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一墙春色宫禁柳》 BY 冰灵 【完结】
第一章每年的秋祭都是天虞王朝极为重大的事宜,其仪式隆重繁琐,容不得半天马虎。每每祭日来临之前,都必须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亦在所不惜。
今年亦同,气势恢弘足已容纳千把人的神殿被修葺一新,神殿前的两根汉白玉雕龙的大柱子,其宽度足需四名壮汉牵手而围。并非只有柱子,连着整个大神殿以及几百阶的天梯全部都用汉白玉建筑。蓝天丽日之下神殿发出光晕给它蒙上了圣洁的光辉。
神殿内罗列着神位、历代祖先铭牌、供器,是极为庄严之地。祭天结束之后,依照惯例,皇上要在神殿内静心朝奉神明祖先半月。
秋祭开始前的两个月往往是最为忙碌的时刻,清道扫尘就需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而修葺更是要提早两个月进行。耗费如此之大,足已说明祭祀的隆重,和天虞王朝对祭祀的重视。
祭祀前五日这天,日出前七刻,斋宫鸣起太和钟,宫女太监鱼贯而过,跪在寝殿的门外,恭敬无比,而在前列之人乃是大皇子殿下,按照惯例,长皇子在这天要亲自伺候天子更衣。
长皇子在门外跪了半刻之后,听闻寝殿里有了动静,想是父王已经起身,不出一会儿,果真听到父王出声招他入内,大皇子夜于潭这才恭敬地起身,推门而入。
天虞的天子,斜身坐在龙床,一袭青丝水泻而下,扑满了整整一床犹如天上的一泓银河在晨光中带着星辰的光辉。白色的亵衣微微敞口,白皙光洁的玉肤露出,夜冥玥刚起处于半寐半醒之知,风华绝色的面容上带着晨起的微红,美得叫人不敢抬眼。
皇上的贴身宫女太监向来不敢轻易抬头,而早间更是容不得他们偷看。他们的皇帝天生的带着不容亵渎的王气,即使没有规定,也断然不会有人敢抬头。
大皇子夜于潭恭身为天子穿鞋,玉足光滑地触感在手心,谁能料想的到当今天子已经三十出头,且有子三人有女一人,大皇子更已经是成人之年?
穿好了鞋子,天子起身敞开双手由大皇子伺候更衣。皇上的身子很是清瘦纤细修长,细弱的手腕认谁都不看不出皇上其实是身怀绝世武功,曾经戎马生活也叫这样纤细的身体游刃有余。
大皇子首先给天子更以披领及裳表以紫襟、袖端金边、绣文两肩前后绣有正龙襞积行龙六、间以五色云的青衣。然后是紫轻纱的端罩,外披纯色白裘。虽然不及冬,可是神殿、祭坛皆是风猛烈的地方,不穿裘皮实在不行。
着衣之后,水泻青丝也要束冠。一系列的更衣束冠全部不假手于人,由长皇子亲手完成。等一切整理妥当。
皇上惯有的冷情声道:“潭儿及早入宫,想必还没有用早膳,与朕一同进膳吧。”
大皇子天资高挑,不若二皇子的风流资质,处世作风向来好评,甚得皇上与众臣喜爱。
夜于潭微笑应允,在宫女太监的眼中,大皇子气度非凡为人和善,素来有王者的风范,乃是深闺之中小姐郡主心目中的佳婿。
用过早膳,众事处理妥当之后,已经辰时了。前有御林军扫道,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驾挟文武百官前往祭坛。
而祭天之前有秋狩,狩猎到的牲畜将会被当成祭品,狩猎为三日,后两日斋戒沐浴、僧侣颂经,丝竹鸣乐。这也是为什么早五日,天子就挟百官前往祭坛的原因。
秋狩开始,百官都跃跃欲试,准备大展骑技弓弩。在秋狩时猎到猎物受赏丰厚,而且第一名有千金封地做为赏赐,如何不叫人心动?
可是狩场之内,似乎也有不热心此道的人,此人正是人称风流皇子的二皇子夜于昊。夜于昊看着风声水起的大狩猎,兴趣缺缺地打了哈欠。二皇子一身白衣,长发垂被丝带松散的绑着,一看便是慵懒至极。
“昊。”
夜于昊听到有人叫他,停止了连连不断的哈欠转过身去,看到来人便展现出大大的笑容,如牡丹大展风姿,美艳程度不亚于他的父王。正是他这个大大的笑容不知道掳掠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哥。”夜于昊一看到自己的亲哥哥,立即神采飞扬,似乎不再慵怠。
“一大早的见你哈欠连天,怎么?昨晚又没睡好?”
“嗨,礼部张大人‘贤淑’的千金昨夜太热情了叫我一宿不得安睡。”少年笑得一脸风情,眉宇间竟有妩媚的姿色,却又有男子的英俊,风流皇子的称号当得名副其实。
“少胡说,败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看父王给不给你赐婚。”大皇子揉揉少年的头发,一脸的兄长的宠溺之情表露无遗。
少年一听,忙惊叫:“别别别,我的好哥哥,你可且勿在父王面前瞎说,我可受不了那些名鸾闺秀,玩玩倒好,真叫娶了,那可就受罪了。嘿嘿,哥哥其实与我想的一样吧,不然到了现在也不见得你与哪家小姐有所接触。”
大皇子听了这话,面色突然一沉,心下苦笑,勉强道:“我等的婚事向来有父王亲点,哪能自己做主,再说人家小姐深闺之中哪能胡乱接触?你也不小了,该收敛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二皇子说是风流,其实也实在的没做出越轨的行为,昨儿夜里也不过是与人家张小姐聊天折了一夜的纸鹤。
“哥,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
少年突来的一句话,叫大皇子愣了愣神,抬脚欲去的步子也险些不稳。
“少胡说,狩猎都开始了。”大皇子道,一贯的沉稳立即掩盖了心中悸动。
二皇子撇撇嘴,小声道:“我还狩什么猎啊,有哥你在,第一还不是手到擒来。”也是从三年前开始第一每年都是大皇子,以大皇子的身手想与之争风的人还没出现在朝廷之内呢。当然除了父王。
箭林如雨,狩场兴致高昂,八旗护军统领叶颢倾更是对箭术第一的称谓虎视眈眈,狩猎刚开始不久,此人已经硕果颇丰了。此人初任统领,平时就嚣张跋扈,如今二皇子看他得意扬扬,眼睛瞥着大皇子,实在碍眼的很。
于是对大皇子道:“哥,休要输了这崽子!”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箭交给大皇子。
夜于潭淡淡一笑,拔箭瞄准林子的野兔,破空一箭正中目标,显得极为轻松。
叶颢倾冷哼了一声,与随从策马而去。
接连又是几箭,大皇子箭无虚发,很快也是硕果丰厚。二皇子稍逊也已经是硕果累累。
皇子们的箭术马术向来都又皇上亲自教授,更是每一位皇子必须学会的一门课程。对大皇子二皇子来说,射箭犹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
狩猎进行过半,天虞帝也正装出箭马奔驰发神采风姿犹若天人。随行的仆从很快就手无空闲。
本来狩猎会进行的很愉快,第一的殊容也将落到大皇子的手中。可是,空气中却突然出现了危险的气息。
首先是国舅的马惊了,使之不慎落马。数个官家子弟也被突来的箭所伤。警觉的大皇子,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妙。立即回营地询问之下才知道皇上为了追赶几年没见到过的熊而深入林间。
大皇子顿觉不妙,匆匆下令停止狩猎,欲追赶天虞帝。刚出了营帐,便听见御马监的太监,拨弄干草与马粪时揪眉喃喃自语,大惊之下便知晓有人给天虞帝的乌云盖雪宝马动了手脚。
林深而茂密,必定有险。大皇子策马而去身后的将领紧跟而上。 第二章
林深而茂密,必定有险。得知有人向天虞帝的乌云盖雪宝马动了手脚,大皇子立即策马追赶。
??待二皇子整顿了御林军回来,已经是人去营空。大惊之下也欲去追,却兀得发现八旗护军统领叶颢倾迎面而来。
??“叶统领你为何在此,我大哥呢?”二皇子急切地问道,他方明明听到门口的太监说“叶统领”与大皇子一同追赶皇驾!
??大喊一声不妙,二皇子带齐了人马追去。
??此个大陆三分天下,小国虽不为惧却数量不小,且跃跃欲试者大为有之。而今竟有刺客混进狩场,天下定有大乱将起,或者某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虞帝身怀绝技,一发觉情况不妙,顷刻之间做出判断,弓箭陷阱以之身手自然无法伤之一二,几个掌风过后,刺客立毙于手。
??夜冥玥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宝剑还没有出鞘就轻易结果了未上来的刺客。其八卦神掌犹如周身布下天罗地网,近得身来任何招数武器都能轻易地一一破解——五行八卦乾坤尽解。
??夜冥玥的束带方才被林子里突来的暗箭弄断,现在披散着头发,惊世绝容的美貌在林深之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竹林仙人呢。
??不协调的却是脚边几具被重掌碎了内脏胫骨的尸体。
??夜冥玥走到乌云盖雪宝马前,皱了皱眉,忍不住踹了一脚,“没用的畜生。”语调阴冷无比。
??飕——破空一声长鸣,夜冥玥身子微微一斜,从身边飞过一条百链精铁索。索断的锥子成暗紫色,明显啐了毒。
??夜冥玥没有回身,从衣袖里掏出一双玉蚕丝织成的手套。再次袭来的百链精铁索速度惊人,却在近身时被银色泛光的手套抓住。夜冥玥回身一拽,来人立即冲树后翻了出来。
??与此同时劈来的是一把银铁面的扇子,扇端甚是锋利,夜冥玥飞身躲避,其后盆口粗的树木被扇子轻易斩断。
??朱唇启,冷笑一声:“哦,看来刺客不都是庸才呢。”
??“天虞帝受死吧!”百链精铁索另一端飞刺而来,方说话的是一女子,发髻上银针数枚。江湖人称千面玉罗手的柳玉娘。
??果不其然,百链精铁索只是一个幌子,数十枚啐毒银针扑面而来。旁又有铁扇助威,天虞帝看似危机重重。
??刚一躲开百链精铁索,另一端的铁索反扑而来,又是数十枚银针。
??夜冥玥眉头一皱:这次派杀手的国家看来是下足了本钱。江湖前十杀手都已然出动吗。
??“八卦掌。”夜冥玥稳定身形,双手虚空之中划过数个手势。只听得劈劈啪啪的声响,火星子闪出无数,却没有一枚针伤到夜冥玥分毫。
??这边夜冥玥游刃有余地将暗器飞彪毒针一一清楚,与此同时,大皇子夜于潭也陷入了杀机。不过其身手由天虞帝亲手教授,未必能着了暗道。与天虞帝惯用动作幅度不大的八卦掌不同,大皇子喜用剑术,破空旋转几下剑风就已经斩杀刺客无数——鬼冥九剑。
??千面玉罗手和她的徒弟扇面玉郎携手江湖素来没有失过手,皆因为柳玉娘的无影针出其不意,银面铁扇幻化无常扰乱心志制造幻觉。敌手肉眼看到的却未必是暗器本身,可谓是杀毒无形。
??此刻,千面玉罗手布袋朝天一撒,银针雨速度无双见逢插针,幸而八卦掌素来以密不透风见长。如果单单只有银针的话恐怕伤不了天虞帝,可是有幻面扇助阵,真假难辨,避针的同时要避开铁扇确属不易。
??夜冥玥是个冷情的人,素来喜欢速战速决。此刻花费了一些时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战局只一瞬便大大改变。扇面玉郎愣在当下,完全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他的师父兼妻子的柳玉娘挡在他面前已经满身是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天虞帝是任何办到的?
??“玉郎,你没有受伤吧?”柳玉娘微微一笑,关切之情尽显。当年为了与自己的爱徒成亲,不惜亲手杀死反对的其他徒弟,江湖上更了名声狼籍,可是他们二人却是真心相爱。
??“玉娘!不!”扇面玉郎秦欢不可置信地惊叫道。方仔细一看是一根银丝缠绕嵌在玉娘的肉里。
??牵机丝,牵机斩,出手无形。天虞帝抽回银线,柳玉娘惨叫一声,鲜血喷洒而出。
??“你!”秦欢怒目瞪着天虞帝,似乎要将其抽筋剥骨。
??天虞帝素来下手无情,锵得一声宝剑出鞘直指他二人。脸上竟是没有丝毫表情。
??“不!天虞帝,我二人暗杀失败,死无足惜,可我求你放过玉郎,你要如何处置我,绝无怨言!”柳玉娘将秦欢护在身后,苦苦乞求。
??“放了他?”夜冥玥冷笑,“你可知弑君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不!玉郎是被我牵连进来的,你不要杀他!”柳玉娘已经跪下身去。
??“玉娘不要!”
??这是江湖人称冷血毒手的千面玉罗手柳玉娘?夜冥玥皱了皱眉,他虽然后宫嫔妃无数,儿女绕膝,却并没有觉得哪个女子能叫他放弃生命,对于柳玉娘如此作为也甚是不解。不过他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上者无私情,仁慈不是帝王的优点。
??“告诉朕究竟是何人指使。”天虞帝道。
??柳玉娘却无从回答,这次的买主自己并没有现身,本来这样的生意,柳玉娘不做的,可是对方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的定金。
??“是吗。”天虞帝扬起手,宝剑在日光下发着光。
??“陛下放过玉郎,我求您了,我求您。”柳玉娘连连磕头,秦欢无从阻止却绝无法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师父如此受辱。竟抓了武器铁扇袭击了天虞帝。
??“不!玉郎!”惊叫一声,柳玉娘的爱徒已经躺在了剑下。
??“不自量力!”天虞帝冷笑一声。
??“玉郎!”柳玉娘匍匐过去抱住自己的爱徒。
??“玉娘不怕,我秦欢此生无憾,甘愿与玉娘同生死!”
??此话一出,柳玉娘已经明白了丈夫要与之同生死的决心:“好吧,玉郎,黄泉路上谁也别落下谁!”柳玉娘持扇子亲手结束了爱徒的生命,然后自刎而死。
??“哼,无聊之人!”天虞帝冷笑一声,转身复行。
??步行不远,铿锵的剑声响起。天虞帝一惊,看到他的大皇儿遭到众人围攻已经身受重伤。
??“潭儿!”素来的冷情在看到亲生儿子受攻击后展现出了焦急和担忧。
??“潭儿……”夜冥玥飞身而起,牵机丝在空中散开花雨,飕飕几声斩伤了刺客。
??“潭儿你无事吧?”夜冥玥语调里难掩焦虑。所谓虎毒不食子,夜冥玥虽然无情却极为护短,四个皇儿都容不得受半点伤害。
??“父……父王……”夜于潭面色憔悴,身上都是血,受伤不轻。
??“不怕,有父王在!他们伤不得你!”夜冥玥环视周围目光不善。
??杀手榜上排名第九的擒鬼手鬼七、苍翠山的无情子的徒弟无名、杀手榜上排名第七的神笔手宋苍生、圣英魔教的左护法鬼邪……其余的也都是杀手排行榜上前二十的高手。
??夜冥玥倒吸一口气,自己若迟来片刻,潭儿恐怕……天虞帝搂紧皇儿,露了杀机!
??似乎有生命一般的牵机丝立即在夜冥玥背后及上空飞舞不定。这一手牵机斩任谁怕是都无法逃脱吧,况且天虞帝动了杀机!
??“受死!啊……”万千牵丝破空飞舞,杀机尽现却捕捉到敌人的瞬间遏然停止。天虞帝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里的皇儿——幽冥掌。
??只见怀中的“夜于潭”跳开数步阴冷一笑。也不怪夜冥玥会上当,对方连跳开的步伐都是天虞帝的绝技——“点清波”。名副其实的落地无声,乃是鬼冥九剑入门轻功。
??“我的好父王,皇儿的幽冥掌滋味不错吧!”来人大笑几声,“夜冥玥虽然你武功高强,内力丰厚,中了我的幽冥掌短期之内毒素蔓延一旦运功毒入心脉死相凄惨!
