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这一秒,我哭了》 BY 暗夜行路 【完结】
这一秒,我哭了BY暗夜行路唠叨的话:
暗夜大的文似乎都挺虐心?这篇偶看到最后伤心的一塌糊涂~~警察齐皓,老大江屹与李文标,还有在故事开头就死去的原佑,这些人本不该相逢,更不应相爱,可命运,偏偏……在这个分不清是非爱恨的故事里,没有人得到幸福,没有人是赢家……看到最后结局的时候,这一秒,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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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超人”克里斯托夫·里夫把人生比作玩扑克,有时我们可能没有好牌,但是我们尽力去做了,这场人生的游戏就有意义。不谙世事的小警察齐皓手里被人硬塞了一把烂牌:报复、欺骗、谋杀、陷害、强暴、猜疑,给他这把牌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叫江屹,是他爱的人,因为他曾经以为这个人可以给他温暖;另一个叫李文标,是爱他的人,在被江屹害的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个人仍然没有放弃爱他。毒贩爱人试图毁灭一切,却无法毁灭齐皓的善良真诚,从欺瞒、伤害到痛楚、悔恨,齐皓会如何面对这个摘掉面具最终爱上他的“人民公敌”呢?遍体鳞伤的齐皓选择了坚持,因为暗夜行路大人告诉我们:爱一个人,有时,仅仅是因为爱。
爱情就是一场无法赢的赌局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20 21:53 编辑 ] 听清清唱了一首歌
是什么旋律呀
让我想起你
你多么冰冷的嘴唇
你决定真的要放手
每一个夜好长我走不完
和你去过的地方
多么冷的夜
我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这一年还好吗
总是担心你的那个我
到底为什么
这一秒我哭了
无法多看你的背影
看这一幕片刻黄昏
什么记忆让你回头
夜深人静时候
我都难过
没有你在身边陪我
没有人逗留在街头
都已经失去所有
那现在的我
还在等什么
一个人纪念
听着你最爱的歌
我只能在你的电话里留话
我到底在等什么
爱你的苦衷
没有让你快乐
为了一种感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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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故事就这样上演...不再停止
齐皓考上公安学校以后,家里人大张旗鼓地庆贺了一下。不仅仅因为家里人对人民警察的崇敬,而是齐皓终于有了铁饭碗在手。如今,齐皓公安大学毕业,家里人又开始庆贺了,齐皓跟着大家一起乐和了半天,他是那种看着人家乐自己就得咧嘴的人。齐皓一共有七个姨,所以一群女人跟乌鸦似的嘱咐这个嘱咐那个,齐皓始终保持微笑。小姨是个业余主持人,主要工作是替人家操办婚事儿,叫得好听的,是婚庆公司。她是时刻不离本行,这会儿在齐皓毕业庆功宴上,拉着齐皓的手说:
“皓扬,你有相中的人儿吗?”
“啊?”齐皓乌突突地吓了一跳。
“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啊?没有没有。七姨,我还小呢。”
“小啥小?快22了吧?”
‘啊’
‘老七!你就好操心这种事儿,小皓才刚毕业,你倒是急。齐皓家母开口了。’
‘三姐,这不是问问吗。你说齐皓,长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肯定没少招姑娘吧?就是不像别人那么油嘴滑舌的。你可不知道,如今这油嘴滑舌是门手艺啊。’
‘净胡说,油嘴滑舌算什么手艺。我们小皓这么本分挺好。’
哎你们爱信不信。
齐皓夜深人静的时候,从警察宿舍里醒了,他又做了几年来一直做的梦。梦见了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梦见他笑着看着自个儿,呲着白牙,笑得一脸纯洁。
又想起七姨问他有什么心上人,还真是奇怪,这么多年,没有。
起来喝了口水,旁边床上梁明说,起夜啊?
齐皓说,对,起夜。本来不打算去厕所,他也不得不去了一趟。期间,他仔细地想了想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自己的小学同学,他确认。
齐皓以为自己会被派去做文职,因为他进所第一天,就被所长说,这个是拍电影儿的吧?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怎么当警察。跟姑娘一样做文职得了。
后来他没做文职,跟刘玉梅探长一起,抓小偷。
他们每天早起晚睡的活跃在各路公交车上。那个探长出名儿的擒贼能手。皓扬决定好好跟她学习。
两个人在刀削面馆儿吃面的时候,刘探长说:
‘小齐,刚来还不习惯吧?’
‘挺习惯的。他呼噜着面说,今儿这面怎么这么咸。’
‘那么早起也行?’
‘行啊,那有什么?我妈以前在屋里练什么功,跟着音乐,谁睡得着。比这还早呢。’
‘嗯。’刘探长点了下头。
当天,在刘探长的跟踪布控下,齐皓第一次摸到了小偷儿,弄得他心砰砰乱跳,给小偷带手铐的时候,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吓,他铐了几次才把他铐上。小偷一副瑟瑟梭梭的样儿,有人给了他两脚。小偷是招人恨的,因为他不劳而获。好几次,小偷都被事主暴打一顿。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都睁一眼闭一眼。
晚上大家吃了个狠的,7个人吃了两百多,这在刘探长这儿,算大数儿了。
一直跟着刘探的英子好像对齐皓有那么点意思,给他夹菜。齐皓不知道为什么对女孩子的献殷勤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兄弟似的。上学的时候,大家讲追女孩儿,和女孩打啵,上床。他一点共鸣都没有。听故事,图个乐还行。而且,见到漂亮姑娘,他都没有脸红过,倒是有一次被高大师兄不经意搂了一下,他连耳根子都热了。
齐皓自个儿想,倒是挺奇怪,大概因为自己特别老实吧。
英子比齐皓大了3岁,而且长得有点黑,不细致。刘探长也不看好他们,用她得话说,小齐比英子还秀气呢。
隔了没几天,他正休息,在夜市和梁明,葛涛在马路边儿喝酒。人家两个在重案组。说话都透着霸气。葛涛说,这干重案和电影电视真不一样。有时候,真怕啊。不过,表面上不能显出来,老爷们儿么!你知道吗齐皓。开始候队还想要你来着。然后管扫黄的杨队说,你这样的应该去他那儿,打入内部扮个鸭子没什么问题。
梁明和葛涛狂笑。
齐皓也笑。
他没想到,这事儿以后真成了真。
三个人正乐呵着,就听到有一个女高音大喊:“齐皓!堵住他!”
一个人影儿从眼前掠过。
齐皓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刚要抬脚,葛涛抄起凳子就了出去!那个跑过去的人影在横穿马路的过程中被凳子正正砸中!直接仰面躺在地上,眼睛还有点向上翻。
刘玉梅和几个人已经奔了过去,围了好多人,但都没有太靠近。齐皓三个穿进人群。那个小偷已经被拎了起来,反手被铐了手铐。
齐皓急急地靠了过去,那小偷正好被一抻,同时他的头一歪,齐皓正正看到了他的脸!
大眼睛的男孩已经长大了不少,没了稚气,却有一丝邪气。
他猛然想起来了,他叫,原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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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偷了一个手机,从衣袋里被翻出来。施主冲上来就打。被齐皓拦住,而且不知道哪里来得愤恨,对着那个施主吼:“东西找回来没有?当着警察打什么人!”
施主果然作罢。
刘玉梅叫了车过来,大家在路边等警车来。那个小偷儿被反铐双手靠在树上。
葛涛和梁明没走,看热闹。葛涛抡凳子的情景还在齐皓眼前浮现,他不由得看了看那个小偷,那凳子好像砸到了他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哎!你发现没有。葛涛诈唬到。这小子和齐皓长得有点像呢。”
齐皓看过去,想起小时候老师的话,齐皓,昨天我把三班的原佑认成你了。
警车终于来了,小偷被押到后面,齐皓也坐在后排。小偷靠在那儿,始终一言不发。刘玉梅和英子正侃侃而谈。齐皓忍不住身子向后仰了仰,小声问:“你是原佑吗?”
