ^
3 ?$ S; ]$ K( m% @2 A; W& N, F    每天工作，秦山都不让我干重活，他怕我累着，只是让我干一些轻活、收尾的工作。同事都说，秦山会照顾人。
0 P% V' Y" P+ n
    秦山说：“谁让他是我同学的弟弟，哥哥照顾弟弟是理所应当的。怎么你们不服吗，不行，你们当我的弟弟的，我也一样照顾。”

    同事说：“得了，我们可没有那福气，还是让子旋自己享受吧。”

    其实，我可以从同事的话中听出什么来。
0 m+ v: X7 O, X* C$ J
4 S# Z& F7 b3 c* c    可是，我不在乎，因为只要在秦山的身边，我才不会想别人怎么看自己与秦山间的关系。

    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会怎么想？
$ l, H3 H  E. _% j
    尤其是李小南，因为想吻我，被我扇了一耳光之后，就怀恨在心，当时我也气愤，本来就讨厌李小南。

$ e. ]" k! ^/ v, l/ B    他却乘秦山不时，想亲近我。

( F& Z9 ?6 c7 Y    说是帮我干活，却得寸进尺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气愤极了，照他的脸上就一耳光，很响。

    在别处干活的同事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李小南怕把事情闹大，也怕秦山收拾他，急忙说：“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干活。”
) |6 W( ]: H( ^: B
! t+ x' `! k% j; X5 N    事情是发生了，我知道李小南不会就此罢休的，他常常会乘秦山不在时，对我说：“你可以与秦山接吻，为什么不可以与我接吻，小心我告发你们。”
+ n! N# _/ F6 S5 p8 R/ R) z
5 H* o! Q7 Y) T% s- m$ n* w    我说：“你告好了，我怕你不成。到时我会说，狐狸吃不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 G; `; n% X/ R1 v2 \' V
! j  t9 V) t, W& A+ a; t    见我不怕，李小南没着地走了。
! M: |7 {& T& G# s
0 {  D: R* ^9 O: u    只是他在背后对别人说我与秦山如何如何？可是因为他人缘不行，别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4 g5 ]; N7 ^' U    我与秦山住在一间单身宿舍中。
- ?5 w  G; D; m+ H, f, j# l
    我们把他布置的如家一般温馨浪漫。
" c  p. J, F6 H2 R/ r1 _& M6 d/ e  ~# h
    秦山的家在达板城，就是王洛宾的民歌《达板城姑娘》的家乡。
# a7 E) h4 G, F& {" Y# e
    那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

" |0 r9 q$ t  D9 }) _1 ^    他是回族，却丝毫没有回族人的陋习。

0 r/ r5 D0 X: g    他很俊朗，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喜欢的人。

    每年的回族大年——肉孜节，他都会带我到他家里去。

- Y$ S3 U& D+ t1 v$ y# ?    他的父母姐妹都很喜欢我，认为我一个人在外地工作，过节都难回家，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 u8 u4 h- d3 Y, H3 r( w; `/ W. H* }: r    秦山更是高兴万分，因为他的家人能接受我，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

% S( z4 V2 ?1 {# W0 {3 N8 d    他家的后面就是一大片草场，就是草原。
% z' I9 o7 z1 e9 v# f7 X, X
4 V9 A* J1 F: F7 }$ b6 B    这可是自己做梦都去地方哎，没有想到现在草原就在自己眼前，看到不远处游动的羊群，任山风吹吹拂自己的头发。看着出神望着一望无边的草原。
% z. k  \0 Q( V; V4 Z5 |5 u( t  K0 {
* j" T5 [4 Y1 R7 e; e    秦山拥着我的肩头说：“想骑马吗？”

    我转过脸来说：“当然了，在你的家乡，信马由综地飞奔，那可是很刺激的啊。”
# V2 C- J  ^1 ^' I. D, {3 T
    看到我一脸兴奋地的样子，一双期待地看着他。他兴奋地说：“好啊，我去牵马，我等我。”

