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丶 发表于 2024-10-10 18:14:41

★已收录★ 《冷暖人间》 BY 冰痕 【完结】

书籍简介:萧晖抱着戴雪下了断魂崖,崖下空无一人,冉少阳已不知去向。转头见戴雪正望着天空,萧晖将他放下来,笑问:“你想好了吗?要上哪里去?”
  戴雪没有回答,只喃喃道:“今天是中秋节。”
  萧晖道:“既然是中秋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赏月可好?”也不等戴雪回答,拉着他的手就往断魂崖背后走去。
  两人走了约六七里,穿过一片密林,前面突然出现一波光粼粼的湖泊,一轮银色的满月温柔地在湖心荡漾,微风轻拂,湖边的青草地里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虫鸣。萧晖道:“这里叫翠月湖,我以前练功累了常溜到这里来玩。”拥着戴雪在湖边坐下来,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凝望着静谧的湖水,一切都象是……

wap._ 发表于 2024-10-10 18:18:28

  黑夜,山洞。地上燃烧的火把映出洞壁上几条晃动的人影。
  山洞深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一身江湖剑客的装束,手中的一柄长剑泛着寒光,正架在一位中年人的脖子上,青年俊眉修目,仪表堂堂,但此刻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杀气,眼神冷冽如冰。而那中年人则是士绅打扮,身材微胖,肤色白皙,一看便知平素保养得很好,但此刻他身处在死亡的阴影之下,脸上五官都已扭曲。青年轻轻地拉了拉剑柄,他的脖子登时出现一条血痕,一串血珠冒了出来。靠近洞口处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孩子,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象是受伤的小鹿般恐慌不安,幼小的身体瑟瑟地颤抖着,如秋风中的落叶,稚气的声音不断地恳求:“萧哥哥,你……你不要杀我爹爹,求求你了……”

  萧哥哥?那被唤做萧哥哥的青年名叫萧晖,闻声愣了愣,上一次听到这种称呼还是在五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不堪回首的记忆忽被唤醒。“闭嘴!”萧晖怒吼了一声。“你丧尽天良的父亲对我母亲和我犯下的滔天罪行我要全数讨还!”萧晖转向那中年人,“呵呵,戴世亨,你想不到吧?五年前你以为我死了,把我扔在雪地里,可惜萧某命不该绝,活到了今天。”

  “雪儿快走!记得给为父报仇!”戴世亨的话还未完,已被萧晖点了哑穴,他全身几处大穴受制,根本动弹不得。

  “戴公子,你要想你爹活命,最好不要跑,乖乖听话。”萧晖笑了笑,笑容却有让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把你的衣服脱了,快点,全部脱光!”萧晖下了第一条命令。

  戴雪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从面颊滚落,却没有出声。一双小手颤抖不停,好半天才解开衣带,一层层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孩子只剩下中衣了,他犹豫着,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我叫你脱光,听不懂吗?”萧晖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戴雪吸了吸气,慢慢地将手伸向腰间,最后一点衣物也剥去了,一丝不挂的瘦小身体战栗着。

  萧晖皱了皱眉头,这小家伙还没发育成熟,他对男人尤其是男孩的身体并没有特殊的兴趣,但今天他是要复仇,只有以同样的方式复仇才能洗刷掉自己最深的耻辱。“过来!”萧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爱情,他把戴世亨放到一边,戴世亨穴道被封,不用担心会逃跑反抗。

  戴雪鼓足勇气一点点地挪过来,但牙关还是直打颤。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赤裸身体,他不知道萧晖要做什么,会杀了自己吗?这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萧哥哥吗?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转过身去,趴在地上。”戴雪没有抗拒,听话地转过身,跪下去,然后用肘部支持住自己的上身,石洞的地面很冷,夜已深了,四野寂然,只听见山洞的顶上有水一滴滴滴落的声音。

  萧晖解开自己的衣带,拉出胯下硕大的凶器,把戴雪转了一个方位,让他正好对着戴世亨。戴世亨想把头转到一边,却动不了,只能用无限愤怒的目光瞪视着萧晖。“呵呵。”萧晖冷笑道:“戴世亨,你看好了!你没想到你对我母亲和我做的一切,会报应到你独生儿子的身上吧?”说完,萧晖分开戴雪的双腿,小小的穴口紧闭着,怎么这么小?萧晖塞了一根手指头进去,很紧,试着在里面动了几下。戴雪哭出声来,却不敢挣扎,一紧张,内壁收得更紧了。“好痛!萧哥哥,不要!”

  “你不要?那就是要我立即杀了你爹了?”萧晖恶狠狠地说,满意地听到戴雪止住了叫喊,然后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萧晖尽力把穴口撑大,但如果要进入还是太小了。萧晖用自己的**顶住戴雪的入口,慢慢地往里面挤,才挤了一寸进去,穴口就已撑到了极限。戴雪全身颤抖得不停,仍不敢发出声来。萧晖等不及了,抬起他上身,紧紧地抓住他的腰往自己面前一送,同时分身大力往前一插……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萧晖停住了动作,他十分清楚身下的人正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但……自己若是怜悯他,却又有谁来怜悯自己?萧晖一甩头,开始凶狠的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喊着:“痛吗?但这是你应得的报应!五年前,我和母亲逃难到你家,你父亲却是个衣冠禽兽,将我母亲凌辱至死,又强暴了我。这些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却永远都不会忘!”