那小偷惊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惊异一闪而去,随即他又歪头望着车外。没有再看齐皓一眼。
其实小偷无非是拘留两天,很快就会放了。除非是跟什么盗窃团伙有关。齐皓没有参与审讯,但却等消息。
他们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原佑走路有些困难。还没等他开口。刘玉梅看见了他,喊:“小齐,去医务室,跟着。”
他跟去了,看着小偷被带到了医用床边。医生是个女的,中年。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把裤子脱了。“
小偷被手还被反铐着,医生又喊:”快点啊,愣着干吗?“:L
齐皓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冲着他说呢。
”啊?“他不由得啊了一声。
”怎么着?“医生有点烦了。齐皓赶快冲了过去,给他解裤子,往下脱。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热了。原佑的身上又股好闻的味道,很清新。一点不像个落魄小偷身上发出来的。羞涩还没完,他就倒吸了口凉气,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一大片青紫。
医生终于变了点脸色。然后说,把他铐子解了,躺床上。
齐皓说,我拿钥匙去。他又歪头看了一眼原佑,他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看都没看他。
刘探长说,这小偷是第一次,手也生,偷东西跟拿似的。估计明儿后的教育教育就给放了。”你行啊,小齐,关键时刻真给劲儿呀。“
”啊?什么?什么关键时刻?“
”那凳子抡的,不然还逮不住呢。“
”那凳子?不是我扔的。“
”英子说,你别说,逮这么多年小偷,头一次见长这么精神的。你别说齐皓。她转向齐皓。他跟你长得真有点像。不过,比你还好看。“
齐皓笑,说:”以前就有人说我们像。“
”啊?!“刘探长和英子都吓了一跳。
”他好像是我一个小学同学,好久没见了。以前有老师说分不清我们俩。"
"分得清。英子说。他和你气质不一样。"
"呦!英子,还气质呢?"旁边一同事起哄。
英子睚眦必报过去追打同事了。
齐皓去拘留所送资料,一到门口就看到一辆大奔横在那儿,气势非凡。他侧目走过去,忽然门就开了。原佑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大奔里立刻钻出来一个人,对着原佑走了过去,好像要扶他。
齐皓离他们不远,他听到原佑冷冷地说"走开!"
这是他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老板让我接你回去。"那个人说。
原佑推开他,继续往前头,和齐皓打了个照面。他看了他一眼说:"你是齐皓?"
"啊?"齐皓惊喜。"你认得我?“
”当了警察了?“他瞅着他那身警服说。
”是啊。“
”请我吃个饭行么?“
”行!当然行!“齐皓说。
”就现在?“
”现在?我得送个东西进去。“
”那你送,我等你。“
”行!“
原佑看着齐皓小跑进去,对着那个人说:”回去跟他说,我跟警察吃饭去了。“
那人要说话,原佑却盯着车说:”呦呵,车又重新喷漆了?“说罢,他一瘸一拐从旁边拘留所门口抄起一个花盆,站在车前,对着车瞄准儿。司机蹭地就蹿了出来。几乎同时,花盆抡了出去,整个挡风玻璃,裂的跟蜘蛛网似的。
齐皓正好出来,看到了这个景儿,长大了嘴巴。
原佑对着那个人说:”赶快修车去吧?“嘴角还微微一笑。
”你XXX疯了你!你就图一时之快吧!有人收拾你个狠的!“
原佑保持着他的笑,冲他挥手。;P
司机和那个人驾着破了相的大奔走了。
原佑拍了拍齐皓说:”楞着干吗,走啊?“
这一切对齐皓来讲,太匪夷所思了。他自己脑子本来就不够用,想不通。想不同。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警察,眼看着有人砸车,怎么还请他吃饭呢?!:Q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7 08:29 编辑 ] http://digi2.pchome.net/2003/4/15/Stewen10504049653.jpg
3
齐皓看着狼吞虎咽的原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始。于是,也涮了一口羊肉。
原佑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他,问:”你怎么吃那么少?“
”我,不饿。“齐皓说。”你多吃点。”
“差不多了。”原佑喝了口啤酒。“你吃完了么?”
“啊,也差不多了。”
“那结帐走人吧?”
“啊……”齐皓想怎么也得聊聊吧。这么就走啦?
“怎么?有事儿?”
“也没什么。你的腿没事了吧?”
你是不是内疚扔凳子砸我啊?
“那……不是我扔的,我一个哥们儿。”
“那让你请我吃饭你就请?”
“啊,那个,不是小学同学吗。”
“噢。明白了。那就谢谢你了。”
“你刚才……”齐皓看他抬身子要走,急忙说。“砸人家车了……”
“那怎么了?你准备再抓我回去?”
“不是,车主会放过你?”
原佑神色黯然一下,然后说:“无所谓。”
走出了饭馆,原佑冲他伸手“借点钱,打车。"他说。
齐皓就开始拿钱包。
原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拿出50块,还问,“够吗?”
原佑接过钱。“你还真是大方。”
齐皓咧嘴一乐,“有什么困难,找我。别再偷东西了。”
原佑吃了一惊。“你还真XXX像个好人。”
齐皓看着他打车走了,还是辆富康。这人还真大手大脚,穷得都偷东西了,还不坐公共汽车,打车也不打夏利。真是的。转念一想,不对呀,他认识开大奔,而且还不是亲自开,并且还有‘办事员’的,怎么也不该偷东西啊。
他想了好久,依旧没有想通。
其实,原佑坐的出租车,开出没有多远,就被一辆车给截住了。车上下来的是监狱门口的那个,只不过司机换了,车也换了。他一脸阴冷地说
“原佑,上车。”
这次,原佑没有再拿什么砸车,也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只是把那50块扔给了司机,没让找钱。车才开出不到200米。
原佑知道,这个夜晚,会很漫长,会很黑暗,因为,恶梦来了,伴着恶魔。
走进那个别墅的时候,原佑还是一瘸一拐。
诺大的客厅没有开灯,但他分明见到沙发上坐了一个黑影儿。原佑立在那儿,不动。
黑暗中传来黑影儿的声音,:回来啦?腿怎么了?“那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戏谑。
原佑说,”知道自己丑,连灯都不敢开?!“
”我觉得你还真是比较难对付,蹲监狱都整不了你,不能让你老实点?“黑暗中的声音继续着。
”你想怎么着就赶快,没功夫跟你废话!“
”好!利落!“黑影突然站起身,声音居然阴寒中带着笑意。天都黑了,能干什么呢。是不是小佑。他欺身到原佑面前,黑暗中是一对烁烁放光的眼睛。原佑注视着那对眼睛,却攥紧了拳头。
这是二楼的卧室,大而宽敞,并且明亮。原佑望着那熟悉却厌恶的大床,一动不动。
”怎么?你不先洗个澡?“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是黑暗声音的主人,他完全不丑,甚至可以说英俊。
”你没必要搞得跟情人爱爱一样!本来一切都是脏的,有什么可洗?“原佑面无表情地说。
”那很好。"高大男人说。'我看我江屹也没有必要在你心中干净起来!'
随着‘嘶啦’一声,原佑的衬衫被撕裂,慢慢从身上滑落下去。屈辱再次袭来,原佑咧了下嘴,觉得想不通,这么多次了,不是早该习惯了么。
'裤子脱了!’江屹看到了那抹笑,他是在嘲笑谁?
