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受: 发表于 2024-10-10 18:16:21

★已收录★ 不良嗜好 by 陆行风 【完结】

不良嗜好--陆行风

(一)
  我不讨厌有钱人。
  财富总是很吸引人,有钱人贴钱做了善事,是引领潮流;有钱人黑钱做了恶事,是生财有道。
  没人与钱过不去。
  我也不例外。
  平常人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到有钱人身上,新闻价值基本可以以黄金来估算,到底挖出的是宝还是晦气,只能看你个人的运气与本事。
  这位老兄,不用表情那么痛苦吧?
  我长话短说好了。
  我是一名记者。
  ......
  您那是什么眼神?
  ......
  好吧。
  我是一个采编。
  .....
  您又怎么了?嘴角抽的那么厉害?
  ......
  好吧,好吧。
  ......就算是狗仔队的一只。
  ......
  切?
  切什么切?
  我愤怒了,没人会承认自己是无业游民的!就算撕了我的嘴,我也不说!!
  我潜入这家住宅是为了收集新闻素材。
  你瞧瞧,这陈列、这摆设、这装饰品,我能想象的权贵阶级也就这样了。
  从一个人房间的布置,就能看出这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招是我的前辈教我的。
  为了成为一个出色的记者,我常常拿用这种小小冒险来锻炼自己。
  总的来说,我喜欢暗中探访。
  您不觉得,我很有创意吗?

  “不觉得。”
  男人站在门口,腰杆挺的笔直,目不转晴的盯着我说。
  可恶!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我一脸堆笑,亲切的搬起把椅子,推向他的方向。
  “站那么久,您累不累?请坐!”
  男人斜了一眼,伸皮鞋勾起椅子移到身下,稳稳的坐了下来,翘上二郎腿,似笑非笑。
  我看着被他抵得死死的房门,眼睛绿了。
  “您这姿式也太没教养了吧?”
  “这是我家。”
  他声音拔的有些高。
  “别激动!我只是随口说说。”

  他没跳起来,他没有冲过来,他没离开那道门...
  啊啊啊啊啊...
  到底怎么办才好...
  看到男人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我松一口气。
  缓兵之计有效啊。
  坐着比站着舒服,人舒服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他站在那里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害得我全身僵硬,八块肌紧绷到极点。
  我偷偷揉揉有点酸痛的腰。

  “怎么不继续说了?”
  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搓火。
  他就不怕我来个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我露出比刚才更加阳光的笑容。
  “您不困吗?听我讲了半天,您也该休息了吧?时候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我也该...嘿嘿嘿。”
  他挑了挑眉。
  “想走?”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三更半夜出现在我房间里,你闯入陌生人家,总得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
  我咬牙。
    “我有一个秘密。”
  他看着我。
  “请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他还是看着我。
  “我喜欢偷女人的内裤。”
  他的眉头微抬,恍然大悟状。
  我的脸热的好象发烧到39度5。
  变态被送局子法办的可能性可小多了。
  “这个嗜好可不好。”
  他的眼中已有笑意。
  幸运过关!
  我心头狂喜。
  “这楼没有一个女人,有的只是男人。”
  啥米?
  我的笑容冻在脸上。
  不会吧?
  “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开口。
  “一个也没有...”他闭嘴。
  我发誓我没有看到他的犬牙在闪耀,绝对没有!

  “上帝啊!您竟与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全线崩溃,痛哭失声!推开挡在门口的障碍物,飞奔而去...
  ...就、就差一点....
  就成功了....
  不甘心的指甲扣住门框边缝。
  半响...
  好酸...
  “你很重也,老兄。”
  “哦,抱歉。我的体重一直很标准,也没有减肥的打算。”
  谁在跟你聊减肥啊?!
  压在我身上的不可燃垃圾无意减轻我的负重,擒住我的手腕强行扭至身后。
  随着抽皮带的声音过后,我的双手已经痛失自由。
  他一脚踢翻过我的身体。
  “既然来了,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我在没开灯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我血色尽失。
  “没...没有...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就着我的目光向上,再向上,终于停在书柜前的立柜第一个抽屉上。
  回过头来,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动手解我的皮带。
  “你...你干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我自己知道,可是我无法抑制。
  他起身离开门口,打开抽屉,抓起里面的物品端详,那东西在灯光下反射出慑人的光泽。
  转过身,快步出房门,寻到走廊缓缓蠕动的物体,一脚踩了上去。

  我哀号,这一脚正中后脑,金星乱冒。
  “我操你大爷!把你的猪蹄移开!”
  “终于有点现出本性的样子,真可爱。”
  “可爱你个头!变态!”
  “你说什么?”气温骤降,好冷!
  “大...大哥...我错了...”
  “谁是你哥?”
  力道加重,我的头可不是皮球,会出人命的,他娘的!
  “爷!爷!爷!大爷!”
  头轻了。
  龟孙子,暂时让你一让,好汉不吃眼前亏。
  “爬回去!”
  ......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我叫你从这里爬回去。”
  他扳起我的头,指向房门,一字一顿。
  末了,还轻轻拍拍我的面颊。
  我以怀疑的眼神挑起眼瞪他,他掏出手机,向我晃了晃。
  龟孙子!
  有钱人都是龟孙子!
  有变态嗜好的有钱人更是龟孙子中的龟孙子!
  我一边吭吃吭吃进行着我伟大的爬行,一边咒骂个不停。
(二)
  回到原来的房间,灰头土面的我没好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坦白自己的嗜好,身为主人礼尚往来,这样才公平,我难得找到同类。”
    他把我逮回来不是为了报警,不是为了痛扁,是为了寻找知音?
  我突然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我不想知道,谢了。”
  “你不好奇吗?”
  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我对你的变态嗜好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惨叫。
  其凄咧程度足以把一个死人叫醒,再吓死过去一回。
  这下轮到他脸色苍白。
  “别叫了!”
  竟敢把手塞入我口中,找死!
  “啊!!!!”
  短促的高叫持续不过2秒,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松嘴!”
  他的全身都在打哆索。
  十指连心?我爽爽爽!
  如果不是咬着不能开口,我美的都要哼起歌来了。
  “你TMD放不放?”
  连粗口都讲出来了,看来这哥们是快翻脸了。
  气呀!生气呀!气死你!
  “我刚才大便没洗手。”
  我呸!呸呸呸呸!!!

  凝视自己右手绽开的伤口,男子得意的笑了。
  见过受伤的,见过高兴的,就是没见过被咬还这么高兴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叫什么?”
  “放了我,我就说。”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在求你告诉我,我要想知道,有的是办法。”
  我眨眨眼睛。
  “你不会有那种嗜好吧?”
  他笑了。
  我也笑。
  笑着笑着,我不笑了。
  样子比哭还难看。
  “你的手在干嘛?”
  “不干嘛,你继续笑,我喜欢。”
  外套......
  衬衫......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背心...嘶啦
  “等一下!!!!”
  “你现在想说了?”
  “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不为什么...”
  “什么叫不为什么?”
  “那你偷女人内裤是为什么呢?”
  娘亲啊,又绕到这个问题上了。
  饶了我吧。
  可那轻轻摸上我牛仔裤拉链的手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用枪指着头还让我神经紧张,让我想不说都不行。
  于是,我字正腔圆,大义凛然的说。
  用,来,自,慰。
  “说的好。”
  他笑的有如邻家哥哥。
  拉开了我的拉链。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
  我操,我要杀人!谁都阻止不了我,除了那两根该死的皮带!!!!
  “我也回答你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你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我们心灵相通,相信没人比你更能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的脸红了,又开始转绿。
  “你知道什么时候内裤最新鲜吗?”
  “......”我的嘴张了又张,可发不出声音。
  他将热气吐到我脸上,贴在我的耳边。
  “刚刚脱下来的。”
  只感觉腰间衣料被一把扯了下去。
  空气的寒冷让皮肤一颤,下意识收缩汗毛孔。
  就算我紧闭双眼,摒住呼吸,还是无法阻止上涌的羞耻感。
  我快疯了。

  “你的名字?”
  “曹...五...”
  “曹五?还有人叫这个?你爹妈是怎么起的?曹五?哈哈哈.....”
  笑声突然止住。
  不知道现在赶去午夜投胎的大步队,还行不行?
  “你叫曹五?嗯?”
  我死命点点头。
  我怀疑我说不是,他得对我干出点什么。
  他用手扳起我的下颌,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一个人如果不睁开眼睛,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来,自己的名字自己叫叫看。”
  “我干嘛没事自己叫自己?”
  果然发现了。
  我痛心疾首。
  嘴欠啊我,以我现在手脚被绑全身大敞的状态,好死不死非跟他过不去干嘛?可是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让你叫你就叫!”
  “......”
  “为什么不叫?”
  “......”
  “曹五,曹五,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叫你?”
  我悄悄张开一点眼皮,他笑的很坦然,他笑的很阴森,我还是闭上的好。
  “那好,我就叫你曹五好了。”
  嗯?这下子我的眼睛彻底睁开了。
  他正背对着我,在翻着什么。
  我趁机巡视下身,真的是全裸!
  我有生以来,什么时候被人整成过这样?!
  变态佬龟孙子!我跟你没完!!等着瞧!!!!!
  好象感应到我深切的呼唤,他回过头来。
  手中拿着油笔。
  嗯?油笔?
  如果我记忆里没问题的话,那是用水洗不掉的。
  我刚才为什么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来,给你做个标记吧。当然是用你的名字。”
  果然如此!!!变态佬!!!王八蛋!!!!
  “嗯?好象有人在骂我?”
  我说出口了?
  “大概是错觉。”
  他笑起来。
  我的身体被转了个个,面朝下。
  “住手!!!!!!!!”
  “只是把你的名字写上,你叫个什么劲儿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来您这里偷东西,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不错不错!不过装哭是没用的。”
  妈的,他是怎么发现的?有透视眼不成?
  屁股上异样的触感划过。
  我的指甲扎到自己的肉里。
  “我越来越喜欢你的名字了,曹五。”
  他有意拉长音。
  “好了,天也亮了,从正门出去吧,没人会拦你的。”
  双手一经释放,我抓起裤子套上就跑,动作一气呵成。
  越来越响亮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爬回房间,已经是早上了。
  我看着大衣柜镜子中自己布满红丝的眼睛,终于狠狠心,拿起一块小镜子向屁股照去。
  操我。
  两个字占满大半个屁股。
  我的身子慢慢倾倒。

(三)
  有伟人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就是没有,与变态斗,其乐无穷,可见伟人的伟大英明之处。
  有什么能让一个变态痛苦?
  真TMD伤脑筋。
  因为上次栽的大跟头,我那充满智慧的脑细胞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全部处于坏死状态。
  我越去想就越想不明白,我想这个问题想的发疯,都快形成心理阴影了。
  什么?变态算人类?
  算吗?
  不算吗?
  算吗?
  ......
  
  “任小运,你没毛病吧你?”
  我的后脑勺挨了一下。
  “对着厕所窗户自言自语什么呢?”

  是董义。
  他是我宿舍隔壁的一哥们。
    说话从来口不遮拦,什么禁忌讲什么,什么敏感提什么。
  出了名的不识相。
  外号:臭嘴。
  董义另一个过人之处,就是长的很灵。
  五官那叫一个匀称,笑容那叫一个阳光,凡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无不被其皮相所惑。
  主动示好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偏偏他又不自觉,宣扬的近人皆知,恨得全宿舍的男人直磨牙,刻意疏远。
  董义没有朋友
  只有女朋友。
  所谓男人的公敌,也就做到他这份上了,不服都不行。

  “你还没走?不是学校组织我们去工厂实习吗?”
  好险好险!
  还以为全宿舍就剩我一个人,我正想准备开始.....还好还好。
  董义摇摇头。
  “那种快闭破产的破烂工厂,去也是浪费时间。”
  我就知道。
  我小心翼翼的问,“难得有空,怎么没去陪你的女朋友?”
  “别提了,那个女的看上去文文静静,谁知道是一神经质,一点点小事没完没了的念叨。不就是与别的女生多逗了几句吗?这证明我有魅力啊,自己宝贝这么拉风,她应该荣幸才对。她可好!足足与我冷战三天,她以为她是谁啊?我看她不爽,就和她撒尤那拉了,哈哈哈哈!”
  那位女生我见过,是L校的校花,几乎全宿舍的狼都YY着有牵上她的小手一回的一天。
  虽然我没那种奢望,但是,美女是个人就会欣赏,我的牙根也开始发痒。
  “是这样啊,那你想怎么打发这一整天?”
  大概是很少有男的与他讲这么多话,董义面露惊讶之色。
  “去打街机呗。”
  男人一去那个地方,基本上不把自己兜里的钱淘干净,是不会回来的。
  我松一口气。
  “那你去玩你的吧,不用带大门了,我不出门。”
  “哦。”
  董义应着,一脸无所谓。
  大概是看到我没有继续与他讲话的意思,直接开门走了。
  他大概很无聊吧,连一个能与他玩游戏的朋友都没有。

  掩上厕所门,用已经长霉的拖把支住,勉强算是抵上了。
  不过,那个拖杆天生就是弯的,用点巧劲就推的开,我们宿舍会这一手绝活的大有人在。
  不过,我还是要支着,起马是个心理安慰...
  那个直对着后院的窗户么....
  找了块破布挡住,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看来能发挥的作用跟遮羞布有的一拼。
  对着可以容下一只手的空缝,我开始自暴自弃。
  是谁说男人厕所有门无门无所谓的!男人就应该不怕人看吗!!这种人真该拉出去活活枪毙!!!!
  他奶奶的熊!!!!
  可恶!
  我恨恨的搓着屁股,还没下去!!!我搓搓搓搓!!!!
  老子我今天攉出去了!
  打上香皂,双手并用,就照顾那一亩三分地,平时它可没这待遇,嘿嘿嘿!!
  自从那天以后,我除了吃喝拉撒,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能独占厕所,洗上几回澡了。
  所以,当我听见房门被撞开的声音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花。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董义。
  “精神病,你TMD一个人没事支什么门啊?”
  僵住。
  我,还有他。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目光从我撅起的屁股飘移到对着的镜子,又从镜子飘移到我的脸上。
  说了一句,令我可以吐血当场的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正在忙!”
  砰!
  门关上了,同时夹杂着一声惨呼与金属制品的碰撞声。
  我半瘫在厕所的地上。
  没有最衰,只有更衰,这句话看来就是为我这种人预备的。

(四)
  “那个....”
  “那个...什么...”
  一个头从门缝里探出来。
  我盯着空气。
  “任小运,我,我进来了?”
  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抬起了头,董义脸红了。
  “我...”
  “...我...”
  “我....那个...”
  我的心脏随着他的那个“我”紧一下,松下去,又紧上一下......
  犯心脏病会是什么感觉,我想我已经好好的体会了一把。

  “你想说什么?”
  我从来没听过自己的声音这么冰冷过,仿佛另一个人一样陌生。
  他大大吐了一口气,义然决然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想说。”
  “其实,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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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状况?
  我???????
  “你有那...那种嗜好,难怪会紧着赶我走,我现在才明白。”
  嗯?
  我的嗜好?
  我又有什么连我本人都没发掘的嗜好,让别人产生共鸣了?
  “我发誓!”董义盯着我的脸,无比认真。“绝对不会把你是同性爱的事说出去的!!!”
  好家伙!
  够直白。
  轰的我是魂飞当场。
  “你说什么?我是同性爱?”
  他恶狠狠的按住我的双肩。
  “不用解释了,我理解!”
  “等等,我还没明白,我到你这儿怎么变成一同性爱呢,你是上哪儿理解的?”
  “我,都,看,到,了!”
  他咬牙切齿。
  明明该咬牙切齿的是我才对,怎么变成了他。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发梦。

  “那两个字你自己是写不上去的,只有你的那个他才能......没想到,你们这么会玩情趣...”
  我无力。
  从一个内裤小偷过渡到同性爱者,我这两天扮演的角色,人生偏差的方向是否跳跃性有点过大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性爱。”
  董义扑哧乐了,用胳膊给了我一下。
  “还害羞呢,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
  我的全身汗毛倒立。
  你是不介意,可,TMD,我,介,意!
  “他是谁,赶明儿给我介绍介绍。”
  “我不是!!”
  “得得得,不就那点破事吗?”
  董义有些失去耐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笑。
  “谁都会有点小秘密的。”
  我突然有点感动。
  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别人有异于常人的嗜好的。
  至少,董义很宽容。
  其实,也许,我并不是那么了解他。
  
  董义与我突然成为了好朋友。
  无论公开还是私下,他与我都粘在一起。
  连来暗示的女生,他都没怎么搭理了。
  我从来不知道,洗屁股的交情也能发展到如此地步。
  那天以后,在董义的坚持下,我同意他来帮我。
  花了些时日,总算把那两个该死的字给洗掉了。

  一日,四下无人。
  董义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又提起见我“男友”的话题。
  我呆了一呆。
  两眼发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转眼珠。
  “其实,你上次看到的字,并不是我们在玩游戏。”
  董义观察着我的神色。
  “你们吵架了?”
  我默,点点头。
  “他有了新欢?”
  我再默,不能小看人民群众的想象力啊。
  董义一脸愤怒。
  “他是人吗?!这么对待自己旧情人!!!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不说,还敢羞辱你!!!!”
  我不得不默,因为我想骂人!
  凭什么你就认定被上的人是我啊!!!
  我翻着白眼,瞪他。
  董义以为我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急忙拍拍我。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别太想不开,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
  “我,就,想,不,开。”
  我盯着他,说。
  “董义,你帮不帮我?”
  “你要对付他?”
  我点头。
  董义拍大腿。
  “帮!怎么不帮?你想怎么样?你讲!”
  “我,要,他,身,败,名,裂!”
  我听到我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
  “我要让他后悔!”

  再找到那个“他”并不难。
  他的家在什么地方,我到死都忘不了。
  我迫不急待的想要看到他狼狈不堪的嘴脸。
 
  一连几日的蹲点,终于有了成果。
  我兴奋的回到宿舍。
  “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男人一个,你行,眼光高啊!”
  董义对着我偷拍下来的照片,夸张的赞叹。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不甘心了。”
  这家伙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我莫名其妙。
  那个变态狂哪里好看了?
  我凑过去,那鼻子还是那鼻子,那眼睛还是那眼睛,那嘴还是那嘴...没变化啊。
  董义回过头,叹了一口气。
  “小运,就你的条件,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
  “啊!!!你怎么咬人啊?”
  “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的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让我体验了,你自己爽就好。”
  ........!!!
  “啊啊啊啊!!你不是疯了!!!”

    (五)
      落在地上的钱包。
      不足为奇。
      落在自己房间地上陌生的钱包。
      ...也...不足为奇。
      但如果是一个扭动身体试图挤入门缝的钱包。
      那,可,就,真的很离奇。

      我陷入推理当中,重新整理思路。
      这里是我的房间门前。
      现在是3:58分。
      就在五分钟前。
      我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风?
      不象。否定。
      老鼠?
      这里没有。否定。
      蟑螂?
      好象发不了声音。否定。
      鬼......
      这个嘛,没见过。不能判断。

      我穿好衣服,走到房门前...
      就象所有电影上演的一样。
      我看到了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情景! 