  在萧晖大手钳制下,戴雪声嘶力竭地叫喊,却丝毫不能减轻身体撕裂的疼痛。随着萧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叫喊变成了无助的哭泣,渐渐地低了下去……戴雪的甬道很窄,萧晖每抽插一次都很费力,甚至夹得他有些生疼,但这种疼痛反而刺激了他,提醒他自己的目标。鲜血慢慢地沿着戴雪瘦小的双腿流下来,萧晖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他一手抬起戴雪的头,让他看着戴世亨,“呵呵,看着你儿子的样子,你很爽吧!戴世亨,你这个畜生!”戴世亨气得一口痰噎在喉咙里,昏了过去。

  由于鲜血的润滑,分身的进出略为容易了一些。萧晖越来越亢奋,十八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痛快淋漓的感觉。眼前出现母亲那凄美哀怨的脸庞,还有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娘!我终于为你报仇了!”萧晖叫着,眼前却又出现了一张脸,一张七八岁娃娃的脸,“萧哥哥,你帮我捏个泥人好不好?”,小男孩拉着自己的衣袖,央求着……萧晖摇摇头,幻象又变成了戴世亨狰狞的笑……

  “不!”萧晖大吼了一声,终于全数泄了出来,抽出自己的分身,一股浑浊的乳白色的液体夹杂着鲜血从那撑大的穴口流了出来,在戴雪的身下汇成一滩。萧晖把自己的分身在戴雪的身体上擦了擦,起身整理好衣服。趴在地上的戴雪已没有了声息。萧晖以为他昏过去了,蹲下去,却发现他的眼睛仍然圆睁着。“萧,萧……哥哥,饶了我的爹爹吧?”眼泪已经流尽了,但哀求声里还带着颤抖的哭音。

  一个“好”字差点就要冲口而出,却被萧晖生生地咽了下去。自己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帮他捏泥人带他打弹弓的萧哥哥了,决不能因他的哀求而心软,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除了仇恨,再也不可能有别的爱情。如果放弃复仇,自己该怎样去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难道要永远让她死不瞑目?

  “你还我的娘来,我就饶了你爹爹!”萧晖冷冷的声音冻结了戴雪最后一丝希望,拾起地上的长剑,他走到戴世亨面前,突然手起剑落,眨眼间一颗头颅已滚了下来,鲜血如泉水般从断了的颈中喷涌而出。戴雪又痛又惊,终于昏了过去。萧晖犹豫了一下,伸手按住戴雪的人中,从怀里摸出一颗糖丸来放入他嘴中,又在他穴道推拿了几下,过了片刻,戴雪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触目却是父亲的头颅,那双眼睛还大睁着,满是惊恐之色。

  戴雪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咬破的嘴唇一点点滴下血来。萧晖突然觉得心里象被什么扎了一下,酣畅淋漓的复仇快感象是阳光下的积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戴雪!”他低声唤道,把衣服放在戴雪身前。

  “你杀了我爹爹?”戴雪茫然地问。

  “是。”回答很干脆。

  “你说你会放过他,你骗了我?”戴雪又问。

  萧晖沉默。

  “那你也杀了我吧?”

  “不!你父亲欠我母亲的,由他自己还,欠我的,你已经还了,我不会杀你。”萧晖咬着牙说。

  “你会后悔的,我会杀了你报仇。”戴雪将目光从父亲的尸体上移开,直视着萧晖,眼睛里没有悲伤,没有泪水,只有……仇恨!

  孩子仇恨的目光让萧晖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旋即大笑:“哈哈!好!有志气。要报仇,就到断魂崖来找我,萧某随时恭候。”说罢还剑入鞘,拎起戴世亨的头颅,大步走出洞口,施展轻功,转眼已没了踪影。

  戴雪仍是赤身裸体,跌坐在血泊里,旁边是父亲残缺不全的躯体,下身撕裂的痛苦已麻木,鲜血从身下渐渐地漫出来,和父亲的血融成了一体,流了一地,慢慢凝成了暗红色。“雪儿快走!记得给为父报仇!”爹,这竟然是你对孩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你报仇!