??“找死!”夜冥玥冷冷出声,牵机丝毫不留情地斩杀而去。
??“夜于潭”大惊,没有想到中了掌的情况下,天虞帝还敢出杀机。
??天虞帝平生最讨厌别人欺骗于他,更何况对方用的是他爱子的脸。
??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光晕,华丽得如同流星雨一般打击到的东西皆成碎沫。
??这就是出了杀机的天虞帝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夜于潭”大惊失色连着其余刺客的惨叫被斩丝入肉里的深深切了几“刀”。
??与此同时,真正的夜于潭已经解决掉了刺杀他的刺客向这边赶来,听到打斗声前来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父王正与一个有着他的皮相的刺客交手。天虞帝的嘴叫有血丝,一手捂着胸口仅凭一只手牵动斩丝。
??“父王受伤了!”夜于潭脑海中闪过第一个信息。
??“刺客卑鄙的利用了自己!”这是第二个信息。
??第三个信息刚在脑海里闪过,夜于潭已经身体力行地斩杀了两个刺客。
??“父王!”夜于潭边杀敌,边焦虑的探询天虞帝的伤势。外伤没有,恐怕是内伤不轻。
??夜于潭面色一冷,没有人可以伤害他敬重的父亲!鬼冥九剑第七式流星剑影!唰唰几个剑花数名刺客死于剑下。
??两父子配合默契高端的武功顷刻间解决了找死的刺客。天虞帝毒气攻心脚下一个踉跄跌在扑来的皇儿怀中。
??“我中了幽冥掌!”夜冥玥道,身子已经发软。
??夜于潭一听,立即扶父亲坐下,用内力为之逼毒。
??功行周天,树林里极为平静,鸟叫虫鸣不得入耳朵。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幽冥掌的毒素稍稍被压制。
??夜于潭一收功,随行追来的二皇子夜于昊赶了来。
??“父王受伤了?”夜于昊不可置信地问。
??夜于潭的脸色仍旧不善,强压着怒火道:“先回营帐再说!”
??刺杀结束,一行人回了营帐。 第三章
这次的刺杀事件,对方似乎策划了很久。堂堂八旗护国督统都没有被人假冒,真是何其笑话。
??其实也是天虞帝以及百官太过自信轻敌了,想他天虞帝十年前江湖上就鲜少有敌手,而天虞皇朝正统军三十余万人,属国众多,民富国强,虽说三分天下,可那已经是先皇在位的事情了,依如今的兵力国力,区区小国根本不再话下。
??可是天虞确实是大大的疏忽了,无国家着手动手刺杀不代表没有人。江湖中人就是最好的杀手,他们既不会透露卖主的身份也就不会受到牵连。
??夜冥玥一回到营帐就下令调遣了御林军彻底搜查,禁军都是官家子弟只是拿着薪俸的闲差,所以拿他们送死也无可厚非吧。天虞帝素来无情,素来都是将损失减少为最小为重,所以他派遣禁军守护祭坛。
??以夜冥玥的猜测,刺客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却也难保入神庙半月这段时间朝廷不会出事。朝廷有皇叔梁王和三公可以放心,边境大小事宜,夜冥玥全权交给了兵马大元帅朗仪,此人是在夜冥玥是太子的时候就是其心腹。
??朝廷的事情,其实并不用太过操心,数年的经营岂会在短短半月功亏一篑?此次最大的问题却是天虞王他自己——幽冥掌的毒没有那么容易清,内伤更是不轻。
??“父王,孩儿不敢教父王一人待在神殿之内!”二皇子夜于昊道。此时他前眼的父王面色苍白,那毫无征兆的一掌父王并没有料想到,所以是硬生生毫无抵抗地接了下来。
??幽冥掌有毒,会顺着静脉蔓延毒素,所以暂时无法用内力,不能用内力就无法自行治愈内伤,这样拖下去可不太妙啊。
??“昊儿不必担心,朕没事。”夜冥玥道。他的武功极好,向来自负,没想到这次竟然吃了这样的亏。“假潭儿的事查的怎么样?究竟是什么人竟会鬼冥九剑?”这可是皇家不外传的密功。
??“孩儿已经督促他们去查了。”夜于潭道,一说到此人,潭的脸色极为难看。
??“儿臣请救父王同意儿臣一同入神殿侍奉父王!”夜于潭道,他着实不放心就这样放父亲一人。
??“这……”夜冥玥皱了皱眉头。
??二皇子机灵立即朝礼部张大人使了个眼色。张大人立即躬身道:“皇家早有先例,长皇子是允许进神室一同侍奉祖先神明的。辰请皇上恩准大皇子一同入内!”
??众臣听闻跟着一同下跪。
??“既如此潭儿就随朕一起入内室吧。”夜冥玥道,随即谴退了众臣。其实那一掌确实伤得很重,夜冥玥也没有把握半月之内自己可以控制毒素不扩延。
??四日之后,按照天虞朝以孝治天下的规矩,皇长子清晨跪奉天子起身,然后伺候天子沐浴更衣。
??规矩略与五日前在皇宫同,唯一增加的一向是沐浴,皇长子要伺候天子沐浴,本来只要等天子出浴为之更衣便可,可是……大皇子要与天子一同入神殿就必须与天子一同进神泉沐浴。
??夜于潭大大地皱眉!心中隐藏的秘密时不时蹿出来与之天人交战一翻。
??从进神泉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首先要伺候父王宽衣。
??将父亲柔软的千丈青丝捧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解开发带,如同散落了一地的星辉。一层一层将父王的华衣解开脱下,这个过程简直漫长的要使自己石化,不小心碰到父亲光洁的皮肤细软滑腻的触感直达心底。
??父亲的身子很纤细,往常里里外外裹着厚厚的朝服还看得不甚仔细,等一件一件将华衣脱落,每脱一件都不可思议的发现父王的身子竟是如此的纤细,身姿比女子的还要更加曼妙。
??如水清丝划落在白皙的身子上,半隐半掩,这样的背影看来竟有出其的惊艳风骨。
??父王有着后宫妃嫔都无法比拟的美貌,仙逝的母后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的称谓,可是他的画像与父王相比竟毫无光彩可言。父王是个冷情的人素来不被后宫的女人所拥有,是不是就因为他有着比女人还要美出很多的容貌呢?
??夜于潭如此揣测着,伺候天子入浴,两人赤裸裸地出现在神泉里的时候,夜于潭开始痛恨神泉的水太过清澈了!更痛恨自己看到亲生父亲的身体后竟有了反应!
??好在父王闭目养神并没有朝水中看去,夜冥玥偷偷狠掐了自己一把,高涨的欲望硬生生被压制了下来。
??这样的爱情从何时开始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在自己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十分十分地喜爱父王。
??喜欢父王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样子,那种傲瞄世间万物的高傲自信,以及练武时清丽灵巧的身姿。牵机线在父王的手中挥舞的淋漓尽致,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父王的身姿起舞。父亲是天人,他的身边永远没有与之齐立的人。似乎人间根本没有人可以与之并进。
??那时候就开始拼命的习武,除了喜欢得到父王的夸奖,还喜欢自己能更加有资格当他的儿子,更加有资格与他靠近。
??“潭儿?”夜冥玥皱眉,潭儿究竟在想什么?为何叫了如此多声都没有回神?
??“父王……”潭抽回目光,不自在地瞥到一旁,糟糕,看得入了迷,这样的卑鄙龌龊的爱情绝对不可以叫父王发现!不想看到他看自己时鄙夷失望的眼神。
??哗啦——得水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父王竟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而父王看自己的眼神里有担忧与不解。
??“不舒服吗?还是受了伤没有告诉朕。”夜冥玥将手贴在儿子的额头,宠爱之情不与言表。
??扑通扑通……心跳加速,潭急急摔开父亲的手,神色恍惚地辩解。
??因为泡了水,父亲的身体微微泛红,淡色的璎珞在青丝半遮之下就在自己的眼前,如玉一般触手温婉的感觉重新冲回脑海里。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哗啦——”潭急急站了起来,“时辰差不多了,儿臣伺候父王更衣吧。”说着转而向岸上走去。
??“潭儿……”父亲抓住了他的手,回头来再次对上父亲关怀的眼神,温柔如水一般,使心底某个地方发软。
??“潭儿你……真的没事吗?”
??“没。”
??“如果受了伤切勿瞒着父王明白吗?”
??“潭儿知道。”已经不敢再与父王对视,夜于潭几乎是落荒而去。
??天,接下来的半个月,只有自己和父王两人超夕相处,像这样亲密的举动一定少不了,倒时候自己万一把持不住……不!绝对不可以!如此被自己敬重的父亲,怎么可以对他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夜于潭你真真的该死!
第四章
天,接下来的半个月,只有自己和父王两人超夕相处,像这样亲密的举动一定少不了,倒时候自己万一把持不住……不!绝对不可以!如此被自己敬重的父亲,怎么可以对他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夜于潭你真真的该死!
??潭走过屏风后面,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还好出来的及时不然那样的水温,全裸的玥,绝对绝对会出事!
??该死,方才匆匆出了神泉,连历行规矩式为父王净身都没有做,他……不会怀疑吧?可是面对喜欢的人全裸的在你面前,眼神还是那么温柔,不起反应的人一定有问题!
??“算了,在坚持一下,等等去为父王更衣。”潭摇了摇头。
??“潭儿?”夜冥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潭惊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在面对父亲后后退了一步。
??“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不许瞒着朕!不如你不必陪朕进神殿了!”夜冥玥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骨肉他向来不像对其他人那么冷漠。
??“怎么可以!我不放心您!”夜于潭叫道,难掩盖的欲望一回事,担忧关怀又是另一回事,怎么可以因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让他出事呢?
??“我没有事,孩儿只是有些累,并没有受伤,父王切勿担心,再说进神殿的事已经定下了,君无戏言。”
??“这便好。”夜冥玥道,还是不放心的抓住潭儿的手欲探他的脉象,怎知道夜于现下身体铭感到了极点,指尖刚一触碰到就猛得没他甩开。
??夜冥玥大为吃惊,夜于潭同时也愣住了,第一是为自己过激的行为,第二是他瞄到父亲现在竟一丝不挂,两人都没有穿衣服,面对面不过一步遥,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觉的到。
??“父王,我……”
??夜冥玥看到儿子咽了咽口水,伸手像是要抓自己的手,在触及的一瞬间……飕!夜于潭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同时急促地说到:“时辰到了,儿臣这就伺候父王更衣。”
??
??祭祀祖先之前,先是祭天。
??空旷的圜丘坛上没有建筑,称为“露祭”。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大量供品,其中不乏秋狩的猎物。
??然后三跪九叩,礼乐师奏乐,再是祭品送燎炉焚烧,天虞帝挟文武百官入神庙,叩拜之后,就与长皇子夜于潭进了神室。那里只有天子、皇长子或者太子才可以入内。天虞国还没有封太子,但毫无悬念必定是长子潭。
??
??天虞帝受得伤果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么轻,中了一掌加上运功后导致毒素曼延,伤得绝对绝对不轻。
??神室之内分有很多个内室,正中大殿是放在神明与祖先牌位的地方。大殿侧下是神泉池子,天泉水引自神殿外天然溶洞的水,据说对疗伤、延年益寿有神奇功效,所以是皇家的独用圣水。
??潭恭敬地服侍父亲在一间神室内休息。整理床铺、去神泉接水,身为一个皇子,做仆役做的工作,却是满心的欢喜。
??夜于潭早已经不在皇宫居住了,他有自己的府邸,虽然上朝的时候能看到父亲,可只是远远观望,像这样近距离的看父亲闭目养神还是第一次呢。
??父亲的容貌真的是无可挑剔,眼睛、眉角、樱唇都精细至极。父亲的容貌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竟享有盛名,据说北方有一个国家的女帝只见过一次当时还是皇子的父亲,就抛弃了自己的国家愿意下嫁。
??可惜父亲向来是个冷情的人,除了对自己的孩子应有的关怀以外还没见过父亲大喜大悲的样子呢。
??突然好想看!
??夜于潭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猛得清醒了很多,待回过神,父亲真神色惊疑的看着他。
??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夜冥玥皱了皱眉,潭儿今天是怎么了?方看他盯着自己失神,现在又露出惊慌的神色。
??潭看到父亲皱眉疑虑的样子,更加懊悔自己不该如此轻率地将表情表露出来,再看一眼父亲,却发现父王的额头汗涔涔,脸色也极为难看,手捂着中掌的地方,样子很不自然。
??“父王不舒服?”潭焦虑地问,急急地将太医开出来的糖取了过来。
??“不,没事,不用吃糖。”夜冥玥道,连说话也显得十分吃力。
??“这怎么可以?”
??“真的不用,潭儿,扶朕去大殿,朕要沐浴,出了好一身汗。”第一波毒要发作了!幽冥掌发作起来身体时冷时热难受非常,希望神泉水能稍微减轻一点痛苦,不过也好在那个刺客的掌法才练到第七层,不然现在已经死得凄惨了。
??潭听话的将夜冥玥扶到了神泉池子,夜冥玥果然连走路都显得吃力了,幸好陪他进来了。
??夜冥玥柔若无骨地靠在水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恒温的。勉强撑着身子,一副病中偌柳的样子甚为我见尤怜,声音悠悠地说道:“潭儿帮朕宽衣。”
??呜……夜于潭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父王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呢,这样一副妖媚样子还发出这样媚惑的声音。
??这样忍下去会不会连寿命都要短上几年呢?
??但是夜于潭能怎么办?对父亲说,我不能替你宽衣,因为你实在是太诱人了,这样下去会出事?
??如何能说出这样的理由呢?
??潭认命似的走过去,在父亲身边跪下来,替他一件一件的脱衣。外衫、袍子、里衣、裤子,第一次这么憎恨皇家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衣方式。早上也是如此一件一件的帮父亲穿上,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手指不小心碰到父亲的身体,细滑微温,锁骨、手臂,无论碰到的什么地方,就像火一样刺烫到自己。
??“潭儿!脸怎么这么红?”夜冥玥眉头皱得更紧了。潭儿到底是怎么了?
??“没…没事。裤子……呃,父王自己来吧。”潭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夜冥玥扑哧一声轻笑,原来是害羞了,潭儿还真是可爱。
??听到父亲的轻笑,夜于潭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潭儿。”夜冥玥拍了一下潭的背,却突然被潭猛得站起之势推落进了水池子。扬身落入水里,浑然不知潭怎会反应如此激烈。
??“哗啦。”跟着一声水声响起,潭焦虑地跳入水中扶住父亲,“父王!”
??夜冥玥已经惊得不知所以了。
??“对不起,我……你没事吧。”不就是被拍一下吗?至于吓得把父王推落到水里啊?万一摔到了可怎好?潭自责万分,虽然不是故意的,也是自己的不对。
??“没事,潭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夜冥玥如此道,但是他已经没有细想的功夫了,小腹一阵升温,身子一软,火烧火燎得疼了起来。
??潭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脚下一软欲往水中倒去,表情更是痛苦至极。
??“父王!”痛叫一声,将酥若如骨的人儿搂在怀里。 第五章
“嗯…呜……”夜冥玥难受得哼出声。身体火烧火燎的,好像掉进了油锅刺痛的厉害。毒发作了!没想到这么快。
??“潭……”夜冥玥使劲抓住潭的肩以防止自己倒在水里。这么狼狈还是第一次,身体竟然无力到这种程度。
??夜冥玥觉得自己站着太费力,身体干脆整个挂在潭的身上。
??“扶朕坐下。”夜冥玥有气无力地说道,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挂在儿子身上,嘴对着潭的左耳说话,若有若无的气息清扰着潭,手臂挂在潭身上,可是因为没有气力时常滑下来,磨擦到的正是潭胸前最关键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呜……潭扶我……”夜冥玥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一向听话的儿子为什么僵得跟木头一样不动。
??糟糕视线开始模糊了,夜冥玥抓着救命草一样抓着潭的肩以防止自己滑倒,脚下虚浮的厉害,加上水中滑,好几次差点摔了去。修长纤细的大腿紧紧挨着潭儿,无力的他连自己不小心的细微摩擦把男人的欲火勾出来了都不知道。
??夜于潭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是这样若有若无的触碰还是明显地刺激到了他,父王竟然还叫他的名字,在他的耳边说话,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怎么办?身体火热起来了,心底痒痒的厉害,酥麻的感觉一直延伸到脚底心。
??糟糕!下面有感觉了!
??潭急忙捂住鼻子,虽然是错觉可是还是觉得里面似乎有火热的东西要流出来。在自己父亲的裸体面前流鼻血未免太过可笑了!
??“呜……”下身忽然没父亲的大腿碰了一下,潭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呻吟立即又被手堵住。
??父王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似乎是身体软得动不得了,要自己扶,可是他现在任何能动呢?这在动一下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潭儿……难受……身体……”夜冥玥哼吟不止,真的很难受很痛而且好热,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潭儿的身体比他的还热?