2 p! ?6 P3 B, P2 r5 k    我站在秦山家的后院门口，依旧远眺着天边牧群，顿时觉得“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致实在是太美了。
, J+ K- v1 W9 G
: X8 e- v5 w0 n* Z$ Y    禁不住地哼起了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
* B* O9 k3 O( ]" l$ a' w% J
    在那遥远的地方，

- w/ I% @/ O0 B4 e    有位好姑娘，
$ f0 u! n" E# g  l% G
    人们走了过她的帐房，
2 M) u. d+ i+ p' I/ Z3 _
7 p, r2 U3 M2 Z- [, u4 S    都要回头留念地张望。
) x3 G2 z$ L) G; V+ l
. @6 ^9 Z: c- Z    她那粉红的小脸，
: V9 O2 ~( D% {  ^# j
+ j; X3 N4 y3 D: e# `1 a    好象红太阳，
7 o9 Z/ f6 u2 F9 t- a4 E
    她那活泼（美丽）动人的眼睛，
, _" B6 T1 v, }, R
, n' `$ p) j$ e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 _/ H3 P6 ~0 E& n- I+ b5 h
$ b: U2 m, \5 w. O: ]4 N  U    我愿抛弃那财产，

    跟他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8 ]  E7 `5 {  @( j2 [8 V" b3 k
% w7 S- t6 U2 n4 @' M    我愿做一只小羊，

$ }4 o- z: Y& M6 X    跟在他身旁，

: n5 i2 n: R4 _& y3 h    我愿她那细细皮鞭，
+ ]! j$ a9 Z4 n* ~: G$ X
6 }4 }# \5 k4 Y" }& s3 V7 X+ L  H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 \4 c  K: U! _3 {: ?
    “哎哟，还会唱这首歌呀，不简单。”
) Q& l  }6 v' ~2 f  X
' Z; S' ^6 k+ k/ `2 O6 c    我正唱着动情处，就听到秦山边说话，边牵马过来。
- O$ i; R" p- {; p4 S+ {$ K2 f* w
    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很健壮。秦山问我会骑吗？
5 a7 P& I- g+ j- l# K* ?- Y
8 ~. \1 ^  a5 E( D/ i    “不会。”

    “那就只好我带你骑你，本来想让你自己骑马，怕你摔着，加上这匹马比较烈，我们家除了我，没有人能驯服它，明天到我二姐牵一匹比较温驯的马回来，再让你自己一个人骑，好吗？”
& T7 O: `8 o+ V# a0 R+ N; n
    “好啊！”

    秦山牵着那匹马，让我上马。那匹马都不老实地转圈不让我上。秦山就训斥它，它才老实，我蹬着脚蹬上马，然后秦山才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便飞奔起来，风在耳边刮过，我吓得闭着眼睛，秦山关切地问：“子旋，怕吗？”

4 A- W7 W, Z* V% q  n  P    “不怕！”嘴上这样说，其实我的心里早已吓得不得了，一个劲往秦山的怀里钻，秦山感到我的恐慌，才拉紧缰绳，马才放慢脚步徐行。我吓得脸上苍白，秦山解除外衣，将我裹进他的怀里，在耳边关切地问：“子旋，没有吓着你吧，都是我不好。”
. G) v! k/ {' e9 d* _
# Q* g; T8 J& T! p/ q0 z7 F, I    “没事，挺刺激的，真的，我从未这样开心。只是觉得有点凉而已，别的倒没有什么。”

    “是吗，那我们回去好了，明天再来骑马！”
+ `: A1 L& o5 ?5 d/ q
    “行啊！”
+ P0 E6 |- z% A2 H
9 q6 w# Q( ]+ n7 Y" @3 W    回到家里，我的腿不听使唤了，屁股也痛起来。