  夕阳西下,萧晖跪在一座乱石垒成的没有墓碑的孤坟前。“娘,孩儿不孝,今天才来看望母亲,但孩儿终于为您报仇了,您看,这就是仇人戴世亨的头颅,孩儿将它烧成灰,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说完,萧晖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很快,坟前腾起一股火焰,冒着浓浓黑烟……

ggi 发表于 2024-10-10 18:23:31

  二年后的秋天,绝壁千尺的断魂崖直插蓝天,山风扑面,萧晖按剑而立,身旁一棵火红的枫树似与天边燃烧的朝霞融为了一色。远远地,一个小黑点正攀崖而上,近了,更近了,正是戴雪。两年过去了,他长高了一大截,轻功也长进了不少。
  看来,这两年他是刻苦习武以图报仇了,但要与自己较量还差得远了,就算不用无情剑法,自己的循天神功也练到第八层了,萧晖的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心头却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原以为报仇后就可以万事大吉,但不知为什么,这两年时不时会想起小时候和戴雪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短暂但甜蜜的时光。偶尔他会梦到戴雪无助的眼神和瘦小的身躯,在自己身下辗转挣扎,听他哀叫着“萧哥哥”,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又不敢放声哭泣,萧晖情不自禁地想为他拭去泪痕,再抱在怀中好好安慰。但每次他都会在此时醒来,空对着漆黑无边的长夜……哎,当时自己一走了之,不知有没有人去救他?十三岁的孩子失去了父亲,又该怎样活下去?萧晖有些懊悔自己心软,不但没斩草除根,还为他记挂担忧,但那些毕竟都不是他的错,又怎么能杀了他?

  转眼戴雪已攀上了崖顶。他还在服中,一身素白孝服更衬得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神情中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沉稳,但脸色仍是苍白。那晚,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原本幸福的生活在一瞬间彻底坍塌,他不得不踏上复仇之路。这两年他变卖了全部家产,四方延请名师刻苦习武。痛苦的回忆时刻折磨着他,父亲的灵位无声地提醒着他,他不再是父亲膝下无忧无虑的孩子,独自在仇恨中煎熬,让小小年纪的戴雪难以支撑……因此,仅仅过了两年,也知道未必能赢得了萧晖,他还是寻仇而来,如果不能成功,为报仇而死,也是一种解脱。

  四目相对,萧晖一震,昔日发育不足的瘦弱孩子已成了清秀绝美的少年,那个曾流着眼泪苦苦哀求自己的戴雪长大了。但这双眼睛还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仍充满了绝望仇恨的目光。

  “萧晖,拔剑吧!”戴雪话音未落,剑已出鞘。

  萧晖叹息道:“戴雪,你明明打不过我,又何必来送死?”

  戴雪咬了咬嘴唇,不再答话,长剑疾刺,已到萧晖面门!萧晖侧身腾挪,这才拔出剑来,两剑相交,当的一声迸出几星火花。两人缠斗一处,三十招后,萧晖的剑架在了戴雪的颈上。戴雪一言不发,闭上了眼睛,等待长剑斩下,等待头颅落地,如两年前……良久,戴雪颈上突然一松,萧晖已还剑入鞘。“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你再练二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戴雪依然沉默,突然一转身,纵身就要跳下悬崖!萧晖吓了一大跳,飞身扑上,死死地将他压住,落地处两人的上半身已悬在半空。萧晖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双脚牢牢地钉在崖上,卸去下落的冲力。身形稍稳,往上一拉将戴雪拉了起来,再把他往后推了几尺,自己则挡在他身前,防他再次跳崖。

  “你不杀我,也不许我自行了断?”戴雪毫不感激,冷冷诘问。

  “哼!”萧晖冷笑一声,“我当你是个有志气的男人,才答应与你决斗,结果你不但武功没长进,性情更没长进,遇到一点挫折还要寻死觅活,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提什么报仇?你那没人性的爹养了个没血性的儿子!”

  戴雪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抿着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萧晖,你说的话你记着,你会付出代价的!两年后,我再上断魂崖来找你!”

  “两年后?我为什么要等你?你要是再输了呢?”萧晖闻言邪邪一笑。

  “那你就杀了我吧!”戴雪咬牙道。

  “呵呵,我不杀你,我要你做我的奴隶,一切听我的处置,如何?”萧晖悠闲地看着戴雪,等他回答。

  奴隶?戴雪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晚的噩梦仍清晰如在昨天,这两年他一想到此事,就恨不能将眼前这人碎尸万段。难道自己还要受他的羞辱?“不!我宁可死!”

  “我输了,要杀要剐我都随你,你输了,你随我处置,这不是很公平吗?何况我刚才已放过你一次,没必要再接受你的挑战。你若不答应,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你是不是怕了,认为自己必输无疑,才不敢答应?那你也不用再提什么报仇雪恨,快找个地方远远地躲起来吧!”萧晖索性激将到底,若再被自己凌辱比杀了他更痛苦吧?那么他会不会知难而退?