原佑很配合地褪下了裤子,右腿上裹着纱布。
‘哈哈,挂彩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凳子砸中?嗯?你不是还练过短跑呢么?’他边说,边把纱布一圈一圈地解开,直至露出青紫的大腿。‘啧啧啧。这么一弄,腿都不漂亮了,有点肿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猛地一用力。
原佑啊地一声,一阵刺痛袭击脑袋。他猛地把他推开,大叫,‘你XXX混蛋!要干事就快点干!’
‘这么心急?’江屹笑。然后拿起那一团纱布,转到原佑身后,把他的胳膊掰过来,用纱布一圈一圈将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原佑没有声音,没有反抗。江屹说,哎?你怎么不骂我变态,不冲我抡拳头了?真的学乖了?
反绑着手,原佑脸朝下地被扔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江屹的声音,‘你被拘留的这段时间,我弄了一个好东西。你知道我是有洁痞的,你不洗澡,我只好用别的伺候你了。’
原佑没有睁开眼,什么,都不重要。
内裤被他拉了下去,双脚,被分别绑在床角。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知道,江屹最喜欢这样折磨人,暂停,是一个对等待折磨的人的最大折磨。原佑闭着眼睛,他想,他可以承受一切!
啊!有什么直接有力地插入了他的体内!痛,袭击了整个身体。痛?他以为他已经没有这条神经了呢。
那东西在体内振动着,一波一波的痛苦袭击全身。
他的脸被谁抬了起来。江屹看着他满脸的冷汗和强忍痛苦的表情,不知是享受还是什么别的。
‘看着我?!’江屹道。
‘我连闭眼的权利也没有?’原佑睁开眼问。
‘舒服吗?’江屹笑着问?
‘舒服得很。比你有劲儿!你差远了!’原佑也笑着说。‘我早想跟你说了,你那里,怂得很!’
‘是吗?’江屹拿起手里的遥控器。那我一定要让你舒服到底呀。他把按钮推向了最上方!
呜!虽然想抑止,可是,原佑得头还是不忧自在地向后仰。他没有允许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多呆,汗水布满了一脸,甚至挂在他的睫毛上。他歪头看着江屹,‘哈哈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了,你平时就是用这个干你自己的吧?啊哈哈……’
江屹站起来说,‘笑!我会让你笑到底的。’
他将他的两个胳膊也分别绑在床头上,那个东西以最大的强度在他体内,翻腾着,碰撞着。他把脸歪在江屹看不到的那一头。
‘我对你多好,你继续享受吧,够了的话,叫我一声。’
眼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雾蒙蒙,好像有个影子。凝姐姐,是你吗?你还好吗?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7 08:46 编辑 ]
4
“小佑!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佑,我对你失望透顶!”
“小佑,我是你的姐姐!知不知道?!”
“小佑,我不可能爱你的!”
“小佑......”
不!凝姐姐,不,不能叫你姐姐。方凝。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是这样?不要这样出现。我想你,你好吗?也会想起我吗?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回来见我的时候,你会爱上我的。
刺眼的光,终于把那个朝思暮想的影子带走了。原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意识被自己控制的一霎那,酸痛就袭击了全身,腰像要断了一般。手脚的束缚已经被除去,体内的东西也无影无踪了。可是,稍稍的动作都会提醒他他不像表面那样毫发无伤。
门开了。江屹走了进来。他微笑说,怎样?舒服得睡了两天呢?
原佑没说话。翻了个身,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差点被剧痛撕裂。
吃东西!江屹说。
原佑抬了下眼睛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食物。抬起手,他拿了点心,放进嘴里嚼。然后,又拿起水果,放在嘴里咬。接着拿起饮料往嘴里倒。床和他的胃一样盛满了东西。
慢慢支起身,他瞅着江屹嚼着嘴里的东西。
江屹也瞅着他,不发表言论,不采取动作。
原佑好像下了决心要把所有东西都吃完,他仍旧一样一样往嘴里塞,江屹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把装食物的托盘弄到地上。原佑沾满食物痕迹的手在被子上乱抹了一下,然后突然就趴下,头探出床外,随着他的呕吐,地毯上是无数的污渍。
他吐出的东西远比吃进去的多,肚子被腾空了,人也飘忽起来,耷拉着脑袋,他趴在床头。江屹冷笑说
‘你这样折腾,很爽吗?’
‘爽!爽得狠!’他喘着气说。
江屹走到床前,一下把他拎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就走出屋去。到了另一间卧室,他再把他扔到沙发上。
‘干什么?’原佑抬眼问他‘嫌那屋子不干净了?我再吐出来,看你有多少间卧室可以换、!’
‘想吐,你尽管吐。’江屹不以为然地说。看他半晌未动,江屹说‘还是那句话,你随时可以走。’
‘不。我不会走的。’
‘不走,就得听我安排。你砸我的车,吐脏我的屋子,这都不要紧。关键是,我派你做的事你要做。如果你说个不字,游戏就结束了!’
‘不是一直就这样吗?你不用来回重复!’
‘值得吗?你觉得?’江屹看着他问。
‘与你无关。’
‘是吗?你扔掉所有的东西,包括你男人的自尊,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你不配谈值得,还是不值得!’原佑用尽力气说,可是声音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他,他觉得头晕目眩,他觉得浑身轻飘飘,也许真的是因为他放弃了太多,身体已经被抽空了?
他望着飘忽的江屹,他一脸沉静,高高在上,带着戏谑,带着不屑,带着主宰的笑,带着原佑不能忍受的东西。
他歪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有力的手抓住了下巴,他不得不看着他,他听到江屹说:‘小偷你也做过了,我想了想,还有什么你可以做呢?看着你在床上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不错的差事......’
江屹微微笑着,他感到原佑已经在微微颤抖,以他的聪明,他应该猜到了吧。
江屹让静止的空气替他折磨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在适当的时候,他说:
‘我知道一间不错的鸭店,好像叫什么宫阙。你去的话,应该很快红起来的。’
原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江屹知道,他不会拒绝。
‘王八蛋!’他说。
‘谢谢,不过我还没有打算活得那么久。眼里是什么?屈辱吗?’
‘哼!你以为我是处男?有什么可屈辱的?!’
‘原佑!’江屹收起笑容说‘你迟早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值得的!’
原佑知道他的意思。他一点点扔掉自己的东西,可始终有个东西支持着他。越是空虚,那个东西越是巨大。
齐皓还在如常地抓小偷。这天,正在车站准备等候命令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探长。
他跑回警察局,刘探长已经在坐,还有一个黑壮的中年男人。
刘探长说,这个是重案组候队。
齐皓想,真是的,大老远回来原来是给介绍候队长。他恭敬地叫了一声。然后准备离开。候队上下打量他,然后露出了微笑。
齐皓也冲他笑。说实话,候队笑起来挺难看的,显得不厚道。
刘探长说,小齐啊,候队有话跟你说。你在我们这儿一直表现不错。现在有个机会,借调你去重案组协助他们执行一项任务。
不会吧?齐皓心想,自己刚刚适应抓小偷的工作,就被借调啦?仔细想想,他也从未立过什么显赫战功,怎么就被这个候队看上了呢?想不通!
待到候队告诉了他任务的内容,齐皓差点吐血,居然真的让他假扮鸭子?!不是呷呷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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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齐皓这辈子,没说过几个不字儿,不过这回,他跟候队说了。他说了句挺俗的话,他说打死也不做鸭子。
候队楞了一下,就笑了。说这是任务,不是真的做鸭。
齐皓有点失望,他觉得警队堕落了,堕落得要自己扮鸭子才能解决问题了。
候队见他不吱声,又接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齐皓,你不是想调进重案组吗?