      我,竟然看到了!
      一只肥壮壮的钱包正在艰难的尝试着闯入我的房间。
      只不过,门缝毫不留情的将其卡在当中...
      动弹不得的钱包左右为难.....
      进不进去,出不出来.......
      发出的声响是......
      可怜的...钱包正在挣扎......的声音......

      附下身贴近地面的门缝,借助地面反射的月光,隐约能辨认出牛仔裤的衣料。
      我做出判断。
      如果是一张纸,一个笔,要迈过这一道空缝都轻而易举。
      可偏偏是一个鼓鼓的钱包。
      以这个体积,与对面那位的执着来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
      我干脆拿了几本杂志,轻轻垫在身下,坐在门口欣赏。
      扭动突然停止了。
      一切恢复平静。
      我头疼,不会是这位想放弃吧?那自己早上要想把门开开,是有的折腾了。
      突然响起沉闷粗暴的顿音。
      我皱了皱眉头。
      耐性奇差!!竟然用脚踢!
      当里面睡觉的都是死人啊!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我感觉到地上的凉意,爬回到床上。
      舒服的伸展开被风吹僵的脚趾,打了一个哈欠,强撑开的眼皮重新合上。
      踢踢停停,停停踢踢。
      从越来越长的停止动作的时间上来看,这位的体力也是奇差无比!
      就算这人闯进来,我也有自信收拾得了。
      所以,睡觉最大。

      当终于传来砰的一声,以及物体划出地面的声音时。
      我醒转过来,看了看表,5:13,总算是结束了。
      起身,下床,直奔门口。
      我要做一件我从刚才起就很想做的事。
      打开房间。
      我说,“你辛苦了!下次请不要用脚,谢谢合作!”
      砰!
      门关上。
      我回到床上补眠。

      只可惜,我睡不着了。
      反反复复回味方才看到的情景。
      出乎我的意料。
      我见到了一个人。
      曹五。
      站在门口。
      脸色青的有如僵尸。
      我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很喜欢见到他。
      尤其是那种,即可怜又可笑。
      快要哭出来,气的发抖的表情。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
      心情加倍的好。
      不禁让我浮想连翩。
      如果早知道是他,我一定会加上一句。
      “下次来了通知一声,我敞开了门等你。”
      
      钱包里会有什么呢?
      我抑制不住好奇,把它从地上拾起。
      夹层中有一个厚纸包,摊开后,是一堆半大不小的照片碎片,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我展开了包装纸,那是一封信。

      给K大的严峻同学:
      你是个变态!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不想在三天后的校园公告栏上,看到你与男人丑态百出的照片的话!!!就依照我的话去做!!!!你必须!


      于18日,上午9:00
      在K大西门林道操场讲台上
      做第9套广播体操
      并同时大喊
      我是奥特曼!代表月亮惩罚你!变形金刚变身!
      念错一个字都不可以
      直到音乐结束
      
      钱包里的这些照片碎片,怎么处置随便你,反正我那里还有很多。
      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足够了。
                             没必要留姓名的人留   

(六)
  K大校园有一个耀目的公告栏。
  路过的人都会扫上一眼。
  这里是进入校园的必经之路。
  各种活动会都在公告栏张贴出来,让自愿者参加。
  方便组织者,也方便大家。
  我很满意。

  “你认识严峻吗?”
  “严峻?知道。”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长的很帅,个子又高,我们宿舍的女生都认得他。”
  此位受访者认识严峻。
  我记录。
  “他的为人如何?有人缘吗?”
  “对女生很温柔,只是从没听说他与谁交往,平时与他在一起的也都是外校不认识的人。”
  据受访者说,严峻没有亲密的朋友。
  我记录。
  “他最近如何?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他这两天没来,听说他病了。”
  据受访者说,严峻最近没来学校。
  我记录。
  “他哪儿长的好看?”
  “是眼睛!太迷人了,桃花眼...”
   严峻很风流,常抛媚眼。
  我写道。
  面前的女生见我刷刷地写着,神色一变。         
  “你是他什么人?问这么多?”
  我扭头转身。
  “等等,别走啊!你叫什么啊?”
    我快走。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再快走。
  “小弟弟,喜欢男人没什么可耻的!!!”
  我飞奔。
  人人当我是同性爱。
  男人就不能对另一个男人的事有兴趣吗?   
  现在的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我个&^¥%@#

  “这里这里!”
  董义向我招招手。
  他选择了一处露天的座位。
  白色的桌椅上,淡绿色的毛衣配上黄色的衬衫的他,显得格外出众。
  加上嘴边挂起的微笑,更是玉树临风。
  再好看也是一个男的。
  没事穿成这样干什么?
  我摇摇头。
  拉起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笔记本递过去。
  “嗯,前面可圈可点,最后一句话有点主观。”
  董义边喝着咖啡,边看我的笔记。
  我瞪他。
  “你没见过男人抛媚眼吗?”
  他笑了,抬起我的下颌。
  “又在哪儿受刺激了?这么敏感?”
  我拍开。
  “干什么?!”
  董义不高兴了。
  “怎么了你,怪怪的。”
  看到董义迷惑的神情,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TMD!反应过度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好在董义不是个计较的人。
  “是因为他,对吗?没关系,我理解。”
  拜托,不要总在这种时候,这么理解我好不好?
  可我说不出口。
  因为董义眼里的我是如此的“痴心”。
  他奶奶的熊!
  呸!
  为这种媚眼男痴心,我都为自己不值。

  我吸一口气。
  “他已经两天没到校了。”
  本想欣赏一下他现在的表情,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董义笑了。
  “估计在家拼照片呢。没有见过的照片,能拼得出来才有鬼。慢慢拼吧,哈哈哈哈!”
  “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那就只能给他贴一张同志宣言了,让他向学校解释去吧,照片你都拍到了,看他怎么赖。”
  我点点头。
  “他要是真来了呢?”
  虽然我想象不出那张死人脸做儿童广播体操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笑意。
  “那就更好办了,把他出丑的样子拍下来,贴公告栏上,帮他出出名。再寄一封信给他,告诉他,他要反悔就贴真的照片,用这个吊着他。以后他想拒绝我们的要求就难了,他可以忍受一次、两次,再多了神仙活佛都撑不住。要么出柜退学,要么被我们耍,到时候看他怎么选择吧。”
  我盯着董义瞧。
  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
  出校绝对又是一祸害。

  18日的到来,比想象中的要快。
  我唯一的患难兄弟,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提前与我白白了。
  “一定要把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义气的家伙,我挂断电话做为回答。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四下张望。
  此时一个身影印入眼帘。
  他,真的来了!
(七)
 严峻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皮夹克,上身显得有些臃肿。
他缓缓登上讲台。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看,只读出了一个信息。
  他感觉很无聊。
  我不爽。
  正因为他表情太自然了,连路人都不舍得停下来观瞧。
可惜今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料。

  九点整。
  一如既往,与大学极不搭调的儿童广播体操音乐,开始回响。
  隔壁是第三实验小学。
  “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音乐声很大,操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节伸展运动!”
  令他们不敢相信的是。
  “预备!开始!”
  一名K校的男大随着音乐开始做起体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
  他的动作是认真的;
  他的叫喊是费解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停留在了这里。
  忘记了身在何处。
  我相信,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出风头过。

  看得出严峻是个骨子里认真的人。
  第9套儿童广播体操做的有板有眼。
  他异常熟练的动作,使我怀疑,这两天是否常在家里练习?
严肃的脸,配上出位的动作。
  那一嗓子,“我是奥特曼!代表月亮惩罚你!变形金刚变身!”。
  我彻底从花坛边上笑趴下去。
  拿起相机拼了老命抓拍。

  我要把它们裱起来贴在我床边的柜子上。
  每天早中晚三遍温习。
  这将大大提高我的自信心。
  充实我的人生。
  成为我美梦般的回忆。

  就在我美的直哼哼的时候。
  音乐也进入结尾。
  人们的反应不一。
  有看好戏的,有骂神经的,还有莫名其妙大叫支持,吹口哨的。
  人们把讲台围了起来。
  我远远在旁看着。
  有道是上来容易下来难。
  看你怎么下台!

  面对拥挤在讲台前的人群。
  严峻展展眉,似乎对这种场面不太习惯。
  接下来,好象打定了什么主意。
  他把手伸向自己的皮夹拉链。
  一拉,一脱。
  人们好象在看变演法。
  转眼间。
  严峻已经除去上衣,露出T恤。
  雪白的衣服上面几个大字。
  请关注失学儿童。
  附注着一行小字。
  他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下巴掉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名英雄诞生了。
  而我,不幸的,了解这个传奇故事的所有过程的人。
  却舌尖发苦。
  我呆呆看着,所有人转惊讶为赞叹。
  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走出学校门口时,我才想起来,必须给董义发一个信。
  怎么讲呢?
  我发愁。
  肩头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
  我无意识的嘀咕一声,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见。
  此人竟极不识相。
  反而越过我的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冲那个人吼了过去。
  嗯?严.峻?
  严峻正在我面前站着,双眼眯成一眼。
  “好久不见,曹五。”
  “……我…我还有事,再见。”
  他用一手挽住我。
  “不用这么急吧?任.小.运!”
  我打了一个冷战。
  “你…你说…什么?我不叫这个名字。”
  严峻拖着我的身体,向墙角一推。
  众多建筑物,同时被树木灌木丛淹没。
  我欲哭无泪。
  没事种这么些个树干什么?
  这不是为凶手创造犯罪环境吗?

  “从来没有人这样逼过我,你还是第一个。”
  严峻笑起来象个恶魔,与方才如若两人。
  “我去查了你的名字,学校,如果你今天不来的话,我也会去找你的。”
  “你找我干什么?”
  我笑的有些不自然。
  “你真的不知道?”
他继续诡笑,五官扭曲到不成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
我继续傻笑,打算强撑到底。
严峻的目光变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扑了上来,我反扑过去。
  妈的,都是男人,谁怕谁。
(八)
  当我气喘吁吁被压在地上时。
  严峻的衣服已经撕了几个口,嘴唇也破了,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头发好象刚从鸡窝里爬出来一样。
  而我的身上都是又青又紫的淤痕。
严峻与我的打法不一样,他喜欢用力量打压,而我是胡抓乱蹬。
不打别地儿,专打脸。
就算他能打过我,也要把他揍成猪头。
胜负一分。
严峻就用皮带将我的手反绑了事。
真没创意,我躺在地上看着他。
不过,我倒不介意多欣赏几眼,面前那张可比前卫艺术造型的脸的。
严峻此时正用,他那一半仍魅力如斯的桃花眼,与一半熊猫眼,恶狠狠地盯着我。
媚眼男愤怒的眼神好可怕,熊猫眼的认真的形象好好笑。
我在可怕与可笑之间徘徊,肚子里打结。

“看来你还很开心,嗯?”               
他用脚瞄准那个部位作势要踏。
我忙收起笑容。
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战俘还有国际公约维护人权呢?
“严峻,你TMD是男人就别对无反抗能力的人动手!!”
这次我绝不低头。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严峻低头,贴近我的脸。
“告诉你一件事吧...”
耳根发麻,有热气吹进。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任.小.运!”
我的嘴刚好也在他的耳边附近,我凑了上去。
“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严.峻...”
他没有动。
“怕你的人是乌龟的孙子王八蛋!!!!!!”
严峻立刻跳起来,捂住一侧耳朵,痛苦的闭眼半响没睁开。
估计下次他想在我耳边说话得考虑考虑了,嘿嘿嘿!

我没得意多久,严峻死性不改,稍微正过神儿,又回到原地。
他的手伸向我的衣服。
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怎么?改打劫?这也太蠢了,这家伙的脑子是什么构成的?
当相机掉到地上时。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两人对望着,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紧接着,我看见,严峻谈谈的笑了。
一只手拉开我的拉链!
不会吧,又来!
“这位先生,你就不能换个花样,就算我是受害者,可也有受害者的自尊的。被同样的手段污辱,恕我不能忍受。”
我用我最刻薄的话挤得他。
我就不信,每次落败的都是我。
严峻笑。
“不用担心,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他将我的裤子整个脱了下来。
我望着他手中的相机,又望着自已赤裸的下身。
“你要让我裸奔?”
严峻一副瞧好戏的样子。
“你还想拍下来?”
我的声音发抖了。
真没用。你是个男人,你怕个什么劲儿?我骂。
“我以前常光屁股出去玩,你去打听打听,大叔二婶的谁没见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作梦吧你就!”
这是事实,在我五岁的时候。

严峻扬了扬眉。
“那是象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干的事。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又被那句称谓惹毛!
“你TMD的说谁呢?”
“第一次,来我这里偷东西,我没计较。”
“等等,你又扒裤子又写字的,叫没计较?”
我吐血。
“第二次,你半夜来我家,威胁我,我还为你开了门。”
“你哪叫开门,是出来嘲笑我的好不好?”
我气苦。
“这回,专程跑来拍我出丑。”
“......那是你自愿的。”
我看到严峻气的连青筋都出来了。
我有讲什么惹到他的话吗?
没有啊?
他气什么呢?
“任小运,我要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严峻扯开身上的衣服,将扯下的布拧紧,扳开我的嘴,硬是塞了进去。
汗臭混合着尘土把我呛得快窒息。
看看我,严峻却又扯下一条布,横着从我的嘴绑向后脑。
我只好放弃顶出布条的打算。
这回别说求救,我连说话都没可能了。

“你明知道我是同性爱,还来接近我,这是你自找的。”
严峻分开我的脚,坐在我的胯间。
我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从未有过的恐惧窜上心头。
不!!!
我发不出声音!猛烈摇摇头!!!
“怎么还不满意?”
他拍拍我的脸。
“让我来点更刺激的?好!”
他手抓住了那里。
我如果还能说话,一定会告诉他,我三个月大小便没洗,恶心死他。
可,现在我连恶心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生平第一次,想要高叫。
救!救命啊!!!!!!!!

(九)
“别这么看着我,好象我在欺负你。”
严峻语气异常温柔。
都这样了还不算欺负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我对自己说。
他的手...
把玩起来...
我的分身...
我TMD冷静的起来吗我?!

我全身绷紧,两个眼珠跟随着他的手。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上上下下,下下上上。
严峻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哭笑不得。
“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吧,你这么瞪大眼睛瞅着,算哪出啊?”
我凭什么配合你?
严峻见我瞪他,嘴角上翘。
“你不喜欢这个,是吗?”
他开始凑近。
那张色彩缤纷的脸无限度的放大。
你想干什么?
我用戒备的眼神示意。
严峻收到我的强烈警告,笑意更浓。
他轻侧身。
张嘴衔住了我的左耳耳垂。
轻轻的,轻轻的,咬住。
用柔软湿滑的舌头挑拔、翻转。
最后重重地吸吮。
吸得我血液逆转,全身发抖。
我是被吓的。
听说过有吃人的,不过那是在德国。
莫非,中国十几亿里就出这么一个,被我赶上了?
不会衰到这份上吧?
怎么我以前摸那么多次奖,连个三等奖都没摸着啊?

严峻正过脸来,看我一脸费解,低笑出声。
“你真是个处啊?”
我的脸火烧火燎,腾的开了锅。
“呵呵呵呵,现在好象明白过来了。”
他边笑,边扶摸我的下巴。
这动作我熟悉。
我逗张大爷的癞头三大懒猫时经常这么干。
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愤怒!
严峻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重新贴上我的身体。
延耳根一路向下,在脖颈处印印章。
我见识过这种调情,在外国电影里,这一幕持续不到30秒,接着就应该是第二天了。
介于目前的状况,卡喳一下收工的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还小。
我只能不抱任何幻想,如死鱼挺尸般等他自己放弃。
严峻对我的这种静躺示威,十分蔑视。
“我再教你一件事,男人与女人不同,不是你装死人就能混过去的。”
他猛抬起我的一只脚,未等我反应过来,有异物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严峻转动着手指,观察着我的表情。
就在我微一失神之际。
手指已经停在了一个点上。
对我来说。
无比要命的一个点。
痛苦!却又无上的,欢乐!
一个地方烧上火,立刻快速向全身漫延。
某样东西渐渐挺立起来,张显着它的渴望。
当严峻用嘴撒咬着我的乳尖时,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我紧紧收拢,扭尽肢体来抽离我的身体。
严峻顺着我的动作,板、推、拉、展!变幻着角度!
就是不能把他甩开。
接受抚慰的部分,痛得让我发狂。
八块肌的酸痛,使我放缓力量。
最后。
任由他摆布。
  
过度被刺激的身体,最终发热到,我脑中空空如也。
模模糊糊间,我不知何时已经接受了那无法想象的物体。
被贯穿的瞬间,自虐般被痛苦包裹的快乐,侵袭了我的神志!
将我的自我从最高点抛到谷底。
脉动是属于二个人的。
我被生命的活力所俘虏。
无所遁形。

“好棒!怎么会这么爽?”
我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但,无法判断。
“你反正欠我三次,这回一并还了吧。”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意时,另一次的感官狂潮已经开始扑灭我最后一道理智之火。
放弃身体的所有权的我。
在欲望之海中随波沉浮。
......

我醒来时,一切如同梦境。
但,全身无法言喻的痛楚,证明着一个事实。
我,昨天,与一个男人,在人来人往的校园树丛深处,野合。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自我催眠。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
就在我开始念到不知道是第一百多少遍,准备从头开始数时,一只手轻柔地扶上了我的头发。
我微微一怔,原来我竟然还真的是在梦中,伸出腿,踢那人肚子。
“董义,别闹了!”
一个能粉碎我所有自信的声音响起。
“你总是这么对待来叫醒你的人吗?任小运。”

(十)
  我猛的睁眼。
  严峻?!
  不是别人,真的是他!
  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摊开手上的牛奶、面包。
  严峻说话不紧不慢。
  “你睡得跟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当扛死狗把你扛回家了。”
  讲得我好象是扔没处扔、怕污辱环境、被迫带家的不可回收废弃物!!!!
  可恶!!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倒霉催的,落他手上就没一回好过过。
  这人简直是我天生的克星。
  我暗地里磨牙。
  “我总不能就这么丢下你不管,尤其在...”
  严峻顿了顿,一脸邪笑。
  “你献出了你宝贵的第一次之后。”
  我大怒!
  “谁谁谁谁,谁是第一次啊?”
  他扬了扬眉。
  “至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彻底无力。
  这家伙果然是把我当女人抱了。
  看他得意非凡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到了不义之财。
  被男人上就上吧,还是被这么一个家伙上了。
  真TMD的痛苦!!!