  戴雪的脸上又没了血色,沉默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两年后我们再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身后风响,有东西破空飞来,戴雪反手一抄,却是自己刚才掉在地上的长剑。戴雪接过剑来,一言不发,随风却传来萧晖的声音:“戴雪,我劝你一句话,听不听随你。你的天资虽好,却不适合修习刚猛一路的武功,你学的又太杂乱,急于求成,反而欲速不达……”戴雪收好长剑,施展轻功顺绝壁滑落,越下越快,萧晖的话渐渐听不到了。

  萧晖如石雕一般,静静地站在崖上,看着戴雪的背影渐渐地消失。这仇恨,一生也解不开了吧?望向天边,漫天的朝霞已散尽,秋高气爽,碧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断魂崖上只听见西风凛冽,刚才的生死搏斗就象是从未发生过。

  良久,萧晖转过头来,山崖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须发斑白的瘦削老人。“师父!”此人正是萧晖的师父莫无伤,江湖上有传言称“无情剑出,无伤必亡”,莫无伤的剑下从不留活口,久而久之,便得了这样一个外号,他的真名反而不可考了。莫无伤脾气古怪,没有娶亲,以前收过一两个弟子都先后被他赶走了,但七年前因缘际会,救下了雪地里濒死的萧晖,发现他天赋甚高,想到自己的一身绝技也要传人,遂收下了年仅十三岁的萧晖,带他回到断魂崖,教他习武,抚育他成人。虽然师父不苟言笑,练功不合要求时,打骂也是常事,但萧晖知道师父待自己有如再造,恩重如山,对之敬爱,犹胜父母。

  “晖儿,刚才这人是谁?”莫无伤问。

  “是弟子的仇人戴世亨之子戴雪。”

艾付艾伦 发表于 2024-10-10 18:26:58

  “哦?那你为何不杀了他,斩草除根?无情剑的规矩你忘了吗?”莫无伤略有不快。
  “弟子已杀了他父亲报仇,他年纪尚幼,杀了他,弟子于心不忍,何况,他也成不了我的威胁。”萧晖隐瞒了他曾对戴雪做的事。

  “晖儿,你倒是恩怨分明,罢了,这事你自己斟酌处理吧,为师不多管了,不过,我看他倒也和当年的你有几分同病相怜。”

  萧晖听师父说到“同病相怜”这几个字,心头突然猛跳了几下。同病相怜?不是么?就连这倔强的脾气也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但他的“病”是因己而起,又如何相怜?

  “晖儿,你随我来。”回到屋内,莫无伤道:“为师要下山去一趟。”

  “师父下山有何要事?”萧晖问。

  莫无伤道:“晖儿,你有所不知。我们无情剑一派,素来以无情剑和无情剑法相传,无情剑是开山祖师采上古玄铁所铸,是为天下利器,也是本门的镇派之宝。但你现在虽然修习的是无情剑法,无情剑却已佚失多年。为师近日得到了一些线索,因此要下山去查访。”

  “既然如此,那徒儿陪师父下山吧?”萧晖忙道。

  莫无伤却道:“你急什么,练好了武功,以后自然有你用得着的时候。你的无情剑和循天功进境不错,但尚能更上层楼。我这一去可能短期内回不来,我不在的日子,你更要勤加修习,不可偷懒。”

  “是,徒儿谨遵师命。”萧晖躬身答道。

  莫无伤满意地笑了笑,萧晖聪明勤勉,又谦虚恭谨,日后前途未可限量。得此佳弟子,本门后继有人,作为掌门自是欣然。

  戴世亨的坟前,戴雪伏地不起。

  “雪儿,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何必太过自责?你年纪还小,报仇一事不可操之过急。”站在一边的冉少阳看不下去了,伸手扶起了戴雪。

  “师父,我该怎么办?”戴雪的双眸里只有茫然,毕竟他今年只有十五岁。“我约了他两年后再比武,如果又输了,我……”不!绝不能输!那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唉!”冉少阳长叹一声,道,“那萧晖说的也不错,雪儿,你的天资不适合练我所传的这些阳刚之功,若要强练,只能是事倍功半。而且我发现本门的内功心法有大缺陷,正要闭关几年思索解决之道。你这样刻苦,又身负血仇,为师也不能误了你啊!”

  “师父!你不要我了?”戴雪闻言大惊失色,忙跪下磕头。

  “雪儿,你我情同父子,师父怎会不要你?只是……”冉少阳顿了顿,拉起戴雪,“你恐怕得再拜名师了。”

  “不!我只要跟着师父。”戴雪死死地拽住冉少阳的手,象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雪儿,你听为师把话说完。”冉少阳怜惜地摸摸戴雪的头。“你不能学我这少阳功,我想了很久,适合你练且能臻化境的只有幽冥山庄的幽冥神功,幽冥神功自成一派,独步武林,你如能学成,何愁大仇不报?只是有一件为难之事,这幽冥山庄的庄主冷焰性格古怪,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为师当年倒曾和他有一点薄交,可带你去见他,但至于他肯不肯收你为徒,就得看你自己的缘分了。”

  戴雪的心本已凉了大半,忽听师父说有转机,又转忧为喜,点燃了希望,“多谢师父!徒儿日后若能学成报仇,不敢忘师父大恩。”他见师父盛赞这幽冥神功,已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拜在幽冥庄主门下,求他传授神功。

  冉少阳却摇了摇头:“幽冥山庄行事透着股子邪气,让你去那里,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你急于报仇,也只能勉强一试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吧!”

