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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城市，北京。陌生的工作，陌生的同事。 夏天，头儿交待司机送我去办理公证。很热；司机看上去很憨厚，27/8 岁的样子，大家都叫他小郑。第一次坐他的车，也不熟悉，无话。“安全带”他告诉我，我一时有点晕，他看我愣了，便伸手直接帮我。车内有空调+夏天男人的气息还是清晰地扑了过来；有一点点烟味和大宝的味道。他说话了。“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你就在我朋友家楼下住” 啊? 空庖仓道? “嗯，我在六里桥那儿住。” 我家也离那不远，他又说。天真热，隔着车窗，感觉太阳在烤着头顶。他找烟，然后递我，自己也点了一支。那时候的 3 五就是比今天的好抽。换歌的时候，他的手经意无意地捅了一下我的腿，我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一下。当时真的对同志一无所知。后来才知道那是故意而为。老家哪的啊 ?? 辽宁的，沈阳! 那地方我去过几次，城市也挺大的，就是落后一点儿。我们左一句右一句地打发时间。喜欢这首歌吗? 听过，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最近有一部电影用这歌结束的，看过吗? 什么电影? ...... 约有三分钟的停顿，现在想来他也是在和自己做斗争，毕竟老总是我舅舅的同学，他有压力。《蓝宇》 — 没看过。只是听过这歌，凄凉。我这儿有 VCD，你拿回家看吧。车一辆辆开始缓慢前移，太阳依旧晃眼，象在提示我什么。顺利地办完事情，我刚要开门下车，他却先打开门下车了]过来一杯可乐：挺热的，喝吧! 我看了他一下，用我不是同志时那种最自然的目光。目光中有感谢和好感。回到公司交完差，继续做我的事情。下班，我坐电梯，结果停用，于是绕过长廊，从侧梯下行。也许就是天意，我和郑又一次遇上。嘿，我说哥们，我忘记把盘给你拿过去了，来，我给你找。他不说我已经忘记了，于是和他一起到他的工作间去取。“你自己吃饭啊 ??” 嗯，是的，这么早回家？去网吧玩会吧。不了，我要回去洗洗衣服，天太热了。晚上还有个报告要写呢。 我接过《蓝宇》，说了 88 就下楼了。晚上忙过工作报告，打开电视才想到那张盘，用报纸包好的盘。打开后我愣住了，封面是胡和刘的亲热场景，现在的我或许已经对这些东西没有多少感觉了，不过在当时我感觉脸热心跳，就像少年时和同学在家里偷偷看录相时一样的一种心情。当然还有另外的不一样，毕竟头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亲热的场面。还好是我自己一个人租住? 不然我会非常非常的不自在? 把盘放进去，就是蓝宇和捍东的故事了。好奇与异样的感觉涌在脑海里，也有一些不理解或者不在意。不过当尾曲响起的时候我感觉那种凄凉并不是以前听过的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所传递给我的简单凄凉了，而是一种悲，一种痛。 第一次失眠了。那样的年纪对我来说根本不会失眠，可我就是怎么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安睡了。起身下床再洗澡，冲凉，再睡，还是没有用。当手触摸到小弟弟的时刻，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孤单，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房间与环境，我任何时候想得都是进取与努力，根本没有想过寂寞与孤单，甚至打飞机的时候都很少。并不是说我不正常，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有约束力而已。我想了很多 + 眼前晃动的最多的就是那个还算帅的郑姓司机。他是不是同志啊?? 再见面说些什么? 公务是不是要换车？ 想了很多，后来定了定心，管他呢，还能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样啊?? 结果这想法出来倒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郑来到了我的秘书室，取一份材料送到对方单位。晚上有时间吗？