  严峻突然伸出右手,搭到我额头上。 
  “你没事吧?有没有着凉?”
  我错愕莫名。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气氛变成这样了?
  “你干什么?!恶心巴啦的!”
  我打开他的手!
  严峻整个人怔住。
  收回手臂,静静看着我。
  半晌,他没有说话。
  这家伙怎么了?
  我死死盯着他。
  “恶心?你说我恶心?”
  严峻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你一个大男人对男人有欲望,不是恶心是什么?”
  我边说,边收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就当我被狗咬好了,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掖上下摆,我已经几步跨到门口。
  严峻定立在一旁,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
  他又恢复平时冷笑的表情。
  连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憎恶都一模一样。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在我怀中,翻来滚去的浪?”
  我被触动了痛处,斜视他。
  他明明嘴角上扬,我却感觉不到他在笑。
  “如果不是事先塞住了你的嘴,恐怕,附近的房顶都要被你掀了。”
  我咬紧牙关。
  “好,咱们走着瞧,看到时候,先哭的人是谁?”
  我走出房间的一刻。
  “任小运!”
  他叫住我。
  我回头。
  一个物体划着银光抛入我的怀中。
  相机?
  门重重的关起。
  隔绝了我们最后的目光。
  最后的一瞥。
  有我所不懂的东西。
  在他目光深处。

(十一)
  轻手轻脚。
  没有人在...
  好...
  “任小运!”
  扶着门把手,我懒死狗式的一歪。
  还是躲不过啊!
  “董义...”
  回过身。
  董义的脸上了一层冰。
  如果拿锤子对着他的脸敲两下,估计连冰渣子都会掉下来。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他那里的气候还没回暖,正处在冷空气控制寒流肆孽之时。
  “那你赶快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我干笑,准备挥手与他说再见。
  “你给我进来!”
  董义一拉,把我带进了屋。

  房里,两人大眼瞪小眼,颇有点对决的味道。
  “你跑到我门前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是为了确认你在不在,你在我就逃...
  不过还是不开口比较好。
  我盯着他的脸。
  “为什么你不接我的电话?”
  “我没听到、”
  其实我听到了,但那时我正在OOXX.....还是被绑着那个啥.....
  不能说!
  打死我也不说!!
  就算被OOXX至死我也不说!!!!!!!!!!!
  “哼!”董义轻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全身一僵。
  “你做都做了,干嘛这么虚伪,真不理解,”
  “你...你怎么会...”
  我开口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
  董义笑了,“不打自招!”
  我心虚,我有鬼,玩不过人家,只能服气。
  将相机双手奉上。
  “有没有拍到精彩的回来?”
“有是有拍,不过,应该都被他删了。”
  我心思没放在这个上面。
  翻着相机里的相片,董义笑得很不怀好意。
  “没有喔。”
  我怀疑我的耳朵。
  他没删?这怎么可能!!!
  “而且,的确精彩!”
  见我一头雾水,他又追加了一句。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等等,我昨天是被他背回家的。
  难道......
  我试图夺过相机,董义却死死板住不放。
  “快给我看!”
  “别急别急,我拿着给你看,不就得了吗?”

  5秒后。
  “啊!!这都是些什么?!!他是什么时候!!”
  “不行!小运!我还没看完呢!!”
  “给我!!”
  “不给!!”
  “你TMD给不给我?!!”
  “借用时间已过,你已经还给我了。”
  “你不觉得很变态吗?!!”
  “不会啊,这样才有意思嘛。”
  “有意思你个头!马上删了!!”
  “删掉多可惜。”
  “你想看,我本人在此,随便你怎么看,快给我删!!!”
  “切,你那点料,给我看我还懒得看呢。”
  “那不就得了!”
  “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拍出来的给人感觉不一样,好的照片是能反应出拍照人想法的。”
  “我TMD对他的想法没兴趣!!!!!!”
  “尤其是最后几张,你听说过行为艺术吗?”
  “艺术个屁啊!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变态!!色情狂!!!”
  “他有给你留言哦。”
  “?”
  “来,这一张,他的手指着自己的脸,是我!”
  “......”
  “下一张,一个女人与孩子的杂志封面,是好!”
  不会吧。
  我开始冒冷汗!
  “再下一张,你大字敞开身体,左右手臂两侧,各用两对筷子一线分距离摆X字形状,是爽!”
  那是我的裸体,还是正面的,我的双眼翻白。
  “接着一张,接吻的嘴唇,是吻!”
  “别...别说了...”
  “最后一张,他的手指着你的嘴,是你!”
  “不要再讲了!!!”
  “连起来就是,‘我好爽,吻你!’哈哈哈哈!”
  我抱着脑袋,蹲下!
  我几乎不用想象就能看到,某恶魔在家里笑的极没形象的镜头。
  上帝啊,谁来挖个坑埋了我吧!!
我、我、我不要活了!!

(十二)
  “我要报仇!”
  “啊?”
  抬头了。
  “哦...”
  又低下去了,妈的。
  “我要报仇!!!”
  凑近一些,会不会比较有力?
  “嗯嗯...”
  这回连头都不抬,可恶!!!
  “我要报仇!!!你有没有在听!!!!”
  距离为0,无法再接近,提提嗓门。
  “有啊,你已经讲了八百六十遍了!”
  居然还敢挖耳朵,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来气。
  “你为什么要把目光移开?”
  他到底在看哪儿?
  “...哦,水开了,快去拔插座!”
  去死吧!!!!!!!!!!!!
 
  “董义!!!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我炸了。
  董义眨眨眼睛。
  “当然是。”
  “为什么不肯帮我报仇?”
  “有这必要吗?”
  有、这、必、要、吗?
  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愤怒的一句话。
  “什么叫有这必要吗?我都被他给那个什么了(自行消音),你怎么不帮我?”
  董义苦着个脸,叹气。
  “你知道你被他给那个什么了(弱音节)...”
  居然敢模仿我说话!!!
  “还是被他很爽的给那个什么了(也弱音)...”
  这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向周围扫,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趁这个机会也为民除除害!!!
  “你可以把他也那个什么(继续弱音)回来嘛,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何必来问我。”
  董义一脸无辜。
  我踹翻。
  跟我这儿装孙子,明明笑的肩头乱颤。

  又不是打乒乓球!打过来的球照拍子回过去!
  刚刚还把自己与变态之间划上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怎么可能转脸就回过头去搞他!!!!
  我简直气到没言语。
  那岂不是承认我是个同性爱?!我前面说过的话都跟放屁没两样?!!!
  甭说他了,我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哦,对了,那家伙是个变态。
  他会躺在床上等我上也说不定。
  想象一下...
  水床一张...
  侧趴着的...
  严峻向我抛一个媚眼...
  烛光下的玫瑰与男人的络腮胡子相映成......趣.......
  .......
  趣你个大头鬼啊!!!!
  为什么我要想象这种东西?!
  好、好后悔!!

  XXX!
  话也放出来了,笑也被笑够了,今天如果不做点什么,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好!你不帮我是吧?”
  我咬牙切齿。
  “我去贴!我去把那个变态的真面目贴出来,让大家看看他私底下是什么德行!!”
  董义一怔。
  “你就不怕他贴你裸照?”
  我脸色苍白。
  “他、他、他敢?!!!!”
  董义大概是被我的反应逗着了,一脸堆笑。
  “好好好,他不敢,他不敢。”
  我瞪着他。
  “你如果对他信任到这种程度就不要去逼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要有耐性,必竟他的条件比你好的太多,慢慢来。”
  .......
  ?
  我是来问报仇方法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追求严峻爱情资询了?我心中升起问号无数。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在一起了?”

(十三)
  “你如果对他信任到这种程度就不要去逼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要有耐性,必竟他的条件比你好的太多,慢慢来。”
  .......
  ?
  我是来问报仇方法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追求严峻爱情资询了?我心中升起问号无数。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在一起了?”
  “你不是不甘心吗?”
  我点头。
  “严峻有钱,人长的百里挑一,条件天生高人一等,你拿什么跟他比?你当然不甘心了。”
  董义眨巴着眼睛,口中涛涛不停。
  这跟我想教训他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
  “就算他在你屁胶上写字,他当着你的面与别人亲热,他上了你爽够了又对你不屑一顾,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对不对?”
  “对你个头啊-------!”
  我吼!差点给他临门一脚!!!

  “我那天是被他硬上的!!!!!!”
  我失控的大吼!
  “他强迫你?”
  董义张大了嘴。
  “我什么时候讲我是自愿的了?”
  我气的发抖。
  “这年头,强奸犯都改手法了啊,我都不知道。”
  董义摇着头,长嘘短叹。
  “你什么意思?”
  我睁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是受害者,却要百般辩解。
  “你不是去学校拍照吗?怎么拍到他家里去的?”
  董义一脸坏笑。
  “当时我晕过去了,是他把我带回家的,我怎么知道啊?”
  “晕过去?他打的?”
  “......不,不是...”
  我挤出一丝声音。
  董义的神色变化很微妙。
  “那就是,你贪嘴,喝了什么不该喝的?”
  靠,还贪嘴呢,太小看我了吧?
  “别胡扯了,我能喝他给的东西?你当我傻啊?!”
  董义皱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怪了。难不成...你是被做晕的吧?”
  .........
  .........
  ...什...么
  董义先是嘲讽,后是惊讶,最后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变幻着表情三步曲。
  哑口无言。 
  “不会吧,真的假的?”
  董义兴奋的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
  “你们真的...那么...吭...要怎么形容...美妙?”
  我这回气的连抖都不会抖了。
  把他的手扳开,我凶相必露。
  “你TMD甭管我是怎么晕的了?我被人给强了,你要还是个人就教我怎么报复他,要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我...教,我教!”
  虽然我不想看见,还是从不自然的角度,发现董义在悄悄抹泪。
  要不是我人还立在他眼前,估计他早就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好小子,忍的够辛苦啊!
  我什么也不说。
  一口闷气生生吞回到肚子里。
  不到三分钟,董义已经回到我的宿舍。
  他摊开我的手掌,塞入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我低头一看,一把西瓜刀。
  董义正色说。
  “是个男人就去砍了他。我保证他不敢再动你一根汗毛!”
  我咽了口吐沫,看看手里的刀,又看看他。
  “砍了他?”
  董义坚定的点头。
  “砍了他!”
  我非常不习惯他现在异常闪耀的眼神。
  “不这样不行?”
  “不这样不行!”
  我惦着刀,心头乱跳,末了,狠狠心。
  老子我豁出去了!!!
  “好!我今天就去砍了他!!”
  董义拍拍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是条汉子!我佩服!去吧,回来别忘了给我带听啤酒,两包烟,我常抽的那牌子,还有10鸡串,外加一盘炒花生米,必须是热的!!!”
  本已大踏步出发的我,听到最后一句脚底下一软,差点拌自己一个跟头。
  TMD!!这是跟一个要去砍人的人说的话吗?我又不是去郊游!

(十四)
  不是第一次潜入这家了。
  这次比上次还要顺利,因为严峻房间的门根本就是大敞着的。
  就差没在门上贴上“欢迎光临!”几个字而已。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随即挥去了这种想法。
  关不关门,并不代表什么。
  我所在的“414”室就是以从不关门而闻名的。
  这点,从房门对联可见一般。
  左批“闲人请进”,右批“功课免谈”,横批“闲谈”。

  我慢慢贴着墙边走,只听到里面水声大作。
  有人在浴室里洗澡。
  我用眼一扫,没有别人,侧身闪了进去。
  房间内只有床头灯开着。
  刚刚能看到东西,却又看不仔细的亮度,映得整间房间暧昧之极。
  我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暗自思量。
  来的路上越想越生气,决定在砍他之前先吓他一把。
  为此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现在人已经进来了,面却没见着,怎么送他呢?
  最后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足足能容下四、五个人的大床上。
  被子已经四角摊开平辅在床上,只等人钻进去。
  就是它了!
  我轻轻走到床前,将怀里的东西放进被子中,慢慢放倒。
  退后一步,左看右看,没有什么异样。
  还行!
  接下来,要找一个地方...
  目光所及,房间中最有可能的,就只有那个对着床头的高级大衣柜。
  我走到近前拉开门向内打量,里面的空间相当大。
  还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清香。
  不错不错,有品味,我喜欢有钱人。
  进去后,抽出西瓜刀,我从仅存的一道细缝向外看。
  ......
  ......
  大约十五分钟过去了,浴室仍是闭着的。
  我开始着急。
  又不是娘们,洗个澡花这么久?
  打个哈欠,半个小时过去了......
  向柜底靠靠,一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我晕晕欲睡的时候,浴室门开了。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音由远而近,慢慢走到了床边。
  走来的是一名男子。
  随着下额缓缓蜿延下行的透明水珠,柔化了他平时硬直的线条,形成一种无名状的美感。
  不是严峻是谁?
  你可算出来了!
  我的嘴角咧开了。
  严峻从床柜里倒出一些牛奶,边喝边在屋里打着转,不知道在搞什么。
  我只能听他徘徊的脚步声,忽远忽近。
  喂,我说老兄!
  时候也不早了,也该上床睡觉了吧,你不困,我都困了耶。
  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健康着想,也要为想砍你的人着想么!快点睡吧!!!!
  严峻显然没有听到我真诚的呼唤,他走到某处停了下来。
  一阵翻动的声响过后,终于他回到了床边。
  手中还拿着一件东西,足足有一人多高。
  会是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原来,是一个抱枕。
  哈,看不出来啊,严峻啊严峻,你还喜欢这种东西?
  还记得,我中学时曾经对着杂志上的一个抱枕思慕过一阵子,因为那上面有等真人高的酒井法子。
  抱着这种东西睡觉感觉会有多爽,我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是,那个抱枕是日本定制品,价格令人望而生叹。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真品。
  而严峻是不可能买一个女人的抱枕的。
  我有些幸栽乐祸,哪个男星这么倒霉被严峻抱着睡,下次我要是在媒体上见到他,一定会笑趴下。
  衣柜与床仍隔着一定的距离,细缝能看到的景象又实在少的可怜,我不得不仔细观察。
  这一细看不要紧,我的血液一口气冲上头顶。
  那张脸......
  眼熟!
  还是非常非常非常眼熟!
  对着镜子照照就能看见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双眼睁着,一个双眼闭着。
  这严峻王八蛋!TMD哪根经不对!抱着我的抱枕做什么?!!!

(十五)
 我是有过,把严峻体操照片做成张贴画,贴在床头来提神醒脑...的想法。
  KAO,他比我还狠!!
  居然做我的抱枕,还、还是...
  裸体的!!!
  合着我天天在他家裸奔?!!
  他要是把我的抱枕往学校里一摆,估计我也不用做人了!!
  好你个严峻,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既然你不义我也不用客气了,今天不把你砍成大西瓜!我就不姓任!!!!
  想到这里,我的气也足了,胆也壮了,脑袋也撞上柜门了...
  咚--!
  疼疼疼...
  我揉揉揉!!
  揉起了一个包!
  再看的时候,本该睡觉的严峻,已经离开床,一步步向柜子走过来了。
  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吓得蹦出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我紧紧手中的刀,如果他开门我就...
  汗。
  不受控的淌下。
  我咬住下唇。
  过来!你有本事就开门,我砍了你!!!
  我在内心中呐喊。
  屏住气息。
  严峻在与我距离不足半米的距离,站定。
  他伸出手,接近...
  再接近...
  拉开了...
  ...
  隔壁的柜门...
  原来是取钥匙。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白激动半天。
  格外响的关门声,还带着硬物撞击的杂音,又吓得我一激冷。
  一一将所有门窗都关好,他才又折回床上,钻入被窝。

  拍拍床上那个抱枕的脸,严峻笑了。
  那天他上我之前也是这德行,先拍脸......!!
  MD!真想现在就冲出来砍!!我、我、我忍!
  哼着不成曲的调,严峻将抱枕紧紧搂住,狠命的往怀里蹭,好象在发泄什么似的!!
  性饥渴也麻烦你去搂同好好么,见到类似雄的东西就发情,有没有搞错?!我我我,再忍!!
  他对着那个抱枕...慢慢地...慢慢地...亲了上去...
  吮吸声在安静的空间听的清清楚楚。
  ......
  我张着嘴合不拢,脚下一软,靠在柜壁,从头冷到脚底。
  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
  他现在,想对,抱枕...那个啥吧...
  我一头磕死在这里算了!!!  
  为什么他要对着一个抱枕那个啊?
  为什么我要站在这里看着他那个啊?
  为什么我还要看着他跟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抱枕那个.....啊啊啊啊!!!
  如果我现在提起西瓜刀,走到床前,命令他不许对抱枕那个,行不行啊?
  不行,打扰一个急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男人太不人道了。
  最重要的是,我真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早知道这样,我改天来啊!!!
  可,万一...他天天都这样...
  我抱着头,陷入无助的思考之中,估计爱因斯坦也帮不了我。
  我天人交战之时,床上也是热火朝天。
  严峻一人一枕,翻来倒去,不以乐乎。
  我斜眼瞅着。
  你行!严峻!一个人也能擦出火花来!!!
  就他这长相,这身段,与一个抱枕的前戏激烈程度,拍成片子都有看头啊!!!
  正在我开始接受现实的时候,严峻突然间猛的坐起来,弹簧似的。
  他伸手拉开房灯,瞬间,灯光照亮整个房间。
  严峻呆呆看着被单上,自己身下,那血红液体湿渌渌的一片......
  大叫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咣!!!
  好大的声音!
  我的嘴角在抽动。
  我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你也有今天啊严峻!话该!!!让你玩我,也该我耍你一回了!!!!
  胸中这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我该出场了!
  我推门...