- c2 Y# s( ^1 v( m    秦山急忙解开我的裤子一看，心痛不得了，因为我的两股之间都磨破了，我痛的直吸气，秦山还有不心痛的。
# O  P2 @! W& `- Z$ e
    急忙让我钻进被窝，然后去找糖来给我上糖。
4 _2 P7 R5 v& T) ?
    上了糖伤痛似乎是减轻好多，我就侧身躺在床上休息。

: d( r7 Z2 h5 G  {* h; J4 |( k' C1 h    然而，第二天，我依旧央求着秦山要去骑马。

    无奈，秦山只好答应，只是一再说明不准我骑太快。
) g& @! ?3 x$ A8 v/ V$ Y3 ~% [
9 q; ^8 W  U5 d. v( \! K    我一一都答应着。
/ m1 i2 n' m' b
    我与秦山各骑一匹马，驰骋在草原上，真的，那时才感到自己是个骑手，一个草原上的骑手。

    在一望无边的草场上飞奔的感觉太好了。
5 b3 x% N; A: W/ P4 |
1 c( w8 W/ F+ S* ~    秦山怕我从马上掉下来，时时都跟在我的旁边，总怕出个意外。
( j: K! K9 U7 O2 x; k/ M
3 V# k9 l7 N! u- o& K! m: r! y    就是这样，我与秦山在他的家乡度过几天快乐而浪漫地时光。

    我们一起回到单位，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生活。

第十章（与子旋的第九次谈话）
# O7 K6 f# [/ ~1 M* O3 |; ~; O
( ?8 l1 ?0 u! K6 v    日子就如流水一般在身边悄然流逝。
! x0 e4 n  K+ t
    转眼秦山与子旋在一起生活就是好几年了。
1 V, c/ W. y2 S  F
! t/ v/ x2 m" P+ M( r( O" Q8 O    子旋和秦山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跨过年就是三十了。

    秦山的家人都催着赶快领个女友回去。
2 G3 ~3 g0 ?$ s3 L/ B2 V
    子旋的家人常常打电话，让他赶快结婚。

    甚至于有一次，子旋的亲人还赶到糖厂，专门与子旋深谈了好长时间。

    年迈的父母亲与大姐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子旋把媳妇领进门。

7 z( F- s) l/ ]: X    说着，大姐就抹着泪水，伤心不已。
* K3 P+ ?; E9 `) e( T8 L
  \" w0 d9 m  v. Q/ I8 U    子旋也觉得自己是不孝之子，老大不小却不能为刘家传承子嗣。
& T  X5 r5 r/ @+ Y0 B# f, f" Q8 j
    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女人没丝毫兴致，如果非要与一个成亲，那不是明摆着害别吗？
! i& _0 O% [9 x* F7 g! D& x
2 l7 K. Z* w6 u0 g$ {6 u* u7 Y    唉，古人说，侯门深似海。我看呀，情门也深似海。
" n" V, d; t! d, b
8 e3 V" I0 s% ^0 z; k2 W3 {    家人满意地走了，因为子旋答应家人马上找个女孩子领回家。
; _1 Q- y" A) b8 y' g
2 ]$ T; @: r0 J8 j: w; A    晚上，当子旋躺在秦山暖暖而厚实的怀里，把家人意思说了出来，向秦山讨法子。

    秦山一听就不能接受，坚决不同意。

    子旋泪水满脸地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与你商量，希望你能冷静，不然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的。”

/ A! u+ ~# K+ ?6 I# P+ _    秦山的心如刀绞般难受，暗忖：子旋成了自己的人之后，是自己认识同志中最满意的人了，俊俏而温柔，这可是世上最美的尤物了，自己可以拿生命来换取他的爱，现在子旋要结婚，自己怎能接受。如果那样，还不如用刀将自己杀了算了。
: [( i# o6 I+ R- W, f7 t8 _
    想到这，秦山紧紧地将子旋拥在怀里，生怕稍纵即逝。

    子旋见秦山好长时间不说话，就怕他生气，怕他想不通，进而开导他说：“秦山，我的爱人，我知道你与我之间的情感，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父命难违，不然，他们死不眠目的。我不想当个不孝之子。再说，我至少要做个样子，让他们死而无憾。好吗？”

