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话和她的表情完全不配套,原本愤怒满腔的越立在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疑惑。 / E T& L0 r0 K; ]
“韩聆,你……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的吧?是这样的吧?不可能有那种事的,对不对?”
# a7 g1 @# W" @0 [( h& V* T韩聆还是在笑:“我的脸就是这么不识时务,真是对不起,可是如果你想要我用其他的脸来讲给你听的话,抱歉,我讲不出来。因为这种事情实在太好笑了,我那时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男大,却被人按住脑袋威胁说如果不和宝贝分手就把我从那里推下去,而我居然答应了,而且因此失去了一个说不定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从此再也追不回来。这种事好不好笑?真是笑死我了。” ! @$ T4 v+ x# H- F4 i" H
她边说边笑,笑得浑身颤抖,怀里的毛头也被她抖得哼哼唧唧要哭,她把脸埋在了他的小脖子里,越立分明看见,有水分的光芒在她眼角一闪而逝。
% M& i* o# P i9 ?, F“韩聆……”他握紧了双拳,“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
& D, G+ J/ ^$ q6 b韩聆抚摸着毛头的小脑袋,说道:“我要是能说的话,当初在分手的时候就会和你说清楚了,不会让你疑惑这么多年。而且现在你知道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晚了。” - P/ n K# p" ]0 x1 ~+ `6 x# k$ t- d# N
“韩聆!我是为你好!难道你就不想抓住那个家伙好好收拾一顿吗?你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吧!” * W/ [- p8 V7 O0 f @1 k
韩聆左右看看,越立随着她的目光,发现了正一起走回来的韩漳和慕遥里。
& N C( g1 ^& I6 |! k, x, i她的眼神钉在他们身上,还是那样笑着继续说:“有仇必报也要看对方是谁,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还有,要看清楚有没有必要鱼死网破。这三点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如果凑巧哪天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把这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解释给你听……”
$ ^; Z$ T! _$ ^# A越立知道她不会再多讲什么,有些失望,不过他想了一下,忽然轻敲着桌子焦急地问:“你刚才还说那个人给你看了一张照片,什么照片!?是关于什么的照片!?”
* P9 z; J% c& v# ]9 v“照片?”韩漳非常适时地回到了越立身边的座位上,微微好奇地问。
) ^1 S( N- f b u: _1 x8 U, g5 X越立想说什么,却被韩聆抢过了话头去:“呵呵呵呵呵……是我家毛头英俊潇洒的裸照啊!这个恋童癖对我家毛头心怀不轨呢!” / r; M* O. a$ B) N- D/ l* m, z
越立涨红了脸:“我不是恋童癖!”
8 t! i9 @' j/ ^. V* i“那你干吗要我家毛头的裸照?” 2 G d, T5 q$ E
“我没有!我……那个……我们刚才其实是……”
, ~& m4 |/ B5 s6 e. _他结结巴巴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他们刚才“其实是”在干吗。
. \' Y0 c4 _* |" S7 H1 q' c' t“好啦,知道你没有心怀不轨,想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 C3 z6 j/ b8 E6 ^5 r5 T“韩聆!你……你……”
0 K5 r) Y! m. c' b4 b' i% u% m! h“啊,他气死掉了,哥,快给他人工呼吸。”
' p$ ?8 v9 q' S; C; V“让你家毛头去给他人工呼吸去吧。” 5 j- v, C0 W) c, s0 }" e
“不要!我家毛头的初吻是妈妈的!对不对?毛头~~”
+ y" C0 p' L: T0 x7 \/ }* {“总有一天你儿子变成和你一样的变态。”
7 B! _* Z$ A, a& z“这是家族遗传,你以为你不变态吗?” ' y& m0 P% W3 E% \. ]3 S7 Y' R
“哈哈哈哈哈哈哈……” 4 H5 |3 U) d9 Q4 s
5 ^& O( T+ z$ Q5 b# _/ b+ f越立仰望天空,不断地猜测着当初威胁她的人会是谁呢?是这个家伙?还是那个家伙?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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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韩聆夫妇和毛头送到宾馆,韩漳和越立两个人又召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 v# m, F2 X- J: s5 x" b7 @* d
在出租车上,越立一直托着腮做沉思状,韩漳刚开始还没发现,过了一会儿发现他居然那姿势就有点忍不住了:“越立!你又不是思想者!装那什么动作!”
& z, ^( U! q D3 y3 |9 l4 j“我在思考严重的问题。” 0 B, j7 M1 f2 |
“啊?”他的脑袋里可以思考严重的问题吗?
6 D% j2 P, _" ~. K8 t! A" p“韩漳,”越立看着韩漳,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有谁能那么明目张胆,威胁韩聆?” q! K+ u. ^( c: a0 E, d) E; K
韩漳非常吃惊:“威胁韩聆?谁?威胁她什么?” - ^$ }: G) A3 n8 D/ e
越立把刚才韩聆告诉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韩漳陷入了沉默之中。
* R8 n. z" O( [, n v“我很奇怪,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妥协的人,而且我也不是‘东西’,可以让她说放手就放手的。到底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干这种无聊又不讨好的事情?”越立独自一个絮絮叨叨地说,“韩漳,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她是你妹妹,说不定跟你商量过吧?你应该知道吧?韩漳?韩漳?” / d* \! U0 ^% @' m/ W
他发现韩漳居然在发呆,有些着急地用手指头戳他肋骨:“喂!我在问你话呢!韩漳!”
; b. C, t3 H" M4 x韩漳拍掉他的手,非常不爽地说:“我不是正在想吗?” & A6 M- L+ y+ }% b1 ]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了?有没有头绪?”