(十六)
  我该出场了!
  我推门...
  我推...
  ?
  我再推...
  ???
  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开始泛白。
  “浪费食物是要遭天谴的。”
  那边有人在感叹。
  我忙凑到缝前,定神望去。
  只见严峻将放到自己鼻边的手指缓缓放下,走到床边。
  提起抱枕放到一旁,大概是见到上面也沾了一些,他不悦的皱皱眉头。
  抓起床单与被单,严峻团了团放到地上,从另一个柜子里拽出一套干净的,走到床边开始辅床。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我收回视线。
  从上至下扣着柜缝向下,顺到脚边上,总算找到关键所在。
  门栓!
  从外面将柜门紧锁。
  我小心翼翼伸出刀尖动了动。
  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人脑子有什么问题,主人变态也就罢了,买的衣柜都与别人家的不一样。
  别人家柜里的底栓都是栓向里,偏偏这家的栓在外,还是用钥匙锁上的。
  我用刀尖支着,上下左右又推又移又顶又刺,纹斯不动。
  这柜子是谁TMD的设计的,难怪卖不出去,只能放有钱冤大头家里发霉!!
  方才他叮里当啷锁了一大串的柜子门,我当时劫后逃生光顾着自己高兴了,没想到会把我连同一起给锁进去。
  我象泄了气的气球,发火的劲都提不上来了。
  “啪!啪!”
  我回过神。
  那位老先生已经辅完床了,抱着抱枕正那儿得意呢。
  他拉开床单就要准备睡下去,看来经历刚才那一吓,把他的兴致都吓回去了,这回直接奔主题。
  我可急了。
  如果他一觉到天明,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关上一夜。
  开什么玩笑!
  我是来砍人的!!锁在衣柜里砍个鬼啊!!!!
  看着严峻越来越香的睡脸,我寻思,用点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
  如果我咳一声,严峻可能会过来,不过,以这人过去的行为模式来看,非常危险!
  指不定他会趁我锁在里面,怎么整我个够本!!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最好是他不起疑是我的前提下,开门。
  只要能开开门,我手上有刀,什么事都好说。
  做点什么好呢?
  我环视四壁。
  那件丝绸内衣就着门缝那一线微光,闪呀闪的,闪得我全部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上手一摸,那叫一个溜,手感好好啊!
  我这辈子也没摸过这么舒服的东西,象水似的,要用双手捧好了,生怕从手指头缝里滑下去。
  不错,是件好东西,得值个上千吧。
  “嘶-------啦-------”
  夜深人静的现在,突兀的声音份外清晰。
  严峻那边没什么动静。
  我怀疑的看过去,只见他睡梦中的眉毛微微移了下位。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有效果。
  我突然对另一件看上去普通无华的西装产生了兴趣。
  虽然不了解时装,不过我知道,男装,穿上身都一样,有钱人穿的也就是一个牌子。
  越看没什么希奇,越有可能是品牌货。
  首先,平凡无奇的它出现在一个有钱人的衣柜里,这就很说明问题。
  果然。
  够结实!!!是与地摊货不一样啊。
  我心中大叹,举起了西瓜刀。
  “卟哧--嘶------啦------”
  时快时慢,余音不断!
  眼看着严峻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的心,它飞呀,飞呀,全身轻飘飘!我渐渐有点上瘾。
  赶在他给我开门之前,再多撕几件,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想到这里,也不顾是什么料子,什么牌子,手上抓起来就一刀。
  正在我忘乎所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一低头的功夫,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一时怔住,什么时候严峻起身的?
  丢下手里的衣服,趴在缝边上张望。
  不一小会儿,严峻溜溜哒哒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毛绒耳机。
  在我目光的注视下,他轻哼着曲,将耳机戴到头上,掀起被子伸了进去。
  “晚安。”
  几秒钟后,他嘴里嘀嘀咕咕嘟囊了一句,安祥的睡去。
  我愣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均匀的呼吸声开始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手脚冰凉,
  他早就知道了。
  我锁在这里。
  我说好端端的他把柜门锁一个遍干什么。
  原来。   
  他,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我456 发表于 2024-10-10 18:18:02

(十七)
  我遥望那张熟睡中挂着笑意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
  愤起一脚踢了过去。
  “哐!!!”
  声音很大,踢的山响,门没开。
  严峻你个乌龟孙子王八蛋!!龌龊无耻的下流胚!!让你睡!!!我让你睡个够!!
  一脚脚踢过去,一次比一次力量足。
  “碰!碰!碰!!咣哐!!!!”
  只听到另一声巨响。
  门没开。
  柜子倒了。
  真TMD痛!
    我倒趴在柜子门上,支起手臂尽力把身体翻过来。
  因为柜子倒的措不及防,额头与双膝结结实实与柜壁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我一边揉着伤处,一边暗笑。
  就算因为床面积大,柜子倾斜角度有限,没能伤到他。
  大半夜的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猛的压下来,也够他受的了。
  想象着严峻被柜子压倒的样子,我这一口气总算是缓了上来。
  抱着身体缩到柜底,慢慢合上双眼。

  一片漆黑。
  好难受,怎么动不了?
  低头一瞧。
  一群绵羊......?
  它们紧紧挤拥着我的身体,把我一个人包围在当中。
  既然有羊群,总得有人放吧,我寻思。
  果然,一名少数民族少女站在距离绵羊的不远处。
  “对不起。”她说。
  “没事。”谁让这个姑娘,长的这么水灵。
  “过来啊。”她笑着向我招手。
  她在召唤我,她在召唤我。
  传说中的桃花运,今天可让我给赶上一回了!!
  我马上挣扎着向她那边走,可这一步怎么都迈不过去。
  不禁急得团团转。
  轰的一声。
  突然一阵地震山摇!!!
  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受惊的羊群已经四处奔逃。
  只感觉到,一个大力我被周到地上。
  接着就是小绵羊们用它们的小蹄子踩呀,踩呀,踩呀!
  过了一会儿,绵羊跑光了。
  我倒在原地。
  血流成河。
  后背阵阵的凉,全身浸泡在血液之中,怎么都不可能还活着。
  我就这么死了?
  这叫怎么回事啊。
  我大力睁着眼睛,就是不肯闭上。
  我就不信,我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了????
  人们常说的,死不瞑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东西突然压在我胸口。
  我好郁闷,连死了都不得清静,为什么人死尸凉,还能有知觉。
  我伸手去推。
  重物非但没有被我所动,反而压制住我的全身。
  好难受,我只好张开了嘴。
  与此同时,软软的东西探入我的口腔,我转开脖子,摆脱它的纠缠。
  这次又是什么啊?
  我向胸前一看,完蛋了。
  一条一人多高的巨蟒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我呢。
  这下死定了!!它吞我还不跟玩似的!!!
  正好,我已经死了,就让它吞吧,至少感觉不到痛。
  这么想着,我放弃抵抗,闭目以待。
  身上的重力突然一轻,伸入我口中的东西与上次不同,轻轻的碰触起我的上鄂。
  好痒!
  我差点笑了出来。
  再一瞧,分明是一只小猫与我逗着玩,哪儿有什么食人野兽。
  小猫好象只有几个月大,还不太懂事的样子,一个劲的舔我舌头。
  舔的我是心猿意马,开始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
  总不能跟只猫计较。
  我展开手臂,一把抓住这个烦人的小东西,搂到怀里,往胸前一按,沉沉欲睡。
  谁知这猫比我想象中的力气大多了。
  它不断顶,试图离开,我一只手按不住。
  于是,我双手并用,固固扣住它毛乎乎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放开,它又会来骚扰我的舌头,打扰我睡觉。
  挣脱不开的它放弃了挣扎,用爪子抓我的胸口,尤其是我胸前的突起。
  我恼。
  这是什么猫?跟那个变态一样一样的....

  ......
  等等!
  对了,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有.....
  我张眼。
  严峻。
  我闭眼。
  他奶奶的,果然是他。
  “你醒了。”
  严峻看到我时,看上去心情极好。
  与我正相反。他奶奶的腿!
  我这回是彻底醒过来了。
  “我怎么没穿衣服?”
  “哦,正给你上糖呢,你身上都磕青了。”
  难怪我觉得冷。
  还害我梦到被绵羊踩死,血流成河。
  是他捣的鬼。

(十八)
    “就算如此,我的内裤你也该给我留下吧?”
  我没好气。
  “那是怕你上糖上到一半就跑了,何况,风景不错。”
    严峻笑得诡异。
    “我的刀呢?你藏起来了。”
  一想到报仇,我恶声恶气。
    严峻撇撇嘴,从床边地上拎起西瓜刀。
  “还你。”
    当他倒转刀柄递给我的时候,我愣了愣。
  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刀,手指头却有些僵硬。
  我上下打量严峻。
  几时试过他这么听话,又想玩什么花招?
  只见他双手一分,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赤裸裸的胸膛。
  看得我是古怪莫名。
  “你想干什么?”
  我曾经想象过,我与他相见之后他各种可能的反应,就是没有一样能与他此刻的举动对的上号的。
  “该我问你才是,你想干什么?”
  严峻扬眉。
  “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心想,废话,我提着个刀来你家,是个人都知道我想干嘛。
  “你既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为什么会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今天他是怎么了,一副誓不罢休的表情。
  “为什么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要知道你想干什么?”
  想绕我,没门!
  “我想干什么,与你想干什么,是一样的。所以,你知道你想干什么就能知道我想干什么。”
  一样个鬼啊!!!
  我提着刀呢,你拿着什么啊?
  一把棉签?
  “正因为,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与你想干什么,是不可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才会奇怪你想干什么。”
  我这辈子说话从来没这么累神过。
  我发誓。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与你想干什么是不一样的?”
  啊啊啊,饶了我吧!!!这点事你还要讲多久?!!
  “虽然我不是你,但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与你想干什么的干什么绝对不同,首先,想干什么的是我,不是你,所以我才问你,你想干什么。”
  严峻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知道我想干什么,我才会说我想干什么与你想干什么的干什么,是一样的,这样讲你还不明白吗?”
  等等...有点晕。
  定了定神。
  我开始揉太阳穴。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老半天,他也一一回答我了,怎么还是没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头疼。

  卟噗一声,他乐了。
  我怒火中烧,亮亮手上的刀。
  严峻不乐了,瞧着我。
  “来啊。”
  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生幻听,我瞥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们两个,连只蜘蛛都没见着。
  “冲这儿来。”
  这回没听错,实打实的是从严峻的方向传过来的。
  严峻还向自己的脖子根处比划着。
  我说老兄,你以为你是在干嘛。
  上演抗日英雄?
  也许我对宁死不屈的英雄没什么辙,但对一个强暴我的王八蛋,这刀还是下得去手的。
  嘿嘿嘿,难得你觉悟这么高,我也就别浪费了。
  我的手紧了紧,笑嘻嘻提着刀就冲着他过去了。
  “我一刀没断气绝不会给你第二刀的机会只要还活着我就会去报警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别说亲戚朋友连蚂蚁都不敢从你门前经过。”
  严峻在我面前飞快的一口气说完了上面的话,然后闭目。
  我的刀静止在了半空中。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臂膀开始酸痛。
  我缓缓将手放下来。
  严峻眼睛早就睁开了。
  “我早说过,你想干的,与我想干的,是一回事,现在你信了吧?”
  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苦笑。
  再苦笑。
  “你不来,我可要过去了。”
 什么?
  我闻言大惊。
  他迈前一步。
  我后退。
  他又上前一步。
  我再后退。
  眼看着后背靠上了窗台,我退无可退。
  “你可还光着屁股呢。”
  可恶!
  “不用你提醒!”

(十九)
  严峻又欲上前。
  我反手扒住窗户,左手扳开窗栓,右手一勾,身体窜出窗外。
  严峻停下脚步,脸色发青。
  “这里是二楼。”
  废话!我悬着窗户呢,我能不知道啊?!
  我向下一瞧,好家伙!老房子房顶是建的高啊,二层楼都要赶上平常楼房的三层楼的高度了。
  高归高,气势不能输!
  我瞪他。
  “你再过来,我就喊人,大半夜,一个没穿衣服的裸男挂在你窗户上,你也甭想好过。”
  严峻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不想让你被当成变态给抓起来。”
  也是啊!我无力,我怎么都没想到。
  “你进来!”
  他伸出手。
  我摇头。
  “把衣服还我。”
  身子又措了一下。
  严峻有些着急了。
  “就算我给你,你挂着也穿不了!!”
  我盯着他,一脸警戒。
  没的商量!
  我用眼神示意。
  严峻看看我,又看看窗外,终于叹了一口气,把衣服丢到了窗台。
  “现在,给我去买听最贵的啤酒,最贵的鸡串10串,最贵的烟两包,最贵的炒花生米一盘,必须是热的!快去!!!”
  严峻一脸茫然。
  不知道是被我点的东西吓到了,还是被我那个每句必有的‘最贵的’给惊着了。
  也许他很茫然,也许他觉得我很奇怪,但我不想解释给他听。
  半分钟后,严峻还是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见他走了,我放松神经,跳下窗台。
  穿好衣服,正想开门溜走,忽然又回过味来,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砍人本当是,我砍仇人两下,见见血,放两句狠话,走人。
  该是多么的快意洒脱,充满江湖男儿的豪爽......
  我的情况是,我想砍他,他也想被我砍,但砍下去后果......
  我想砍人不假,但想砍人不等于想杀人啊,现在他埂着脖子让我往死里砍算是怎么回事?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虽然搞不明白,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现在我的受害人去为我买好吃的好喝的,而我在他家里等着他的上门服务就行了。
  等吃好喝好,到我想砍人的时候,他多半也会象上次那样主动配合一下也说不定。
  如果警察知道凶杀案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我把心一横。
  跑什么跑?
  我等你回来又怎样?
  我走到房间正中的床上坐着等我的受害人。
  坐床上,总得找个东西靠着才舒服。
  这回瞧见了那个抱枕,拉到身前,仔细看了看。
  那张熟睡中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虽然那脸是我自己的。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他搂着这么一个东西睡觉,不以为我是他夫夫才怪!!
  一想到严峻会对他做什么,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我阴阴的笑。
  多亏刚才留了下来,这个东西还没解决呢。
  不然回到家再想起,恐怕我夜夜都会睡不好觉!!
  
  “你在干什么?!”
  门口响起愤怒的声音。
  这也太快了点吧。
  我的手定在了空中。
  严峻两步冲过来,夺过油笔,抢走抱枕。
  只见严峻双眼死死盯着,那张戴着眼镜,长着胡子,流着眼泪,打着蝴蝶结小辫的“我”的笑脸。
  他的手抖呀,抖呀,抖呀,抖个不停。
  我就不信他对着这么一张脸还亲得下去,更不要提做别的。
  他要是做的到,我就服他。
  此时,严峻那表情复杂的,没话说了。
  当他哀怨的目光对上我时。
  我一口喷出来。
  能看到他这种表情,让我少活十年,我都值啊啊啊啊!

(二十)
  “很好笑,嗯?”
  这回见识到了什么是金属质感的声音了,可我宁愿从没见识过。
  严峻他笑着,肃杀之气正烈。
  他是被气笑的。
  我暗暗咋舌,缩缩脖。
  “我画几笔有什么...”
  话没说完,收到严峻望向我的目光,还是闭上嘴为妙。
  “你知道订制一个多少钱吗?”
  这下我生气了。
  “我这算是客气的,体谅你饥渴到要与抱枕那个啥的程度也挺不容易的,我才没当场砍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手下留情。”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他亲妈。
  一个大老爷们为个抱枕,至于嘛他!!!
  我的脸也变了颜色。
  “严峻,你别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欺人太甚。”
  “你大半夜提着个刀潜到我家,我让你砍,你不砍。你让我为你买这买那,我去给你买。你可好,趁我不在,逮着我喜欢的东西糟蹋,欺人太甚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用吼的。
  “你TMD的自己变态也不要拉上我好吗?!谁让你用我的照片!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裸照?那不是也是男的吗?自己操自己,也不用出来吓人!!”
  我也用吼的,吼就吼,看谁嗓门大!
  最好把全楼的人都嚷嚷出来!!!!!
  严峻的脸白了白,又青了。
  “早知道你看到那一幕是这个死样子,我就该订制充气娃娃,让你看一晚上春宫。”
  “你敢!!”
  “我在我家,花我的钱,你高兴也好,生气也罢...”
  严峻突然死死瞪着我。
  “你,又,能,怎,样?”
  我脑袋嗡的一下,呼呼的灌凉气。
  见我不说话。
  严峻的气象是消了一点。
  “你在看,我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暗示的那么明显。”
  他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你与抱枕那个啥,是有意的?”
  严峻邪邪一笑。
  “只是前戏,谁会与抱枕做,没摸头,没手感的,连叫也不会。”
  这位真的没想过与抱枕做吗?
  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细?
  我怀疑的望着他。
  严峻用低低的声音讲。
  “那时,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以为你看了会热。”
  我*&^%¥#!!!!!
  要是现在用镜子给自己照照,那脸色也一定是赤红青绿紫,好看的很。
  “抱枕,你必须赔!”
  赔那种东西?开什么玩笑!!!
  我转转眼珠。
  “我身上没带钱,我回去拿。”
  能回来才有鬼,只要出了这门,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路。
  严峻盯着我的脸,盯的我发毛。
  “我要你现在就给。”
  “我没有。”
  我穷。
  穷的理直气壮。
  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严峻走到床边,提起电话话筒,拔了一个三位号码。
  “喂,我要报警,我家来了一个...卡!嘟---!”
  我的左手死死按在键上,右手举起了刀。
  严峻丢掉话筒,走开五米,掏出手机。
  “喂,我家进来一名持刀歹徒,地址是...”
  我扑过去,抢他的手机,严峻用自己身体护住,把我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几秒钟,电话打完了。
  他回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看刀。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我发呆的时候。
  “当-!”
  我松开刀,一脚踢到床下,拔腿就跑。
  严峻先一步阻在门前,一把捉住我的双手。
  我挣不出手臂。
  “别、别、别叫警察,你要干什么,你说!!!”

(二十一)
“是么……”
严峻的嘴角轻轻咧开,缓缓放开了我。
我刚站定身体,只觉得身下一紧。
一支手掏住我的下体。
我用左手抓住了那只手。
两人以眼对眼,没有人说话。
另一支手扶上我的裤子拉链。
我用右手连那支手也抓住。
我们当中仍然没有人讲话。
严峻展颜一笑,脑袋开始接近我的一侧耳朵。
我双眼大张。
现在他的双手不能动,我的双手也同样动不了。
莫非,他想趁现在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想到这里,手劲顿松。
可还是慢了一拍。
严峻已经凑到我的耳朵旁边。
只觉得一股气流直接钻入耳窝。
我捂住耳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居然向我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我的裤子在他的双手一伸之下,脱开了我的腰。

严峻把我推到书桌旁,抱着一提,使我整个人都坐到桌子上。
不,不会吧!!我瞪着眼睛。
严峻不紧不慢,从抽屉里翻出一包湿纸巾,从里面抽出了几张,放在手掌上,隔着纸巾抓住了我的分身。
太凉了。我不禁一抖。
这龟孙子王八蛋!!现在嫌我脏了,还要用纸巾先消毒,真TMD活见鬼!!!
反复仔细擦拭了一会儿,严峻丢下纸巾,用手重新抓住。
“你要上快点TMD上,嫌脏就放老子走路!!!”
我早已经痛的不行,只求马上逃离现场。
只见严峻附下身,一口将那东西含了进去,我看的都呆了。
他在干嘛?
口交?
这种在AV里看到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舔弄。
快感来的过于猛烈,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禁不住向后抵住墙壁,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
不知道是因为给我口交的是严峻,还是因为第一次经历受刺激过大,我很快就到达爆发边沿。
他快速抽出嘴巴,还是回避不及,对着地一阵狂咳。
他吐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想来是不会太好。那种东西弄到嘴里,光想想就够受罪的。
再抬起头时,严峻的嘴与脸都涨的红红的,眼框湿润。
很难想象,他这种人也有这种时候。
我爽是爽了,看他那么难受,不免心虚。
看他下身已经硬了。
我向他扬扬头。
“半硬着不好受,我帮你弄出来。”
严峻好象吓了一跳,见我已经伸出手来,又惊又喜。
如果是在以前,我打死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能让我任小运自愿牺牲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这个乌龟孙子王八蛋了。

给男人自慰这种事,同身为男性的我,不用教,无师自通。
终于能体会到同性爱的便利了,难怪有人会乐此不疲。
我同情的望望严峻。
这位也是这种便利快乐的牺牲品。
扶慰着火热的物体,我观察严峻。
不观察他的反应,就无法尽快让他达到高潮。
我必须把自己从这种哭笑不得的局面解救出来。
贴近我的那张俊脸,刻满情色。
严峻舌头微伸,眼神迷离,衬衫半开,似露不露。
最引人暇思的部分,隐藏在我的手掌里。
此时,我正掌管着这个男人全部的欢欲。
我的目光渐渐被我手臂旁,衣服下摆下面时隐时现的腰杆吸引。
形状分明的八块腹肌正随着他的低声喘息起起伏伏……
我的呼吸凝重起来……
挂着缓缓向下爬行的透明汗珠,这个躯体正在用它原始的方式,诱惑我。
管他是男是女,上了再说。
脑中闪过一个不同寻常的想法。
这个古怪的念头在我脑中回旋不去,竟越演越烈。
严峻卷动着他的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近于野兽雄性低呤着。
在我已经充满邪念的眼睛里,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我的头低下去一分。
再低下去一分……