??大腿间硬硬的咯到自己的东西是什么?真不舒服,潭儿怎么还不扶我坐下,要站不住了。
??“呜……”脚下一软,身体控制不住的往水中瘫去,击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又猛得喝了几口水。
??“父王!”潭惊呼一声忙扶住天虞往岸边走。
??叫父亲一个人坐在水里似乎很困难,且不说水太身过了脖子,就是父亲现在的状况坐着不滑下去也困难。
??无奈,潭只好自己坐下,让父亲坐在了他的腿上。
??“呛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潭拍了拍夜冥玥的背,使他的呼吸顺些。
??夜冥玥双目幽怨地瞪了潭一眼,意思是说: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他半天都不扶住他,还好怪他不小心。
??只是他太小看自己这一瞪的威力了,五分风情三分可怜二分幽怨,简直叫潭全身一酥,差点丢脸的射了出来。
??夜冥玥这时又不小心滑了一下,方才被水呛个半死,如今有些慌,忙勾住潭的脖子,屁股挪了又挪只想坐的舒服且安全些,却着实不知自己的行为彻底的将一个人的兽欲勾了出来。
??夜冥玥的一双眼睛还很委屈地看着潭,像是在说都怪他的不小心,差点害自己有呛到水。
??糟糕,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在夜冥玥的怒瞪下,潭猛得凑过去咬住了父亲的唇。
??“呜……”夜冥玥一下吃痛竟清醒了些,明白过来唇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是你诱惑我在先!潭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一手失控地搂着夜冥玥的腰,另一只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然后粗暴地索吻。
??夜冥玥刚才一惊,已经让潭钻了空子,现在正意犹为尽地唇枪舌战,贪婪地吸吮着。
??“呜呜呜呜,呜……”夜冥玥拿手去推,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潭儿的力气太大了,不,是自己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方才不明所以的硬物,现在已经无比清楚,戳着他的腰的,是儿子的分身。
??大大的吃惊之后是更加无法抵抗潭的湿吻,而且潭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摸索。夜冥玥因为练八卦掌需要练习身体的感应能力,身体被练就的本来就敏感非常,再加上毒发后身体不断升温,现在更是烫的不行,相对的,潭的体温就比较低一些了。
??夜冥玥惊人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很渴望潭儿的触摸。
??这是怎么了?!夜冥玥只觉得他的世界顷刻间颠倒了。
??“父王……”潭终于放开夜冥玥,使之又可以呼吸了,因为极度缺氧,脸上看上去红红的,竟然致命的诱惑人。
??潭已经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了,下身更是涨得好难受。
??反正吻都吻了,父王也发现自己对他产生欲望了,现在解释什么也都没用了,那还忍什么?不如干脆把父王占为己有!
??“父王……孩儿…!孩儿想要你!”潭声音沙哑地将自己的欲望说出了口,夜冥玥惊得连咳嗽都停止了,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出色的叫自己骄傲的儿子方才跟他说什么?
??“你疯了!”夜冥玥惊叫道。但在看到潭眼底深深地欲望之后,发现这绝对不是玩笑。
??被自己的认知吓到之后,夜冥玥推着潭的身体,极力要站起来想逃开,竟然连自己是他的父亲一向很有威严都忘记了,只是单纯的在害怕。夜于潭眼底的欲望深浓地叫夜冥玥无法不害怕。
??也许是病中人就会变得很脆弱,父王这样楚楚可怜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叫潭心底长了虫子,痒得不行。
??“做吧,把他变成自己的,占有他,占有他!”心底有声音在叫嚣,又有另一个声音说:“不,不可以,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禽兽,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词刺激到了潭,潭再也忍无可忍,抓过夜冥玥的肩狠狠地再次蹂躏他的唇。手指更加充满渴望般揉擦着光洁的玉肤,在胸前摸所着小小突起。
??“啊……”夜冥玥惊叫一声,嘴叫牵扯出一根银丝,魅惑得不行。
??“不……潭儿……!”夜冥玥很想说话,可是他的身体太敏感了,只是被潭儿抓住胸前小小的东西就让他止不住呻吟。
??“放松,不会伤害你的!”潭感觉到父王的身体在不停颤抖,纤弱的模样叫人好不怜惜。他约是这样,自己心底的虫子就更加嚣张,潭生怕自己会不顾后果的硬进入他,可是好舍不得伤害他!
??于是潭只能一点一点耐住性子,摸索着夜冥玥的身子,唇饥渴无比地吻着他的身体。
??好滑,父王的身体竟比女子还要细嫩还要纤细。摸上去的手感简直好极了,潭觉得自己简直要上瘾。
??一双大手摸索着并轻轻地像是按摩一样慢慢地摩擦着。腰肢、大腿、大腿内侧,然后碰住父王的臀部,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掰开。
??当手指触碰到渴望已久的花穴后,与夜冥玥同时心底大大一颤。
??夜于潭觉得自己再也不受控制了,抓着夜冥玥的身体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手指探了进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叫天虞帝一时无法发觉叫出来的人竟是自己。 第六章
住手住手住手!
??天虞帝在心底不断的叫喊,过激的反应加上毒发的痛楚,差点使他昏迷。
??潭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父王,神色迷离,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虽然很心疼,可是已经停不下来了。
??“父王,好想要你!给我好不好?”潭把头靠在夜冥玥也肩上,手指在他的体内一下一下加大力道,进入的越来越深,直到末到底,然后再加一根。
??夜冥玥只觉得深后那个地方被搅动得好厉害,似乎整个肠胃都被搅翻了,整个身体一阵一阵的眩晕感搅浑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触碰那种地方带来的感觉竟然这么激烈,刺激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口了,还有身体一阵接着一阵的电激一样的感觉究竟……
??夜冥玥跨坐在潭的腿上,大腿这样的张开角度加上有了水的润滑,使潭十分顺利的用手指在里面进出。夜冥玥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可以说是浪到了极点,难耐得扬着头,千丈清丝垂落在身上遮遮掩掩,使得身体若隐若现,细弱难耐的呻吟,加上脸上的红晕迷离的眼神,如何不叫人疯狂?
??父亲这样的反应,潭非常满意,起码说明父亲的身体并不讨厌自己,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迷糊了。
??“要进去喽。”潭在父亲的耳边温柔地说道,身体的动作却不是如此,一个挺身,坚硬到充血的分身一下子冲到了顶端。
??“啊哈啊——”夜冥玥惨叫了一声,身体的感觉已经完全麻木了,被硬生生的进入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已经搞不清楚了,只是感觉到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简直叫的心跳加速到极端,好怕心脏会受不了这种符合而停止跳动。
??身体的发热已经停止了,紧接着的是一阵一阵的发冷。
??“好冷!潭儿……啊……”夜冥玥没有意识。只是搂着温暖的身体,靠在潭的肩上,承受着他带来的极度刺激。
??夜于潭的身体已经兴奋到了极点,这样的刺激,让他的心和身体整个的又痒又麻,尤其是知道他进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冷情却又温柔的父亲!
??单单是这样的认知就已经让他兴奋到顶点了。
??还有父亲的身体,好紧好暖和,舒服极了。
??“呜……”好难受心脏不行了,快停下来,快停!
??夜冥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刺激得实在是有些过头了,身体被进入的疼痛已经毒发的疼痛说掩盖了,接着是这种无法用意识来判断的刺激感,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已经不知道了,只觉得好刺激,刺激到心里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夜冥玥扬着头,嘴巴关是呼吸就已经很困难了,根本发不出声音了,嘴里的银丝不受控制地沿着脖子往下流,艳色到了极点,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看到这样的场面潭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明知道父亲的身体现在受不了,可还是停不下来索要。
??啊啊啊……好深,太深了,不行了!
??不,不不,不要再进来了,那个地方不能碰!
??哇哈!救命……真的不行了,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身体的感觉好陌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样不对不对!
??夜冥玥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呢?这样下去精神要崩溃了!
??谁来救救我!谁来……
??这样的哭喊好熟悉,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对了,那时候父王还在位,母后在自己的寝宫内被杀了,有个小孩躲在帷幕后面瑟瑟发抖。可是他再怎么恐慌还是无法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小孩子在杀戮中奇迹般活了下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母亲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而且看到了凶手。而父亲竟没有追查下去,因为杀死母亲的人是强者。可是那么柔弱的母亲在强者面前并没有服输,她死得很有尊严,让妄图想要侮辱他的人胆战心惊。
??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很柔弱却很有魄力,说出来的话可以让一个比她强很多的人无法对她实施暴力。
??母亲至始至终到表现出了一国公主一国之后的风范。临时前还让那个男人不得不承诺放弃战争。母亲表现出来的自信和浑然天成的气质最后压倒了要强迫他的人。
??这样的母亲叫我害怕,也叫我景仰,在王位上的十九年,我都效仿着母亲的自信和举足间的风度。她处理起事情的气魄深深叫我折服。
??夜冥玥感觉自己猛得清醒了,可是清醒的代价是他发现自己正被他的亲生儿子侵犯。以背对着他,像动物一样的交配方式羞辱地被侵犯。
??夜冥玥只觉得全身冷到了极点,身体所有过激的反应全都停了下来。
??夜于潭感觉到了父亲的僵硬,动作忍不住停止了下来。
??“出去!”夜冥玥冷声道。
??潭惊住,父王刚刚明明还在他的身下舒服地扭动腰肢,怎么突然……父王冷静到极端的愤怒让潭全身跟着一冷。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父……”
??“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你究竟在列祖列宗面前做了什么?!”对,这是神殿,所有祖先和神明的牌位都在这里。
??夜于潭猛得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侵犯了自己的亲身父亲,还是在神殿!
??不!不可以这样,不要用这样厌恶的语调和我说话,父亲!
??夜于潭一个踉跄倒坐倒在水池里,他看到他的父亲被对着他忍着全身的疼痛艰难地爬出水池,似乎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一样,头也不会回地走了。
??“我做了什么?”夜于潭从来没有像这样厌恶过自己。可是他知道,清楚的明白,自己对父亲的爱情是绝对真实的!爱他,极度渴望看到他抚摩他占由他,可是一旦这么做,他也清楚自己很可能真的失去他,失去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
??接着一天一夜父亲没有从神室里出来过。鼓起勇气去叫门,也没有人应,放在门口的食物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呢?父亲的伤本来就没好,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潭坐立不安,心下着急地不行,最后还是忍不住不管里面的人应不应他一定要进去,起码让他吃点东西,对了,还要吃糖,他怎么恨自己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能不爱惜自己。
??敲门之后果然没有人应,潭鼓足勇气推门进去,天!他看到了什么?父王倒在地上,仍旧没有穿衣服,而身上是不自然的红晕,以及星星点点的残红与淤青,大腿见还有欢爱时不知道轻重流下的血迹和白乳。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自己竟然让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没有去管他?
??我竟然这么疏忽!明知道他的身体差到了极点,还放任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昏迷了一天一夜。
??“父王!”潭悲叫一声丢掉手中的东西,冲了上去。 第七章
夜冥玥身体里的毒素比想象中曼延的还要快,生命的迹象也跟着越来越薄弱。
??夜于潭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过自己,看着昏迷发烧梦魇不止的父王,无比憎恶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都是因为自己龌龊的欲望,才会使父王陷入危险的境地。
??“父王。”夜于潭握着父亲的手一遍又一遍喊着父王,糖也喝不下去,这样下去完全不可以。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潭抚摸着父亲的额头,神色痛苦,“死”这个字竟叫他如此恐惧,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么完美的父亲会死。
??“我错了,我说我认错了,你起来听听我说话好吗?”潭俯下身吻了吻父亲的额头,“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会后悔爱上你,醒过来好吗?”
??不知不觉,真气不断地完全没有节制的灌输到父亲体内。夜于潭竟然整整一天都在将自己的真气灌输到夜冥玥的体内。
??他都没有发觉他现在的脸色有多么恐怖,甚至比他垂危的父亲还要苍白。
??这个处理任何事情都很有分寸的皇子,竟然发疯到这种地步,明明知道灌输真气对父亲的伤势没有多少用处,可是这么一点一点灌输进去,难道真自大到以为自己的真气永远用不完?
??空旷的只有两个人存在的神殿里,除了神泉哗啦哗啦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寂静会变成很恐怖的恐慌,可是夜于潭现在连恐慌都忘记掉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可是真气还是被一点一点灌输到父亲的体内。
??现在他的举动完全靠意志力所支配了。
??夜冥玥所练的内功心法在身体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能将内力运行,也就是说在睡觉的时候都在练功,所以在潭把他的真气灌输进来的时候,夜冥玥自身的真气一点一点地将它们同化掉,内伤也在奇迹般的好转。
??体内的毒素被潭封在了神阙穴和章门穴两个位置,虽然离心脏不远了,但到底没有再曼延。
??如果昨天潭没有做这种事情,半个月,也就是夜冥玥出神殿之后,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了。现在的就不好说了。
??在夜冥玥悠悠转醒的时候,潭已经也到了极限,幸好夜冥玥一见潭神色不对劲就点了他的昏穴制止了他自杀一样的救治方式。
??夜冥玥咬牙火得不行,“夜于潭,夜于潭,你怎会如此愚蠢!”如果自己没有及时醒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去死?
??如果夜冥玥现在还有一丁点力气的话,他一定会痛揍这个笨蛋儿子一顿!
??“儿子”这个词叫夜冥玥的记忆突然倒回到两天前。
??潭儿他……!在感觉到下体剧烈的疼痛后,夜冥玥惊觉到这并不是在做梦。
??疯了!潭一定是疯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夜冥玥挥起一掌朝昏迷中的夜于潭而去,不孝子,留着你何用!
??可是这一掌却在夜于潭面前一寸的地方停住。虎毒不食子,就算他做出怎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管教不严导致的。
??夜冥玥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身体靠回到石床上,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父王……”夜冥玥感觉到有一双手俯在了他的脸畔,潭皱着眉头看着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不起,我睡着了,没发现您醒来,要不要吃东西?还是先吃糖吧。”这个笨蛋,他哪里是睡着,根本就是真气消耗过度昏迷了!
??潭便想起身去拿糖,夜冥玥一惊,看他的这样子一站起来必定要摔了去,身体挣扎着要起来去扶。
??潭却又想起什么道:“不行,糖凉了没效果,等等再去煎,粥应该还是烫的,我刚热过。”潭转而去端粥。
??潭似乎是怕粥还太烫不放心,用汤匙舀了一点放到嘴边试了试,“不烫,来喝……”粥字没出口,只听得啪得一声,夜冥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夜于潭张了张嘴,颇为吃惊,而后又自己解释道:“我忘了,这就去拿新的汤匙来!”他把父亲的举动当成了嫌弃他用过汤匙。
??“坐着别动!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夜冥玥冷声道,他自己也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蠢!愚蠢至极!平时怎么就会觉得他很聪明呢?根本就是个蠢蛋!
??夜冥玥对自己的怒火不明所以可是仍旧是火大的不行。
??潭怔了一怔,霍得明白过来,父王是在替他担心,这个认知叫他忍不住扯开嘴角。
??“坐好!运气。”夜冥玥冷着脸命令道。
??潭照着做,心里暖洋洋的。
??“以为自己是谁,就那么几斤斤两还敢如此消耗自己的真气!真是蠢到了极点。”
??第一看到父亲发火,而是是在关心他,虽然被骂,却觉得心情莫名的舒畅。
??“父王。”潭突然想起自己进入父亲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口中也是喊着父王。父亲的身体摸上去好舒服,光滑的不像是男子所该有的,不不不!这样说父亲会生气的!
??夜冥玥只觉得身体动一下就会叫他疼得几乎昏厥,于是只好放弃,闭上眼睛也开始运气疗伤,顺便想办法如何把毒素尽快清除。现在运用内力不敢超过两层,深怕会加速毒物的曼延,这样的情况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如何面对很有可能随时发生的刺杀?
??夜冥玥完全不存着刺杀已经结束这样的侥幸,没有人会在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之后,再没有杀死目标的情况下收手。
??这个大陆上,三分天下,东之天虞,北之朝和,西南之白昭。另外势力赶追三国的东离、齐越、青嘉。
??这六个国家,东离是近邦,也是友邦,它的经济还捏在天虞手里,应该不会笨到派杀手来。青嘉不久才和天虞联合成同盟,也没有利益伤害,照理不会毁约,也不排除以和约蒙蔽天虞实则吞并这个可能。
??剩下的三个国家,朝和王已经年迈,魄力不足,王位候选人根本就是蠢蛋,王之将死,储君能力有限,没有派刺客这个可能。
??齐越王刚满二十吧,确实是个欲立功急进的年龄。
??白昭!
??夜冥玥一想到白昭王就怒火四起,其余几国只要不对天虞产生威胁,都可以放任,只有白昭,还有白昭王!只有你不可原谅!