齐皓纳闷了,说您叫我去扮那个,不是扫黄组吗?
候队楞了一下,心想明明刘探长介绍得好好的,怎么这么快这小子就把自己和扫黄老杨给弄混了?要说候队还是有耐心的,他说我是重案组的候队,我们正在协破一件大案,主谋是个杀人贩毒嫌疑人。
齐皓听着有了点精神,这比单纯当扫黄卧底鸭子强多了。
候队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他豪放地说,小伙子,这个机会,可是百年不遇的啊!
齐皓觉得胸腹间有一股暖流,刹那间,英雄的感觉就来了!
他和几个新队友一起看了嫌疑犯的一些资料,幻灯打在墙上的时候,一个长得挺憨厚的人出现了,负责介绍的探员说,这个就是犯罪嫌疑人,李文标,我们怀疑他与两起伤人案,一起杀人案,既牵扯贩毒等。近期,其频繁出现于一个叫‘宫阙’的夜总会。这个是我们在宫阙拍到的照片。
随着‘啪啪’声,和灯光的一闪一闪,和蔼的李文标笑容可拘地一次次出现在墙壁上。
齐皓使劲儿看,也不觉得李文标像个坏人,那温文尔雅的劲儿,比候队还像好人呢。想着,他瞥了一眼候队,候队正好正盯着他,齐皓做贼心虚地调转了眼睛。
“齐皓”幻灯完毕,候队也笑容可掬地站起来,对着齐皓。齐皓还是觉得他笑得不厚道。
“啊?”他应了声。
“我们希望把你安置在内部,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这个店是出了名儿得鸭店,状况是复杂滴,人是不能轻易信任滴,所以,我们必须安插进自己的人。你就以应聘侍应生进去,注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齐皓长嘘了口气,原来只是进鸭店,不是做鸭子啊。
“是!队长!”齐皓声音宏亮地说。
大家都笑起来,齐皓觉得他们笑得都不厚道。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觉得他们不厚道了。他是去应聘侍应生了,是非常顺利得进去了,可是,还没两天,主管就隐讳却又足以让他明白地问他可愿意赚更多前?可愿意尝试点儿别的工作?齐皓脑子懵了,但还是断然说,不行!
他把这事儿汇报给候队时,他眼睛亮了一下,听到他断然拒绝时,眼皮耷拉了一下。
齐皓最没想到的事儿,就是在那儿又看到了原佑!
他看见他时,他穿了一身黑,黑衬衫,黑长裤,黑皮鞋,黑黑的碎发,嘿嘿的眼睛。他走在几个花枝招展的男的身边,齐皓原来觉得,很多词汇,只能用到女人身上,比如娇媚,娇滴滴,媚惑......还有花枝招展。不过,打从他看到那些真正的鸭子,他就觉得,词语和人一样,有中性出现。
好在,原佑,还是那样一个清爽端秀的男孩,虽然带着一股邪气,带着玩世不恭,带着不羁,甚至,带着一种孤独和凄凉,可是,他非常与众不同。
他们说,他也是鸭子,齐皓不相信,可是,此情此景,他似乎不能不信。
逮到一个机会,他蹿进洗手间,因为他看到原佑刚刚进去。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他正考在墙上抽烟。正好一个花枝招展走出来,对原佑撇了撇嘴。
齐皓听说,原佑来了不久,不过,他很红,可是,他又听说,他还没和哪个阔太太出去过。
原佑的眼睛跟随着飘上屋顶的烟,对周围无动于衷。他看不到有人对他撇嘴,也看不到有人注视了他半天。
花枝招展走了出去。齐皓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原佑歪头看他,说,警察来干吗?
齐皓猛地一惊,对呀,他知道自己是警察!怎么忘了这个了。
怕什么?原佑笑。我不会说出去的。警察不干啦?还是.....
啊,不干了。
怎么了?
没劲。天天抓小偷,还没小偷挣钱多呢。这话是英子说的。
那倒是。原佑笑。齐皓觉得他笑起来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好像黑暗里突然闪出了太阳。
别跟别人说。
知道。
你怎么到这儿....做....这个?
像你说的,挣钱多啊。
哪也不该......
呵呵......很多不该的事儿,我都做了,做多了,发现,没有什么不该。你好好当你的侍应,不过自己小心点。
小心什么?齐皓不明白。BC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小心你该小心的事儿,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原佑捻了烟头,走了。
齐皓不喜欢人家说话不清不楚的,让他小心什么,要说出来才行啊。
齐皓终于看到李文标了,多有礼貌的一个人啊,看到他的时候,对他微笑了半天,给他上了一瓶酒,他还给了他小费,问他叫什么。
齐皓说,我叫,阿其。
候队告诉他不要用本名,他想不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顾吧,所以用了阿其这个名字。
李文标笑着,让他过一会儿再来上瓶酒。
再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原佑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进了旁边109号房间,齐皓使劲看了看,难道原佑喝多了?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5: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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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皓懵懂地进了李文标所在的那个包房,心想原佑怎么那么不小心还喝醉了。房间里李文标不在,另一个人正仰头喝酒,他刚刚送来的 一瓶洋酒已经底儿朝了天。看到齐皓进来,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突然嘿嘿嘿地笑起来。他慢慢站起身,对着齐皓就走了过来。齐皓忙把酒放下,说先生这是李先生点的酒。
那人却一下将齐皓的脖子勾住揽在怀里,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齐皓拼命挣扎,再怎么说自个儿也是学过擒拿术的,可偏偏被个钳子似的手弄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
齐皓心里纳闷,拼命回想自己何时得罪过他。
那人却一把将齐皓扔在长沙发上,自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热啦?他?齐皓盯着他的动作,慢慢问,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他想他不能得罪这个客人。
那人笑起来,说,小子,挺懂事儿的吗。
齐皓喘了口气,听他的语气这问题有解决的可能。他慢慢站起身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
那人突然撕扯开齐皓的领结,接着是他的衬衫。齐皓懵了,他这是干吗呀?
他一下推开那个人,那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反抗,打了个楞儿。但他立即就欺身过来,膝盖突然猛的顶在齐皓的腹部,齐皓猛然吃痛,摔回沙发上。那人压下身体,把齐皓压在身下,手向他的腰带伸去。
齐皓懵了,这个人要干吗?自己又不是女的,难不成他喝醉了把自己当了女人?他赶忙大叫,你放手,看清楚,我是男的!
那人不知怎么喘着粗气,眼睛更红了,他用钢钳一样的手扣住齐皓拼命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在拉齐皓裤子的拉锁。齐皓双脚猛蹬,心急如焚地想,自己要是被当作女的强奸了,要被人笑死的!他用很短的时间痛恨了一下候队,骂出了生平第一句粗话,候队,你XXX死哪儿去了?!
他的手被治住,脚拼命地蹬踹,突然,一股电流袭击了全身,他感到胸前被什么啃噬着,是那个男人!此刻正用他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胸。那一刹那,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虽然他全身都在反抗,可是这反抗中,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放手,我是男的!喊来喊去,还是那句话,他得把这个一身蛮力的醉汉喊醒。那湿漉漉的嘴在他脸上游走,最后落在他的嘴上,他紧紧闭着嘴,紧紧地。那醉汉却喘着粗气,手向他的裤子里伸去。
不要!齐皓大叫。随着这声大叫,房间门猛地打开,几乎同时,那醉汉就从他身上消失了,他平躺着喘着粗气,好久才有心情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应该是候队他们来了,他们不能把自己扔在这儿让自己这么着吧。他歪了头,才发现有什么顺着眼角滑了下去,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哭了?