(二十二)
印上他的唇。
他自行张口任我品尝。
纠缠着我的舌头,有着难以至信的热情。
我的手加大力度,严峻痛哼了一声。
微微震了震,都喷到我手上。
这种感觉不坏。
我的心念一起,再也停不下来了。
直接覆了上去。
严峻单手抵住我压上来的身体,另一支手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塞到我手里。
我的头脑冷却了一点,静静擦着手,一时无语。
擦完手,趁着刚才的亢奋未退,我开口。
“今天你让我上,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严峻看着我,表情古怪。
“你上过男人吗?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实验品。”
“切!”
有什么了不起!
我冲他竖竖中指,转身抬腿。
一股大力,身体又被他给拽了回来。
好家伙,还这么有劲,小瞧他了。
“你不是已经……”
我的话被他此时的表情吓到了,只说了一半。
“我的最高记录是五次,而且,我已经好些天没做了,所以……”
“所以你个头啊,你TMD解我扣子做什么?住手!!!”
他的眼睛红了。
“你真的不让我做?”
这小子想做想疯了啊?!!
“一会有人来的,你忘了?!”
严峻笑了。
“原来在担心这个,大不了我们干我们的,不让他们进来。”
这是什么变态逻辑!!!
我瞧瞧书桌上的烟灰缸,够份重,使起来应该挺称手。
要不要给他来一记?
看到我的眼神,严峻理所当然的,抓起烟灰缸丢到了窗外。
远远传来破碎的声音。
我看他这么有恃无恐,心里有底了。
“你TMD装孙子吧?你根本没报警对不对?!!”
“你说呢?”
“严峻,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我上,要么放我走。”
我的声音低哑,现在我没有嬉笑的心情。
我是认真的。
严峻怔了怔。
我系好扣子,整理一下头发,准备开门。
“OK!我让你上。”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回过身,只见严峻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好小子,就等你这句话!
我扑过去!
“不过,我要先喝点东西。”
严峻把我的身体按坐到床上,自顾自的打开冰箱,取出一个小罐子,倒了一杯。
我看了看,清的跟水一样,看不出是什么。
“你不来一杯吗?”
严峻举杯示意。
我摇摇头。
关上冰箱,严峻踱到床边,品了一小口,又品一口,慢慢的喝着。
一刻钟过去了……
“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我不耐烦。
“这是一个南方的人送的,自已家酿的酒,没有名字。我特别收藏起来,留着慢慢喝,尝尝看。”
说着,严峻把手里的杯子端到我嘴边,我试着喝了一口,一股花的清香入口。
“这是酒?”
严峻的嘴角上扬。
“是酒,还是一种烈酒。”
“这种玩意也配的上叫烈酒?”
我笑他。
严峻挑挑眉。
“你酒量大不大?”
“白的,红的,混着来三斤,没问题!”
我信口开河。
但我相信,这种香喷喷的汽水一样的东西,喝上一壶也不可能有事。
“如果你喝不了,我代你喝。”
严峻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杯子的酒,都喂给我喝了。
好喝!
我觉得是越喝越想喝,比我喝过的东西都好喝。
舔了一下嘴唇。
“还有呢,再来点。”
严峻看着我,把空杯子下了。
“你不能再喝了,这种酒后劲很大,不知道深浅的外乡人总会不知不觉喝过头。在他们那里,凡是老人,小孩子,还有酒量小的人都不喝的,会醉死过去。”
“哈哈哈哈,醉死好,我喜欢这种死法!!!”
“任小运?”
“哈哈哈哈。”
现在严峻这个死样子,怎么这么好笑。
“任小运!!”
他抓住我的肩,使劲的晃。
“你TMD的晃什么?别晃了!!我要睡觉!!!!”
我迷迷糊糊合上眼,倒在床上。
人事不知。

“啊!!!”我痛叫一声,睁眼。
那龟孙子正抱着我的腿乐呢。
“你TMD的设计我?!!!”
“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而且,喝了酒,应该不会痛。”
“你往自己那里插根管子试试,看你痛不痛?”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错了。对不起!”
“你道歉归道歉,就不能出去啊!!啊!!!是不是想痛死老子!!!”
“对不起!”
“啊……!!”
“对不起!”
“啊!!!!”
“对不起!”
“我操你大爷,你再对不起,我就TMD杀了你!!!”
有轻轻的笑声。
“好,我改,对的起。”
“不许讲,给我出去。”
“那还是对不起吧。”
“唔!”
“对不起!”
“严峻!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说的好。”
“啊!!!死同性爱,你TMD的生儿子没屁眼!!!”
“讲的妙。”
“等老子起来,一定把你扒光跺碎,冲厕所!!!!!”
“我等你。”
最后也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只听到他一声声的道对不起。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力回天。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神的安排。
我只想说一句。
上帝。
你去死!!!!!!!!!!!!!!!!!!!!!!!!!

(二十三)
眨了眨眼睛,我醒过来。
一脚把身边的物体蹬了下去。
“啊!”
短促的惨叫听上去不错。
从地上爬起来的严峻明显还没有睡醒,说话含糊不清。
“小运……你醒了,现在几点?”
我看了看床头的表。
“九点三十八分。”
“你为什么踢我?”
他打了一个哈欠。
“还问的出口,你TMD的真不是东西!!!!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走了!”
严峻一脸茫然。
“什么东西?”
“不要说,你,忘,了。”
我死瞪着他。
他歪歪脑袋,走到床边。
“那些吃的啊?我昨天叫人去买,应该还放在门口,你去取吧。”
难怪这么快,合着指挥别人。
我缓缓移动身体,又酸又痛,他奶奶的熊!!!
严峻从床边拎过来一件睡衣,随意系好。
健壮的八块肌沉睡在衣底,休闲的家居打扮使他文静了许多。
是昨天晚上他穿的那件。
竟然没想起来在他醒来之前把所有衣服都撕毁,让他光屁股。
MD,重大失误!!!
我收回目光,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揉揉腰。
跟一个性欲比自己强的人做,绝对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听说,男人与女人之中总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这方面异于常人。
我找宝贝一定不能找这种的。
索求无度。
快要了我的命。
“我走了。”
“哦。”
穿越过他的身侧时,严峻突然一转身,把我揽入怀里。
好在他的力气不大,我一挣就挣的开。
经历昨晚,他还能有站的力气就不错了。
严峻意味深长的缓缓说。
“你的西瓜刀还在我这儿呢,什么时候来取?”
我靠,站着腿肚子都打哆嗦了,还有功夫惦记这个呢!
我翻翻白眼。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
“好特别的礼物。”严峻笑道。“很实用。”
“是有用。”
我皮笑肉不笑。
“把这个当成我的念想,天天操吧,等你操穿了,我可能就回来取了。”
变态就变态,看,谁能比谁变态。
“真的吗?”严峻乐了。“没想到,在你的心中我这么猛。”
我冷哼。
“你TMD多变态多龌龊多缺德多无耻多没脸没皮啊,我哪能跟您比啊。我任小运今天认栽了,白白了,严峻,老子我不奉陪了。”
“你不想操回来吗?”
严峻轻笑着,倚在门前,指指自己。
“操我。”
我气无到力。
操你个头啊,我砍个人都能砍到上床,要是来取刀,还有能有命回吗?
又不是牲口,钓根罗卜,给几鞭子,就任你驾驶了。
你长的再标准再性感,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大老爷们。
我连吃了二次这么大的哑巴亏,下次还眼巴巴的来找你,没事找罪受,我TMD神经病间歇式发作啊?
“我要操也是XXX,操你姥姥,操你祖宗,哪儿轮得上你?!”
严峻面不改色。
“那可有难度,我一年也见不到他们两次,你什么时候见到代我问候,祝他们过的愉快!”
脸色铁青,我愤愤而出,到门口抓起装着我要的东西的袋子,直奔大门。
“哐!”
关门声音很大,可惜,还不足以发泄我的怒火!
我又补上了两腿。
才扬长而去。

回到宿舍,已经下午一点。
我爬到邻近小区的顶楼,开始打董义的手机,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居然没在宿舍里等我。
没有人接听。
我暗骂一声,将手机放回衣袋,开啤酒,就着鸡串吃了起来。
可惜已经凉了,不怎么好吃。
不知道这最贵的鸡串,贵在那里,可惜了。
吃着,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一响,我顺手接起来。
“任小运?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
“买馒头给我。”
我声音沙哑。
“……
“我要馒头,你听到没听到?”
“……你还好吧,小运?”
“当然很好,怎么会不好?512楼顶层的风景不错的。”
我咬着花生米,一粒,二粒,三粒……越吃越香。
“你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别挂机!!!”

(二十四)
十五分钟后……
“任-小-运-!”
我向下一看,是董义。
单手顶着楼顶的门,呼哧呼哧喘着气的董义看到我时微微怔了怔,放下胳膊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走。
我坐在几米高的水库顶上,向他招手。
“馒头带了吗?”
董义拎了拎手上的袋子,向我示意。
“你上来。”
我招呼他。
董义看看铁条编成的人工的向上扶梯。
原地没动。
“你上不上来?”
我问他。
董义摇摇头。
楼顶的风非常大,水库顶上没有什么遮挡物,更是吹得如飓风般猛烈。
光看看我的衣服被掀成什么样子,董义大概已经了然于心。
我左问右问,他就是不肯上来。
“有什么事,你下来讲,别坐在那里。”
董义说。
“就是要你给我带馒头,还能有什么事,现在把馒头给我送上来,你走吧。”
我肚子里好笑。
“任小运!你TMD溜谁呢?!有本事你就给我下来!!”
“切,溜的就是你,你上来啊?!”
结果,我们两个对吼了半天,也没人动弹。
半晌,董义无奈的望着我。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没去成?”
“去了啊,怎么会没去?”
我不屑。
将衣服一展,上面红色斑斑。
董义看傻了。
“你……你受伤了?快下来,你坐那么高抽什么疯,我送你上医院!!!”
我摆摆在外面的两条腿。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吹吹风。”
“任小运!你,你别动!”
董义说着,双手扶住铁杆,就往上爬。
我有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爬到半空,一股强风吹得他身体抖了几抖。
身体一收,他双手抱住铁杆不动了。
显然那几根明显生锈的铁条,没有给他更多的勇气的打算,它们正在董义的手上微微变形。
隔的不远的我,都听到吱吱的响声,想必董义一定比我听的真切。
那张脸,此刻已经不是苍白两字可以形容。
董义望了望手边,望了望下面,又望了望我。
继续抱住铁杆。
没有动。
这小子有恐高的毛病?
我感动之余,带着一丝快意。
我往下喊。
“别上来了,上面风大,我下去。”
董义僵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危危的攀下去。
我一蹬,一跳,蹦了下来。
刚一下来,董义就冲了过来。
“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我拍开他。
“谁受伤了?那不是我的血。”
“那是他的?”
董义终于平静下来。
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
严峻这人有一点还行,他不但给我买了我要的,而且还擅自多加了不少。
到了宿舍我才发现,难怪提起来这么重。
董义见到吃的,双眼发光。
“不会吧,你是捡到钱了,还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为什么买这么贵的?”
一想到严峻,我没好气。
这些东西也就只有他那种人平时能吃的上,果然是阶级敌人!
“吃就吃吧,问那么多干嘛?”
见我面色不善,董义闭上了嘴,乖乖辅好了我递给他的报纸,席地而坐。
“来来来,上馒头!”我说。
董义看着我手中的东西,突然大叫。
“你个混球,我说哪来的血呢,这不是酱豆腐汁吗?”
“怎么样?有效果吧,用完剩下的还能吃呢。”
“靠,亏你想的出来!”
为图省事,我将打来的酱豆腐用塑料袋装好放到怀里,见到严峻好直接撕开了吓他。
谁知道口扎的不结实,从中渗出了些,我的衣服被染上了。
倒霉。
“你们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董义边吃边问。
“我就不信,用最贵的啤酒都堵不上你的嘴,吃你的吧。”
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会儿,把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尝了一个遍。
失去了新鲜感。
掏出烟,一把丢给董义,折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支。
董义随即从口袋翻出个打火机,给我点上火。
看看手中的烟,他突然大叫起来。
“哇,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是外国烟,叫,叫什么来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理他,一口将烟吸进嘴里,又吐了出去。
董义表情闪耀。
“你们到底是…”
我不耐烦。
“我从现在起,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所以你别问,也别管。”
董义脸色一暗。
“这,是不是他送的?”
我白了他一眼。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董义笑了,把烟送到我手里。
“这种烟我可抽不惯,还是给你吧。”
我犹豫之中接过烟,虽然我也知道有人抽烟挑牌子,但这么好的烟,不抽一回试试可不象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神经敏感,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里有话。
皱了皱眉头,我继续吞云吐雾。
董义一旁捅了捅我胳膊。
“不会抽烟就别抽,有你从嘴入从嘴出的抽法吗?”
我的老脸红了红。
烟不就是这么抽么?
还能怎么个抽法?
董义双指一夹,学着我的动作,凭空比划。
“吸到肺里去,从鼻子出来,那才叫抽烟。”
我一听,明白了,脸更红。
一口吸进口里,从鼻子顶…
“咳咳咳!!!!!”
“到底在搞什么啊?牛嚼牡丹,浪费了好东西。”
董义将我手上的烟取走,轻拍着我的背。
我恼羞成怒,一把抢过烟。
“我TMD就喜欢这么抽,你管得着么?”
我一堵气,猛抽几下,吐出一大口烟,继续我的“小运式”抽烟。
董义叹了一口气。
“难怪他要给你这个。”
果然有问题,我的耳朵支起来。
“有话说清楚,这烟怎么了?”
董义似笑非笑。
“虽然这烟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但它的别称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你知道人们又管这种烟叫什么?”
“叫什么?”
“女士香烟。”
我的嘴张大了,烟也掉下来。
“最初是专为戒烟者设计的,含有害物质少,口味清淡,有利健康。而女人抽烟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腾的站起来,把烟狠狠摔到地上。
那边,董义已经笑得腰直不起来了。
他边笑,边拉住我的衣服。
“你别踩啊,别踩啊!那玩意很贵的,难得人家那么在意你的健康!!!”
好,我不踩!
“啊!啊-!!你怎么把它丢了,这可是16楼啊!!!太浪费了吧!!!”
让最贵的XX都统统XXX见鬼去吧!!!!!!!
“我还没吃呢!任小运,你TMD不是人!我要跟你绝交!!绝交-!!!!!”
声声惨叫,回荡在512楼,回响在风声之中。

fiyfiyfiy 发表于 2024-10-10 18:26:58

(二十五)
不止一次,在我的梦里出现。
一名男子的喘息声。
他拥有优美的颈线,头颅后仰,一次又一次。
我始终看不到他的脸。
但我知道他是谁。
醒来后,吓得我心脏停摆。
我受到一个男人的诱惑。
问题在于,我也是一个男的。
做为一个平凡的穷人,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折磨。
再加上同性爱。
还是直接跳楼脱离苦海得了。
我摇摇头。
不行,我得为自己找个活路。
理所当然的,我找董义商量。

自从那次跳楼事件之后,董义就没再给过我好脸色。
那天跳楼的不是我,是最贵的酒,最贵的鸡,还有些记不清的,最贵的零零总总,外加香烟两包。
那些东西我不管不顾一古脑周了下去,光自己痛快了。
现在......
我宁愿当时跳下去的是我。
因为从我进屋到现在,董义连正眼都没看我过。
听到我说话,他若无其事的嗯了二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多少。
直到我道出找他的目的,董义才看我一眼。
“怎么?你要回归大部队,做正常人了?”
我心想,我从来就没不正常过。
我态度端正,坚定的点点头。
“我发觉自己对女人更有兴趣。”
董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你是双的?”
“什么是双的?”
我反问。
董义一脸“你不会吧?”的表情。
“就是双性恋,男女都搞,我说你TMD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是真不知道啊。
被同性爱上过也不代表就对这种世界门清啊。
我苦水乱冒。
想起那天的事我就来气,如果不是因为他狗屁不通的混帐理由,没跟我一起去,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想要女人,这个你在行,你帮我。”
我说。
“这样好象对那个叫严峻的不太负责任。”
董义眨巴着眼睛。
我气得差点没呕血。
要我对严峻负责任?
这世上还有天理么!!!!
“我为什么要对那个王八蛋负责任?我TMD没叫他负责就够对得起他了!!!”
我吼道。
董义怔怔,叹了一口气。
“你又被人家上了啊。”
他只注意到这点么?
我掐掐太阳穴。
我要这个兄弟是干嘛来的,为什么跟他讲话,越来越让我有精神崩溃的倾向。
“好歹你是拿着刀的,砍得成砍不成咱们可以另说,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我一脚蹬到床脚上。
“你知道个屁,有本事帮老子整回来,少在那里叽叽歪歪。”
董义打了一个哈欠,倒躺到床上。
“清官难断家务案,我倒觉得我还是与你保持点距离为好。那个严峻不是什么一般角色,我听说他父亲是有些来头的,连市里组织的慈善募捐晚会也特别邀请他出席。玩归玩,我劝你小心点,别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我摔门而出。
玩是么?
好!
要玩就玩大一点!