??夜冥玥发觉自己的情绪泼动太大了,急忙停止运气睁开眼,好险,差点走火入魔。
??夜冥玥扫一眼潭,发现他脸色发红,气血逆转。在心底惊叫一声不好。夜冥玥急急地叫道:“潭儿,集中精神,心无旁骛!”
??“潭儿!”
??不好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自己不能运用内力的时候。夜冥玥不顾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起来。
??要赶快阻止他!走火入魔轻则内力丧尽胫骨尽断成为废人,重则性命难保。
??夜冥玥好不容易坐起来,再挣扎着要靠近潭,突然的听到潭一声叫喊,抬起眼潭猛得扑了过来,眼神似兽,动作猛烈无比。
??“潭儿!”夜冥玥惊呼叫,突然身下一凉,裤子被褪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一空。
??夜冥玥只觉得心下一冷,难道两天前的灾难要重复一遍,潭现在意思不清,这要让他进入岂有活头。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嘴里喊着他们是父子,不能这样,这是乱伦,天理不容之类的,然后嘴上一疼被潭狠狠咬住。
??不!
??潭粗暴地抓着他的下体不断揉擦,而他自己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尺寸。
??潭的唇根本就不是在亲吻,已经上升到了撕咬,夜冥玥的挣扎毫无用处,紧跟着潭的手指粗暴地探进了下面脆弱的地方。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直击到心尖。
??畜生!夜冥玥在心底骂了一声,已经不顾轻重,运用了三层功力猛得派向潭的胸口。
??“扑……”一口鲜血淋到了夜冥玥的脸上,潭痛叫一声倒在夜冥玥身上昏迷了过去。
??夜冥玥猛得喘着气,下身已经被粗暴的弄出血来了,鲜血使得他的大腿间粘稠得难受。
??混蛋!把他当什么人了?清醒的时候侵犯他,连走火入魔意识不清也要来侵犯他!他又不是女人,而且还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个畜生!
??夜冥玥火到极点,同时有心低渐渐发凉,虽然他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在这个神殿,祖先和神明勉强,他两度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侵犯,如果祖先真的在天有灵岂要如何看待他?
??还有在那个男人的面前,那个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还在为凶手掩护的懦夫面前!还有母亲,她是否也在看着?
??夜冥玥火大地将潭推开,站起身来,又狠狠地将其踹到一边,然后拖着全身是伤的身体,朝神泉水池走去。 第八章
第八天,这是进入神殿后的第八天。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约记得似乎是自己又……
??父王彻底地发怒了,这几天父王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就算看到也当做没有看到,伤重的走路都困难但是却不让自己碰一下。
??夜于潭这几天无一不在恐慌中度过,他不断问自己如果父王就此再也不理他,他该如何是好?看到了像个陌生人,甚至带着厌恶的表情。
??父王父王父王!如果他就此不理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夜于潭几乎要发疯!
??不可以!不可以不看我,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厌恶地看着!
??夜于潭在心底叫嚣着,一拳一拳捶到墙壁上。
??一定要找父王谈一谈!
??一想到此,夜于潭当即跑去了夜冥玥住的神室。里面没有人,那就是在大殿,夜于潭又风风火火地往神殿跑去!这期间的慌乱似乎在害怕父王就此不见一般。
??“父王……”
??夜冥玥确实在神室,父王穿着一件白色长衫,蹲在水池子边上,挽起的长衫露着白皙的小腿。他正在水池边上搭理他长若三千丝,倾泻而下的青死恍如流溪好看得挪不开眼。
??有光温柔地打在父王身上,红木梳子在流丝中划过,柔和静逸,让人的心莫名的安定。夜于潭一时呆在当下,眼睛挪不了半寸。
??夜冥玥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回过头瞥了夜于潭一眼,只一眼便又重新转过去不再搭理,这种视若无睹、冷漠叫夜于潭看在眼里一阵刺痛。
??以前不这样的,父王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很温柔,不管他看其他的人的眼神怎么冰冷,一对上自己就会很温柔。
??这样的改变叫潭无比失落。
??“父王……”移步靠近,冰冷地目光射过来,潭下意识地停了一停。立即又疾行几步:“父王!”
??“站住!”夜冥玥冷声道,这是几天来他与他说的第一句话,可是彻骨冰寒!
??不要!不要这样待我!潭被刺激到,心中的不安逐步扩大,恐慌燃烧掉了他的遗志。潭继续疾行数步一把抓住夜冥玥的肩,一个霸道地吻俯了上去。
??夜冥玥使了现下所有的力道来推脱,他这样的反应大大刺激到了潭,使他的吻来的更加霸道,不,那已经称不上是吻了。
??双手被潭抓住,儿子已经变得比他强大了,可是这样的认知已经不叫夜冥玥欣慰和骄傲了。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夜冥玥毫不留情地用力咬去。
??潭吃痛一声,口中的腥味让他冷静了一点。紧接着啪得一声,挨了一巴掌。夜冥玥双怒含噌,虽然美的旖旎,也叫潭寒到了极点。
??天虞帝没有再跟他说话,只是一眼厌恶地看着他。深深地把人刺痛。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厌恶我!
??潭在心中叫嚣,被这样的眼神弄的迷失了心智。突然一下讲夜冥玥压倒在地,撕啦一声白衫被撕了去。夜于潭狂性大发在夜冥玥的胸膛上啃咬了起来。
??他此刻只是想不要看他父亲厌恶轻蔑的眼神,却忘了他的父亲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夜于潭被身体欲火燃烧得头脑发昏,只觉得父亲的身体比世间任何一样食物都要甜美。喉咙里更是干渴的厉害。
??夜冥玥被儿子的行为弄的有些慌,更多的是愤怒,羞耻,被人像女人一样对待,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宠爱了十七年的儿子。
??脑海里闪过小于潭刚出生的样子,小小的,软软的,自己的孩子,属于他的宝贝,他曾经这样想过。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质问森冷地出口。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夜冥玥连连怒叫了好几声。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潭怔住,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成型已多年,“喜欢你,好喜欢你,非常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到想要杀死自己!”
??潭眼神中悲伤无比,浓浓的爱情汇聚成深深地凝往。
??所以,不要厌恶我!不要把我当成陌生人!
??夜冥玥怔怔地看潭数秒,随后冷笑,大声的笑,整个神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父王……”看他笑成如此,潭的心一点点下沉,全身冷到了极点。
??“哈哈……笑话,真是大大的笑话!我夜冥玥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这样惩罚我!夜氏的先祖!我夜冥玥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这五个字久久回荡。
??夜冥玥一双眼睛悲凄愤怒地盯着潭身后的神牌和祖先名位。质问他们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潭的身体犹如掉进了冰湖,彻骨冰寒!
??“如果你还是我的儿子!还是夜家的子孙!还是天虞王朝的皇长子!你有胆得对着祖先的牌位再说一次!”夜冥玥眼神森冷,似乎看着仇敌一般盯着夜于潭,直叫他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
??“让祖先,让天虞皇朝的所有子民都听你说说看!说你如何地大逆不道,如何地背尊忘祖,如何的忤逆!”
??“玥……”夜于潭心疼地要命。
??“不要叫我!接下来的七天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再敢碰我!”夜冥玥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忤逆儿!”
??不!
??不要!
??不要厌恶地看着我!不要觉得我恶心!不要!
??“滚开!”
??“父……”
??“别叫我,滚!夜于潭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死字将潭大大地惊吓到,他急急地退到一旁。想要爱你,好好地爱你!可是这比什么都难吧,爱这个字变得如此的沉重。
??接下来的七天,潭真的没有在敢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他知道父亲知道他在看他,可是仿佛自己真的不存在一样,父亲再没有瞥他一眼,就是无意见目光对上,也是厌恶地迅速挪开。
??终于熬过了七天,潭觉得这七天像七年一样难熬。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他亲手打破了父子相亲相爱的假象。
??重重的石门轰然一声被缓缓地打开,夜于潭有这样的错觉:从这个门出去,他们的父子关系彻底的被毁了。
??“恭迎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三呼万岁声使潭清醒了很多,从今往后,他们只是君臣了吗?
??“众卿听令,封二皇子夜于昊为勤政王,接替长皇子之位接百官周折,赐御玉金牌一枚,御前行走车驾代步!长皇子即日起在王府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奉昭不得入宫!”
??冰冷的声音叫潭跌入深谷。
??神庙吹起夜冥玥的白衣和三千丝,美得惊心夺魄! 第九章
二王府最近颇为热闹。迎来送往轿马不甚间断。
??原因无他,只因当今天子出了神殿下达的一系列命令。首先二皇子受到封赏,代替大皇子辅助朝事。再来大皇子几经晋见不得应允,天子大怒,命宫门口的御林军直接将大皇子挡在宫门外。
??自此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说大皇子道莫岸然,表面上严谨自律,作风行径泰然,处事严格得体,实际上欺压民善,嚣张跋扈。这样的流言虽然有却不被大部分人所认同。
??又有人说皇上在神殿里得到了天启,玉皇大帝示下二皇子比大皇子有才有德,适当大任,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地说亲耳听到了天启。
??总之流言纷多,却有一点大致略同,那就是——大皇子失势了,皇上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
??于是乎,朝廷上下走门庭的走门庭,有关系地走关系,巴巴地跑来向二皇子表衷心。就是一向高风量洁的朝中大臣也跟了风。
??二皇子生性风流,放浪不羁,这回可吃了大苦头,被堵在王府进出不能,闲着发霉不说,吵嚷嚷地更是叫人心烦。二皇子直在心里骂他的父王,没事给他添什么乱。
??与二王府的门庭若市相比,大王府就相对的冷清了不少。大早上的,不用早朝闲置下来使得他的心情也跟着沉底儿。秋后庭院萧瑟,满庭落黄无数,竞寒风吹冷。
??大皇子夜于潭,单衣流发,身子骨比前几天弱了许多,高大的身体却看着单薄,脸色有些白,似乎被抽了魂的木偶一般站在院子里。
??流光水榭,轻步曼妙,来人身着一袭好看的红衣锦裘,绾着流云髻缀了璎珞小花,小巧可人。
??曼妙俏美的女子福身向夜于潭作揖:“千渺拜见大皇兄。”
??“渺儿?快起来,都是自家人还见什么礼呢。”夜于潭俊气地一笑扶女子起身。“渺儿从云山回来了?舅舅可好?”
??“好,舅舅好着呢,直向我念叨你,还跟我说起大姑姑了,说她小时候捕雀儿的事,还真想不到大姑姑小时候这般的顽皮。”
??“你的母后端庄贤惠,云家世代忠良,守卫国土一方,怎出了你这样的逆子不孝儿。”父亲的话突然被点拨了出来,夜于潭身子一颤。
??“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没,没事,前些天耗了些真气,有些劳累罢了。”夜于潭道。
??云千渺皱了皱眉:“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好的秋狩怎就混进刺客了?”
??皇上?夜于潭有些发懵,是啊,父王他怎么样了?身子还好?毒没有再发作了吧?
??见夜于潭陷入了沉思,云千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皇兄,您是怎么见罪皇上了?你们父子爱情不是一向很好的吗?”
??夜于潭苦笑,心里虽然不好过,嘴上却说:“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过几天就没事了,可能是我前日子犯了懒根,父王寻思着整治我呢。对,昊也是,成天不务正业,也该给他管些事情,治治他的懒根。”
??说起夜于昊,云郡主的脸上一红,头也低了下来。
??夜于潭见了,笑道:“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昊吧,这小子也真是的,天天念叨着云表妹怎样怎样,千渺怎样怎样,到你回来了,却犯起羞病来了。渺儿虽然是女儿家,也不要太害羞,想见见就去见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云家的子孙向来没有胆怯的。”
??云千渺羞羞地噌怪了大表兄一会儿,就红着脸一路小跑走了。
??云千渺是天虞大元帅云薛山的孙女,夜于潭的外公。云家有一男两女,二女儿是已故的圣仪端容皇后,也就是潭的生母。大儿子就是千渺口中大舅舅乘骑兵马大将军云瑞。小女儿就是千渺的母亲云姬,云姬的丈夫也是一方将军,当年征战的时候战死沙场,云姬那年也跟着难产走了,留下小千渺,云大元帅宝贝的不得了。皇上抚恤下臣,特将千渺收为义女封了为千婷郡主。郡主打小与二皇子爱情格外好,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皇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了这个柔弱的小郡主。所以皇上虽然也曾表示过要将千渺指给二皇子,他们两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可见爱情还是在的。
??再说夜于潭被提了父亲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加上有一次走火入魔的经历,当下小病得了风寒。
??
??皇宫里这几天很不太平,往日里皇上不会轻易发怒,自打祭祀回来脾气暴了很多,稍有不顺心就砸东西,搞得人心惶惶,苦叫连连。
??这不,御书房里又传出了瓷器的碎裂声,紧跟着皇上惯有的冷冽声音响起:“人都死绝了?茶凉了怎生得没有人来换?”
??小六子心里打颤忙接过下头人递来的热茶给皇上送去。
??夜冥玥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兀得把茶碗丢在了地上:“这么烫,想烫死朕?而且这是什么茶?一点香味都没有?”
??小六子颤巍巍地回道:“回皇上,这是您指明要的毛尖,云来山的清泉水泡的,用的柴火七寸七,水开八分,一点儿也不差,不知道这茶……”
??“毛尖?”夜冥玥皱了皱眉,“怎么味道不对?”
??小六子忙应道:“这?毛尖确实是上月大皇子派人送来的,可能是往日里都是大皇子亲手沏的,奴才们不得要领。”
??夜冥玥一听到“大皇子”三个字,顿时脸色不善,再听到原来往日里喝得茶都是潭亲手沏的,一股无明火突然窜起,夜冥玥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夜于潭竟连这些小事都管。
??“滚出去!”皇上骂了一声,叫小六子急急退走,冒了一身的冷汗。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魅到骨子里的清悦笑声:“呵呵,这是怎么的回事儿啊?一向聪明能干,‘甚’得圣意的王大总管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来人一身白衣穿得周正,却总叫人感觉露骨三分,青丝丈曼腰身,几分出采几分媚骨又带着几分的傲。这人也是皇宫里的一大传奇人物。小六子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个在太医院当差的闲人,可是地位却不低,在皇上面前也应对自如毫无惧色不说,甚至还有几分轻佻。
??“大胆!御书房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吗?千草你越来越给朕放肆了!”
??“呦呦呦,在儿子那里受了气,就往我身上发,我可不是献媚的小太监!”说着,名唤千草的男子瞄了小六子一眼。这叫王大总管觉得大失面子,可也不好发作,暗暗地退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糖!”
??夜冥玥抬头看去过真见千草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晃荡晃荡地朝他走来。男人很自动自觉地奏章推到一边,取出汤糖的碗竟然操本奏章当了垫子。
??“你……”夜冥玥气得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
??男人抬眉凤眼轻佻道:“我什么?”
??夜冥玥咬了咬牙:“你功夫看来是进步了不少呢。”篮子看它晃动过,可是碗里的糖却一点没洒。
??“过奖,小臣的这点斤两,怎好比得过皇上?”千草的话带着几分轻蔑,“几个小刺客也能叫你伤成这样,连内力暂时都不能用了,啧啧,皇上的功夫还真了得。”
??“够了,若非此刻假扮……”夜冥玥说到一般也再说不出口。
??“假扮了你的宝贝儿子?玥我早说你待儿子比自己好,信了吧?不过你这次有怎么了?竟真和潭生起气来了?”千草眼里有满满的不解。
??“朕的事情不要你管。”夜冥玥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把糖喝了,我就不信治不好你,到时候看尤姬那个贱女人还有什么话说。”
??“哈?敢情朕成了你们较量的实验品?”
??“错,是牺牲品,你小心尤姬见不得我治好你,反给你下毒!”千草说得毒辣,夜冥玥却直笑,这两人吵了十几年了没个停顿的。师姐弟也这般的不和气,可是爱情是真真好,若一方有了难,另一方也绝不会放手,很不错的姐弟爱情。
??千草四处瞄了几眼,然后问皇上道:“喂,你那个侍卫头头呢?怎没见到他?”
??“你是说彦旌?我有点事情派他出做,下午回来,怎么?找到新玩具了?呵,这会怕你没那么好收场,彦旌可不是你随便戏弄的。”不然怎么会担当的起禁宫侍卫尊长的职责?