另一个男人站在当地,高大,齐皓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真的威风凛凛。那个醉汉被他摔在了地上,蹿起来似乎要发作,但看到那个高大男人,突然间好像酒都醒了,他叫,江哥,您怎么来了?
那个叫江哥的人,缓缓对着齐皓看过来,齐皓在昏暗地灯光下,缓缓坐起来,收拾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尽量让它恢复如初,领结呢?领结哪里去了?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在发抖,为什么抖,他也不知道。
怎么样?还玩么?那个高大男人突然说话了,好像对着齐皓,可是他听不懂。他还没从刚刚事件里缓过神儿来。
那高大男人突然对着醉汉吼了一声,滚出去!那醉汉真的走了。
齐皓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发抖,那男人说,在发抖么?知道怕了?后悔了吧?你根本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齐皓隐约觉得他好像不是想对自己说这些,莫非他认错人了?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脸刚好在灯光下,那是一张坚毅冷静而英俊的男人脸孔,齐皓不知为什么呆了一下。
原佑。别闹了。你不是什么都玩得起的。
原佑?原来他是把他当成了原佑。齐皓缓缓说,原佑在隔壁。
那人楞了一下,回身开亮了大灯,他看见齐皓,脸色猛然变了,随即就冲了出去,齐皓立刻听到隔壁门被撞开的声音。齐皓跟了过去,那个高大男人站在那儿,几乎挡住了整个门口,不过,齐皓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他首先看到了李文标,他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男孩的身后,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在那个男孩的体内,那个男孩弓着身子,像一个数字7,他的手被绑在一个柱子上。齐皓惊栗地站在当地,他终于明白,如果刚刚不是这个男人的闯入,他也会是同样的境遇。可他完全没有心情侥幸,因为,那个被强暴着的男孩,是原佑!
高大男人再次冲了进去,李文标那和蔼得像好人一样的脸孔经历了几个变化过程,由开始的享受,到被打搅的惊怒,到看到那个高大男人的的惊奇,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得意的笑脸。
他竟然再次前后运动起来,齐皓看到原佑痛苦的脸,他叫,你放开他!
高大男人将李文标打倒在地,他解开绑在原佑手腕上的领带,原佑好像站立不稳,摔倒在他的怀里。齐皓本来要奔过去,可是他站住了。
李文标在旁边笑着说,想不到你把他扔到这里都不给我,想不到我在这种情况下得手,哈哈……江屹,看你急成这样,是演戏啊还是玩的过火后悔了?
原佑!江屹叫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名字,他感到自己的心在向一个无底洞沉下去。
原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江屹,看到了赤身裸体微笑着的李文标,看到了关了门的齐皓,又看到了自己。他突然咧开嘴,大笑声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呆了,除了原佑,他还在无休止地笑,那笑,撕心裂肺,痛彻,凄厉,那笑,把最后一点希望都扑灭了!
风,悄悄来,带来了思念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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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留声机在转动..故事还要继续..
齐皓永远记得江屹那时说的话,他盯着李文标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李文标还保持着他的微笑,可是齐皓依稀觉得他的笑已经有些僵硬。并且,在江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齐皓的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东西,以至于当江屹的眼光转向他时,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可是那眼光,不是不经意的一瞥,分明是,忌恨!
原佑慢慢地从各处捡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没有看周围的人一眼,嘴角却始终往上牵引着,随时准备再大笑一场的样子。
当他慢慢穿好自己衣服的时候,江屹说,原佑,跟我回去!
原佑充耳未闻的样子对着齐皓说,喂!阿其!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带我去?
齐皓的身上承接了两种眼光,一个是原佑分不出表情的眼睛,一个是江屹的严肃冷酷,他不知怎的对上了江屹的眼光,脑子里有些乱。
他还是慢慢走过去,把原佑扶起来,在他搀扶着他向外走的时候,江屹突然说,你忘了,今晚要和方凝通电话?
原佑的身体僵直了,再也没有动一步。江屹大踏步的走过来,猛地把齐皓拨开,几乎是夹着原佑走了出去!齐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思绪依旧凌乱。
李文标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阿其,我兄弟的功夫如何?
什么……功夫?齐皓惊异地问他。
当然不是一般的功夫了,他以前当过特种兵,普通功夫当然没话说。我问你他男人的功夫如何?
齐皓说,我只是个侍应,不是……
李文标哈哈笑,说,你在这儿,又长得挺顺眼,不做鸭多可惜。你过来陪我玩玩,我给你1000块。
去你的!齐皓在心里说,然后转身就走。
站着。李文标突然不笑了。
干吗?齐皓转头看着他。
李文标盯着他,半天没说话。齐皓刚要动,李文标说,别动!你这个角度,跟他妈原佑真像!
齐皓那时知道,他的侧面,或者,某个角度的侧面,和原佑可以乱真。
隔了几天,他终于想通了,那天江屹可能冲进去要救的是原佑,不小心救了他,也许他早一步到隔壁,原佑不会被人强暴。所以,他对他有忌恨的眼光。不过,有一件事,齐皓始终没有想通,为什么,他总想着江屹?还有,胸部被人啃噬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觉得有思怪异的激动。
距离那一天,有一周了吧。江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东西也吃的很少。那天夜里,原佑发起了高烧,他的嘴里一句一句地喊着方凝,凝姐姐。到他安静下来以后,他就沉沉地睡,江屹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只是,当他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的眼角流出了眼泪。他很久没有看他哭过了,他甚至以为他没有了那个功能,他最后一次看见他哭,是在方凝离开后的那个下午,他站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他以为他在想事情,可是,在离他不远的镜子里,他看到了他的眼泪。
那是我最后一次哭。原佑曾经这么想。如果以后,再有眼泪掉下来,那不过是眼睛里储备的太多盛不下了而已。
他昏沉地闭着眼,如果就这么睡过去,不是更好。不!不能!方凝会回来,方凝会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信念,支持了他所有的生存。
江屹看着原佑微微抖动地睫毛,知道他大概只是闭眼,而不是睡。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挑着眼睛跟自己说:
“江屹!你不想试试男人么?”
原佑,在那一刻,是一个以任何手段去要自己想要东西的男孩,不顾一切后果的,义无反顾的!江屹,在那个时候,是方凝的未婚夫。方凝,在那个时候,是原佑养父的女儿。
从那时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屹把原佑带到了床上,也许,一开始,是戏谑,他想这个男孩,在被扒光之前,就会改变主意的,他用这个手段抢回爱人未免太傻太极端了。可是,当他看到他光洁青涩却有着特别吸引力的身体,他那男人的本能居然汹涌而来。
在他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个男孩居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很快消失了,不是随着痛,而是,随着他看到门口方凝的面孔,那面孔对他,是厌恶!什么,都比不上所爱人的厌恶吧?恨,可怜,同情,也许都要好得多!
原佑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可是,那是最短的比赛,几秒钟,游戏就结束了。
方凝疯狂了,疯狂是因为,他太爱江屹。而她,看到的场面,那个原佑安排好让她看到的场面,让他同时失去了对两个男人的所有。一个是不该爱她却痴情的弟弟,一个是她疯狂爱的爱人。一切,也在几秒钟破碎。
这里面,最清醒的,是江屹!
他给方凝选了一条路,同时,也给原佑选了一条,只是,方凝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原佑,却走在一条自以为有方凝实际却和她背道而驰的路上。
方凝最后一次见面时对原佑说的话是,她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要去美国换一个。当然,换一个心脏,比换一个别的什么,要贵得多。这个价钱,江屹愿意支付。
江屹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说,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源源不断地支付这一大笔支出,你要答应我做任何事!否则……
不用这个否则,原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只问了一句话,问的是方凝,姐,你好了,我有没有机会?