    子旋的话语如针般刺痛着秦山。秦山伤心地将子旋推开道：“我还以为你在乎我，……”
  |, X, Q9 |, O# D- V  d
3 K, p1 [0 g) K+ }    子旋见秦山如此，慌忙说：“山哥，别这样，我只是做样子，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思……你别这么不冷静，好不好？等家里平静下来，我就回到你身边。”
8 H% x+ ~& B) R$ H! \0 y8 [
) n) |9 C" v( o1 H; v1 @, y    子旋如水般依在秦山怀里，秦山抚着子旋如丝绸般的身子，深深地呼吸着，然后在黑暗中将唇印在了子旋的唇上……

    一夜无语。
4 e0 D3 T- S, O6 C+ M0 b
    第二天，子旋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工作。
, \5 E; }6 W+ ^' ?$ j4 y
. {; k( g! g4 _2 i+ V    他记得一个叫枫叶的女孩子一直对自己不错，如果自己对她有所表示，那女孩子一定会同意的。
) J6 U6 o, B7 A
    子旋对秦山说了自己的想法，秦山无语，只是眼噙泪水。

4 n+ ]) l% {9 @! L    子旋见之，默然。
$ L# y3 k5 K5 f! E) O
: U$ {7 `7 X8 ]2 t    这之后，子旋即与枫叶开始出双入对地交往。

    秦山每每见他们满面春风地出去，心痛地直落泪。
5 L- Y% ?: F. A% ^5 j8 F  S$ `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子旋回来，将一切的占有、一切愤恨都发泄在子旋的身体里。
4 N, S! _3 K' |! W$ Q
. g( E' o3 v0 a/ A    子旋默默地落泪，任秦山在自己身体里冲撞，……
* W" E1 o  |' r
  R2 {/ ~3 C2 {" y" ?    子旋与枫叶的情感进展很快，半年后，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子旋到过枫叶家去，枫叶的父母倒真是喜欢子旋，觉得子旋懂礼貌，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孩子，把枫叶交给他放心。
2 e8 R( j% @7 A, I% y7 O2 p
    子旋的名字，枫叶至少在家里说了两三年了。

; i& N2 S2 L2 T  o: y" V- A$ x( w    现在子旋终于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当然是高兴了。

    不然一个老同事老朋友老是笑话自己，女大不中留，女儿翻过年就二十五岁，身边为什么还没有宝贝。这让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呀？
( K2 d1 s. q4 Y. X; f
    唉，现在可好了，这么打灯笼也难找的女婿终于找到了，老汉我也可以开心了，在那帮老家伙面前也可扬眉吐气了。枫叶的父亲看到子旋与女儿亲热地出去了，心满意足地笑着。
; E4 i3 \3 R* d: {
! P& D3 i$ q* [! u9 q    对于子旋来说，与枫叶在一起，虽然没有与秦山在一起开心，在一起快乐，可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只能强迫自己，与枫叶在一起，这种在一起的感觉，就如同与一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枫叶真是一个好女孩，不令外表清秀，性情温婉善良，也很善解人意，如果自己不是喜欢男人，遇到枫叶觉得是最大的幸事，可是自己喜欢男人，怎么办？常常自己也陷于困顿之中。好在枫叶对自己喜怒无常的性格也还能容忍，自己没觉得那么难受。
- t" }' x( ]$ _0 N3 C6 R
; N* T  e/ F6 h) `2 U- l7 ^    随着与枫叶交往的加深，情感上似乎是发生着很大变化，常常到枫叶家去，他的父母对之很热情，这让子旋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这样才是正常，这种生活才是人生。然而，让他最为之动摇便是母亲生生病时，他与枫一起去看病中的娘。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娘，子旋伤心落泪。枫叶更是忙前忙后，让娘颇感安慰，觉得子旋总算是找到了个好女友。拉着枫叶的手，问这问那，让子旋也觉得是种安慰。母亲明确表示，在她的病情稳定时，就给子旋举办婚礼，这个消息让子旋都觉得太快。家有上下听到母亲的决定，都想满足母亲这个愿望，积极筹备起来。
# Y2 ^$ A! ^& g9 P0 L
6 ~$ \7 ]( K# F    枫叶更是高兴异常，她觉得子旋是难好的好男子。当天回家，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他们也为女儿高兴，觉得这是个件好事。也决定选取个日子，与子旋的父母亲见个面，商定大喜日子的时间。
# E) ^8 C5 c; z
    子旋对此事的态度，觉得来得太突然，自己丝毫都没有思想准备。回到宿舍，把此事告诉了秦山。没想到秦山默然无语，穿衣走了出去……