??千草柔身靠在着旁,拿手拨了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悠闲无比地说:“我看上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呢。这么好的玩具,我当然不会放过了,行了,不和你说了,快把糖喝了,我回去补个觉,为了你这糖我都少睡了三个时辰。”
??夜冥玥笑了一笑把糖喝了。 夜已深沉,凉风袭袭,宫闱之内巡逻的侍卫丝毫不敢怠懈的一遍遍巡逻。前面有长龙般的灯火映照着过来,是天子的车辇,巡逻的侍卫立即停下恭敬地跪在一旁。
天子的车辇是从张翠宫出来回轩廷宫。说起张翠宫的莹妃娘娘那可真是个风骚露骨的美人儿呢,勾引人的手腕真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进退之间度量掌握的很好,该魅的时候连花街里出来的头牌姑娘都比不得,贤淑起来又极有母仪天下的皇家风范,眉宇间恰是有几分出了名贤淑的云皇后的风姿。
皇上以前也恰是很喜欢莹妃这样进退有度的聪明女子,当然不光是在她的床上,更多的是,到张翠宫小坐歇息。闭目之间,小轩流水青烟清悦舒畅,莹妃推拿的手法很是舒服,又懂得体察君意,每每叫夜冥?想到的,莹妃都先他一步伺候着。
云儿当年也是如此的体贴。夜冥?时时这般的对比着,他对云皇后爱情不算太深,但毕竟还是有些爱情的,皇后一位只所以空出来,实在是不想将后宫和朝廷之事联系起来。但也算落下了个深情的名声。
为什么说皇上以前喜欢莹妃这样的女子呢?现在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单就今天来说,侍卫们早早地瞧见皇上的车辇从张翠宫出来(夜冥?有洁癖,向来不让妃子上他的床,他也从不在其他宫里过夜),实在是皇上在临幸萤妃的时候,突然甩袖走了,弄得莹妃惶惶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皇上。
其实不能怪莹妃,皇上在抱她身体的时候,抚爱到一半突然......倒也不是不举什么的,是......突然没了兴味,对着这张酷似云皇后又故意学她一颦一笑的脸,他如何提得起兴致?
一想起云皇后,脑海里就不断闪过夜于潭一双星眸深情且带着强烈欲望的凝视着他。抚摸妃子的玉臂细滑的触感落入心间,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父王,父王的身体好细滑,好舒服。"
闭上眼睛,吻妃子的脖子,一路小啄,又听见他说:"父王的身体好美味,好甜,好喜欢!"
吻至"双峰"之间,莹妃媚哼一声,只觉得今天的皇上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抚弄得她好舒服,以前皇上很少这么细致地吻她,前戏一般都是她拼命地挑逗皇上,皇上今天晚上好热情!这么想着身体更加敏感,哼吟更加娇媚。
夜冥?听到妃子的娇吟突然身子一僵,身体怒火冲天向他叫嚣,记忆里那具淫荡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记得自己也曾经这样娇吟过,而且竟然在儿子的身下!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使他再也无法继续挑逗妃子,森冷地声音出口:"来人!摆架回轩廷宫。"
可怜莹妃当即愣在一旁,完全不明白皇上刚才明明还很热情,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惶恐不安地抓了一件衣服盖着,爬下床跪到一旁。等皇上下软玉温床来,忙起身为他更衣,却在手刚触到衣服的时候被喝止。
皇上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就是想要吃人!莹妃当即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放肆。直到皇上寒着脸出了门,她都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夜冥?回了轩廷宫,越想越气恼,忍不住又砸了一堆瓷器。他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临幸的时候想起那么尴尬得让人恼火的画面,而且那么清晰,想起夜于潭说话的时候,竟然真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吹气,竟然身体产生了酥麻的感觉。
真是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自己的暴怒本来就不很正常,现在......难道他以后只要一和女人做那种事情,就会想起神殿里的那一夜吗?那个噩梦难道真的将要捆扰他一辈子!
"夜于潭!你叫朕如何原谅你!你是偏偏要叫朕恨你一辈子是不是!"
"劈啦......"一手挥落了架子上的古董,踢翻了旁下装字画的坛子!
"来人,喧太医院的千草觐见!"夜冥?舒口气,压着火气下命令,这种时候只有千草能让他冷静。如此暴怒无常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小六子早早就被吓得两腿发抖了,一听到皇上的命令,当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皇上!千草大人酉时的时候就持着金牌出宫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六子抖得像个筛子,皇上虽然不像历史上的昏君那般残暴动不动杀人,但是他这般发怒的气势足就够吓得人趴下。
"出宫去了?"
"皇上身体不适吗,奴才这就去喧太医院管事王老太医。"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明天再收拾,朕累了。"夜冥?叹一口气,这个皇弟真是在哪里都闲不住呢。
"彦旌,你知道千草去了哪里吗?"夜冥?低问了一声。寝宫的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来,单膝跪下道:"属下不知。"
"真的?"夜冥?抬眼斜了他一眼。
只觉得一向沉默冷情的彦旌脸上似乎有火气却极力隐忍,嘴叫抽动了一下:"属下确实不知。"
"那你下去吧。"
若要问太医院的大闲人,宫里的迷样传奇人物去了哪里。这倒要问二皇子现在在做什么?
嘿嘿,风流不羁的二皇子、放浪不拘的千草太医,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而且今次还拉上了正处于低谷状态的夜于潭。去的地方,嘿嘿当然不会正大光名了。
杏花街,取语:青草纷飞无数,歌舞清灵良宵度。清响无声声似珠,曼腰歌舞舞竞芳。曲中无数佳偶,舞尽天下竟芳华,百魅一娇红晕,梨花海棠挟牡丹,不若一枝红杏出墙来。
没错,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是俗称的花街柳巷,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说起来,夜于潭颇为头疼,他这个弟弟和这个千草太医平日里自己风流快活不太出阁也便罢了,这次居然以给他散心之名硬是拽他进了妓院。
还是这家京城出了名的相公馆,千草也便罢了,倒真不知道一向在女人堆里打诨的昊会喜欢小倌。你猜猜这小子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他说:"荤的吃多了,偶尔来点别样小菜也不错。"
夜于潭只觉得头疼,虽然他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也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喜欢男人的断癖,只是刚刚巧,他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所以他不介意性别而已。
像小倌这样的不男不女的人,他还真不是......也不是说讨厌,只是不习惯男人故意装得细声细语的说话。父王的声音虽然细,却也没有女人的那种娇味,只是自然的不分男女的好听。
小倌馆里上演着一出出火辣辣地戏码刺激着每一个来此寻欢的客人。有娇媚的,有活泼的,也有麻辣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什么口味的都有。
夜于潭只觉得这样的气氛弄得他很不舒服。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吵闹的声色场所。
不过他左右站着的这两尊菩萨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溜走的。
哎,夜于潭只能叹气。正叹着就听到几声清悦爽朗的笑声,好不做作,很是自然,也笑得几分妖。
正觉得惊奇,听到身旁的夜于昊解释道:"他是这家相公馆的老板,笑霏霏,人如其名,一笑倾城,据说有烦恼的人听了定回露出欢颜。"
当然前提要是个喜欢男色的人才行。像夜于潭这种在爱情上就可以完全说是一只只会对自己父亲发情的木头,是根本不会因为他几声笑就开颜的。
"呦,几位公子新面孔啊,长得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公子们可有看上哪个,尽管跟我霏儿说。"笑霏霏见人先笑三分,叫看到他的人心情一好。
虽然潭没有他们说的立即露出欢颜那般夸张,也对眼前这个毫不做作的笑霏霏产生了些好感。
来人穿着一身翠绿衣裳,头上绾着发插着桃花玉簪,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时常是微眯着的,单看眼睛也知道他笑了三分。
笑霏霏的笑容是真的有着某种魅力的,足够患者全场的人。长相有些平常,不是那种可以叫人一看惊艳的,却因着他自然爽朗的笑容变得很是美丽。如同在一张黑纸上突然用荧光粉画了一朵桃花豁然开放。
"笑老板,这会你可得好好奖励我,看我给你带了几个好客人。"千草笑眯眯地伸手讨赏。
要说千草也是个爱笑的人,不过他们两人的笑容有着本质区别:笑霏霏的笑容是爽朗无垢的自然美。当然也不是说千草笑得虚伪,实在是他笑的时候时常都在算计人,让人感觉到一阵悚栗。
"霏儿,快些过来这边!"
"笑老板!快过来这里!"
"好霏儿,我好几天没看到你的笑脸了想的紧,快来叫我好生看看。"
笑霏霏就站在千草他们身边一会儿他身后就已经响起好一片叫嚷声。笑霏霏回头给一一给他们笑了过去,直弄得他们一个个浑身酥软,再听他假噌道:"你们几个别挡着本老板欣赏美人,不然我叫你们好看,呵呵......"
再回头接着笑三分地跟千草他们说话:"千儿你这会带来的这两位客人对眼的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家的贵公子?"
"好说好说,本公子姓云叫云昊,怎样,晚上陪本公子喝两盅吧笑老板。"夜于昊已经屁颠屁颠地跑来调戏美人儿了。
笑霏霏呵呵呵笑了半晌,道:"原来是云公子啊,云乃是天虞国第二大姓氏,想必公子出生非富即贵,不是朝中众臣之子也该是豪杰将军之后,方看公子脚下生风,也是个练家子呢。"
夜于昊微惊:"笑老板也是同道中人?倒不知师出何门啊?"
"不敢当不敢当,会几招花拳绣腿,难登大雅之堂。"笑霏霏笑呵呵地应着。
千草笑道:"霏儿可不要太谦虚才好,谁不知道武林中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一笑飞天?霏儿足下功夫可了得了。"
笑霏霏只笑也不否认。夜于潭更加关注起这个人来,一笑飞天的绝技在武林中是一等一的,只是不明白他这么个人为什么会在娼馆中打诨,别又是他国探子刺客什么的。但是真是探子刺客未免做的也太过招摇了。总之是个值得观察的人,如果真是探子刺客当然不放过,如果不是,还要向他请教几个问题,皇家的点清波也算是一等一的轻功了而且是皇家秘技,为什么刺客会使他?
"这位俊俏公子是?"笑霏霏注意到夜于潭,其实他一早就注意到他了,以他的气质和长相想被埋没也不容易。
"这位是家兄云潭。"夜于昊很自然地给哥哥改了名字。
潭抱拳回应。
夜于昊眯起眼,本来还以为皇兄会觉得这样的地方索然无味,不过看他刚刚的眼神分明是对这个笑霏霏有兴趣,不错不错好现象!嘿嘿。
"笑老板,我家哥哥这几天颇有些烦心事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可得使处看家本事把我家哥哥哄高兴了。"夜于昊忙笑道。
夜于潭虽然觉得昊这么说有些不太妥当,不过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哎呀呀,美人儿啊,怎么醉了么?看把酒都洒了,本公子给你擦擦,啊哈哈......"一个笑声冲破吵嚷的杂声落入了潭等人的耳中。抬头看去,正瞧一个公子哥打扮的瘦小男子抱着一个分明比他身材大好多的相公,借着擦酒渍的名儿在相公的脸上大大的波了一下。
瘦小男子舔了舔舌头好象还不够尽兴,又夹了口青菜含在嘴里要喂比他大上好多的小倌。小倌很顺从地装着小鸟伊人,可是身材上的怪异叫人忍俊不禁。
"哈?这个老不死的不男不女的谁啊?我说怎么我突然犯起恶心了,原来是看到了恶心的东西!"千草一贯的毒嘴露了本事,只对那个抱着小倌的小男人冷哼哼。
小男人把青菜咽了下去,然后把怀里的美人儿抱得更紧些。
"小宝贝儿,听没听到什么的声音?怎么像是赖头蛙在臭水坑里乱叫的声音?"小男人也嘴毒的说道,引得怀里的美人儿咯咯直笑。
"赖头蛙没见着,臭蛤里倒是见到一只,还是只恶心的不男不女的蛤里。"
"死蛤蟆乱叫唤什么?少出来恶心人。"小男人哼哼了几声,不爽地斜着眼。
"死贱人,少装人妖出来吓人!"
"呦,真不知道谁是贱人,怎么屁股痒啦?想来这里叫人把你弄弄?"小男人妖声妖气地说道,抱着美人的手一紧,弄得美人生疼,又不敢反抗。
"死贱人,别落到我手里,我弄不死你!"千草咬牙切齿地说道。
夜于潭和夜于昊早早认出了这个小男人,现在只得面面相觑,可不敢得罪这两个一发火就乱放毒糖的家伙,没错,那个小男人其实是女扮男装的糖医仙尤姬。她是皇家御糖师,现在是天虞帝皇兄阑王爷的私人大夫。
夜于昊和他的哥哥一对视两人很默契地带笑霏霏到旁下去了,空个位置叫那两个一见面就吵的小P孩自己一边吵去,只是可怜了尤姬怀里的美人儿。
笑霏霏带潭两人到了楼上的雅间,说是雅间一拉开帘子也完全可以看楼下的一切表演,当然如果不想看,拉上帘子,关了窗,隔音的也不错。
笑霏霏今天晚上格外拨了空陪着两兄弟,夜于昊左拥右抱,夜于潭可应付不了这个,当就和笑霏霏聊着。天南地北、诗词歌赋、武林趣事,全都聊着,夜于潭越和笑霏霏聊着就越发觉这个人不该是甘愿当小倌的角色,当然他只是老板确实不是小倌,当这种卖笑的生活也不适合他。
聊到兴致处,三人把酒吃笑,确实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而夜于昊这种边和美人亲热边能将人聊天的内容全听进去,可真是厉害的紧。
临了,笑霏霏突然笑得有些伤感,眼神里带着浓浓情意地问了一个人的情况:"两位云公子都是官家人,定是有些朝廷里的小消息,霏儿不敢打听朝廷密事,若是霏儿可以知道的,就请两位相告吧。"
潭问道:"笑老板要问什么人?潭知道的定然相告。"
"青溟......不,四将军他......是不是就要还朝了?"笑霏霏有些羞涩地笑着。
四将军?难道笑老板和四将军是哪种关系?
四青溟四大武将之一四家的独子也是个功勋卓越的将军,今次一举剿灭了天虞国北面的蛮夷和流寇,为北方清了毒害。再过一个月就要搬师回朝了,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反而是值得举国庆祝的喜事。
"下月,八号到皇都。"潭笑。看到笑霏霏脸上炸开了花,满心欢喜。
能和爱的人见面确实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他......先别说他接受自己,就算接受了他们会有未来吗?能被世人所容纳吗?如果不能,还是让我来背负骂名吧,惟独他,不想他受到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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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飞笑楼回来,夜于潭与笑霏霏聊得对了眼,更是发现笑老板有江湖百晓生之名,平生在飞笑楼打听些小消息一向是笑霏霏的兴趣事儿。例如某某大侠娶了第八房,先几个闹腾起来大大出手啦;武林盟主和自己"小叔子"有一腿啦。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简直比茶馆说书的还精彩。
见笑霏霏对此类小道消息如此热中,夜于潭不经想他是不是就为了这些小道消息才开的妓院。
对于夜于潭来讲,笑霏霏无疑是打听江湖消息最好的对象。虽然潭并不觉得笑霏霏有什么问题,但是对自己身份一事仍然隐瞒,毕竟杀手细作也不都像是杀手细作的。更何况此事有关自己最爱护的父王的安全,不得不小心。
夜于潭为了探听消息,半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在飞笑楼,大皇子沉迷小倌馆的事情很快传的满朝皆是。
部分人觉得是大皇子失势了,破罐子破摔,开始自暴自弃了。更多的是一向对大皇子有好感的百官对大皇子的行径十分失望,甚至有一部分拜访王府,隐晦婉转地告戒于他。
夜于潭并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自然不屑听百官的训导,其实他也是有些故意的,尤其是曹公公将父亲听闻他留恋倌房而大为恼火的事告诉了他。
父王的反应无疑是让人欣慰的,至少表示他还在乎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他还是拒绝他的朝见。
夜于潭近来虽然没有进宫,可是父亲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关注,父王的火气还没有消,加上听到了他的流言更是火大的厉害。夜于潭欢喜之余又怕父亲当真对他彻底失望,于是便决定去找一个人帮忙,这个人是除了千草之外唯一能帮他见到父亲的人--天虞帝的兄长阑王爷。
御书房里,当天虞帝得知大皇子夜于潭近半月来日日留连红楼,竟然还是个男馆。蓄日已久的火气暴烈了出来。
"夜于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做出此等败坏皇家名声的事情!"夜冥?怒道。
王总管对天虞帝近来的脾性时常地提着个心儿,今日听到这个流言,皇上更是怒火冲天,不可遏止。
虽然皇子留连妓院确实很不像话,而且还是小倌馆。天虞皇朝的民风并不十分保守,但是像这种男子间的欢爱还是会被世人所厌弃。但是王总管不解的是二皇子向来放浪,不管是官家小姐、妓院流莺,就是小倌馆也会逛上几回,也没见皇上如此生气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皇子往日里很严以律己,最近是怎么了?