(二十六)
地点,时间,都已经查到。
我决定走一趟。
说不定,还可以顺便做做善事,积积阴德。
站在星级宾馆门前,我观察了一小会儿,冷眼看着人们拿着请柬纷纷入场。
运气不赖。
远远的门口,隐隐约约人群之中,我望到了严峻的身影。
今天的他,微抿着嘴,双眼平视,神色内敛,一副谦逊的样。
让我感觉更碍眼。
“严峻,你小子给老子出来!!我今个有话要对你说!!”
这一吼把里里外外的杂声都压过去。
严峻见到我时明显怔了怔,分开人群,来到我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伸出手。“你好。”
周围好安静,连窃窃私语都听不到。
这里的观众也太给面子了吧。
他表情很复杂,下意识伸出手,与我握在了一起。
“你好。”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你真的想听吗?.”
我有意放慢了说话。
“如果是问候我祖先,我想你不用说了。”严峻笑道。
“我可没那么无聊。”我冷哼。
眉头一皱,严峻看了看四周的人,又露出那个白痴表情。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笑了,笑的非常阳光灿烂。
“你想知道吗?”
严峻点点头。
“你真的想知道吗?”
严峻的眉头紧了紧,再次点点头。
我凑到他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
“这是一个秘密。”
严峻主动靠过来一点。
接着,我清清楚楚一字字的说。
“所以,我啊,就不告诉你。”
他的脸紫了,转身往回。
我紧跟着他进入了会场。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奔了几步,严峻停下,好象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身来。
“任小运,现在我不想跟你计较。”
我冷冷一哼。“为什么?”
严峻将一支酒杯从旁边的桌子上举起,轻敲一下,发出清亮的脆响。
将酒杯递给我后,严峻稳稳的满上酒。
“今天我父亲在场。”
“哦,所以呢?”
严峻轻轻一笑。“所以,你最好乖一点,等到他退场,我也正好有话想与你说。”
我笑的意味深长。“真是巧啊。”
“是很巧。”他界面。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问。
“你猜。”他用我刚才的态度回报我。
“算了,我没兴趣。”
我喝了一口酒,摆摆手,混入人群。
以酒杯倒映身后的影子。
他没有追上来。

穿梭在人们之中,我专对男人下手。
在女人面前夸夸其谈的男人没有太高的警觉。
这些自我意识空前膨胀的家伙们漏洞百出,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到洗手间摊开钱包一看,好家伙,连外币都有,这些人平常到底都搞些什么啊?
留下两个钱包没动。
我把其它的钱集中在一起,用纸巾包好,折上。
回到大厅,我将纸包放入募集箱,向在场的工作人员笑了笑,挥笔写下我的大名。
无名氏。
反正这些人来这里也是募捐,一出手都是上万的支票级别。
我收集他们怀里的小钱,来帮他们慈善个干净彻底。

回到大厅,人们没有异常,仍然如故。
我寻到严峻的身影,他此时在一名身材惹火的漂亮女人面前。
见到我,严峻越发精神,与那女子勾肩搭背,一幅密不可分的样子。
背对着女子,他朝我扬了扬嘴角。
这小子吃错了糖不成?
我走上前去,蹭到他一侧。
他旁若无人,挑得那女子含羞带笑,快把自己的身子攀到他身上去了。
突然两人的交谈一顿,严峻向我转过头来。
“这位先生。”他嘴里亮出白白的牙齿。
“怎么了?”我回以礼节式的微笑。
“你的脚好象放错地方了。”说毕,三人一起低头。
“哦,抱歉。”我把脚从他的脚面上拿开,再次微笑。“这位先生,有件事,我从刚才就想说了。”
“请讲。”严峻没再望我。
我指着他的裤裆,底气十足的说,用方圆十米的人都听得的声量。
“你的前门是开着的。”
不由自主,所有人目光同时向下一看。
严峻脸绿了,飞快的拉上拉裢。
一时间,人们诡异的沉默。
“对不起,我离开一下。”严峻没抬头,直奔洗手间走去。
“站住。”我大喊。
“干什么?”他的身体停住了,没有回头。
我向所有人大声说道。“各位看看有没有人丢了钱包。”
严峻猛的回过身,张大眼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这个人一样。
回过头,我朝刚才那名女人说。
“尤其是你,小姐。”
她如梦方醒,摸了摸身上,脸色立时一变。
严峻好象反应过来了,手向自己身上一伸,动作中途突然僵住,手插在兜里再也出来了。
我的微微勾动嘴角,极力掩饰自己的笑容。
不错,严峻,今天我想要跟你说的就是......
你我之间的游戏。
开始了。

(二十七)
经过提醒才发觉丢了钱包的失主,咒骂声此起彼伏,现场一时混乱。
又过了几分钟。
大厅里逐渐安静无声,我与严峻面对面站着,方圆五米内没有人接近。
那个女人突然快步走到我们之间。
把手向严峻一伸。
“给我。”
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我抱肘旁观。
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
严峻眼皮在跳,手缓缓从衣袋里抽出。
一个皮夹被掏了出来。
众人哗然。
女人抓起皮夹,跨前一步。
“啪!”一声脆响。
严峻挨了一个耳光,头被扇到一边。
深吸口气,他缓缓的抬起头来。
“这位小姐,我没有偷你的钱包,如果你再动手,恕我不会坐以待毙。”
女子怒目而视。
“所有人都看到了,钱包在你的口袋里找到的,你想怎么抵赖?”
失主中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跟着叫了。
冷哼一声,严峻开口了。
“那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在上电视的慈善晚会公然盗窃,还偷些我募捐的零头也抵不上的数,神经失常?”
一时无声。
人们的头脑好象冷静了一些。
能出席晚会都是有点来历的,底下的勾当又怎么会与他们这种人扯上关系?
是真也好假也罢,这件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当下,已经有人吩咐,让摄影师停机去吃饭。
虽然不想出露脸,但情况已经无法控制。
我插嘴道。
“你不是神经失常,我也知道你有钱,不过有钱不代表就不会偷东西。有人不为了钱也会去偷,人们管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
我停了停,笑的得意非常。
“不良嗜好。对吗?”
严峻看着我,那眼神好象要把我整个人刺穿。
我装没看到。
这种情况之下,他挨揍,挨的活该,挨的应当应份,没人会站在他那一边。
人证,物证,俱全。
我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的。
如果不是他与那个女人故意表演给我看,我也不会想出这个戏剧性的法子。
本想放他口袋里的两个钱包没派上用场。
“阿峻,怎么了?”
一名头发略白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他方脸小眼,皮肤很黄,眼睛半眯,有点没精神的样子,看上去相当普通的一个人。
这就是严峻的父亲?与严峻可不怎么象。
我在一旁思量。
“陈叔,帮我一个忙,把路希带来。”
那名叫陈叔的人应了,临走前还看了我一眼。
“你想干什么?”我冷冷的说。
“证明我的清白。”严峻不紧不慢。
他想怎么证明?我倒有些佩服他此时的淡定。
“路希是谁?”我禁不住问。
“狗。”严峻回答。
我眼皮微跳。
这回轮到严峻饶有兴趣的观察我。
“另外,我也有事要向大家宣布。我不但是清白的,而且我知道小偷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气定神闲的望着他。
严峻着着我的眼睛。
“真正的小偷就是你。”
人们再次哗然。

(二十八)
正在此时,一人一狗步入大厅,人人纷纷让路。
我看过去,吃了一惊。
好大的一只狗,光是坐着已经有半人多高,如果站起来,与一个成年人差不了多少。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狗。
“路希。”
严峻拍拍那条狗,俯下身对狗耳朵说了些什么,抬头望向我。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现在退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站在原地。
那条狗接近我,左右嗅着。
从我的口袋里叼出一个钱包。
接着,又叼出一个。
两个钱包丢在地上。
它对着严峻叫了两声。
观众有人大叫惊呼,看来是失主。
严峻笑了。“这你怎么解释?”
我也笑。“这是刚才我们说话,有人趁我不注意放进去的,我毫不知情。”
严峻微微侧头。“那就是说,你的手从来没有碰过钱包,你敢说你没有吗?”
我昂头。“我没有碰过钱包,我可以发誓。”
“很好。”严峻笑道。
他突然跨近两步,抓住我的手腕,嗅了嗅,遥指旁边的那名已经茫然的女子说。
“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水味?”
我呆住了。
他叫狗翻出我的钱包,我早已经料到,因为那两只钱包一直没找出空缝来丢掉,只能嘴硬到底。
谁知他真正的目的,是我手上的气味。
我记得那个女人香水味非常重,想到这里,我的汗已经下来了。
严峻轻笑着,放下我的手。
“你现在才意识到吗?喷浓重高级的香水,不但衣服上会有味道,钱包上多少也会带上一点。你拿这位小姐的钱包之后,还没机会去洗手,而且,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种香水味就算洗也是很难洗掉的。”
我盯着严峻,眼冒金星,呼吸困难。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栽到他手里?
小花招气不着他,大动作玩不赢他......
我...斗不过他......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认命的闭起了眼睛。
身体突然被搂住,严峻勾着我的脖子,朝着众人大声说道。
“各位,这是我的朋友任小运,这次我生日,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实在没料到会是这种惊喜。他天生是个捣蛋鬼好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我知道这次的玩笑有些过了,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很抱歉。”
在会场门口看到我与他咬耳朵的人不在少数。
不少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啪啪啪。”
几声掌声响的份外突然,人们的视线都被带了过去。
只见一名男子,缓缓的拍着手掌,慢慢起身。
男子已经不年轻,看起来有三十以上,带上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沫春风。
相貌属于普通的周正,不难看也不出众。
他来到我们面前站定,向我伸出一支手。
“我常听阿峻提起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我是严峻的父亲,严明。”
我有气无力的伸出手,与他的手握了握。
那支手与他的人正相反,力量非常大,硬的咯手。
我看着对面的男人。
与严峻长的一点也不象。
不知道他坐那里多久了。
严峻搂了搂我,与我状似亲密。
“小运,现在把钱包还给大家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钱包都放在洗手间的水箱里,用塑料袋装着,钱我已经包起来,丢募捐箱里了,登记本里写的字最大,那个的无名氏就是我。”
话说完,严明那边先笑了。
“你这种募捐方式可真不怎么好,拿别人的钱做贡献。”
反正我的面子里子都被丢光了,索性无赖到底。
“严先生,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么做是有典故的。”
“哦?什么典故?”这个人倒是象小孩子一样,没什么架子。
“借花献佛。”我咧嘴笑。
“呵呵,你这人有点意思。”严明跟着我傻笑。
就在我与严明一唱一和的时候,那个女子走了过来,我们停下说话都看着她。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就当我代他受了。”
女子看看他,又看看我,再没有说话,直接走开了。
“她是个聪明女人。”严峻看着她的背影说。
“什么意思?”我问道。
严峻看着我,似笑非笑。
“没有什么意思。”
清了清嗓子,严明说道。
“你们两人去把钱与钱包给大家找回来,并向每位失主道歉。而且,我严明向大家保证,所有失主们将得到我公司未上市的限量生产的PZ3000,算是赔罪。”
一名西装款款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来到严明旁边。
“真会做秀啊,这都不忘记打广告,虽然我不是失主,先说好了,有我一份没有?”
严明笑了笑。
“王总,你怎么时候来的?”
这一打岔,先前的交际气氛又回来了,人们渐渐缓过神来,也恢复了正常。
严峻抓着我,一起去了洗手间。
从厕所马桶水箱提出塑料袋,我回头说。
“找到了,走吧。”
只见到那位老先生正锁门呢,我当时脸就青了。
“你锁什么门?”
“我要享受我的战利品。”严峻笑的无耻的很。
真应该给别人看看他现在什么德行。
我左右看看四周,我怎么这么没自觉,把自己跟狼关一起了,要不要找一块砖头干脆砸死自己得了。

(二十九)
眼看着严峻越来越近。
我双手往地板这么一撑,趴到地上。
“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三分钟过去了。
我手边的脚一动不动。
喂,有没有搞错啊,男儿膝下有黄金耶。
老子我TMD的跪给你看,你TMD的也不要坦然接受好不好。
不怕你折寿啊你!怎么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我磨牙。
一只手突然勾住我的下巴,缓缓抬起。
我被迫对上他的眼睛。
“不要用这种态度来对付我,任小运。”
严峻一字一字的说。
“那我该用什么态度?”
我笑,笑的没心没肺。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严峻表情有些痛苦,是我的错觉么?
“我说的就是真心话。”
我回望着那双眼睛。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严峻抓着我的肩膀。
“因为那个女的,你才这么对我,是不是?”
突然间,我明白了,他以为我是见他与女人亲热一时气不过才...
严峻微微一笑,凑近我脑袋。
有一股又湿又热的气吹入耳朵,伴随着他低哑的声音。
“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方法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因为,我喜欢你。”
我万万没想到会从他口里听到这句话,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反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茫然中接口。
严峻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心在打鼓。
“我...其实...我就是...来...那个...参加晚会。”
越说越心虚,就开始胡扯。
“参加晚会?”他的身子晃了晃。“你就只是来参加晚会?”
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你...你...”
你了个半天,严峻没说出什么来,只听到他倒吸一口气。
“算了,算我什么都没说。你找我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对他说的话?我反应过来。那不是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如果有话的话,也只有现在想对他说的话。
“严峻。”我正视他。“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的提醒。”严峻的脸立刻就青了。
“你TMD想做直的,就不要五次三番的来招惹我!!!!!”
冲破空间的怒吼,有如笼中困兽所发,声嘶力竭。
“更不要到现在来告诉我这些。”
望到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我被定住了,无法把目光移开。
无法呼吸。

(三十)
一个人的面孔能扭曲到什么程度,没见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
我此时面对的严峻。
他的脸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英俊。
非常恐怖。
我开始挣扎。
“严峻...我...我其实只是想赢你,没想到这些,现在我服了,再也不敢招惹你了,真的!”
听到我的话,严峻双眼危险的眯到一起,并成一线
“上次你不是就说不来找我了么?”
我哑口无言,扫描着大脑中所剩无几的词汇。
“我...我..我是因为....”
啊!我想起来了!是TMD董义闹的!!
他几句话把我火挑的老高。
我一想到这个损招,就把上次的教训忘了个精光。
如果给白痴行为分个类,我这属于自己找死型。
最不值得同情的那种。
在我追悔不已之时,严峻冷笑。
“你还真行,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走神。”
他一把把我周翻,我的肩膀被他五指扣的死死的,后脊梁紧贴地面动弹不得。
“好玩吗?!被我上了又上,很好玩是不是?”
他在说什么!!!
强烈的愤怒烧遍全身,我的理智瞬间化为灰烬,与我的恐惧一起消失。
我奋力挺起身,一拳正中他的左颊。
“欺人太甚!严峻!我TMD跟你拼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严峻挨了一记,怔了半秒,侧过头来。
一拳兜中我的肚子。
精神正在亢奋,我顾不得痛,膝盖反顶。
是人就受不起这个。
对男人来说。
是致命。
严峻半滚到地上,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们同时向后错开。
空出来的空间被我们的鼻息声填满。
一个抱着肚子,一个捂着挎档。
虽然我难受,他也没好过。
眼对眼,谁也没动。
“哐哐哐!”
有人砸门!
我看严峻。
严峻看我。
“砰!砰!砰!”
声音更大了。
我们眼对眼,眼红气躁,敌意正浓。
谁还理这些。
“咚----!!!”
门被直接踢开。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戴着墨镜,嘴里叼烟。
我与严峻同时望过去。
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几个健步插到我与严峻之间。
一手一个,镐住后脖领子,把我们提了起来。
事件发生的太快,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就这样抱着肚子被他大力带出了门。
只见外面站着乌乌压的满走廊的客人。
那个男人把严峻的头往下一按。
“让各位久等了。”
再把我的头向低里一压。
“两个兔崽子给我说对不起!”
紧接着,我就听到严峻有气无力的哼道。
“对不起。”
先服软的竟是严峻。
我扭着头向上看,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你!”
一口浓烟喷到我的脸上。
我吭的难受之及,恨不得跳起来跟他拼。
余光里都是人脸,终归我有错在先,转了几个念头,我暂时咽下这口气。
“给大家添麻烦了。”
隔了几秒,男人终于放开我们。
“这还象句人话。”
他推搡着我们两个一直到大门口,塞到车里。
“老陈,带上他们先回家。”
“是,张先生。”
前排司机座位有人回答着。
汽车发动了。
我愣愣的与严峻并坐在一起,将将回过味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停,停车!!!!!”

zaasas 发表于 2024-10-10 18:33:05

(三十一)
“陈叔,开到80以上。”
严峻坐在一旁发话。
“你有胆子就从车里跳下去!”
我看看窗外飞快倒退的树木,回过头瞪他。
“你当我不敢跳?好,今天我就TMD跳给你看。”
我一把扭开了车门,伸出头与上半身,向外一看。
妈呀!
一辆卡车!
就在跟前。
眼看着快到我脑袋了,双肩被一股力量猛拉过去,我的手连带着关上车门。
我整个人都缩到了严峻怀里,卡车在旁边呼哮而过,远远还传来司机的怒骂声。
如果不是严峻反应及时,估计这会儿,我的脑袋就剩下半边了。
我的脸色惨白,大脑当场停止运转。
严峻握着我的肩膀的手一直在抖。
前边传出一个低低的声音。
“如果你们两位再胡闹,别怪我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去。”
严峻吐一口气。
“陈叔,我保证把他抓的紧紧的,再也不给您添麻烦了。”

一路惊魂未定的我们来到了严家。
跟随陈先生,我与严峻进入一间书房,坐到座位上等其他人。
陈先生站到一旁,为我们备荼。
我看到陈先生一个人站着,我与严峻两人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向他示意。
“您也坐吧。”
陈先生缓缓摇摇头。
“您是客人,不必管我。”
一个足够当我老爸的人对我用尊称,听的我混身不自在。
“对我,能不能不称您,我听着别扭。”
陈先生波澜不经。
“我知道了,任先生。”
我扭头看严峻,他倒是轻闲,看着窗外,不知道在些想什么。
“老先生,您是这家的司机?”
“不,我是私人助理,相当于管家。”
有意思,连管家都跑出来了。
“那是不是还有女佣?”
此时,严峻好象看了我一眼。我回过头去,他的脸又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佣人是有的,不过没有女的。”
严峻以前对我说这楼里只有男人,居然是真的。
“带大严峻的保姆呢,总不会也是男人吧?”
我越来越好奇。
“阿峻是我带大的。”
我的嘴张大了合不上。
“那夫人,老太太呢?为什么叫您带小孩?”
陈管家很客气的回答。
“老太太过的早,至于夫人,你见到就会明白了。”
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看他不打算开口,也只好沉默。

坐等了一个小时,严明与那个男人,一先一后分别到了。
那个男子此时已经将墨镜摘下,我暗喝声彩。
好个美男子。
他的长相属于人们常说的标致正点那一类型。
虽然长的好看,却大同小异都差不多。
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就算对视也很难看出这个人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异常的眼熟,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象已经认识了很久。
突然我恍然大悟。
不是跟严峻长的一样么?
只不过,这个人如果还年轻,恐怕连严峻都要比了下去。
这遗传的可不怎么样,明显一代不如一代。

严明向陌生男人的方向展展手掌。
“我来介绍,这位是张扬,我的夫人。”
我“卟!”一口荼水喷了出来。
正中距离我最近的严峻。
陈管家递上一块手帕,严峻边擦脸,边指我。
“这个呢,就是任小运了,你们已经见到了。”

(三十二)
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的介绍,一个个头180以上的男人是夫人?
而且这么荒纽绝伦的事居然还让我给赶上了?
好好笑!真TMD经典!合着这一家子都是同性爱,没一个幸免。
难怪严峻这么异类,原来是家庭教育的成果!哈哈哈哈!!!
那位严夫人直勾勾的盯着我,在座的人都安静无声。
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张扬一腿蹬到桌上,冲我扬扬头。
“笑够了?”
我敛起嘴角,这个张扬不太好惹的样子。
张扬对自己夫人的身份倒没有一点不自在。
“我嫁给严明了,自己的儿子随他姓。我乐意,你觉得好笑吗?”
严明的手搭上张扬的手。
“我们决定在一起时,阿峻就成为了我的孩子。阿英虽然刚才自认是我的夫人,其实我们之间并不是分的那么清楚。只不过,我经营公司,他没有这个负担,于情于理,他认为我更适合做阿峻的父亲,就这样子决定下来。”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同性爱都是他们这个样子吗?我突然有点头晕。
我承认被同性挑逗是一种很刺激的事,因为生理上互相理解与需要。
这两人明显已经超出了这种范畴。
对望一眼就能了解对方心中所想,根本无需语言,仿佛进入一种他人无法介入的氛围。
严峻真是个幸福的家伙,我暗叹。
对双亲离异被抛弃的我来说,他们的宣言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同性爱尚且如此,一男一女呢,无论分手的理由有多少。
无非只在于人心。
我微微苦笑,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的事对不起。”
张扬抬抬眉头。
“不必道歉,我们事先调查过你,你的宝宝最近生意失败,欠了别人不少钱,他应该有找你要钱吧。”
我倒吸一口气。
“供我念大学的钱,是他临走前塞给我的,比起我妈,他还算待我不薄。我怎么都不可能拒绝他。”
严明语重心长的说。
“任小运,你毕业在际,你爸又正需要帮助,盗窃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到这里来打工。你可以很快攒到一笔钱,为将来做打算。我与阿英马上要外出一阵子,你们住在一起安份些,家里随你们折腾,但不要再闹到外面去。”
我错愕。
让我来他家?这不是开玩笑吗?还是用这种教训小孩子的语气,他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打算。”
“是因为严峻么?”张扬接下我的话,继续道:
“阿峻他或多或少受到了我们的影响才变成今天这样,你本人也不象是同性爱者,你们的事最好自己决定,所以我们不想干涉。这次生日宴,阿峻表示只想请你一个人来参加,我们才意识到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让你过来工作,也是希望你们能从日常接触中,认真对待对方,不要演变到不可收拾时才来后悔。”
我猛的去看严峻,他沉默不语。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最后,张扬以若有若无的音量加了一句。
“任小运,希望也有带你去看阿峻的母亲的一天。”