3 U7 ?- i5 k8 H6 e  ]. x+ R% a+ @    秦山走了，子旋独自在房间里，听着音乐，然后看到书，直到深夜，秦山也没有回来。
% x- C; w1 c! F$ K" v& ^
. z+ _+ }* N1 W' e    子旋实在困了，就睡着了。
* T, }8 }4 y) o! ?
    睡到半夜，就听着敲门声。子旋开门一看，秦山被人扶着回来，一身泥土，一身酒气。

    子旋吓坏了，这可是秦山从未有过的事情，现在突然这样，为什么？把秦山收拾停当，子旋躺在秦山的身边，看着沉睡的秦山，他知道秦山这样，是因为自己。
4 A% @* e  \. {
    他便倒在秦山的怀里，想着自己的事情，觉得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
. y* U7 F! Z; i
/ @( ~( Q" x9 {" M3 p' f    在随后的日子里，秦山没有再与子旋说话，每天只是默默做事。找他说话都只是看着子旋，然后就出去了。
/ a, E2 U- d. n/ B9 t" `8 Q
    如此这般几十天，子旋实在不能忍受了，对秦山说，我们与其这样打冷战，倒不如分手算了，我搬出去住，这样也好让你眼不见为净，何必一天天气哼哼的，让人难受。

    秦山盯着子旋说：“是吗，你希望这样对吗？那好，我让人如愿。”说着，一口鲜血竟然从口中喷出，一脸泪水地盯着子旋。
+ b3 G7 D9 m( u" E+ m6 i
4 U. D4 C4 w7 A/ I! F- ?    子旋见状，心隐隐地痛，急忙地扶秦山坐下，这才细细打量秦山，几天时间，发现秦山消瘦了不少，人憔悴了好些。

6 w6 P" G# ]" @$ N) r    倒了一杯热水端给秦山。秦山对子旋说：“既然你要离开我，可以，我知道现在大势已去，你是不会回心转意再与一起生活了，说不定，没几天，你就会与一个女子成婚，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觉得一身轻松，不会有什么愧疚。”

1 e! O, D# [* S2 e    秦山用手抹着唇角的血迹。

% h2 T5 J2 b# w* p" P- |! N7 Y    子旋忙制治说：“你快别说了，休息一下，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 C* k1 @; V0 d; j; |% ?: M    子旋伤心地泪流满面。

& R. }8 S5 Q- n" Z6 L0 I: `' T" Z% e    这一天，二人都没有去工作，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默然地任时光流逝。

    秦山在伤楚地情绪好转之后，对子旋说：“既然你去意已定，我也无法再阻碍你，祝你幸福美满！”
4 t4 r  G8 v' d; c# B
3 i; G+ d: j$ G. a5 u  _    秦山又说：“过两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想与你一起过，不知可不可以？”

    子旋说：“好啊，我与枫叶一起来。”
4 s8 n' S! Z7 [5 X4 @
    秦山生气地说：“又是枫叶，你的眼里就是枫叶，难道说与我在一起不说枫叶不行吗？”

8 l7 P/ b  `( \- G% ^. `. p4 R    子旋说：“好好，好好，我不说……我先走了，你生日那天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