夜冥?翻了翻奏折,看过二皇子夜于昊对奏折的批注及处理意见后,更是气得摔桌子。
"简直一派胡言!"夜冥?将奏折往地上一丢,"通通给朕退回勤政殿!告诉二皇子,如果还是继续废话连篇就给朕去跪宗庙三天!"
大儿子大逆不道,二儿子成天只知道戏耍,聪明却不放到正事上!
夜冥?气得头疼。
王总管见状忙来劝戒:"皇上息怒,二皇子刚接了勤政殿的差使,难免有所不知道的地方,过几日熟悉了便就好了!"
"胡说八道!他哪里是不懂,根本就是给朕混日子耍泼皮!能赖得全赖了,你去看看,现在勤政殿都成什么样了?简直乱得好比街坊儿的泼皮无赖在打混!"
"是是是,二皇子年纪轻,是贪玩了点。"王总管为二皇子说好话,只怕皇上一生气又罚这罚那的,闹得人心的石头总放不下。
"年轻?朕在他的年纪潭儿都已经两岁了!你少在朕面前说他的好,朕就不信治不了他!"夜冥?冷着脸说。
王总管不敢在说什么,只自己个儿小声嘀咕:"大皇子处理的好好儿的,偏生得换了去,白添堵儿。"
夜冥?耳尖地听到了小六子的嘀咕,他当然知道潭做事认真又有主见很得心,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面对的了他呢?只怪自己教导无方吧。
想到这茬儿,夜冥?想起来好些天没有查祈儿和漪儿的功课了。太傅前些日子还夸他们大有长进呢。
"摆驾秋实殿。"夜冥?决定去查看下子女们的功课。
太傅赵大人原是东离人,因为得罪了东离的八王爷逃来了天虞,夜冥?赏识他的学识就将他留在宫里当三皇子和小公子的先生。
说起三皇子夜于祈和夜妙漪,颇叫人有些头疼,以前换过不知道多少太傅,全都被这两个小鬼头给整怕了,赵子誉大也有些能耐,竟教了三个月也没见三皇子和小公主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夜冥?护犊的很,遇到了好太傅,他也觉得高兴。
远远的就传来秋实宫里传来祈儿和漪儿叽叽喳喳地吵闹声,十分热闹。听见太监喊皇上驾到,两个小捣蛋立即丢了手中的纸笔兴奋地往夜冥?的怀里钻去。
"父王,漪儿好想您啊,您好几天没来看漪儿了,漪儿不依!"小公主噘着嘴不高兴地甩着夜冥?的袖子。
"爱哭鬼,父王忙着呢,哪里有工夫来看你。"夜于祈啐她,拉着夜冥?另一只袖子。
"呵,两个小捣蛋,是不是又皮了,大老远就瞧着你们叫唤。"夜冥?喜爱地摸摸两个子女的头,三皇子和小公主只差了几个月,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可爱的紧,就是难伺候了点儿。
"父王胡说,漪儿才不皮呢,奶娘说漪儿像父王是小美人儿,最乖了。"夜妙漪自豪地说着,对于和父王长得像,她十分高兴,在她心里父亲比母后还漂亮。
夜冥?皱了皱眉,煞是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美貌,但语出小心肝之口,也便不恼。
夜于祈听小妹妹臭美的紧就戳她脊梁:"爱哭鬼还想变小美人儿呢,羞羞!"
"夜于祈!你讨厌!你是小脏鬼,爱哭鬼!我不要和你玩儿了!"
"哼,不玩就不玩,我找潭哥哥去!还想和父王比美嘞,多不知羞啊,潭哥哥都说了父王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儿,谁也比不过!"三皇子说道,为自己记得住潭哥哥说过的话而颇为自豪。
夜冥?一听刹时脸色就变了,又不好发作,只将目光放到旁下被忽略的赵太傅。
"赵爱卿起身吧。"夜冥?叫一直跪着的赵子誉起了来。
"谢皇上!"赵子誉年过不惑体态微胖,乃是一副老实相,对于他怎么驯服了这两个小撒泼,夜冥?也十分好奇。
"前几日,爱卿与朕祈儿和漪儿功课有长进是么?"
"回皇上,小皇子和小公主天资聪颖,稍加点拨颇有收获,皇上请看这是小皇子日前做的对联。"赵子誉满脸笑容地递来一方纸。
夜冥?拿过来一看:上联为:笔墨两三下白纸是文。下联: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
上联:龙不吟,虎不啸,鱼不跃,蟾不跳,笑煞落头刘海。
下联:鸡不啼,狗不吠,鸟不叫,蛙不闹,哭死和尚光头。
看到当下,夜冥?轻笑出声,上一联还马虎,下面一对子虽然不工整倒也有趣。夜冥?接着往下看:"上联:小皇子,穿锦装,爱闹腾,一身锦缎可穿否?下联:老总管,生南方,来北地,那个东西还在吗?"
夜冥?当下脸色一青,小小年纪怎写出这样子的东西来?联系到夜于潭身上,但下寒了脸。
赵子誉本来看皇上笑呵呵却突然变了脸色,一惊,忽然想起那日曹总管与小皇子对的对联实在不雅至极,皇上向来重礼自然不悦,赵太傅当下也白了脸。
"皇上,微臣教导无方......"
夜冥?冷笑:"赵爱卿这便是你说的进步?你教得倒好啊?"
夜于祈本来还扬扬得意,见父亲脸色不善,一张脸垮了下来:"父王......"
"谁教你的!"夜冥?寒着脸把本子丢去给小皇子。祈儿和漪儿哪时见过父王和他们生气?当下也吓白了脸。
"我......"夜于祈咬着嘴,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对错了,父王会这样生气。
漪儿见了忙道:"父王,小祈学业不精,父王说了来,叫小祈重对!"
夜冥?也理她,提高了音指着末下一联道:"这个对子是谁教你对的?"
赵子誉自觉是自己不当心,才叫小皇子受罪,当下心急地想解释,还没开口却被知道他心意的皇上给瞪了回去。
"说!"夜冥?冷声道,小小年纪思想如此,长大了还了得!
"这个......二哥前日里教的。"小皇子被父王的一下,当即出卖了自己二哥。赵子誉见又扯出了二皇子,当下叫苦,都愿自己不当心,当日只觉得这联好玩的紧就记了下来,没想到惹了祸。
"是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夜冥?大怒。
在赵子誉以为皇上定会责罚他的时候,救星稻草王总管进来禀报;"皇上,阑王爷差人来请皇上过府一聚。"
"说什么事了吗?"夜冥?问道,脸色稍稍有所缓解。
王总管道:"来人说王爷封地的村猎子得了只野山麋送来给王爷,王爷听说这东西补元气,对皇上的伤好,所以请皇上去聚聚。"
夜冥?皱了皱眉头,皇宫里什么好东西好糖材没有,恐怕皇兄另有事儿吧。
"回了去,朕这便出宫。"夜冥?说道,瞥了眼惶恐无比的赵子誉和两个受了委屈的小家伙,心里不忍,又道:"赵太傅,皇子公主的品性要有皇家的典范,这回,朕先不罚你,你好生想想自己得俸禄都教了皇子公主些什么东西!"
转而向想个受了惊的小家伙,夜冥?的神色一改,微笑着招他们入怀:"你们两个小捣蛋,好好跟赵太傅学,不许皮知道吗?过些日子,父王在来查你们的功课,可不好偷懒哦。"
两个小家伙见父王又笑了,都跟着撒了好会儿娇,迟迟拖着父亲不让走。
******
天虞朝是个富硕的国家的国家,虽然重农却不抑商,民间的夜市之类的倒也热闹。尤其是在天虞朝的国都夜临城,更是灯火通明。
天虞帝夜冥?受阑王之邀,便衣只带着贴身侍卫彦旌和太监总管王六出了宫。
刚到了王爷府邸,就见着有下人打扮的人在小侧门外张望着,远远看了夜冥?来,赶紧唤了人开了正门迎接,又急唤下人去禀告王爷。
阑王腿脚不方便不适宜走动,夜冥?来王府的次数不算少,底下头的人大都认得夜冥?。方在门口怕人听见不敢声张,如今进了府前头带路的总管才挟底下人跪拜皇上。
"起了吧,前头带路。"
穆管家招了个伶俐着点的使丫鬟给皇上在前头掌灯,其余的人也都手持灯笼在一旁伺候着。
"皇上您小心脚下路,刚翻了新泥有些滑。"侍女小心地招呼着。
夜冥?点了点头,与管家说:"王爷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什么糖材尽管用了就是,不用给朕说了。"
"谢万岁,回万岁爷,尤太医的新糖很有效,王爷近来身子骨好些了,现在不用人搀扶着也可以走动了。只是走多了容易劳累,尤太医说王爷稍走动对身体有好处,可每天不能超过两个时辰。"穆管家满是幸喜地说道,他跟了王爷十多年了,只盼着王爷身子能好。
"这就好,今儿听说王爷得了什么好东西,是么?"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怕是近来皇上忙祭祀的事,又逢遭刺客王爷有些担心,这才请皇上来。老奴见皇上没什么大碍王爷一定也可以放心了,刚听说皇上受伤的事儿,王爷着急上火,尤太医可急坏了。"
"叫皇兄担忧了。尤姬对王爷倒是尽心。"夜冥?淡淡一笑,他这个哥哥自从王妃没过门就过去了,便一直没寻思着再娶,说什么自己一个废人怕耽误了人家姑娘,笑话,他一个王爷,人家小姐巴结也不急呢。不过到底是皇兄人好,如今......虽然尤姬......两情相悦倒也值得恭喜。
夜冥?如此想着,前头便到了花厅,隐约地看皇兄已经等在那里呢,尤姬绾着灵蛇髻一身红衣露着香肩正小心伺候着,旁下除了侍者似乎还有个什么人,太远了那人又是背对着的,看不真切。
"皇上驾到!"穆管家唱了一声。众人除了行动不方便的王爷和不拒节的大胆女子尤姬通通跪迎。
夜冥?淡笑着走进花厅抬手示意下人起来,一双眼睛只温和地看着他的兄长:"皇兄进来安好,朕有些天没来瞧你了,皇兄莫怪。"
"?儿,你们兄弟还客气什么。"阑王爷比皇帝大四岁,相貌与之相象,却比夜冥?要添着些刚毅的男子气概,身上有病也不曾掩盖了他的一身的英气。其实在阑王爷身子还方便的时候十年征战沙场,战功卓越。那时一面带着"阑"的旌旗一出,敌国哪有不闻风丧胆的?
可惜天妒英才,正值人生最全盛时期的阑王夜君佑却中了一种剧毒,本来是要丧命的,亏的尤姬和千草的师父皇家太医院的神医祭明妙手回春救了阑王的性命,却是毒已攻心废了一双腿。
"听穆管家说皇兄的身子好多了呢,尤姬这可多亏了你。"夜冥?淡淡地笑着,真诚地感谢他。
尤姬娇媚一笑,身子几乎全倚靠在阑王身上,看来暧昧非常。
"我救自己夫君是当然的事儿,你谢个什么劲儿?"尤姬很是大胆地说道。夜冥?没恼,反笑道:"那朕改日给你赐婚可好?"
尤姬白了他一眼:"不要!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挺好有情调的,干什么非要成亲啊?我要叫看上王爷的女子都巴巴地羡慕我,而不是明里去的成了想当王妃的妖精们的重头矢!"
尤姬的话颇为惊世骇俗,穆管家听了直摇头,夜冥?听惯了她和千草两师姐弟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在意,只能看着他的皇兄苦笑。
"罢罢,朕听不来你这些想法,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苦了皇兄。"
尤姬不高兴了:"他苦什么呀?我天天仔细伺候他,我才叫苦呢。"
夜冥?笑了笑,随意地入了座。席上的酒菜都很精细,而且都加了对治疗内伤有好处的料儿。
夜冥?往席下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席下还有一人从他进来就一直跪着。来人穿着一身青衣,丝绣的外袍,配着反花斜纹是玉簪,低着头看不到样貌,却叫夜冥?浑身一颤。
方才特意忽略了花厅里的另一个人,真的确实是他!
阑王瞧见夜冥?已经注意到跪着的人了,于是道:"不知道潭儿做错了什么,不过父子两的哪里有隔夜的仇,他是我叫了来的,你不要怪他。"
夜冥?面色不善,倒也不好怪皇兄,毕竟他根本没想到这畜生对自己做了什么。
"父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你要如何责罚,儿臣绝无怨言,只救父王不要不见儿臣!"夜于潭将头压得更低只抵到了地面。
"错?责罚?哼,朕如何罚得了你?潭儿的羽翼丰厚了,父王管不了你了,以后你爱做什么便是什么,朕只当要不起你这个儿子!"夜冥?冷笑着寒气逼人,直叫尤姬冷抖了一下,开始不纯地思索着夜于潭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潭听了天虞帝的话,只寒到了脚心,认错的话咽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阑王受侄儿所托劝解道:"?儿,这是何必呢。潭他年少气盛的难免做错事,你多教导教导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决绝?"
"皇兄,独此事我无法......您还是别管了,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夜冥?难以启口,怎不好说自己被儿子侵犯了?别说自己是天虞的国君,就是一个父亲的身份也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阑王对自己的弟弟很了解,见他如此决绝,也很无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自己不知,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关系到朝堂自己就不能不管了。
"潭儿究竟做了什么无可原谅的事?要废了他勤政殿持秉一职?前些天昊儿也同我说他实在做不来潭儿的职务,只向抱怨。"而且最近听说潭儿开始留恋青楼楚馆了也是为了这事?
"别给我提他,一个儿子不争气,两个也是如此!哼,莫非是老天要罚我?只不知道我夜冥?究竟做错了什么。"
潭一听惊道:"不!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你知道便好,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王!"
"?儿!"
"皇兄不必劝!"
"那你告诉我究竟潭儿做错了什么?好歹让我心里有个数,太子一事到底是国家大事,儿戏不得!"阑王的语气也开始强硬。他不了解事情,却也容不得大事被儿戏地处理,祖辈留下的基业毁不得。虽然昊儿并不差,只是儿戏的心思太重了!
"......"夜冥?知道他这个皇兄一认真起来,便难得说服,只是原因如何能告诉他?
夜冥?进退不得,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向谁出!潭觉察到了父亲的无奈,不忍地开口道:"是潭儿辜负了父王的期待,其实这怪不得父王,就来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神庙究竟出了什么事?"夜君佑问道,他身旁的尤姬眼睛一亮,开始用她惊世骇俗的大脑胡乱"猜测"起来。说真的皇帝真的是美得不像话呢!
夜冥?被触及那时候的记忆,身子一僵。
"还是说和刺客一事有关?"夜君佑问道,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这个侄子会对敬爱到不行的父亲做出勾结刺客这类的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刺客行刺一事有关联。
"皇伯不要再问了。"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父王不想见我也没错,我实在是昏头的厉害了!"
夜冥?寒这脸不多言,已不想接话。
"可是大皇子也不能日日不上朝啊?现在几国的形势微妙,别叫人家钻了空子!父子不和这可是历来帝王家的大忌啊!"夜君佑一切以国家为重,自然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堂堂一国皇子成天迷恋青楼这也太不象话了!
夜冥?脸色一沉,虽然不想再见到潭,可皇兄的话也是实在的,于是冷言道:"明天照常上朝吧,勤政殿做个副职,替朕看着昊!别叫他成天的胡闹。"
夜于潭大喜于心!当下要谢恩,却听父亲语风一转,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为一国皇子给朕收敛一点!污秽的地方少给朕去!别败坏了皇家的声誉!"
潭笑,父王真的为他去青楼的事生气了,他还在乎自己的吧,虽然面上......
"皇兄,我看这顿饭,朕是咽不下了,您也早些歇息,我这便回了。"一来是真吃不下了,二来是不想皇兄在提这个敏感的事。夜冥?起身要走。
潭起身欲送,又怕父亲不允,心下起伏不定。
夜君佑看出了潭的心思,道:"也好,?儿也不要太劳累了才是,本王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潭儿还不快送父王。"
夜冥?想拒绝,抬头看到夜君佑坚决的表情,不想在让他担忧,也就默许了。 灯火微明微暗,前方灯影里的父王一身丹青色幡凤衣衫穿着更显清瘦了。父王下令禁足三个月,如今只过了一月余,再见他竟然清瘦了如此之多。难道......是我害得父王如此吗?