  冉少阳遂带着戴雪,骑马一直向西,走了十来日,人烟渐渐稀少,天气愈见寒冷。这日来到一座险峻的高山下,冉少阳道:“幽冥山庄就在这左近了,但其地处隐秘,又有许多机关暗道,外人不得擅入,我先发个信号通报。”说完拿出一个火炮来点燃,那火炮升到数十丈的空中,啪的一声散开成一朵红色的焰火,少倾,山谷中也升起一团白色的焰火,似是应答。

  过了一会,山谷中出来两名白衣少年,皆是十五六岁年纪,容貌十分俊美,见了二人,问道:“远客何人?来访何事?”

  冉少阳递上拜贴和书信,道:“在下冉少阳,有事要见庄主,烦请通报。”

  那两名少年接过拜贴书信,又进谷去了,等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其中一名施礼道:“冉大侠所托之事,庄主已经知道了,庄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外客,冉大侠请回。”

  冉少阳在江湖上也是素有名望的人物,等了半天,吃了个闭门羹,气得一言不发,拉上戴雪就走,那少年却道:“庄主吩咐,这位戴公子可随我们进去。”

  冉少阳不料庄主不肯见自己,却肯留下戴雪。忙唤过戴雪,道:“雪儿,那你随他们进去吧!日后凡事自己要多加小心。”虽然是自己带他来,但总觉得幽冥山庄甚是古怪,疑惑不定,又叮嘱道:“雪儿,若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或是在幽冥山庄待不下去的话,可以到龙蓥山上来找我。”

  戴雪磕头谢过师父,目送冉少阳纵马离开,便欲随白衣少年进去。白衣少年却拿出一条布带,道:“本庄规矩,外人进庄须蒙上双眼。”戴雪只好任他们将自己双眼蒙得严严实实,他孤身初入陌生之地,也不由心头乱跳,忐忑不安。两名白衣少年不和他多说,只管拉着他走,过了一阵,似乎进了一扇大门。戴雪内功不弱,初时尚能辨别方位,但觉白衣少年似乎是带着自己绕圈子,不知绕了多少个圈,戴雪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待到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揭去,戴雪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小岛上。

  这岛在一个小湖之中,离岸只有数丈,小岛花木掩映,一左一右有两座精致的小桥与湖岸相连,正中是几座房舍,但四周湖面上白烟缭绕,楼台亭榭在白烟中若隐若现,朦胧缥缈,如临仙境,却看不分明,一条青石小径通往房舍大门。带路的少年在门外施礼道:“庄主,人已带到了。”禀完躬身退下,对戴雪道:“庄主令你在此等候。”两人便离岛上岸,只留戴雪一人。

  戴雪跪下磕头,大声道:“弟子戴雪,拜见庄主,恳请庄主收留。”却无回音。

jsvbdj 发表于 2024-10-10 18:29:30

  戴雪挺身跪在坚硬的石板上,一动不动跪了约有一个时辰,膝盖如针扎般又痛又麻,仍不愿起来。暗想:庄主若不肯收我为徒,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精诚所至,他总会被我感动。又过了好一阵,戴雪突然听见有人说:“进来!”声音似近在耳边,如碎玉裂帛,极为动听,戴雪吓了一跳,抬头四处一看,又无人影,正惊异不定,那声音又道:“我叫你进来!” 戴雪才明白是庄主叫他,忙站起来,谁知跪得太久,一个趔趄,差点又栽倒在地。
  戴雪吃力地移动着麻木的双腿,一步步挪到门前,轻轻推开大门,虽是白天,但屋内门窗紧闭,又未点灯烛,几无光线,十分幽暗。远远地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人,戴雪心知这必是庄主冷焰,咬牙又跪了下去,磕头道:“戴雪拜见庄主。”

  “你叫戴雪?”那人冷冷地问道。

  “是。”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戴雪遵命抬起头,却看不清冷焰的面目表情,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冷香气。冷焰审视一阵,方道:“冉少阳的信中再三恳求我收你为徒,说你天资禀异,适合修炼幽冥神功。”一面说一面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戴雪,戴雪低下头不敢仰望。待走近了,冷焰伸出手来,抬起戴雪的下巴。对上冷焰的目光,戴雪一惊,他竟是个极美的中年男子,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但这犹如美女的脸上却有一种说不说的阴冷。冷焰的手缓缓滑过戴雪的脸庞、脖颈、沿着衣领滑了进去,那手指冰冷滑腻,象蛇一样四处游走。戴雪忽想起“幽冥”山庄的名字,心头发毛,往后一缩,冷焰却把手收回去了。“不错,的确是块习武的好苗子。”

  戴雪听他称赞,喜出望外:“恳请庄主收下弟子!”

  “呵呵,”冷焰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虽然你天资不错,但这幽冥神功是我派的至高绝技,就是我收的几个弟子,我也尚未传授,我又凭什么要教给你?你用什么来换?”

  他这一问,戴雪顿时哑口无言,自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学武又极是费财,为了报仇,家产已被他变卖殆尽,现在又拿什么去请动这位庄主?半晌,戴雪磕头道:“弟子现在除了此身之外别无长物,若庄主肯收留弟子,传授绝技,弟子绝不敢忘恩负义,待弟子报了大仇,必遍求天下珍宝以谢师父大恩。”

  “珍宝?”冷焰轻蔑一笑,“呵呵,我若要珍宝,什么得不到?还需你去?而且日后图报,说得好听,有朝一日待你成功,谁知会不会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你还是回去吧!”