方凝说,也许。
这个也许,其实很残忍!
原佑在这条不是他要到的终点的路上,执扭地走着。走得,只剩下躯壳。在那个晚上,当李文标丑陋的身体进入他以后,他的最后一丝灵魂也被抽走了。
江屹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值得后悔,方凝接受他给的路,他认为是个解脱。他为什么一次次地让原佑自残着他自己的自尊,一次次地让他丢掉他该有的东西,可是,他最想让他放弃的,他始终没有放,在他再次呼叫方凝的名字的时候,当他赤身裸体的大笑的时候,他的心在抽搐地疼,疼得厉害!
他爱上了个男孩,一个为了一个女人付出了一切的男孩。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6:05 编辑 ] http://www.eduzone.cn/UploadFiles/2006-7/729822540.jpg
还是害怕一个人时就很难忘记
还是害怕突然宁愿当初没有决定
然而当爱最后的出口是分离
我会这么相信
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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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皓再见侯队的时候有点赌气,要不是江屹,他恐怕已经给……如果真那样了,难不成算工伤吗?侯队说怎么样小齐,有什么情况吗?齐皓说,没情况!
侯队凭着多年公安经验问,小齐,有思想负担了?
齐皓生气了,一生气说话就没轻没重,他说,侯队,您不觉得您有点太过分了吗?
侯队一愣,怎么了这是?
齐皓说,您用的这个方法太损了!
侯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小齐你思想上有什么死弯弯,说一说?
齐皓说,我没弯儿,我直的狠!您不是想知道李文标的情况吗?我跟你说!他去过宫阙了,还强暴了一个男孩,用迷糖,然后把人强奸了!这个怎么样?能把他逮起来吗?
侯队沉思了一下说,那要看有没有证据!
齐皓说我就是证据!
侯队说他有更严重的罪行,远比这个要严重!而且到那个地方去,出了这种事儿很难说得清。那个男孩干什么的?是不是也是……?
齐皓不想跟他说话了,他说侯队那没什么情况了,我先走了。
侯队说,小齐,盯紧李文标,即时汇报。
齐皓没吭声,走了。
他一直想再看见原佑,问问他怎么了,不过,那个晚上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他。问到几个人,他们都说,八成是不干了。还有的说,那天那个江屹,是个大后台,原佑有那么大的后台,干吗还出来卖啊!
大后台?齐皓寻思。多大?
原佑真正清醒已经有几天了。江屹让他一起吃点东西,他就说,我好久没工作了,老板你没问题吗?
一直有东西堵在江屹的五脏六腑。他说,你不用去了,你自由了,想干吗干吗。
是啊?原佑说。我姐的病呢?
别想着你姐!她根本不值得!江屹吼了起来,一听到他提方凝,他就想吼。
值不值你没有权利说!你也根本不值得她爱!
没错,我不值,我根本不爱她!婚姻就是婚姻,我喜欢男的,这你应该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来勾引我。
原佑不说话了。
江屹继续说,所以,方凝同样不爱你,你别这么傻!
哈哈哈……原佑又笑起来,这笑已经令江屹有点毛骨悚然。
别笑了,原佑!这个时候,你哭会好一点!
哭?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哭?我扔了所有的东西,连哭都没剩下了!我不怕,方凝会回来的,她会明白我的,一定会!
原佑!别傻了!原佑!爱我吧!
他说了出来,在不经大脑控制的情况下。他发现,他不能任由原佑对着那么一个肥皂泡毁灭自己。
令他欣慰的是,原佑还楞了一下,至少,那个爱字,还能震颤他的心灵。随即他却吐出了一句话,江屹,我比谁都明白,在方凝看到我们的那一刻,一无所有的,是我。我就只剩一口气儿了,江屹。那口气儿,不是你!
原佑!江屹不会这么甘心。他不是像他长得那么冷静而温柔,他的骨子里,是一座火山。也许一无所有都是好的,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他早已经绝望,何不让他放弃仅有的期盼。那时,也许所有都可以从零开始。
他望着原佑,苍白的,带着绝望气息的他,嘴角还是稍稍上杨,随时要笑出来的样子。
江屹没有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换了个舒心的笑容对着原佑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出去了一阵,原佑突然感觉心在砰砰地跳,他觉得有什么在等待着他,当那个东西来到的时候,也许,所有,都结束了。
江屹托着手提电脑走了进来,慢慢地打开放到原佑的面前。
他说,这个邮件,是去年9月份从洛山机发来的,是几张婚礼照片,新娘,我想你认识。
原佑盯着屏幕上那穿了白纱,高贵温文,面带甜笑的新娘,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眨一下。江屹盯着的是原佑,他曾想过他无数的反应,他等待着。
原佑突然伸出手,往下翻看着另外几张照片,然后,他笑着说,她病好啦?
她根本没病。江屹也温暾着嗓子说。
直接过去结婚的?
不是,过去读书了,新郎是在那儿认识的,很快。
哦,对了,她一直想出国读书的。你赞助的?
是。
她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啊,对,她知道。她定期要跟我通电话的。这么说,你们一块骗我来着?原佑笑着问。
没错。江屹始终要比他冷静。
两个人像是讨论着一个远房亲戚。江屹有点把握不住方向。
原佑突然慢慢解着自己的睡衣。露出白皙的上身时,他扭头问江屹,咱们做一次爱吧?
他从来没有提过爱爱,这两个字。
呆着干吗?你不是爱我吗?
他的嘴突然亲吻上了江屹的脸,一点点往下移。忽然,他停住了,笑着说,我差点忘了江少爷你有洁痞,我洗个澡去。说罢他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是花玻璃的,江屹听到他打开了水龙头,甚至看到他影影绰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江屹觉得大大地不对,很不对!他想看到的是他声嘶力竭地发泄,吼叫,甚至大笑都可以,那样,他就觉得自己有机会,否则……
机会?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耳边出现的是原佑的话:我就只剩一口气儿了,江屹。那口气儿,不是你!
与此同时,他猛地看到磨砂玻璃上,溅出一道鲜红的血迹,在雾气和水滴间,红得耀眼。
江屹奔过去,撞开了门,他的头似乎已经被那道血迹辟得裂开。原佑靠在湿漉漉地墙上,满身鲜血,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刀片。他从来不用电动刮胡刀,他说刀片刮得比较干净。
江屹用手捂住他脖间的大动脉,血立刻冲破他的指缝
原佑……为什么这样?江屹的眼睛被打湿了,被喷洒里的水,被鲜血,被悔恨,被爱…..
他抬起微弱的眼光,嘴角居然还翘着:没想到,……血……喷……得……那么……远……
原佑……还有我,爱你啊!
他没有听到。即使他用毛巾裹住了他的脖子,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医院。他却连急救室都不用进……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6:08 编辑 ] http://linlin.blogboy.net/UploadFiles/2006-1/123947976.jpg
9
原佑,爱我吗?