曹公公是当年伺候母后的,如今这一月余,与我告之一些父王的事儿,本以为父王不过为发发火,出了气也便罢了,难不成他气到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及了?天虞朝的天渐凉了,出门也不加件衣服,他这是想叫谁心疼?
夜于潭看着夜冥?单薄的身体忍不住脱了外袍给父王披上,刚触到父王的身体,只见他急急伸手一挥,整个人激动地退开老远,脸上显露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行为不仅夜于潭僵住,连夜冥?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吃惊,他一旁的从他是太子时就一直跟着的贴身侍卫彦旌也吃了一惊。处世向来波澜不惊的天虞帝竟会因为儿子为他披件衣服而如此惊惧,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揽了揽衣服,沉声道:"不用了,朕不冷。"过了一会儿,又冷声道:"走火入魔了还伤了风,你自己仔细着点身体。好好调理调理,别落下病根,悔的是你自己!"
完了,举步向外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更是气自己身体竟然如此敏感,什么时候胆小成这样?又听到身后传来夜于潭细微地轻笑声。
这日夜里,诺大的龙床上,时常传来天虞身子翻动的声音,呼吸急促,还伴着几声惊呼。似乎做了可怕的噩梦。
夜冥?不喜欢人留夜,便是在外间随时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所以空荡荡地寝宫里他的挣扎变得更加单薄可怜。
"不......不要......"
"放开朕!不......"
随着呼叫的还有细碎的哭泣声。
天虞帝过后醒来定会厌弃自己,又要大火一场,他竟然梦见自己被潭侵犯,而且睡梦中哭着求饶,那件事情竟然叫他如此恐惧,将他一惯的坚强全部打碎。
哭泣声渐渐的平息了。从祭祀回来每天晚上的噩梦就是夜冥?第二天火气大的原由。噩梦已经持续了多少个晚上不断了呢?而且今天晚上的哭叫声格外的大声,冒了全身的冷汗。
月上柳梢头,爬过了宫墙从夜冥?绝色倾城的脸上流泻而过。距离噩梦的时间已经远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应当是可以小小安睡一下了,可是夜冥?却又做起了另一个更是荒唐的梦。虽然没有哭叫了,但是绝对是比方才的还可怕的噩梦。
夜冥?竟然梦见自己勾着儿子的腰在他身下展转承欢,主动的攀附亲吻,摆动腰肢。细碎的呻吟听来连自己都脸红。
夜于潭轻揉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胸口、腰肢、大腿......还有连人亲密相连的地方,在已经紧密的地方又探进去一根手指,小心的翻搅捏按,动作温柔地叫人心口发软。那酥麻的感觉带着身体的颤抖像电激一样叫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梦中,自己似乎攀附在儿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白皙光泽的大腿抬高勾紧了儿子的腰,随着潭的一声轻笑,身子遭到"袭击",闷哼着弓起身子,紧接着一下一下激烈刺激的顶撞开始,细碎的声音变成大声的淫叫。
夜冥?的手勾着潭的脖子不松,眼神迷离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只单单随着感觉不安地晃动。
"不......停下......太......呜太快了......停下来......"
夜冥?嘴叫挂着银丝,神智不轻完全不知道再叫什么,嘴没有合上过。
梦里的那具身子淫荡细弱如柳,不管是叫声还是表情还是身体的动作,都叫人陌生无比。这样的影象竟然会出现,这个清冷高傲的天虞帝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如果是梦也罢了......可是记忆里......
梦境晃了一晃,那具淫荡神智不清的身体以跪俯的姿势就在这张龙床上,昂着头,青丝泻了一床,身子纤细地竟比女子还要柔软细弱。
画面往后,叫这具身体变得如此妖媚淫荡的元凶正激烈地在他的身体里抽动,看不清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满足无比,欢娱无比的。将自己的父亲掌控在手心,父亲的感受全部由他来掌控,可以叫他哭叫他笑,叫他求饶叫他求欢。所有的别人看不到表情,所有别人听不到呻吟全都在他的眼底,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彻底是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的!
"呜......嗯......"龙床上的人弓起背,额头流着细汗,双手渴求抓住什么东西,抓一把床单,身体还是很好受。
还处于迷糊睡梦中的人忍受不了梦中的刺激,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白皙的身体,身上竟然是裸的,他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了?
睡梦中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手指划过胸口,颤栗起来,再小心地碰到修长的大腿,往里探去......刺激的感觉带着似乎得到解放的快感在体内叫嚣。
不对,有个地方好痒,好难受,在哪里?该怎么办呢?好痒真的好痒好难受!
"呜......"身体难受地哭泣起来。
怎么办,真的好痒,怎么会这么难受!触摸身体的手颤抖不停,似乎挣扎了一下意识到底没有清醒,手指碰到了某个地方,全身一绷,随后像是找到了糖吃的小孩儿,手指高兴地往那个地方摸去。
轻按了一下,呜......再进去一点!再一点!不够,还痒!
"呜呜......啊......"舒服的感觉叫夜冥?惊叫了起来。
但很快乐极生悲,刺激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猛一惊,突然挣扎着醒了来。
当夜冥?发觉自己在做什么事时,双手颤抖个不停,简直无法相信。颤抖着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着半缕的身体,夜冥?惊叫一声"不"!丝被枕头通通被扔在了地上。颤抖的身体无法忍受地摊在床上,几乎要崩溃。
不要!不要!这不是事实!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夜冥?激动不平的情绪叫他差点动手拆了整个宫殿的时候,拍向床柱的手被一声叫唤止住了。
门外王总管恭敬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起了吗?"
小六子是大着胆子叫的,皇上今天怎么这迟了还没起?大皇子都在门口等好些时间了。
夜冥?冷着声吼道:"不要进来!在外头候着!"
小六子搭着门上的手赶紧收了回来。
夜冥?怎么可能现在让人进来呢?床单还都是那东西,屋子里的气味也让人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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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寝宫里羞人的东西处理掉,又熏了香。夜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恼火过,那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每晚的噩梦就算了,这次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梦。
"进来。"夜冥?冷声道。
王总管进去后就发现皇上陛下的脸色很难看,心情比以往还差。立即倍加小心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们伺候您更衣吧?"
夜冥?点了点头。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弥漫着恶心气味的地方。
"回皇上大皇子在殿外候着。"
夜冥?瞪了过去,厉声道:"他来做什么?"
王总管吓了一跳,恭身道:"回皇上,您昨天晚上允许了大皇子上朝,以往不都是朝见前大皇子向皇上禀告前一日的大小事务以及今日的一些具体安排的吗?"
夜冥?这才想了起来,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噩梦,他那会想见他呢?于是冷声道:"告诉他,朕不想见到他,以后也不用来了,直接上朝就好,后宫......他最好也不要来了,朕懒得见到他!"
王总管赶紧应着,出门边招人进来伺候边回了夜于潭话。
夜于潭还以为他和父亲的关系有改善的机会了,听了王总管的话愣在当下。
这一天下来,夜于潭直觉得气氛古怪得紧。父王有意的避讳开始时确实让潭很难受。置于诺大的宫殿之上,两排的文武,自己虽然站在离父亲最近的地方,但到底理得好远,他高高在上,他是一国的之主,他掌握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他高傲强大,自己的所有一切包括身体武功全都是他给予的。
这样的人如何掌握得了?
这样的想法在御书房议政的时候稍微有些改变了。一同在御书房的除了自己还有四个顾命大臣。
再谈到军政大事的时候,他们一起围在地图边上看形式,夜于潭为了忽略父亲对自己的冷漠带来的刺痛而努力置身与军事的时候,无意间抬手幅度过大碰到了父亲的身体。突然间桌子上的砚台和奏折哗得一声滑落在地。
抬头不解地看"肇事者",却见夜冥?的眼里闪过一时惊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夜冥?的身体敏感到他稍稍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这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失落被惊觉所代替,父王是不是只要他碰一下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时时都会想起来?
早上王总管的话萦绕在耳,他说父王每日清晨都会大发一通脾气叫自己不要太在意。父王为什么会在清晨发火?难道......
"皇上夜里定然做了什么噩梦。"王总管依稀是这么说的。父王做了噩梦?和那天的事情有关?而且他昨天晚上叫自己注意身体,也就是说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自己,这是不是表明自己还有机会?
夜冥?脸上的惊慌不过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平服下心情,在大臣们疑惑地表情中,开始了军事上的讨论,类似于四将军即将凯旋而归,云老元帅边际大军日扩粮饷已可自我充足......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抬上台面,四个顾命大臣的疑惑很快就被正事所取代。
只有潭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以前总是若有若无地注意着父王的举动,他对父王的举动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父王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平静吧?
"白昭,最近平静地异常。"
"陛下的分析大有道理,如今的局势表面平静,实则内藏杀机。四将军即将还朝,木连山是与青嘉的一道天然凭栏,而如今据报青嘉国境不太安宁,怕......不平静。"
"确实,明的来,四将军的大军诚然必定无恙,但倘若暗里有什么阴谋......"
"朕听说过几天是青嘉王的诞辰,东离王下了不少本钱呢。"夜冥?冷冷一笑。
几个顾命大臣恍然大悟:"时间上十分吻合,皇上是担心他国居心叵测,企图劫持寿礼意欲嫁祸?"
夜冥?沉着脸不答,青嘉王和东离王会是笨蛋吗?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天虞与两国都交好,会在这个时候劫持寿礼?受人以柄,同时与两国断交?
可是如果青嘉王和东离王都不是笨蛋,三分天下的几国又都虎视眈眈地巴望着其中一国出点热闹的事情好来引起事端发动战争呢?
天虞也是这三国之中呢,如果让这两个国家的王都猜测天虞故意劫寿礼将矛头直向意欲嫁祸的其他国家,从而让同盟国出现裂缝呢?
"于此事,潭作何想?"夜冥?顾做平常地问大儿子对此事的看法。
夜于潭过分在意夜冥?的举动,一时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愣在当下。夜冥?皱起眉头心下一寒,不安爬上心头,却又故作平静地又问了一声。
夜于潭思索了一下,才道:"四将军虽然是武将却向来有智者之名,其中的匿头定然也猜出了几分。之于地势军中士气肃清军纪四将军自然心中有数,他们想要算计恐怕不容易。不过也不得不防,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四将军命其多加防范,而朝中及军中必然要派出人手一路监视并保护东离的礼物安全送到,如果实在无法安全送到,能嫁祸于人也未尝不可。
潭的心思果然与夜冥?的不谋而合,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先发制人"。不过此事办起来不简单,别的不怕,只怕朝廷混进了奸细,这点从狩场遭刺不难看出。问题是奸细的官职定然不小,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幕后定然隐藏极好。
"此事容朕在想想,四位爱卿明日将可行之人的报于朕。你们退下吧。"夜冥?道,精神不济地闭上眼休息,几日来都没有睡好,事情又多得出奇,麻烦地出奇,叫他透不过气来。
如此的疲惫感是夜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也许是近来内伤为愈,真气不济自己才会如此之累吧。
夜冥?如此想着,再睁开眼时,兀得发现潭并没有走,在他身侧以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夜冥?不安地颤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噩梦向他袭来,懊恼之情抑于言表。冷冷地开口问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潭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沉闷之叫夜冥?急噪不安。从祭坛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潭单独相处。那日被进入的疼痛和恐惧顿时鲜明起来。夜冥?只想咆哮道:"不许看着朕!"
可是似乎不能呢,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想被看弱了!他一直习惯地站在强者的位置上,如何叫他在儿子面前示弱?这他做不来,尊严也容不得他如此做!
潭张口欲言,却被夜冥?生生打断:"既然如此与我一同去勤政殿一趟,看看昊儿又给朕惹出了什么麻烦!"
夜冥?说着站起来,不容抗拒地盯着夜于潭。在他以为转身向门外的时候,将背后留给潭的结果却是被他一把抱住。
夜冥?的身子纤细到叫潭轻易地就可以将它全部环在怀里。
"放开我,不要碰我!"夜冥?大声惊叫出来,完全忘记了外面还留着侍卫,很可能听他的叫声。
可是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的恐怖不断地扩大,那日的情景更加鲜明,还有昨天晚上那个荒唐的梦,他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全身,使之僵硬无比。
"放开我!不要碰我!"他一连喊了几声,却无法使出力气反抗,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别怕,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这些天......好想你!"潭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温柔地让人心口发软。可是夜冥?却只有恐惧地不住颤抖,直到他兀得质问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凌的女人?"
"你是我的父王!一直是一直是!我没有把你当过别的,也不会当你是女人,你是我的父亲!从我懂事起就像神祉一样在我心中重之又重的父亲!"潭将夜冥?的身体转了过来,深情地看着他,任由他以探询地目光看个究竟。
夜冥?的脑子混沌的厉害,方才还可以清晰地理清复杂的局势,如今在自己儿子面前却混沌不堪,这让他觉得很恼火,甚至觉得耻辱,但是身体却做不出应有的反应,只能僵持。
"我可以吻你吗?"潭的眼睛中闪着光亮,是一种很柔和很舒服的光亮,叫夜冥?愣了一愣,愣神的后果是潭的唇已经俯了上来。
开始是慢慢地小啄,然后舌头试探性地碰了碰夜冥?的舌头,接着大胆地纠缠在一起,吸吮起他渴望已久的蜜液。
夜冥?只觉得全身一酥,混沌的脑袋更加无法思考,双手停在空中不只是以要推未推的姿势僵持着。
潭的进一步得逞叫他狂喜万分,父王的举动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鼓励。本来只想小小地尝点甜头,却在父王迷离的眼神和不抵抗的举动中渐渐变成激烈吻,再演变成浓浓地欲望。
呼吸渐次浓重起来,那日进入父王身体时的那种奇妙感觉浮现在脑海里,细滑地触感、温热惹火的体温、敏感的呻吟......还有进入时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潭只觉得身体一热,惊讶地发现一个吻竟然让自己有了感觉。他稍一停顿让夜冥?有了缓和的机会,意识回到脑子里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立即推开潭。
夜冥?喘着粗气,懊恼地想杀人!可是刚才......而且还不是梦......他竟然也有感觉......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被进过一次就变得像女人一样渴求起这样的事情?不!他绝不承认,可是是事实......
潭看父王惨白的脸色一阵心疼,只觉得现在还是让父亲冷静下自己想一想才好,思及此便告退,出了御书房。
他与父王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变化了,夜于潭只觉得心里一暖,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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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色的寝宫内,浓郁地朝兰花的香味覆盖住了旖旎诡异的味道。细弱的呻吟带着极端痛苦隐忍着,几乎昏厥却又因为某种缘故不得解脱。
郦妃一向以香色大胆狐媚的形象居于后宫,她没有什么背景,不过是他国王送来的玩具!被封妃,也不过是天虞帝仁慈的恩赏,平日里根本没有一个妃子因有的待遇不说,还叫别的妃子欺负了去。
因此,郦妃只能靠着床上的狐媚表现来赢得夜冥?的喜爱。其实天虞帝之所以偶尔会临幸她,纯粹是因为她没有背景虽然看来妖媚的手段无数,其实不过是一个表面,她不管是对夜冥?还是天虞朝都是后宫最无害的人。
然而她在床上表现出来的大胆与隐忍却是今天晚上她在夜冥?身下承欢的原由。
夜冥?为那个突来的吻迷失了方向,气恼之中他必须找到发泄的渠道,而这个时候没有地位只能攀附帝王的宠爱,无论如何都要逆来顺受的郦妃就成了最佳人选。
夜冥?在妃子的体内粗暴地进攻着,最好让快感麻醉他的脑子,叫他什么也不要去想!现在就是在熟睡他的大脑都不能阻隔那些画面和信息。
夜冥?的疯狂行为叫郦妃大为不解,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淡淡的皇上,往常就连是做这种事情也只是淡然的仿佛在例行公事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百般挑逗似乎根本理谁都远远的皇上,今天为什么如此失态。
郦妃只觉得承受变得痛苦,痛到全身麻木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不能昏过去,在这个到处杀机的皇宫里她只能靠身体才能活下来,她必须忍耐!
可是......这种疼痛根本无法承受......郦妃有瞬间几乎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皇上......"细微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夜冥?的耳朵里,郦妃奄奄一息地承受着,依靠着意志得以稍做清醒。
等夜冥?注意到时,郦妃脸色惨白,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夜冥?为自己的失控而暗暗后悔,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猛得继续冲了几下,夜冥?退出了郦妃的身体,像进出一般的粗鲁,退出得也十分干脆。
夜冥?捡过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坐在床头皱眉。千草昨天给他把脉的时候说他的气血浮躁,经脉逆转气息混乱,根本就是极位死气的脉象,还说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恢复内力,他能活着就是奇迹了。
可是夜冥?除了浮躁之外身体上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说有也只能说是精神上的刺激。
夜冥?当然知道现在局势,以他现在身体状况以及内力恢复情况,别说他会不会病倒,单单如果叫刺客奸细知道了他的死期也到了。原本恢复了五六成的内力也皆因那一个意外的吻毁了两成。这样下去真的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了。
"皇上......"床上传来郦妃细不可闻的声音。夜冥?低声道:"朕是不是太不顾及你的身体了?"