(三十三)
“除了正常的整理事务,提醒行程安排以外,私人助理也要负责,接电话,收发传真,制定三餐的食谱,购买杂志报纸,汇报家中财物状况等,所有日常生活上的工作。”
我木然看着陈管家,双眼翻天。
我能记住一两样就不错了,让我天天做?
“陈先生,我只有两支手,一个脑袋。您怎么不干脆,叫我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严大少爷,替他更衣,喂他吃的,帮他搓澡,擦他屁股得了。”
陈管家没有表情。
“如果有那个必要的话。”
“我靠!我TMD卖给你们严家了?凭什么我就得干这个!”
我火大。
就算你们想当黄世仁,也不问问我肯不肯当那杨白劳!!
严峻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任小运,你也不想想看,除了这些你还能做什么?体力活?你没那个身板。打理公司?你有那个本事吗?”
现在书房里只有我们三人,这家伙又话多起来,我不由得白他一眼。
“原来把我当小厮指使,是抬举我啊?还要我屁巅屁巅的感恩戴德,我怎么那么贱啊我?”
我气上头,不留神把陈先生也给骂里进去了,陈管家那边还没怎么样,严峻倒生气了。
“要不是我爸他们非要一起走,陈叔必须去管理公司事务,能让你来管吗?大不了,我来管,谁稀罕求你!”
听这话,我更来劲了。到底是谁求谁啊?有没有搞错!
“切,早说不就结了。咱们各走各的,谁也别招谁。你TMD再敢多跟我说一个字,你严峻就TMD是乌龟王八蛋,孙龟子养的。”
我手指点着严峻的方向,严峻当时脸就绿了,他张了张嘴。
我继续用手指着他。
他大概从来没这么气不打一处来过。
严峻一把领起我的衣领,我的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
好小子,不动口改动手了!
我扳着他的手,低头就是一口。
“你是不是属狗的。”严峻全身直颤抖。
不应该是疼的,十有八九是给气的。
“我只咬王八蛋,你是蛋吗?被我咬!”
我还不想咬你呢,谁知道你手上有多少细菌?!
严峻手劲没放松,反而攒的更紧。
“你到底多大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简直无法理喻!”
正在我们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陈管家站在那里,幽幽的来了一句。
“严家的私人助理,是家中的主管,他的话无论是谁都要听从,包括您口中的严大少爷在内。任先生。”
……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也,就,是,说……
如果我当上私人助理,严峻也要听我的?
想着,我偷偷瞄了严峻一眼。
他一脸心神不定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时也看向我。
我们的目光一交接,快速分开。
陈管家好象没看到一样。
“任先生现在看来不反对这份差事了,那就好,今天谈话就到这里。两位,晚餐已准备好了,请下楼。”
就这样,我们稀里糊涂的被轰出了书房。

(三十四)
晚餐比我期待的,差着可不是一个档次,那真是比平常百姓还平常百姓。
没钱充什么大款啊?
害的我还以为,与上回一样,白兴奋了半天,跟傻瓜似的。
我不由的暗地里跺对面严峻的脚,结果严峻这顿第一口还没咽下去,光瞪着我了。
突然我觉得脖领子有点异样,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衬衫滑了下去。
“糟糕!”严峻摊开两支油光水亮的手指,在我的眼前晃。
“我的鸡翅好象不小心甩出去了,掉哪儿了?”
TMD,是鸡翅,不马上取出来的话……
“我来帮你。”
我闻言大惊,抬头一瞧。
什么时候他已经跑到我面前了?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严峻已经伸出手掏进我的衬衫。
我倒吸一口气。
严明,张扬,以及甲乙丙丁一杆严家的人等,好象都觉得没什么,一派和平气象。
看了看周围,我决定应应景,一脸平静的让他掏。
现在再讲什么就显得我娘们了。
于是我就眼看着,那支手一番左伸右展之下,我的上衣被逐渐解开……
“奇怪,掉在哪儿了?”
严峻脸朝着别处,手越来越慢的摸索。
没想到他能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我感觉气血上头,血管突突XXX跳,终于抓住他那支做乱的手。
“又不是你妈的绣花,你想摸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严峻已经在我的乳首上掐了一下。
我几乎当场惊叫出声。
他笑莹莹的说道。
“我这是在帮你。”
我如果能吐的话,估计连血都吐不出来,吐出来的只有肠子,心肝肺了。
“嗯,阿峻。”
严明在桌子对面看半天了,不知道他研究出什么结论来。
他向张扬望了一眼,开口道:“你们俩吃完,就快回房。”
张扬相较之下,可直接多了。
一把亮亮的餐刀,扑的一下扎到鸡肉里,
“不想吃就别吃,把鸡翅放上来,马上滚,臭小子,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浪费食物。”
严峻这回老实了,直接把鸡翅丢到桌子上,拉着我的臂膀就走。
等等!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还没吃呢!!”

我与严峻,俩个大活人,饿着肚子在一片漆黑的花园里欣赏春光。
想起刚才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拉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肚子饿的又不是一个。”
严峻在一旁没好气的接口。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快把我脚踩成案板了。”

(三十五)
“我说,你不是很有钱吗?一日三餐就吃这些?”
我问。
严峻怔了怔,他微微侧头,朝我一笑。
“我们家是白手起家的,父亲与我爸曾经拾过破烂。”
我的嘴张的老大,很难想象张扬这种人去拾破烂的样子。
严峻一脸轻松。
“那两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为了能在一起,他们当时把什么都抛了,连名字也是。”
“他们原来不叫这名?”
我的嘴张的更大了。
严峻轻点点头。
“包括我在内,我们三个人名字都是后改的。”
我走上石阶,严峻跟着我坐了下来。
“陈叔与他们是旧识,听他讲他曾经讨厌过他们。后来见到他们吃不上饭,我就跟着挨饿。他

实在看不过眼,硬是把我夺过来,由他带。如果不是他,我们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现在陈

叔掌管着我们家的财务大权,没人有意见,他说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这下我有些明白了。
陈管家合着才是这家的一家之长。
“真看不出来,你的宝宝他们很了不起。”
严峻不以为然。
“一个是衣冠禽兽,一个是禽兽衣冠,半斤对八两罢了。”
我晕,哪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
“难怪,你会这样。”
我话里有话。
严峻正过脸。
“任小运,我有话对你说。”
我看着他的脸,这家伙不会又有什么古怪?
“我其实不是同性爱。”
“啊?”我蒙了,这是什么状况?
严峻搓着手指。
“从上初中,我身边就没断过女人,到大学,觉得女人无聊,跟男人试过几次,感觉也是一般

般。”
我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把我也给TMD强做了,他还感觉一般般,我靠!
“直到我遇上了你,小运。”
严峻深情的望着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
“等等,打住。”
我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你在遇我之前,才开始上男人的,你想讲的是这个?”
严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不是同性爱,为什么不早说!!!”
我吼。
“因为你骂我变态。”
严峻平静地说。
“就因为这......”
我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严重窒息。
“大概是小时候,老看到我爸他们被骂,我受了点刺激。长大后,我什么粗话,挨打受饿都受

得了,单单受不了这个。”
如果有一个强奸事件诱因榜,我一定能上去,光凭这无聊到极点的理由,就TMD让我想去砍人了


我逼近严峻,双眼能撩出火来。
“严峻,你真行,你坦白的好啊!如果你不讲,我打破脑袋都猜不出来,我是怎么被你给看上

的,现在我可算知道了。”
我抓住他的肩膀,真想当场把他的骨头掐折。
“你TMD报复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起同性爱,你就把我给上了!有你这么玩的吗?!!!”
严峻没有推开我,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谁让你落我手上了呢?”

(三十六)
“凭什么老子就要被你玩?你TMD凭什么?!”
我红着眼,猛掐住他脖子。
今天我如果不掐死这龟孙子我TMD就不是人!!
严峻双手抓住我的手慢慢向外板,我敌不过他的力气,眼看着手指一点点的松开……
最后,两只手反被他固固的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我XXX!严峻!放开我!”
为什么我当初没随身带把刀,捅死他!
严峻两手一分,将我扯到怀里。
“小运!别这样!”
我哪听他的,照着他的脚丫子就是一脚。
他吃痛退了一下,手还是抓着我不放,一个不稳,我们连带着一起倒在地上。
先着地的是我,一时后脑巨痛,我还没缓过神,严峻翻身压到我身上。
双手被他以大字分到头的两旁,眼前就是那张我极为不爽的脸,这叫我怎么甘心!挣扎再挣扎,严峻死不松手,纠缠到最后,折腾得两人一起在地上干倒气。
严峻将脑袋凑到我眼前。
“小运……”
我侧过头,不理。
严峻在我耳朵边大声的说。
“第一次那天早上,我其实是想向你道歉的。你给我下套子,设局让我跳,我就恨不得上了你,让你也知道知道,同性爱是什么。事后我又后悔了,尤其在你睡过去以后,我摸到你满脸都是泪。”
我难以至信地回头。
严峻目光夹杂着别的东西,痛苦地皱着眉头。
受害人是我好吗?他凭什么含泪的看着我,妈的!我反瞪他。
他眼神又是一变。
“但你后来的态度,那种轻视的眼神,让我觉得根本没那种必要。”
我气极反笑。
“好,你说的好!我被上是我活该!你现在说这些,不是想道歉吗?我给你机会,你只要跪在我面前,磕几个响头叫我三声‘爷’,我就原谅你。”
严峻微微仰首,瞪着我,我冷哼一声,瞧着他。
“有种你就做,没种你少拿这种话来呛我,你要是再敢明里暗地骚扰我,我就敢剁了你的爪子。”

(三十七)
我们两人对视了五秒。
严峻先低下了头。
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嘴,他叹了一口气,又笑了笑。
“这样你就肯原谅我吗?”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我肯定的回答。
严峻抬头时,已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好。”
他放了我的手,我手肘支到地面,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爬起来,却发现有人碍手碍脚。
严峻不但没有抬身,反而俯下来。
他嘴边挂着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感觉汗毛倒立。
“让我起来。”我说。
严峻仍笑着,身体纹丝不动。
“你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吗?我现在双膝着地,已经跪你面前了。”
什么?!!!
我向下一瞧,他的确跪着。
不过,是跪在我双腿之间。
他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这也叫跪?!
“我说,你们家的跪法怎么这么独特?你这是跪,还是爬?”
严峻笑意更浓。
“我要给你磕头啊,不离得近些怎么磕的着?”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半挺起身,手指着他。
“我可告诉你啊,别想……”
话未说完,严峻已经板起我的头,嘴对着嘴堵了过来。
我一时措不及防,被他卡住我的头,长吻了数分仲。
分开时,我大口大口吸着气,几乎窒息,哪还顾得上说话。
“爷-!”
他甜滋滋叫起来。
我的鼻子都快给气歪了。
“我求你原谅我吧,小运。”
“原谅你个大头鬼!!!!!”
我破口大骂!!
见状,严峻皱了皱眉头,苦着脸。
“你这样可不好,男人要说话算数。”
妈的,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说话跟放屁没两样!!”
严峻撇嘴,不为所动。
“我跪下来求你,也叫你爷,怎么不算话了?”
我翻白眼,这家伙看来是想与我蒙混到底。
“你不好好跪!我也收回前言。”
严峻一笑。
“是嫌我的磕不够是么?那好…”
他长臂一拢,我被XXX第二次强吻。
我抻手推开他,上半身失去支撑,又躺到地上,那王八蛋理所当然的又趴回我身上。
严峻笑嘻嘻的说。
“还要磕吗?爷-!”
“滚!!!!”
我怀疑我这辈子是轮不上病死了,要死,也是被他给气死的。
严峻笑道。
“我真给你磕头,叫你爷都没关系,不过是在我爽过之后。”
我怎么会笨到跟这种人理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他的一个人爽去吧!”
我又欲抽身,严峻握住我的肩头。
“要不然,我让你上回来。”
我一怔,这话听着新鲜。
“你肯让我上?”
严峻点头。
“我担心你的技术才不肯,被上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审视着他。
“什么一次,你XXX是上了一次吗?”
严峻神色古怪。
“我们的第二次,你也要上回来?”
我怒。
“我还没跟你算这个呢,你XXX哪次是上了我一次就完的?!”
严峻笑的暧昧。
“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
他笑的这么贼是什么意思?
这话反而让我清醒过来了。
我们不是在讲原谅的问题吗?什么时候改成谁上几次的。
我的心脏突然无力。

(三十八)
“严峻,你少绕我!你根本就不打算道歉是吧?”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气不打一处来。
严峻怔了怔。
“你不是气我把你上了吗,现在我还,这样还不行吗?”
刚听这条件,我的确觉得挺诱人。
我吃了那么多次亏,事后说一千道一万也于事无补,现在他主动邀请,不上白不上。何况是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的皮相,至少能点起我的欲望。
但转念一细想,不对头!
上床解决?不论谁上谁,都是男的在搞,万一擦枪走火,他变态嗜好传染给我…….
我一大好穷困青年,没上过女人,就被这家伙给带歪了就坏了。
“我不想跟你上床。”
我脸绷的那叫一个紧,严肃的TMD不能再严肃了。
这涉及人生方向问题,马虎不得。
严峻头微侧一下,没了表情。
“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男的。”
我说。
严峻双目微抬,瞄着我的双眼。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都快,天晓得他会不会又想到什么法子整我。现在与他的姿式太过危险,尽快脱离是正经。
我接到脑中的危险警报,强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爸他们的好意,我接受,我从明天起,来你们家打工赚钱。我们过去的那点破事,就此一笔勾消。以后,我不招你,你也别来惹我。”
我很认真。
从小到大没这么认真过。
没用在高考上,没用在泡妞上,用一男的身上了。真TMD衰!
“你这样就想跟我断绝关系?”
严峻沉声说。
“我们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吗?!”
我大叫。
他霸王硬上弓上了我!
我无可奈何的被他上了!
算来算去,我们之间不就TMD这么一种关系吗?
我咧!还TMD断绝关系呢,跟演连续剧似的。
他到底是从哪种思维模式中,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严峻此刻的表情很难懂,他又逼近了一分,嘴里的热气都能吹到我脸上了。
“你最好不要拒绝我,小运。”
我觉得不大对劲,俯在我身上的他,好象一只蠢蠢欲动的猎食动物,全神贯注。
“你知不知道…..你一拒绝我,我就很想操你!”
我的脸上一热,一半是愤怒,另一半是因为羞耻。
“你….到底把我当成TMD什么?”
我咬牙抵受着难堪。
严峻轻轻的说。
“我把你当成我的人。”
我的精神有点恍惚,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严峻嘴角轻挑。
“从第二次上你,我就这么认为。”
我一把呼噜开他的脸。
“贴你标签了吗?”
严峻扑哧一笑,将我紧紧楼住。
不知为什么,我的精神现在反而放松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渐渐占据我的心灵。
我闭上了眼睛。
“你这算什么?示爱?”
“爱?我不懂。我没经历过,你也没有,但我不想放弃,在我们都没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之前。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说这些的。现在,我只明确了一件事。任小运,我想上你,非常非常的想。”
他说着用自己的大腿根部顶起我大腿的内侧,物体对物体磨擦着衣料发出猥琐的声音,直接导致物理与化学的双重反应。
我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另一个硬物挑得渐渐失去理智,不顾束缚胀大,引起全身阵阵战栗。
我搂住他的脖子低喘。
“你妈的,不要乱来。”
严峻眼睛在闪耀。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不乱来?”