  戴雪年纪尚幼,又讷于言辞,见冷焰言语凌厉,要赶自己走,喃喃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磕头哀求。冷焰却丝毫不为所动,戴雪一时甚是绝望,差点哭了起来。冷焰见他急切,觉得时机已到,又道:“你若真是诚心拜师,我也不要你日后如何,我要你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遵照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违抗,你能做到吗?”

  戴雪听他言下之意,竟是有了生机,忙道:“多谢师父,弟子必定谨遵师父教诲,决不敢违抗。”

  “是么?”冷焰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别急着喊师父,既然如此,那你先随我来。”

  戴雪跟着冷焰走到房间的一头,才发现墙上有扇小小的暗门,冷焰打开暗门,戴雪往前走了两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戴雪惊恐地往后一闪,却撞到了冷焰的身上。

  “哼,你怕了?”冷焰道。

  “不,弟子不怕。”戴雪鼓足勇气进去,冷焰在身后“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室内昏暗阴深,只有高高的屋顶上一个半尺见方的天窗,透下点光来,墙角点着一盏油灯。石屋的正中央是一张石床,床上空无一物,床的两头却分别立着四根铁柱子,铁柱子上缠着铁链,床边有几只大木箱,不知装的是什么。墙上挂着几条长短不一的鞭子,地上还有一团团暗红色的血迹,看来已经干了很久。这分明是一间囚室或刑室,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何用意?戴雪抬起头想问一句,却接触到两道阴狠的目光。“把衣服脱了,趴到床上去。”冷焰的口中吐出简短的命令。

  戴雪骤然一凛,类似的话曾多次在噩梦里重复,本能地往墙边一靠,抵到冰冷的石墙,墙角昏暗的烛光变成了摇曳不定的火把……“不!”戴雪抱着头,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

  “不?如果你要学幽冥神功,这就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果你做的好,在这个屋子里待上三个月,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不然,你现在就走吧!”冷焰的声音始终是冷冷的,听不出半点喜怒。

  戴雪才回过神来,到这里来是要拜师学艺,报仇雪恨的。“不,师父?”戴雪仰起头,眼睛里已充满了泪水。

  “你不用求我,我不会强迫你的,你如果要想拜师,就留下来,要不你马上就走,你自己选择吧!”冷焰不紧不慢地说。

  戴雪站在石屋当中,死死地咬着嘴唇,如果自己离开这里,还能上哪里去?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被萧晖杀了,世上没有亲人只有仇人,师父又不要自己了,就算自己要自杀,死了又怎样去面对父母,还会被萧晖耻笑……戴雪站得双脚都发麻了,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地转过身来,对冷焰说:“庄主,我愿意留下来。”咸咸地有血流进嘴里,是嘴唇被咬破了。

  “呵呵,你可要先想好,决定之后就不能反悔,生死都得随我意,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想明白,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冷焰又问。

  “我愿意。”戴雪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那好,你把衣服脱光,趴到床上去。以后我的命令,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戴雪一步一步捱到床前,一双脚似有千斤重,伸手去解衣带,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解不开,戴雪将心一横,用力往下一扯,扯断了带子……外衣滑落在地上,然后是裤子、内衣……一切一切都是两年前那场噩梦的重演。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摔在地上。不多时,戴雪已是一丝不挂,他依言上床,俯身趴着,石床很冷,刚一接触戴雪差点跳起来,寒冷透过赤裸的肌肤,一直贯穿到骨髓里……绝望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戴雪闭上了眼……

xiaoxin314 发表于 2024-10-10 18:31:55

 冷焰走过来,熟练地把戴雪的四肢分开,紧紧地用铁链绑缚在床头的铁柱上,戴雪的整个身体打开成大字,丝毫动弹不得。他仍闭着眼,等待即将降临的厄运。冷焰的手没有一点热度,触及之处让戴雪一阵阵颤栗,他几乎怀疑这不是一个活人的手。
  绑好后,冷焰“啪啪”在戴雪的臀部轻打了两下,雪白的肌肤现出数道红印,并不太疼痛,但戴雪却感到深深的羞辱。冷焰的手指在臀部之间的那条小沟划过,插进了戴雪紧闭的穴口,异物的突然侵入让戴雪本能地收缩了一下,轻哼出声。“怎么?你这就等不及了吗?”冷焰狞笑了一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你还挺紧的嘛,以前有没有人上过你?”