笑。
原佑,别离开我。
笑。
原佑,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用别的方式爱你。
不笑了。原佑说,你,不,配。
再次从梦里惊醒,那曾经活生生的原佑如今只出现在梦里,可是,他仍旧带着那上扬嘴角的笑。江屹的手向身体旁边摸索,那里曾经有他的体温,曾经有他睡过的痕迹,曾经有他的血痕,曾经有他无望的生气,如今,仅剩空气一团,令人窒息的空气,一团。
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那里装着原佑焚了的身躯。
敲门声传来,他不在这个世界,听不到。
李克走进来说,江哥,胡老大想见你。江哥……江……
李克楞了,这个是老板吗?他的身躯怎么僵硬地像离了魂?但他看到他抬眼看了他,他嘴里吐出几个字,美国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安排好了。老板有多久没有杀人了,没想到卷土重来就是越洋买卖。
他从旁边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新郎新娘开心地笑着,优雅,温柔,娴静的新娘不久前曾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曾经判了一个人的死刑,那个人如今,在他手里,在他心深处。
杀了他们,干净点!江屹不动声色地说。
是。胡老大那边……
李文标最近出现了吗?
他还经常去宫阙。
是么?江屹冷笑。
要干掉他吗?
不。一下干掉他,我不甘心。江屹低头看了看那个精致的盒子。出去吧。
江哥。
还有事吗?
您已经几个礼拜没出去过了。有几个酒会还有什么政府投资会等着你参加。
你说,他们要知道我是贩毒头子,会不会吐血而死?江屹笑着说。
我看会。李克笑。
好,把详细安排给我看看。
是。
江哥……要不要……李克看了看江屹怀中的盒子。找块墓地?
不用。
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江屹的手摸索着那个盒子,指尖依稀感觉到了那光滑,紧致的肌肤,带着年轻,带着性感,却没有生气。
有什么滴在那个盒子上,耳边响起了一句话:江屹!如果那天你会流眼泪的话,你才开始算个人!2D83BB6F3AD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那时,江屹跟他说,原佑,我不会为不值得我爱的人掉一滴眼泪。
那东西从眼里掉下来了,为什么你不做个见证?
原佑……回来……吧……
齐皓逮人就问,你知道原佑怎么样了吗?辞职了?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他很久没有梦到他了,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消逝在他的梦里。取代的是,有一天,他梦到一个人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亲吻着他的身体,在几乎进入他的时候,他惊醒,那个人曾经抬起眼看他,他记得,他叫江屹。
他继续注意李文标的一举一动,有几次,他看到李文标曾经在远处注视他,他对上他的眼光时,他就微微一笑。他总站在他的侧面,他不愿意正视他。
有一天他走过来说,小子,开个价。
齐皓终于没在心里说,他张嘴吼,去你的!
别学原佑发彪,没什么好果子吃!
齐皓不搭理他,说,你让让,我在忙。他手托着托盘想绕过他,李文标却突然用手揽着他的前胸,生生地用力。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急了啊!
你急?李文标笑,手开始往他衣服里伸。他猛然想起那天他和原佑的场面,他用手肘一下就撞到李文标的脸上,李文标没想到这个看着挺虚的小子居然这么大力气。齐皓想,我今天豁出去了,好好教训一下你!眼看李文标已经鼻血长流,他把托盘放到一边,上去就打。李文标更没想到,他还倒采取了主动,而且,有两把刷子,齐皓用的是学校里学的擒拿术,虽然,他差点不及格,而且同学间也没有下狠手,可是,对付李文标还是没啥问题。正当他一个被挎把李文标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扭起,他挣扎着回忆应付的招式,但却猛的一阵剧痛,齐皓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臂已经垂了下来,疼地跪在地上,爬起来地李文标对着他的前胸就是一脚,妈的!他嘴里还骂。
这下,齐皓倒在地上,他抬眼,李文标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差点那个了他的那个醉鬼。
齐皓不想被这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爬起来,用左手支着地慢慢起来,旁边看热闹的已经一堆人,可是,没有人管他,李文标上来又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齐皓终于又摔回去,眼前金星舞动,胸腹火烧火了地疼,有什么腥腥地东西,从喉咙往上冲。
侯队!你XXX不是人!扔我在这儿就不管了!我XXX这次光荣献身了!
李文标已经唬着一张气势汹汹的脸又走过来,嘴里说,真XXX把自己当原佑呢?跟我使狠,老子我今天就挂了你!说罢,他的脚又抬了起来。
李文标!你本事渐长啊。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李文标的动作停了,齐皓艰难地抬起眼睛,来人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表情很平静,眼角甚至带着笑意,可不知怎么有种让人不可小视的气度。
江屹!你来管什么闲事?
别让我瞧扁你,连个侍应您都亲自上阵,别人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还有,没有你这个保镖何豹,你连他还对付不了吧?
你说话小心点!
对了,这个夜总会有我的股份,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闹事。怎么?今天找哪个少爷小姐,让他们给你叫去?
李文标听到这儿突然一笑说,原佑吧,他不是也在这儿做呢?
江屹的脸色几乎瞬间变得阴冷,他直直地盯着李文标,似乎要把他冻裂。
李文标没有跟他对视多久,就招呼何豹,今天老子突然不爽了,不在这儿玩儿了。然后,快步地走了。
齐皓看着江屹,他的阴冷还没有散去,他是又救了自己么?
剧痛再次袭来,他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才发现江屹正看着他,然后他走过来,让他坐起,抓着他的右臂,猛地一用力。
‘啊~’惨叫突破喉咙,齐皓的头猛地向后仰,满脸的汗水和痛楚。
江屹一阵惊栗,在床地间,他猛地刺穿原佑的身体的时候,和现在他的表情,何其相似?!
齐皓睁着迷蒙地双眼,看着江屹说,谢谢你。
江屹眼神中的阴冷没有褪去,他没有回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原佑他,好吗?齐皓问。
江屹回身看他,冷声说,他,好得狠!
大踏步地离开。相似?哼!没有人,可以和我的原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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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6:10 编辑 ] http://www.scmac.net/bbs/uploads/post-3-1142513811.jpg
红花绿叶,爱恨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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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皓没想到自己伤的那么严重,脱了环的胳膊被江屹接回去后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他看见自己前胸的青紫,觉得有阵阵疼痛和憋闷,他没当回事儿。他的心里被某种莫名奇妙的兴奋所充斥着,这种兴奋和喜悦往往带着一个人的影子。
侯队电话来的时候,他正请了病假,躺在一个租来房子的小床上,眼睛对着天花板。那房子是警队出钱租的,目的是齐皓可以方便掩饰身份。
小齐,这两天怎么样?
齐皓对侯队有种逆反心理,当他屡次处于危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帮他。
没什么情况。李文标来过,但是很快走了。他等着侯队问李文标为什么很快走了。侯队却说,哦,看来他可能不会在这里谈买卖。
齐皓有点急了,他说,侯队,我在这儿做卧底,如果哪天被李文标发现打死了怎么办?
小齐……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吗。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怎么不会发生?齐皓猛地坐起来,胸腹间一阵剧痛翻江倒海。我这次就差点被他打死了!
什么?
齐皓愤恨地把电话给挂了。
不过,那阵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剧烈到他只能弯着身子,等待着剧痛的过去。齐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按手机给谁打个电话,他觉得可能需要谁来救他一下了。可是,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了几个号码后,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一口鲜血就把电话给喷湿了。
这口血把齐皓吓坏了,他记得武打片里受了严重内伤的人都是口喷鲜血的。他想起来,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模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他大喊,进来。其实,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好像在雾气中有个人走了进来,俯下身问他怎么了,那个人依稀是他兴奋的来源。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产生幻觉了。
最后一点意识是他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那一振他依稀看清了那个人影,他叫,江屹……
侯队是在10几分钟后赶到江屹的住处的,屋子里是空的,不过,他看到了染了血迹的手机。
齐皓是伴随着刺鼻的消毒糖水儿味儿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医院。对于再次醒来,他感到兴奋,然后,他就四处寻找,他记得,是那个人,把他救了!