(三十九)
“你这疯……啊!”
我话未说完,只觉得脖子微痛。
被他咬了一口!
湿热柔软的物体轻贴上我的脖颈,顺耳根开始一路下。
异样的吸吮,带来的是过电般的酥麻。
彻底混乱了我的呼吸。
我悲哀的发觉,这种反应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
该死的!!
“严峻…你听着…我…我…XXX不想当同性爱!”
我胡乱拉着他的头发,话不成声。
“你不必当同性爱!”
严峻在锁骨处亲吻流连不去,解开皮带摸索着我的分身,低声轻道。
“你这辈子只要跟我干就好!”
听见后半句,我脸上变了颜色,想我跟他一辈子,这还不叫同性爱,那他妈什么叫同性爱?
“我操,你当我白痴啊,操男人还不叫同性爱,有本事干你自己啊,你大爷的!!”
操弄我分身的手突然一握。
“嘴巴干净点!”
这你妈孙子!!这种地方哪是能握的,而且还是在这个状态下。
抬头的欲火立刻崩不成军。
我扭转身体,收腿想蹬。
严峻查觉我的举动,腾出手臂勾住我张开的大腿,向上一抬一抱,压得我再次动弹不得。
后方探入的手指,让我猛然清醒。
“你妈的!放开我!凭什么又上老子!要上,也是上你!”
我立马就翻了,谁XXX躺着让你上啊!
严峻动作一停。
“上我?今天恐怕不行,还没立遗嘱。”
遗嘱?我愣了。
回过味来,我差点没气死!
“你小子损谁呢?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严峻一脸玩味。
“你想怎么上我,说说看。”
我鼓着眼,回答。
“是男人都会,不就是放进去,随便捅么。”
内部突然一阵绞痛!痛死老子了!
我怒火中烧的瞪他。
“你干什么?”
严峻嘿嘿的笑。
“一根指头你就受不了,你还敢随便捅?不怕我事后废了你?”
我也急了!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上,妈的,亏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让我信以为真。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干脆你坐我身上,自己爱怎么插就怎么插,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严峻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发笑,大概两样都有。
“你行啊,让我玩花的,你自己享受。任小运先生,你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
我故作吃惊。
“怎么?这个,你不会?”
头被重重一拍,他的身体离开了我。
“算我怕了你了。”
脚得以释放,我总算呼出一口气。
严峻在我的身侧,轻语。
“帮我弄出来,用你的手。”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还跟他客气什么,我身形一晃,反压到严峻身上。
短短的几句坦白,我与他互触底线,他收起了嘻戏的心态,而我也无法蒙混过关。
退下他裤子的同时,严峻没有避开我审视的目光。
我闻着浓郁的花香,对着一个毫无防备敞开的身体,躁热难当,居然在这种地方,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就这样扑上去是没问题,不过...对象是他,我就没那么有把握了。
不来强的,难道等他自愿,教我怎么上他......
摇摇头,将脑中的奇异画面抹去。
好象也不太可能.......
“回回魂,想什么呢?”
他的手劲很大,握的我几乎要痛的叫出声音。
“你妈的,等不及也别用这种方法提醒!”
我报复性的,手底下使了使劲,如愿以尝,听到他一声闷响。
我大声说。
“我在妈的想你什么时候教我上你!”
严峻笑了,用懒懒的声音回答。
“哦,这个啊。你留着以后自己慢慢想,该干正事了。”
说着,他微微加快,我不由的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同时握住对方的要害,在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下,节奏不知不觉影响对方。
压抑喉咙处的短暂闷声,不断此起彼伏。
手中的跃动,渐渐与心跳连在了一起。
微微后仰的颈首,有如我梦见的,将性感发挥到极致。
我悲哀的玩弄着手中的伙计。
真妈的衰,又不是耐力大赛,这家伙怎么还不射啊?
不容我多想,我的欲望已不甘沉默。
先爆发的是我。
呆了几秒,我渐渐清醒,哑声开口。
“你怎么还不行?我的手已经酸了。”
严峻用另一只手拉近我的脸。
“吻我。”他说。

myhhyc4 发表于 2024-10-10 18:38:23

〔四十〕
我伏下身,轻轻地以唇碰触他的面颊,他微侧过头,吻上来。
我们唇舌交缠,分享着彼此的呼吸,正情浓忘我之时,他在我手里泄了。
我分开距离看着他,他舔舔嘴唇,发出满足的喘息。
此时这家伙水气朦胧的眼神格外撩人,如果他象外表这么无害就好了。
我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带情色成分。
严峻好象怔住了,他完全打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半响开口。
“爱上我了?”
这家伙脸皮可够厚的,给点阳光XXX就灿烂。
“爱‘上’你倒有可能,你什么时候让我妈的上?”
我嘻皮笑脸,同一字加个重音,含意大大不同。
“等我把你上到你再也不会犟嘴的时候。”
严峻翻身把我压到下面,一口气分开我的腿。
我没有抵抗,只是笑。
我现在一点不怕他,他的眼睛在笑,我看的出来。
他欺身以细细碎碎的亲吻试图点燃我的热情,我享受着耳鬓厮磨的快感,居然很满足。
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让我感到自己的身心沉迷。
“严先生,张先生,不早了,请回房。”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月光下,陈大管家立于花园石梯。
我脑中嗡的一下,好象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从脚底凉到手指尖。
只听花丛沙沙作响,严明与张扬一先一后走了出来。
我现在的脸已不是发青所能形容。
严峻的脸色苍白,他开口。
“你们在那里多久了?”
张扬笑道。
“不算久,你不是讲你马到成功么?来看看你怎么搞定的。”
我倒抽了一口气,我说呢,这位大少爷怎么就认定我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笑了,一把退开严峻,连裤子都不整,就站到三人面前伸出右手。
“是几几分帐的?我那一份呢?”
严峻从地上爬起来,拍开我的手。
“小运!”
严明有些尴尬的接话。
“别误会,我们并没有拿你打赌。本来是因为找不到你们才过来,但是看见你们俩人后,又完全无法开口!”
张扬一支胳膊搭着严明的肩膀,朝着我们嘻嘻的笑,边笑边用手晤脸。
“阿峻,谁知你小子这么逊,连色诱都用上了,真他妈笑死我了!!”
我转身就走。
“你去哪?”
是严峻的声音。
“回家!”
我没有回头。
见鬼的严峻!见鬼的严家!见鬼的花园!!!
让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都XXX统统见鬼去吧!!!
我奔出大门,怒不可厄,恨不得浑身都能喷出火。
正那儿咒骂个不停,刚放缓脚步背后就被人一撞,站立不稳。
我转身想打架,一见是严峻,我楞了。
“你干嘛突然慢下来?”他报怨道。
我蒙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严峻不耐烦的回答。
“跟你回家啊!我也受不了那个家!”
我差点晕过去。
他跟我回家?有没有搞错?那我回家还有什么意义
“你离家出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回我的家,你走你的!你不许再跟着我!”
我快如崩豆的说完,转身再走。
“任小运!你跟我也不只一次了,被人调侃几句你不至于吧?!”
我脚底下差点一个跟头。
居然当街说这些,妈的,眼看着就几道好奇的目光聚过来。
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我拉起他,往回走,返回严家,关上大门。
我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上,忿忿不平的质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峻抿着嘴。
“只要你老老实实和我好,你刚刚不也愿意……”
一提这我就来气!他把我当势在必得的东西,亏我还在那儿沾沾自喜。
“我看你是想我老老实实的让你上吧?”
严峻语气一沉。
“你非要讲这么难听吗?”

(四十一)
我冷笑一声。
“反正你从始至终都没把我的反抗放在眼里,你大可以找个地方把我上了,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何必用那些话来绕我,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吗?”
严峻深吸一口气。
“你觉得我在耍你?”
我眼角微热,不咸不淡的说。
“都是大老爷们,我们别玩这套好吗?我这个私人助理的薪水的确有水分,你想当额外服务项目,直说无妨,我其实无所谓。”
严峻凝眉看着我。
“你这是在污辱我,也是在污辱你自己。”
我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沉默在我们之间扩散,只能听到风叶沙沙的声音。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我走了。”
我低着头轻声说,右手刚搭上门,胳膊被严峻一把抓住,他翻腕将我扯近一步。
“到我房里去。”
闻言,我猛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
“做什么?”我问。
严峻扯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上床。”
他拉着我往里面走,我被拉扯着跟他进入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很大,严峻象在发泄他的怒火,甚至能听到回响。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严峻一一脱下衣物,直到一丝不挂,走入浴室。
过了很久,严峻才从里面出来,他缓步走到床边审视我,我无动于衷。
“怎么这幅死样子?又不是上刑场。”
他俯下身来,拍拍我的脸。
“快点去洗。”
我打开他的手,支起身体,走进浴室。
我冲到第四遍时,身上搓一下都觉着疼,实在不能再洗下去,我才犹豫着,从里面出来。
房间里,严峻倒躺在床中央,象是已经睡着了。
我走向他,查觉我的接近,严峻张开眼睛。
“刚才已经泄了一次,你累吗?”
我缓缓摇头,无法抑制自己嘲讽的口气。
“我还年轻,严大少爷。”
“呵。”他笑了。“任大管家,我有点迫不及待等你把我家弄得鸡飞狗跳了。”
我轻哼一声。
“您多虑了。”
严峻坐直身体,朝我扬扬眉,带着几分挑衅意味。
“学得不错,但表情不过关。”
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拉把我带上了床。
他放倒我的身体,牙舌并用在我的嘴边啃食着,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等到他停下来,我的身体有了反应。
“硬了吗?”他在我耳边吹气。
我不知道该把脸往哪儿放,只有点点头。
斜看过去,意外的发现他居然还是软的。
面对我惊讶的目光,严峻一笑。
他倒躺到我面前,伸出右腿,脚趾轻轻碰触我的大腿根部,几乎要挨上我那东西。
“欢迎光临。”
他咧开嘴角,那排牙白的让我感到刺眼。
“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听到我的理智轰的一下,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四十二〕
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严峻吃痛不禁闷哼一声。
伏到他身上,我喉咙暗哑。
“真的?你来真的?”
严峻抽着嘴角,微皱眉头。
“麻烦你下回确认的时候,咬你自己。”
我看看伤口处的齿痕,伸舌轻舔,并没有血。
“痛吗?”
见我有些忘乎所以,他无奈的笑笑。
“磨人的家伙,你再不上我就要上了!”
“这你妈太棒了,你可不许反悔!”
我立即抓过那只脚,抬放到大腿上。
他配合我的动作将身体打开,完全展现在我前。
个子偏高的原故,他四肢较为修长,搭在我身上时,出乎意料的沉重。
肌肤整体呈现健康的古桐色,腰际比常暴露在外的部分浅上许多,引人暇思。
随呼吸起伏的小腹,平坦光滑,与他的主人的面孔一样,有着足以吸引人目光的资本。
不由自主的,我看向一处。
他的分身此时静静沉睡着,很难将它与爆发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一想到,这是即将屈服在我身下的躯体,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口干舌燥。

〔四十二〕
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严峻吃痛不禁闷哼一声。
伏到他身上,我喉咙暗哑。
“真的?你来真的?”
严峻抽着嘴角,微皱眉头。
“麻烦你下回确认的时候,咬你自己。”
我看看伤口处的齿痕,伸舌轻舔,并没有血。
“痛吗?”
见我有些忘乎所以,他无奈的笑笑。
“磨人的家伙,你再不上我就要上了!”
“这你妈太棒了,你可不许反悔!”
我立即抓过那只脚,抬放到大腿上。
他配合我的动作将身体打开,完全展现在我前。
个子偏高的原故,他四肢较为修长,搭在我身上时,出乎意料的沉重。
肌肤整体呈现健康的古桐色,腰际比常暴露在外的部分浅上许多,引人暇思。
随呼吸起伏的小腹,平坦光滑,与他的主人的面孔一样,有着足以吸引人目光的资本。
不由自主的,我看向一处。
他的分身此时静静沉睡着,很难将它与爆发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一想到,这是即将屈服在我身下的躯体,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口干舌燥。
我学他的样子,低头用前齿轻咬他的耳朵。
他耳垂部分非常柔软,舌头触及到时,我试着舔了一下,光滑的边缘在舌头上轻轻弹动,让我十分受用。
我张开口将耳垂部分都含到嘴里,用舌尖反复翻弄,有点上瘾。
严峻难耐的侧侧头,但耳垂被我死死咬在嘴里,他挣不开。
他微小的挣扎点拨了我的欲火,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腿压下使他的腿张的更开。
双手同时摸索着沿着脖颈而下,触及到突起物轻轻抓住,微微拧转。
严峻倒吸一口气,身体略微有点颤抖。
品味着他的战栗,我尝到了征服的味道。
我几乎爱上这种感觉。
他的一只手顺着我的小腹徐徐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扶摸过我的分身,不轻不重,正好是让我硬的发烫,却不可能舒缓的程度。
我的腿开始抖。
“你XXX倒会折磨人!”
我喘息着,一把推倒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倒躺的严峻嘴角稍稍上翘,似笑非笑。
“怎么?这些都是我对你用的,用来对付我,你行吗?”
不能让这家伙太得意了!
〔四十三〕
我忿忿扳开他的腿根,将前面的分身掀起,暴露在外的是一个非常小的秘道。
我咽下一口唾沫。
“润滑剂。”
严峻看我一眼 。
“先涂上去!用手指扩张,到三根就能进去了。”
一个小瓶被塞到我手中。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这家伙怎么一脸英勇就义似的?态度也太大无谓了点。
将涂满润滑剂的手指探入后穴,他的内壁吸附力惊人,的确很难用这么紧闭地方来容纳自己,
我缓缓依次增加手指。扩张到第三根时我退出手指,将自己推了进去。
我们同时闷哼一声。
“妈的!好痛!怎么那么紧?”
我不由拍拍他的臀部,希望能放开一点。
严峻喘着气,没说出话来,他吃力的挪了一下身体,我感到松快了一点,一口气贯穿到底。
“等…啊!等…!”
他好象要讲什么,本能的驱使下我无暇顾及,用力抽动起来,拍打的声音与他的嘶哑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与巨大的充实感包围了我。
敌不过他内部的火热,我加速腰身的摆动,下体八块肌一阵紧崩,一股接着一股热流喷发而出。
将热情尽情倾泄到他体内,我抱住这个给我带来莫大快乐的身体,贴在唇边不断亲吻。
丝丝细汗从他鬓角流下,他终于说出话来了。
“你妈的居然…没带套!”
胳膊被什么东西丢了一下。
头脑一片混沌,我不明所以的侧过头,目光落向手边。
是一个避孕套。
“你没提醒…”
我终于回过味来,喃喃的说。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严峻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
“好了,好了,我下回记着就是?”
我笑出来。
“下回?”
严峻的脸在扭曲。
我很想告诉他,他的眼珠快瞪出来了!
“有人讲会补偿我,今个拼了老命,我也得找补回来。”
我嘿嘿的笑。
严峻表情苦涩,嘴角抽搐。
“是哪个蠢才讲的,下次你遇上这种事,替我抽他!”

等到鸣锣收兵,我这回是真的累了,很想就这么睡死过去。
可是中途他一言不发,牙关紧闭,让我起了疑心,抽出分身后仔细一看,鲜血渐渐延着穴口流了出来!
“啊———!”
我大叫一声,头脑清醒了大半。
“别吵!”
严峻抿着嘴角,脸色很难看。
“血…你流血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沉声说。
“我知道。”
我怔住了,他知道?
难怪他刚才不开口,原来……
一时间我五味俱杂。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是照着他的话做的……
严峻淡淡的道。
“你只用手指浅浅涂上润滑剂,又跟八百年没做过似的那么用力,自然会出点血。”
我眼睁睁看着血越聚越多,冲过去紧抓住他的肩头不放。
“这妈的是一点吗!!!”
他怔怔的看着我的脸,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XXX神游太极!!!
我抽腿就冲向门口。
已经是后半夜,不知道哪个才是严明的房间,我急匆匆的跑到客厅,兴许那儿能抓个人问问!
一到客厅我炸了。
严明、张扬、还有陈管家衣冠整齐的围坐在一起,正在喝茶。
“你们怎么在这……?”
没回答我的话,陈管家问我。
“阿峻怎么样了?”
我心头一颤,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出了好些血……我不知道怎么办……”
陈管家提起糖箱,快步走向严峻的房间。
严明拍拍我的肩膀。
“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的,过来坐吧。”
我侧过头,问道。
“那你们呢,不去看看?”
张扬笑了,深吸一口烟。
“这种时候,那臭小子最不想见的就是我们了,他一向对老陈比对我们亲,有老陈在足够了。”
我晃晃悠悠的,终于坐了下来。
脑中都是严峻身下那一滩血。
手不由自主的紧握。
这王八蛋!这种时候他倒一声不吭了!!!
为什么他当时什么都不说!!!!!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喂!”
我被喝醒,一抬眼。
不知什么时候张扬叼着烟凑到了我的跟前,他伸出手指,在我眼角抹过。
“我们当年操的比这狠的多了去了,血流的跟杀人现场似的,现在不也没事,那臭小子又死不了,我说你哭个鸟啊?”
我...哭了?
我望向两个人。
只见他们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什么时候?
我根本没有发觉。

(四十四)
“眼看着零点到了,坐在这里半天阿峻也没出来。我们就知道,今天阿峻的生日,他就只想与你一个人度过。”
严明笑着说。
我怔了怔。
对了,过了零点,就是严峻的生日,我已经忘了。
一想到我刚才光惦记着怎么让他多被我上一回,我&*^&
低着个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看你对阿峻这么上心,我们也放心了。”
严明笑望着张扬,后者把他拥进怀中,深深的亲吻。
这两人一点不忌讳在人前,难怪楼里都是男人。
我那叫一个尴尬!手脚僵硬。
张扬侧着脑袋贴在严明的身上。
“我看中一个农场,我们要一起去看看,说不定将来到那里终老。阿峻快毕业了,他继承严明的位子后,老陈也可以放下担子,跟着我们享享清福。到时候,这栋楼里就是剩你们俩个,反正你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爱怎么干怎么干,我们眼不见心不烦。”
我脸腾一下的火热。
正在这时候,陈管家走回客厅,我马上迎上去。
“血出的虽然多,但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多让他休息些日子就会好了。”
陈管家淡淡的,露出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
张扬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
“最近恐怕他是不能再承受了。你就辛苦点吧。哈哈哈哈!”
我被他一下一下拍着,咧出一个恐怖之极的笑容。
他知道‘辛,苦,点’是什么意思吗?
我转身返回严峻的房间。
床单已被处理,他的身上除了血溃看不见以外,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我凑到他跟前,用手指扶摸他的脸。
严峻睁开眼睛。
“为什么这个表情?”
他同样伸手扶摸我的脸。
“觉得自己真XXX蠢。”
我咬紧自己的嘴唇。
“你会留下来吗?”
他轻轻低语。
“那是当然吧。”
他笑了。
“那是,当…然…吗?”
我忿忿不平的说。
“以后你再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就XXX揍你,你听到没有?”
“什么叫再这样,我用的是我的心。”
严峻伸出拳,抵抵我的胸口。
“你呢?有吗?”
(四十五)
“什么叫再这样,我用的是我的心。”
严峻伸出拳,抵抵我的胸口。
“你呢?有吗?”
操XXX,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说这些!
我扑上去,将陷入枕中的人攒到怀里,恶恨恨的扳过他的脑袋,用我的嘴堵上他该死的嘴。
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味的接吻。
在方寸之地纠缠追逐的我们,不顾一切要将对方溶入臂弯。
很痛,也很爽。
同样是男人,粗鲁,胡来,蛮不讲理,道德底线起点奇低。
为什么此刻会觉得他这么可爱?
变态果然是可以传染的。
良久,我们分开。
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凝视彼此,笑意尽收眼底。
这种感觉...真XXX好!
“够了吗?”
我问。
“不够。”
他回答。
“不够?”我搂着他。
他扶摸我的脊背,缓缓的说。
“今天把你累着了吧?当上面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磨练好技巧,还要照顾下面人的感受。”
严峻把手放到我腰,下滑再下滑,一寸寸的降着。
“以后,侍候的活交给我,咱们一起爽。”
我笑着应道,“原来如此。”
“你总算明白了。”严峻笑的阳光灿烂。
“我怎么舍得让你那么辛苦,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在你身上磨练技巧,保证把你的侍候到爽,你就放心吧。”
我笑的有如天使般善良。
严峻眼睛有点闪耀。
“那怎么可以……”
我亲他的脸。
“傻瓜,我要补偿你啊。”
严峻哈哈的干笑几声。
“我好感动,你这么为我着想,为表达我的谢意,还是让我辛苦辛苦好了。”
我忙道,别客气,我怎么能累着你。
我们嘻嘻嘿嘿的假笑,开始对对方动手动脚。
成功扒下我的裤头后,严峻比着胜利手势,得意洋洋。
白痴。
真没想到他还这么大精神头,我可是激动劲一过,眼皮子开始打架了。我搭在他身上,对着开始气喘的他,耳边轻语。
“我困了要睡觉,你要是敢趁机动我后面,我就上你上到你不能自理。”
说着,慢慢倒躺在他的怀里,意识远去。
“我相信你这句绝不是仅仅是威胁,在你把技术练出来以前。”
我的屁股被重重掐了一下。
“晚安。”
胜的是我。
我满足的睡去。

今天,他的生日。
我没有祝他生日快乐。
今天,我进入严家。
他没有祝我工作顺利。
可就这样安心躺在对方怀里,等天明。
我们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去,谁知道!

(完)

circ 发表于 2024-10-10 18:47:58

不错的文章。顶下

shendoudou62122 发表于 2024-10-10 18:49:15

呵呵。看了很好

Tia泡沫 发表于 2024-10-10 18:52:07

不错,挺好看的~~~~
父母也真开放~~~~

qing1992 发表于 2024-10-10 19:00:56

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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