  戴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冷焰捏了捏他的翘臀,“不肯叫了?那好,我们玩玩别的。”冷焰打开床边的箱子,拿出一件黑黝黝的物事,前小后大,竟是墨玉所制的假阳 具。冷焰按住戴雪的臀部,先用手指分开他的后庭,再用力把这个黑色的假阳 具挤进去。

  突然袭来的撕裂般的痛苦,仿佛整个身体被活活地分成了两半,曾经熟悉的痛苦,全部重新再来……一点一点,戴雪觉得自己正在堕入深不见底的地狱……他头上渗出密密的冷汗,却仍坚持着不肯发出呻吟。冷焰见他不出声,突然使劲一推,把阳 具推进去了大半。“啊!!!”戴雪终于发出一声惨呼,两行屈辱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爽吗?还有更爽的呢!”冷焰笑了两声,抑制不住得意之情。原来,他武功虽高,却有断袖之癖,常采美少年藏于幽冥山庄的密室中供他享用。但他与少年交 欢时,必用尽各种法子羞辱折磨对方,让少年痛不欲生,以此得到激情和快感。少年中不堪折辱的往往含恨自尽,更多的则是被他凌辱玩弄至死。他今日见戴雪相貌十分俊美,本就起了霸占之心。而不谙世事的戴雪报仇心切,被他威逼胁迫,不过三言两语就自投罗网,却成了冷焰的俎上之肉。

  戴雪惨叫着,冷焰一次又一次地把阳 具捅进他身体深处。一缕鲜血沿着穴口流了出来,看到鲜血,冷焰突然兴奋起来,抽出假阳 具,解开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掏出自己的分 身来,那欲望已肿胀难耐。冷焰狠狠往戴雪的密 穴捅去……戴雪身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好痛!但最痛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人恶狠狠地连皮带肉地撕开,鲜血淋漓。曾为了受到这样的侮辱而立誓复仇,却不料得到的是更大的伤害。戴雪极力忍住呻吟,承受着身上之人的疯狂肆虐。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阳光……

  冷焰精力超人,抽 插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在戴雪身子里泄了一次。他起身松开铁链,把戴雪翻身仰卧,掀动墙上机关,两条又粗又长的铁链从屋顶垂了下来,冷焰将戴雪的两条腿分开,脚踝栓在这两条铁链上,再往上一拉,让他双腿叉开抬起,整个后 庭一览无遗,再绑好戴雪的双手。冷焰把自己沾满血迹精 液的分身送到戴雪眼前,命令道:“给我舔干净!”一股难闻的味道,戴雪一阵反胃,厌恶地转过头去,不肯张嘴。冷焰一只手勒住戴雪的脖子,“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张嘴我就勒死你!”

  “一……二……”冷焰收紧了手,戴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眼前一团团黑雾,喉咙象是要被捏断了。不!我不能就这样死了,忍受这些不都是为了报仇吗?如果死了,曾付出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戴雪闷哼了一声,冷焰松开了手,用分 身拍打着戴雪的脸,戴雪缓缓地张开嘴,含住了面前腥臭的分 身,眼泪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他想要拭去泪水,双手却被分在两边紧紧地缚着。

  戴雪含泪舔着冷焰的分 身,他从未为人口交过,一阵阵恶心想吐,但他青涩的动作反而激起了冷焰的欲望,不一会儿又在戴雪的口中勃起了。他干脆捧起戴雪的头,一下下地用力抽插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戴雪的喉咙最深处,插了一阵,冷焰突然大叫一声,喷 射出来。乳白色的精 液顺着戴雪的嘴角溢出,戴雪抬了下头,正想吐掉。冷焰却道:“给我喝下去,如果敢吐出来,我就杀了你!”戴雪闭上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终于一点点咽下了口中的精液。冷焰再一次将分身送入他嘴中……等到胀大了,却抽出来,插入了戴雪的下体……

  六次还是七次?戴雪到了后面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机械地张口,接受插入,默默希望着这非人的折磨能早一刻结束。他曾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却很快又被冷焰弄醒了。“还没爽够你就昏过去,太不中用了!忘了给你服一枚醒神丸。”冷焰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枚糖丸给戴雪服下,然后继续他的暴行。这下戴雪连昏迷也成了奢望,只能在剧痛中一次次承受冲击……

  石牢里不知时间,象是经过了一百年,或者是两百年,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冷焰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将戴雪的双腿解开,放平后重新锁在床上,道:“今天第一次,你表现得还可以,要是你侍候得好,三个月后我就正式传你神功。”说完哈哈大笑,走出门去。他以前掳来的少年大多不会武艺,很少有能活过三个月的,他故意这样说,以防戴雪自杀。

  墙角的油灯燃到了尽头,天也黑了下来,地牢里一片死寂,如同坟墓。戴雪独自躺在无边的黑暗里,四肢仍然被锁着,身上的疼痛似乎已渐渐麻木,但心头仍在不住地滴血……萧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找你报仇,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只要再等三个月,再等两年……爹!娘!你们再等我两年,孩儿报了仇,就来找你们……黑暗中,冰冷的眼泪反射着微光……戴雪又累又乏,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也流尽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进来两名白衣少年,为他清洗上糖,赤身裸体地展示在陌生人面前,戴雪涨红了脸,再一次被深深的屈辱感包围,却又无处可躲。

