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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实有时候喜欢趴在床上跟我讲一些他的事情。0 [2 x0 O3 i2 c1 z# b2 I2 u7 o8 n
“星期六的凌晨,我和许弋阳,卓帆踢了一夜实况足球,正准备睡觉。sue打电话来找我,说要我出来玩。她一直是这样的女人,想干嘛就干嘛,很少顾及时间和具体情况,我习惯她了。
, B" r$ p! M" E3 ^ 我就说,你来吧,这里还有两个朋友,你也带几个朋友来。她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一会便开车来了。嗯,她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女人,经常开车带我出去兜风。那天随她来的只有一个女人,涂了很深的眼影,坐在后座补妆。那女人漫不经心地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那个招呼的间隙,她打量了我们所有的人,就那一秒,我可以看出那种漫不经心是一种风骚的手段。我也有点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她。”+ m* j0 q7 r5 F# q9 N
- P/ A* @( `, `! |1 Q5 d6 Y& J “你在说梦话吧。”我放下那半支烟,翻着放在窗台上的杂志,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只能依稀看清图片。最近时常在半夜醒来,然后便难以入睡,混乱的睡眠对的情绪和身体有着剧烈的影响,上火,心情急躁,甚至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丧失兴趣。0 x( [# l X/ m$ @5 c0 ](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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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城市疾病,一个到了二十四岁依然独自生活的人很容易患上的毛病,又或者,是一种生活状态。只有在半夜才能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却让我异常的清醒,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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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j/ \( I* G0 N, F “我们五个人四处找宾馆住下,由于是周末,到处都满了,车在市区绕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旅馆。我们开了一间房。许弋阳提议玩点游戏,就是拿着纸牌比点数,输的那个人便脱一件衣服。跟我们赌博,那两个人女人自然会先脱光,接着便是许弋阳,我,最后只剩下卓帆,他着急的很,因为他怎么样点数都大,弄了半天还穿着背心,最后他急了,说,我不玩了,我自己脱。”% `* X2 ~9 X1 h
' b! N3 U3 ?3 P1 t4 J, ^ 陈实说到这里,咯咯的笑起来,他眼睛闭着,像是在回忆那天的事情,我便确定他不是在呓语。陈实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想问清楚点的时候,他便绝口不提。所以我干脆让他自言自语。床头有一瓶红酒,某次酒会的时候拿回来,失眠的时候会喝一些。5 b2 @4 G1 ?! j. \- H9 p
我的朋友——尤其是男性,在我的房间里,都会被邀请喝一些红酒。我喜欢与别人在酒精作用下的交流,漫无目的却很真实。就像现在在打字,在陈实离开以后的房间里,没有思路的写,现在很流行这样的做法,大多是为了消磨时间,模拟说话的对象,比如写blog,当然上面最好再配些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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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_' B4 a 要是别人对这些字感兴趣,便称之为生活,不感兴趣,便称之为倾诉垃圾。我便时常干这些事情,不过更在意文字上面的图片,因为学的是设计,并且性格里有一些完美主义的痕迹,希望那些出自我的东西,最起码看上去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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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k! c# Q) `( j8 ^ 空调永远在三十度,脱得只剩贴身的T恤,这样的无拘无束让我感觉自己永远生活在自己最喜欢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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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个人一起洗澡,挤在狭窄的浴室间里,玩水,有意无意的触摸。洗完澡,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我们的游戏。我和那个陌生的女孩做爱,她褪去妆的脸上有疲倦的意味,我喜欢女人疲惫的样子,不过我故意躲开了sue,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刻意的避开她。我总觉得,这种事情和感情有了瓜葛,便没有意思了。结果我们轮流尝试了彼此的身体,唯独我和sue没有做。我看着许弋阳伏在sue的身体上,便觉得空间在剧烈的抖动,我看着她闭着眼,歇斯底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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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p0 E9 V5 x 我和sue在酒吧里认识,那晚和朋友在包厢里喝酒,她走来借火。酒吧里到处是这样的女人,长发,整齐一线的刘海,紧身的t,喜欢黑色,真的没什么特别。只是,她的颧骨很高,有淡淡的红色。我记得谁告诉过我,这样的女人欲望都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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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s; q$ l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颧骨,似乎也是比较高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接下来我不可抑制地想到自己的欲望,欲望这个概念太庞大,我很自然的挑了某个部分来想象,比如性欲。1 v0 a/ Z1 `2 m7 ]6 Z
/ d4 V5 m$ w, a4 k7 @7 p" ` 可是我觉得,我和陈实是不一样的,陈实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他可以跟绝大多数女人上床,性对他说是食物,而且,他向来认为食物是用来填饱肚子的,有时候特别饿了,难免顾不得食物的吃相和味道。他沉溺于性欲乐此不疲,走马观花般的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女人。) k2 I& u6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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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sue喝多了,开不了车,我便开着她的车回我家。半夜的时候她大概有点醒了,我们便开始做爱。她坐在我的身上,节奏缓慢的运动,我搂住她的腰,细细的看她,我喜欢观察这个状态下的女人,
* _# w8 B2 [ n 我喜欢看她们兴奋的表情,那样我能得到更大的满足,我看着她,却总觉得有些异样,我第一次看见投入在做爱之中的女人,表情竟是那么寂寞,虽然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却仍能感觉到她的寂寞,我知道一夜情不需要那么文艺,只是一项在摩擦中获得快感的运动,可是,她忽然哭了,她趴在我身上哭了,眼泪湿了我一身,我们便只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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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s1 ]+ x# {4 N, D0 h5 g6 l “为什么哭?”- h2 W- E5 E ~* f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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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9 b6 I9 W8 }/ V; f/ o, J9 w3 g6 t
, J5 t3 u) @. B/ q7 R7 o “也许她觉得自己这样很混乱,又或者,她刚刚失恋。”我说,大概能够体会到,因为一个女人哭的理由,往往很简单。9 n& e I G: V" F* O. r
- v* T6 u3 @% d8 s' z' Q “然后我搂着她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离开前一直看着我睡觉,看了很久,她说我睡觉的时候像个孩子,她很喜欢。之后我们常在一起玩,但是再也没有做过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