房间里没有人,他有点失望。他挺希望一睁眼就看见他。
医生护士来看过他了,告诉他,他是内脏出血,险些没命。
是谁送我来的?齐皓问。
是挺高的一个个男的。
齐皓点了头。他又兴奋起来,那不是幻觉。
他在之后的几天一直等着什么人,梁明和葛涛来过一次,当然是便衣,向他转达了侯队的慰问,还说你也是咱们这批第一个因功负伤的呢。齐皓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是因为他的‘因工负伤’而有丝毫敬佩,反而像是讪笑多一些。果然,葛涛憋不住说,你在学校擒拿就老不及格,你看,果然栽在这上面了。
齐皓说,那个家伙当过特种兵,你上去,也一样。
梁明笑着说,我们哪有那个机会,做鸭子不是谁都能做的。
他们俩以前在学校就爱戏弄他,齐皓这次急了,自己差点死了,居然还被他们戏弄,他瞪着眼说,你们俩XXX根本就不是人!
两人却笑起来。最后说了句人话,你好好养病吧。听到你出事,我们也吓了一跳,差点没换警服就来了。
齐皓心里立刻舒服起来,说,我没什么事儿。
江屹一直没有出现过。他那天为什么出现在齐皓那个屋子,他也一直不得而知。
他出院以后,侯队跟他说,那个夜总会他不用去了。
齐皓高兴了一下,就有点失落起来,那岂不是没有机会再看到江屹了?
后来,他才知道,侯队因为他挨了上头的批评。齐皓有点过意不去了,说,对不起侯队,我没完成好任务。
侯队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齐皓真的做文职了,户籍警察。
他的心思不怎么在这上,他中间回了宫阙一次,他想问江屹的电话。无奈,谁都不知道。
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隔了几天,当她拗不过七姨去和一个姑娘相亲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是屡屡充斥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尽管那个女孩算得上中上,并且有点软语温香,含情脉脉,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有过什么激情,甚至像如今对一个男人那样的朝思暮想。那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喜欢男的。
和那个姑娘告了别,他们虽然留了电话号码,不过齐皓肯定是不会跟她联系的。
出了咖啡厅的门,他只是给她叫了辆车,就把她送走了。
站在当地不知要怎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女朋友挺漂亮的吗!
齐皓转回头,一惊,一喜。随即说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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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滞在相遇那天怎么能回去....
11
江屹注视着齐皓,从这个角度,他太像原佑,这使他心中刺痛。齐皓说,那个不是我的女朋友。江屹从这男孩的眼光里看出了什么,那是他从原佑的眼睛里永远看不到的东西。
听说你不在宫阙干了?江屹问。
啊……是。
被李文标吓到了?
不是。
那怎么?
反正是不干了,不是怕他。
那敢去见他吗?
啊?
还敢去见他吗?
什么意思啊?
他要跟你赔礼道歉呢。敢去见他吗?
齐皓看着江屹眼里的质疑,突然执拗起来,有什么不敢的。他挺坚定地说,当然……敢了!
江屹笑了起来。齐皓也笑了起来。他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那儿?
那天没看见你,前一天你又被打伤,所以问起来,正好登记了你的居住地址,顺路就去了,没想到你是那副样子。他没有说,当他看到鲜血和齐皓时,是多么大的冲动让他立刻抱起他向门外冲去,有那么一刻,他以为他又有机会救原佑的!
我去宫阙问过你,可是就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齐皓说。
问我来着?
啊,是啊。
干吗?
想跟你道个谢。
那就不必。你住得那么简陋,缺钱用吗?江屹问。齐皓没有想到他这么关心他,有点激动。江屹继续说,有个工作收入不错,干么?
什么工作?
江屹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齐皓又问,什么工作啊?好多活我都能干的。他当时只想着不能让齐皓失望,把自己有正当工作这件事抛之脑后。
我有个朋友,他那儿缺个办事儿的,就叫助理吧。一个月两千。就是帮他送送东西什么的。会开车吗?
会。不过……齐皓才想起说,他自己有工作。
不过,江屹却接下去说,他跟李文标来往不少,我怕……所以犹豫着要不要给你介绍。江屹抬眼看他。
李文标?齐皓楞了。不知怎么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候队有些沮丧的脸,他不是因为自己挨了上面的批评吗。现在,他是不是应该……
没关系,那个人是少接触的好。江屹挺理解他的说。
不是。我想干那个活。我试试行么?齐皓说。
行啊。江屹不露声色,嘴角却是一股难以察觉的笑。
江老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不介意的话,叫我哥吧?你给我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总想帮帮你。原佑是我弟,你也当我弟吧?
好,哥~对了,原佑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前阵子老跟自己过意不去,现在去了个清净的地方,一时大概不会回来了。江屹微笑着说。
哦,出国了吧?
江屹没出声,看了眼别处,然后说,不早了,把你电话留给我,我好跟你联系。
我打给你吧,这样号码就显示出来了?齐皓说,这是他和朋友间留号码的方式。
江屹抬了下眼睛,随即说,好啊。他说了一串号码,齐皓拨了出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人互相存了电话号码,道了别。临走,齐皓说,哥,有空我请你吃饭。
江屹一笑,转身走了。
齐皓莫明兴奋。其实他明白是什么,那个几次救了他的人,是他所喜欢的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总是梦到原佑,也许,他是个引子,引出他真的要喜欢的人。
原佑,真的是个引子。
夜里12点,江屹打电话到了美国,那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李克告诉他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越洋杀人果然费些时候。
方凝。
江屹啊。
好吗?
不错。原佑呢?怎么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病了?
原佑?江屹突然哈哈大笑。
怎么了江屹?你笑什么?怎么那么奇怪?
方凝。江屹突然止了笑。原佑他,死了。
什……啊?你是谁?你……
电话里再也没有方凝的声音。也许,明天美国的什么报纸新闻会有华人夫妇被杀的消息了。也许,他们连上新闻的资格都没有。就如原佑,在江屹的安排下去的无声无息。而惊涛骇浪只在他的内心深处。
走进那个曾被血,水,雾气,绝望,悲恸充满过的洗手间,对着那个镜子,江屹残忍地笑着。
原佑,哪里有过你的绝望,哪里就有我的复仇!
齐皓再次出现在候队的面前,他跟候队说,我有可能同李文标做更深一层的接触,我继续做卧底吧?
候队吓了一跳,挺他讲完来龙去脉,眯起了眼睛。随即问,这个江屹是什么人?
是个大老板。他应该不知道李文标的事情。
候队没多说但问道,小齐!你这是自动请缨啊!
是!
为什么呢?
我觉得上次没有完成好您交代的任务,还害您……
怎么没有点人民的危机意识呢?
人民?齐皓楞了一下。我没想那么多。
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候队又不厚道地笑起来。
齐皓再次出了警队,住进了那个小屋。跟家里人说到外地学习。家里人还挺高兴,刚工作就有外地学习的机会了。七姨问起那个姑娘,说人家还打听他好几次呢。齐皓假装开玩笑地说,跟她说我喜欢男的。七姨说你个小兔崽子,找你爸打断你的腿呢!
齐皓出了点儿冷汗,他爸是退伍军人,恐怕知道他喜欢男的,真会打断他的腿。不过,齐皓也早早被家里人定性为,外干中强,别看着清秀文静的,其实,骨子里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安顿以后,他就给江屹打了电话。
江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随时可以工作。
哥,我想请你吃饭。齐皓说。
江屹说,最近没有时间,过两天我找你。光知道你叫阿其,全名是什么?
齐皓说,我叫郝其。
哦。江屹挂了电话后,又冷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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