找几个哥们打牌行吗?会不会北京麻将? 我 ... ? 我有事，不好意思，您找别人吧。没事，我朋友就在你家楼下，他也挺爱玩的，叫上他我再找一个就够了，晚上我请了，下班等我啊！晚上打完牌，另外两个人都走了，他好象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郑师傅你的盘我看过了，给 ~ 其实我是在让他走，尽管有些不妥+ 我们又不是朋友，明天还要上班，我也只能这样做了。呀，十二点半了，你嫂子说了，过了十二点就别回来啦，我能在你这儿留一晚上吗? 这怎么行啊? 磕住哪呢? 连沙发都没有?我家楼下有家旅馆，你去那吧，输了吧? 还有钱吗? 我给你拿五十，真不好意思啦 ~ 我这儿有钱，你一个人也不会睡那么早吧，聊会儿天吧。我由于看了他的蓝宇，坚决不可能让他留宿的。我真的困了，要不你在这儿睡我去旅馆吧！那还是我去吧，明天早晨上班我接你吧！不麻烦你了，我这儿公交方便，别客气，不是在一个公司嘛，怎么我也得把车开到单位呀。 半夜，敲门声把我吵醒，谁啊? 课宜眼惺松地打开门? 警察! 我立刻清醒。 “请进，有事吗?” 暂住证，对不起我放单位了，有什么证明吗? 身份证。那不行，穿衣服跟我们走。我忽然想起楼下的郑，我有同事就在这儿住呢，麻烦您等我一下，他能证明。我飞身下楼，敲开旅馆的门，找到郑，他也吓了一跳。总算没有让他们带走。你怎么这么马虎啊? 这些天查证多严啊！下次记得随身带上? 三点多，我这下反而不好意思再赶他走了。打扰你休息了，就在这儿挤一下吧。嘿，你小子还真赶我走啊? 你这不是双人床吗? 他走进卧室，好象被我骗了一样。我说我晚上打呼噜，怕影响你休息。纯粹是借口。我才不想让他和我一张床呢。这下好了，没办法了，引狼入室 ...... 完蛋了，我要和一个疑似同志的人共居一室 ~ 这些警察，该出现的地方永远找不到他们，不应该来的时候经常给老百姓添堵。我感觉自己很无助，也很无奈。我束手无策，尽管我的强项是创意与策划，出人意料。意外。好感渐生。嘿嘿。他先是去卫生间撒尿，然后洗脚，边洗边说旅馆没有家里舒服，也困了没洗，在你这儿我可不敢。我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笑得很自然，我说我可有洁癖的，他也能听出来我的玩笑，然后洗脸，还和我要擦脸的东西，我心想一个大老爷们的，都快天亮了还抹脸呢。顺手抄起大宝扔了过去。他说你小子态度有点恶劣。顿时气氛轻松。有点怪，像和同学在一起，让我想起了美好的曾经的时光，倒在床上，这回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长这么大除了和同学朋友一起睡过，根本没有与任何陌生男人一起睡过，就是大学同学也没有在一张床上挤过，有时候同学来老乡留宿的时候也会拼挤着住? 我永远?“单身”，我是上铺，又在门口，再加上没有开过先例和他们比不过的干净，就象贴了一张请勿同床字样，让人退缩。他好象也没有睡着，尽管闭着眼睛，我仍能感觉他没有睡着。顺手拿起床头的书，无聊地翻阅着。五点多的时候，他的汉显响了，嘿，这回我解脱了，死一样的寂寞再加上身边的狼让我真想出去跑步。是他老婆，嘿嘿，让他回家做饭 ~ 哈哈哈，一个大男人被管成这样真有意思，看来是很恩爱的一对儿吧? 我边开他的玩笑边换运动装，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去跑步。到了楼下，他突然说你还是别出去了，在家随便运动运动吧，要不再查证多麻烦?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敢出去了，那年代，警察比现在还大爷呢! 一会儿我来接你。说完转身走了。我有点怀疑，他这老婆可是怪，晚了不让回家睡觉 9 是做饭不能少，有点异样的感觉 ~ 周末。他买手机，要我陪他一起去。我房东的电话坏了好象，怎么也打不出去。我下楼想回电话时，他已经在楼下了停车了。这么快? 我就在你家楼下的电话呼的你嘛，原来如此! 嘿，看来是不得不去了。你干嘛不找你老婆陪你去? 她去她妈家了，有点事儿，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吧。我觉得人家信任你也是好事，只是不太愿意和他交往就是了，还好，他那一夜给我的好感打下了一点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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