! z5 q1 d, n( U* M& [“没有。”干净利落的回答。 8 c/ H e# k; i. _! a! G: ^9 _
“你可是她哥啊!”越立叫。 " i* z2 M2 A3 Q+ Q
韩漳反问:“可我和她一起的时间还没你长,凭什么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就该知道?” 1 i: b, v- \: z5 f& S
越立没话说了。他说的是事实,当越立和韩聆还是夫夫的时候,他们那种粘乎劲是每一个热恋过的人都能体会的。更何况之前就说过,韩漳韩聆并不亲,他们虽然是兄妹,却因为父母离异而分居两地,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至于爱情,只是比陌生人好一些而已。 2 @& c- |5 G4 c) Y
韩漳又看着车窗外面一盏一盏闪过的路灯,道:“不过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那个家伙活着离开。居然敢威胁我的妹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6 e3 g# H9 h4 d, l. W2 V# a) K这是很可怕的威胁,但是不知为何,越立在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或许是韩漳一直托着下颌的那只手,或者是他的手掌所掩住的嘴,总之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1 D& C9 Y+ ]$ n. {“韩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7 `! O2 P ^7 u: ~“我什么也不知道。”
4 A, ]& L* x7 }+ ~$ l% U8 L这就是那次谈话的结尾。 , l/ E+ p6 _$ s% c- z( `( @6 D( u
( C6 [+ o1 z6 _- B6 p! H晚上回到家,越立刚开始还雄心壮志地想把过去的同学录拿出来,好好查查究竟是哪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他的女朋友,让他错过了一个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但是等韩漳把同学录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窝在床里睡得香甜了。 * ], Z* U6 J+ N7 O9 }( G6 E
韩漳把他安置到床里躺好,确认他已经睡着之后,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几个数字。 ; s; U+ R, s$ Y/ V8 t) i
“喂……叫你宝贝来听电话。”他的声音很低,不时地看看身后,似乎是怕吵醒越立。
8 N/ x: S7 W& A: F; Y1 A- a; P% v/ w等了一会儿,对方的电话似乎换人了。 S1 z- C# `, n! H1 A
(咦?是你啊?这么晚还打电话找我干吗?) 5 S: \) D3 D. D _7 U: J
“没事,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你。” + o/ [6 `6 V: c$ l+ W& x
(哦?好严肃哦~~是什么话?)
1 C0 U% s0 B+ m1 _3 T2 y7 t0 W“你少给我装傻。告诉你,我过去说的话到现在也有效,希望你给我把嘴闭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9 D; _6 v% Y- D9 n6 C* b
(哟~~~我好怕,怕死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是在帮你也。早点让他知道对你不是有好处吗?) : [7 K$ F" X# f6 w/ i B
“用不着你管。” ! }2 i% ?9 c6 l
(我是在为你着急,)电话那边有毛头不耐烦的哼哼声,似乎又有什么不满意了,(你你们在一起三年了也,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八年抗战?万一他等不到结婚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哭!) 5 H- s: X- K r
“我说了用不着你管!你只要管好你家的两个就好了,这是我的问题,你少插手。” ) y5 J4 ^" _% X" A" R6 E* y7 t
(好~~心没好报~~) : n) b" H- `# n/ ]9 n b
韩漳狠狠摔下了电话。 - a0 ^) b$ R1 [1 q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背,他猛地一惊,回头,发现越立正睡眼朦胧地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背上:“韩漳……你在干吗?和谁吵架?” - t! T% w! V0 u: d
“没有,你睡吧。”
) {# m; E {& C- v, D. p“哦……”越立答了一声,手马上垂下去,又睡着了。
, c. C& b" J6 ?5 @韩漳看看他的睡脸,又把目光移开,看着窗户外面。楼下哪家人吵架加砸锅摔盆的声音传入耳中,更显得这房间中的寂静。
4 N4 g z V, q; J什么叫做欲速而不达?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韩聆你一定不知道吧?知道的话,说不定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失去他了……不,不管你明不明白,最后的赢家必然是我!因为在你心中,他并不是最重要的。 ; h! @2 z+ h. k& {' w
至少,没你的脸重要。 # A! M% X/ M) v4 p( ~# U( U( ]. H9 M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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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聆给孩子喂着奶,忽然走到浴室里,对给他们母子洗衣服的慕遥里说:“对象,我爱你。”
) Y+ s9 _' A# e5 h6 y) r- S+ C7 I慕遥里很好脾气地对她笑一下:“怎么了?又忽然想到什么了?” - D) U1 S, u. Y$ f! t* V5 E( l. m5 F" a
“没有啊,”韩聆靠在浴室的门上,笑得好像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样,“只是忽然想,如果你发现有一个人比你更爱我,甚至可以为了得到我而把所有的阻碍杀掉,你会不会为此感动,对他让步啊?” 5 D1 O/ K4 g; E$ ?, } Q) }2 h
慕遥里想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杀掉我的阻碍呢?只要你爱我不就行了吗?我有自信,咱们可以一起度过难关的。像你说的那种爱情方式我不认为它会适合你,如果因此而让你受到伤害的话,那我一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2 i" |% | N1 {) q: Q) r
听了他的一番话,韩聆的眼睛闪烁出了亮晶晶的光芒:“对象……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感动死了!” 6 R: J2 J+ U; h, B
她抱着毛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慕遥里着慌地把手伸开:“聆!我手上都是肥皂沫!别这样!聆!” , \( d% J5 U' \/ d0 H$ ~* S5 Z: L
“对象~~~~~~~”
6 \; a7 a0 G( J% a没错,选择你是对的。那时候的爱情只适合于那时候,所以适当的舍弃是有必要的。 9 a! z* F( i9 e
越立,我们……幸亏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