郦妃干涩的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轻不可闻地摇了摇头道:"臣妾没事,臣妾不过是个贱奴死不足息,承蒙皇上错爱,留着一条命能为皇上做些事情因为是福气了。"
夜冥?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也不想细究,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过是他的玩物,区别只在于哪些有背景,背景有多硬,哪些没有背景即使死了也没有人会哼声。
"你歇着吧,朕回去了。"夜冥?说道,又像想起了什么道:"不舒服的话就请太医过来看看,就说是朕准了的。"
"皇上,"夜冥?想要离去的步子被一声细微的声音止了,"皇上不要怪臣妾多嘴,皇上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夜冥?怔了一怔,谁说蛮国的女子都只是狐媚,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看起来如何卤莽无谋又是弱势,却是后宫里真正聪明的人,她依靠着自己莽撞无知的假象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后宫里生存了下来。而且只是单纯的想活着,不去算计谁巴结谁,不过想活着,而且确实活着虽然辛苦了点,可到底活了下来。
"朕没事。"夜冥?淡淡地说道,因为这个妃子一句关心的话舒缓了几日来急噪的心情。想要踏出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夜冥?转而倒了杯水递到郦妃手里,想想又扶起郦妃亲自喂她水。
喉咙干疼的郦妃灌了几口水,等水下了肚子,想起是皇上亲自给她倒的,当下心下一暖眼眶也红了。
"好些了吗?"
郦妃点点头。
"芮儿(郦妃小名),你的家乡在哪里?想家吗?"夜冥?淡淡地问道,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家乡?"郦妃躺回到床上,"算不上想念,臣妾是燕南国的人,和天虞相比根本不足道。那年燕南国遭了灾,臣妾随着村里人去了西宛,父母兄弟也都在饿死在路上了。臣妾去了西宛不过做得苦力,然后被皇氏的人看上了送到了天虞来,对于臣妾来说在天虞的日子过得不家乡的好太多了。所有家乡都是有关疾病和灾荒的,所以也谈不上想念不想念。"
虽然郦妃说不想念,可是从她脸上温和地笑容可以看出她还是很想念儿时的生活的,虽然贫苦了些。
"芮儿,你的父母兄弟都待你如何?"
郦妃浅笑着:"很好,虽然日子过得苦了点,但是兄长待我很好,父亲和母亲也待我很好,因为我小的缘故家里留了什么好吃的全都给了我。"
"父母吗?"生在皇家,亲情本就是最淡薄的,母亲虽然被自己尊敬着,但是也只是景仰,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情。父亲就不用说了,做为皇帝他无可挑剔,可是作为丈夫他什么都不是,甚至是懦夫!自己的妻子被人害死了,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简直是笑话。
兄弟?哼,更不用说了,父亲多子嗣,自己有七、八个兄弟,可是到后来为了争位活下来的只剩下他和残废了的阑王。
是不是就因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亲情淡薄潭才会这样对自己吗?可是为了儿时没有得到过的亲情,自己明明把四个子女当成了宝。对去潭更是爱护有加,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孩子曲解了亲情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皇上......"郦妃看夜冥?突然发起了呆,"皇上在想什么?"
夜冥?苦笑了一下:"芮儿,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郦妃惊了一下,自己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这么问岂不是重重地打了她一个嘴巴?
"别急,朕没别的意思。芮儿你说,朕是皇帝,当别的人说喜欢你的时候,这话的真实度有多少?"夜冥?道。
郦妃看皇上只是单纯的询问,并不是要责怪或者是为难,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爱他,后宫的妃子也不是真心待他的,那么......皇上有了什么爱的人了吗?这就是他这几天失常的缘由?确实一个帝王很难相信别人没有目的地接近他。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么说的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但臣妾觉得皇上的感觉是最重要的,如果皇上觉得喜欢了,何必管如此之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不管如何,皇上面对了自己的爱情,至少最后不会为此留下遗憾。"郦妃说得很有技巧,她不枉自揣测什么,也逼开了帝王之爱与平民之爱的区别,只着重注意皇上自己的感受。
完全把问题推回给他了。夜冥?笑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震惊的,他说朕的感受?朕的?朕是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儿子的!
"不,朕不会喜欢上他,没有这个可能性!"
郦妃浅笑:"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儿,何况是爱情一说。皇上近来都是为此事烦恼吗?如果皇上真的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为她的事如此烦恼呢?"
夜冥?一愣,狡辩道:"不是这样,朕只是......只是恼他!"
郦妃又些想笑:"皇上,如果你不在意她,为何恼她呢?如果真的如此,皇上大可以杀了她,或者干脆不当她是一回事,且不理不管,任由之,何来的恼?"
夜冥?彻底懵了,想反驳却找不到话说,对啊,如果真的恼他,给他些封地,打发了也就是了。自己可是皇帝,而且还是他父亲,说什么不是算是的?根本不用烦躁吧?根本不会在他吻自己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为此认识,夜冥?冒了一身冷汗。
"不!朕不可能......"夜冥?只能死死咬着"不可能"这三个字。
郦妃皱了皱眉,想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什么说不可能,天下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他一句话事?
"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夜冥?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他惊骇地发现他可能真的喜欢......自己的儿子?
"皇上,"郦妃在后面叫道:"皇上如果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如试着接近她,看看平日里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在乎他。"郦妃如此建议道,不知道可行不,只希望皇上快些弄明白了,不然这样下去别说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就是底下伺候的下人过得都不安生。
夜冥?将话听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试着心平气和地接进潭看看。不是为了弄明白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单就是理清父子关系也该如此。
如此想着夜冥?回到寝宫里终于有了一个安然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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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做事向来果断,既然决定了面对,就不会拖泥带水。于是第二日,当夜冥?听太监来报大皇子在殿外求见之后,很安然地命他进来。
见面之后更是带上了一如往昔的温雅地浅笑。
如此自然地笑容让在见过因为一个吻而惊慌失措的夜冥?的夜于潭愣了好一会,直到夜冥?踏了御书房,他才兀自明白过来夜冥?方才与他说要一同去勤政殿。
夜于潭急忙转而跟上。眼前父亲的背影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熟悉。青丝纹里、盘旋螭龙云海的衣裳,发髻端插着赤金螭龙钗。到哪儿都感觉淡淡的,烈阳下的身影飘忽叫人怕一眨眼他便飞了去。
对于夜冥?突然的改变,夜于潭开始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便也缓过来了,他的父亲什么时候不都是一副冷情冷静更是冷血呢?
想明白了,不敢贸然采取行动的夜于潭只能安于现状,等待能彻底将父王感动的时机。
勤政殿是几名顾名大臣与丞相及位高权重深得夜冥?信任才容许进去的地方。而在里面人的工作简单地说就过滤奏折,并附处理意见,商讨分歧。
以前这些工作都是大皇子夜于潭在做。如今换了懒散成性的二皇子主事,夜冥?不知道接到多少大臣们的控诉。二皇子如此做来无非是故意气气夜冥?,想法儿推了差事好到处快活。
前几日夜冥?心烦得很没心思理会,今天得了空非来看昊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进殿去,远远的,夜冥?就听见里头吵吵嚷嚷恍如夜市,而且有烟从里面出来。陪侍在旁的王总管等人一惊,暗暗擦了一回汗只道是莫不会着了火?
王总管慌忙地四下寻找,却不见一个守卫,都做什么吃的,大殿着了火,却没有人在。王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偷偷瞄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脸色铁青,心下只叫:"大事不好!"
夜冥?沉着脸继续行进,身后的潭也皱紧了眉头,他当然不会以为是里面冒出的烟是着火的缘故,他心里却已经很明白:夜于昊这个浑小子要大难临头了!
夜冥?进门一看,诺大的勤政殿大厅围满了人,中间一堆更是龙蛇混杂叫嚷声不绝于耳,竟然在军政重地聚众赌博,简直是大胆!
夜冥?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瞄到人堆旁的还起着锅里面炖着狗肉。而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处理政事的众大臣竟然对这边不闻不问。最是气人的是二皇子夜于昊躺在不知何处弄来的软榻扑了雪裘毯子翘起腿来喝酒,一身的酒气满眼的醉意!
看着父王火到了极点,夜于潭抬高音咳嗽了几声。赌得正兴起一身侍卫服穿得乱七八糟的众人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有角落里的大臣有眼尖得看到皇上来,吓得摔在地上。
"啪--"夜冥?重重地拍响了旁下的桌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喝吓傻了正兴头上的众人。
酒过迷糊的夜于昊眯起眼睛瞄了瞄,没意识地喊道:"怎么安静了?继续......咯......继续啊。"打完酒咯重新被睡意取代闭上了星眼。
"来人!将二皇子丢到外面的荷花池!等酒醒了再提回来!"夜冥?大怒,跪在地上的侍卫醒悟过来赶紧站起两人来将引诱他们犯罪的祸首架了出去。
"回......回皇上......"服饰花样与其他人稍有不同,此小队卫长声音颤抖着回报道:"卑职等众人是受二皇子殿下威逼才会才会......"
夜于潭面色一凛,他最看不得在关键时刻出卖主子恶人先告状的人,不管他们是不是逼迫的,首先这种行为就轻饶不得。
显然这一点他们父子两个很有共识,夜冥?冷声道:"身为禁宫侍卫卫长擅离职守,聚众赌博,还要推卸责任不成?你当知禁宫之内有所为有所不为,像你这种不思自责,妄图推卸责任忤逆主子陷主子与不义的人留你何用?!"
夜冥?气恼挥起一掌拍碎了身侧的红木长桌。
剩下的禁卫人人自危,连着旁跪着朝中众臣也颤栗不可子止。
"将禁宫侍卫卫长拖出去斩首一警效尤!"夜冥?喝道,卫长脸色一白摊坐在地。随驾而来的侍卫二话不说将卫长拖了出去。
"余下一干人等廷棍一百,拖出去!"吓白了脸的侍卫立即磕头谢恩,虽然能禁得住一百廷棍的人并不多,很可能一样送命,不过皇上今次算是仁慈的了。
转而向跪地的众大臣,夜冥?寒着的脸没有丝毫懈怠。
盛怒之中的天虞帝任谁都不敢触弄天威,众人惶惶恐恐将头贴着地面。
"张丞相,李大人,叶大人,众位大人!你们好生有定力呵!如此吵闹如乡野街市的环境下竟然还能翻看奏折处理朝事,叫朕好生佩服也好生欣慰啊。如此一来我天虞朝岂不大兴?朕倒要好好赏赐诸位爱卿呢。"
"臣惶恐!"异口同声,吓煞了众人。
夜冥?似乎并不想就这样饶了他们,继续冷笑道:"惶恐?这是为何?朕不过要赏赐你们做事如此认真简直到了充耳不闻身外事境界。难怪这几日在朝上也不见有什么要事要起奏,原来是众爱卿劳心劳力如此鞠躬尽瘁,叫朕好不感动!"
高气压之下,这群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吓得各个像在筛糠。期间不少人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朕给你们俸禄就是叫你们在朝事重地任二皇子乱来的?!"夜冥?提高了音辱骂道,"你们把朕的话全当成耳旁风了不成?李大人前日朕与你说的事你的人选呢?叶大人你又有什么高见?朕叫你们尽快想折,并不是叫你们在这里看着二皇子胡来!"
"说话啊?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难不成真等着朕的赏赐才肯开口?"夜冥?扫了众人一眼,听得最角落里传出一个稳重不惊地声音来:"回皇上!微臣不求赏赐,只求还勤政殿一个清净!"
"很好,殿阁大学士敏大人。"夜冥?冷冷一笑:"总算有个会吭声的了,那么你们呢?"
"皇上!"丞相张大人郎声道,"臣请皇上招大皇子重回勤政殿主笔!"
先前,夜冥?在阑王府已经准了这事儿,只因正式的圣旨还没有下来,这几日潭才没有回职。
夜冥?道:"潭儿明天起承勤政殿副职辅助二皇子,监察二皇子行为,再出乱子,你和他一并受罚吧。"
"儿臣遵旨。"
夜冥?在这一事上很坚持,夜于潭再出色,他还是无法委以重任。
"禀告皇上,二皇子带到。"
"叫他滚进来!"夜冥?冷着脸说道。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只见侍卫再来报,额头渗了好些冷汗:"禀皇上......二......二皇子说他不会滚,要请人示范。"
夜于潭一听大惊,心里暗骂昊这浑小子真是活腻了。急忙在夜冥?发怒之前道:"父王,我看昊儿浇了一身水,冻糊涂了才会如此说。"都已经快九月份了,帝都的气候偏冷,掉进池子定是冻坏了。
"哼,朕看他不是冻糊涂了,是疯糊涂了!闹糊涂了!朕早几日就已经警告过他了!竟然如此不听管教!叫他进来!"
侍卫汗涔涔又跑了出去,天知道他们这对父子脾气都是这么的臭,夹在中间难做是一回事,弄个不好丢了脑袋就冤枉了。
夜于昊全身湿漉漉的,一脸得不甘不愿,进来胡乱地跪在地上,似乎受了大委屈一般。
夜冥?冷哼了一声:"还是朕委屈你了,打扰了你的兴致是不是?"
夜于昊大着胆子顶撞道:"父王!儿臣是有错,可是您不能怪我啊,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对朝廷的事情一点提不起兴趣,什么东西也搞不清楚的,你叫我成天和这堆老东西在一起......"
夜冥?狠狠一瞪叫他的指控遏止在喉咙里,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嘀咕一声:"大哥做的不是不错吗,偏要叫我来插一脚。"
"你!你好!"夜冥?气的不行,"来人拖出去仗责......"
"父王!"夜于潭惊呼,昊全身是水怕要着凉了,再仗责别落下病来才好。
"你不要给他求情!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反了天了!"
夜于昊面对盛怒之中的父王说不怕是假的,但是虽然怕可他的强脾气上来又不肯认错,只惨着一张脸。
后头的大臣对二皇子连日来的行为早就看不顺眼了,碍于他是皇子说他不得,说了也没用才任由了他去,如今别说求情了,巴不得给他些教训呢。
"你认错吗?"夜冥?终究还是不舍得,再问了一句。
"我......"昊刚一张口,潭就使劲给他使眼色,他只得低着头道:"我也没有说我不认错啊,刚不认了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真的对朝廷的事情不敢兴趣!"懒散惯了向来什么事不管,上头有他大哥顶着,也轮不到他插手,乐得自在。
"笑话!朝廷大事岂是你有兴趣就做没兴趣就算的?"夜冥?明显已经给他机会,可这个浑小子根本不识相。
"拖出去!"
"父王!"
"潭,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个劣子看是不打不行了!"
夜于潭也气得不轻,可是也见不得这个向来没吃过苦头的弟弟被打上一顿,只得硬着头皮求道:"父王且再给他一个机会戴罪立功,木连上一事不是还没定下来谁去吗,不如就让孩儿陪昊一起去一趟。"
夜冥?深思了一下,不错,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要是亲信不可。叫他们二人去也确实是个办法。不过,那边虽然有四将军的人接应着,到底是个凶险的任务,恐怕......
看出父王的担忧,夜于潭道:"请父王放心,儿臣定尽力而为一切以四将军的命令为主,绝不会贸然行动。"
"既然如此......"确实没有其他可行的人了,"让彦旌与你们同去吧。"
在场的都是位高权重,集要务与一身的朝臣,仔细一思量也觉得此事有两位皇子去较为合适,何况四将军有的是办法。
夜于潭却有些不认同了,彦旌是父王的贴身侍卫,父王的内功有没有恢复,且看他刚才拍碎桌子的一掌,力道是有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父王也是气糊涂了,才会使出那一掌,恐怕出手间就后悔了,好在朝臣中并没有武将却被父王表面的功夫给骗去了。
可是如果没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此事,再来刺客岂不是大危?所以彦旌绝不可离父王身。
"父王,彦旌......"
"不必说了!"潭了解夜冥?,夜冥?又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宫廷之内守卫重重,怎么比得上木连山危险?
"摆驾回御书房。"夜冥?命令道,然后转而对还跪着的众臣:"都知道自己的错了吗?罚俸一个月,好生想想。"
然后转而出了门去,待到太医院的大闲人千草知道他的新玩具彦旌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已经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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