.364 发表于 2024-10-10 18:36:59

 那两个少年却是见惯不怪,先里里外外地将他洗干净,撕裂的伤处上了糖,又喂他喝了水,吃了些米粥。戴雪看到白糊糊的米粥又是一阵恶心,但不吃东西怎么熬得过?勉强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咽不下了。少年整理完毕离开,戴雪却仍然四肢分开被锁在床上。他慢慢运功,过了一两个时辰,渐觉神台清明,身上也好受了些。
  从此,戴雪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石牢里,冷焰差不多每天都要来蹂躏一番。他每次都把戴雪折腾得生不如死,还不断变换花样,鞭子、蜡烛、钢针等轮番上阵,或者用绳索将他绑成各种形状,或是将各种希奇古怪的物事插入戴雪的身体,甚至茎口……而交欢的时间也是极长,至少也得五六次以上才能满足。戴雪毕竟是习武之人,年纪又轻,虽然饱受摧残,却也恢复得快。每日里都有人按时来换糖送饭清洗,后来冷焰见戴雪没有反抗或求死之意,平时便不再把他锁在床上,只将他一只手锁在一根柱子上,戴雪可以坐下站起,甚至走上一两步。

  冷焰不久发现,戴雪正是他想要的人。以前的那些美少年过分柔弱,在床上经常哭哭啼啼,玩点稍微出格的花样就会死去活来,给他们服了醒神丸虽然不会昏厥,但对身体伤害更大,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掉,而且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他超长时间的蹂躏,冷焰疯狂的欲望难以得到满足。但戴雪却不同,除非实在忍受不了,他不会叫喊或哭泣,更不求饶,通常只是用冷漠的眼光面对这一切,他的冷漠反倒激发了冷焰征服的欲望。戴雪不但长得很美,体质也很好,八块肌均称富有弹性,比起柔若无骨的少年来更让他销魂。而且戴雪有内功底子,服下醒神丸能长时间保持清醒,可以让冷焰尽情肆虐发泄。

  日子一天天过去,冷焰本打算在三个月内将戴雪折磨致死,后来却有些舍不得了,如果他死了,要再找这样的尤物太不容易。而且戴雪确实有学武的天资,让他做自己的徒弟也不错,既可以留在身边日日淫乐,又找到了武功的传人。冷焰既有了把戴雪留下的心思,折磨时便不再下狠手,因他手下留情,戴雪终于熬过了三个月。

  这天,冷焰进来给他松开了铁链,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道:“乖徒儿,你进来已经三个月了,侍候得不错,为师也遵守诺言,正式收你为徒。”戴雪迷茫地听着,好半天才似明白过来,木然地点了点头,黯淡的眼眸里却没有一点神采。三个月,竟然有三个月了……这个恶魔终于要收自己为徒了?戴雪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怔怔地呆了一会,两行眼泪凉凉地滑落下来……

  冷焰叫了两个少年进来,让他们为戴雪穿上衣服,扶到外面去。戴雪这时对外人早已麻木,象木偶一样任凭摆布。三个月来他第一次穿上了衣服,走出了这间石屋的小门,一到室外,强烈的阳光刺得戴雪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离开那个地狱,重新回到阳光下呼吸,只是自己这具残躯还能再支持多久,前面又将是什么命运?

  少年带戴雪回到岸上,进了一座庭院,冷焰已为他准备了一间房子,下人们将戴雪扶到床上躺好,床很温暖,被子也很柔软,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戴雪很快沉入了梦乡……醒来时天色已黑,有人送来了晚饭,戴雪撑起身来,默默地喝了几口粥,便又躺下。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但噩梦一般的情景仍一幕幕在眼前重映,累累伤痕提醒着他这决不仅仅是一场噩梦……为什么?为什么??本已麻木的神经又渐渐恢复了知觉。都是因为他,仇人萧晖!戴雪心中的仇恨如火山喷发,再也遏止不住,他翻身坐起,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萧晖,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我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门外的下人听到戴雪大叫,连忙冲进屋来,戴雪正双手乱挥,状若疯癫,大叫大嚷,众人赶快把他按住。戴雪环扫了众人一眼,安静下来,不再说话。此后三天,戴雪都只是沉默,不说一个字。冷焰得知后,来看了他,开了安神镇定的糖方。戴雪服糖后,情绪渐渐恢复平稳。冷焰令人好茶好饭侍候,又用最好的伤糖为他治伤,自己却另找人寻欢作乐,但自有了戴雪,再试别人他就觉得索然无味,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激情。想到行收徒拜师之礼得斋戒,冷焰便暂停了房事。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冷焰没有再侵犯戴雪,这成了戴雪难得的清净之日,精心调养下,他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得七八成。冷焰便令他沐浴焚香,择日行拜师之礼。

  选定了吉日,冷焰将戴雪带入幽冥山庄的供堂,供堂正中供着历代祖师的牌位和画像,他令戴雪在神像前跪下,道:“此为幽冥山庄的禁地,除了历代掌门人,无人能踏入此地一步,违者格杀勿论。”戴雪听了,心中奇怪,自己又不是掌门,怎能进来?但他对冷焰厌恶至极,不想与之说话,也不开口询问。冷焰接着道:“为师是幽冥山庄的第四代掌门,幽冥神功在我手上已获大成,但至今未有传人,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中获传幽冥神功的第五代弟子,不出意外,日后掌门非你莫属。”冷焰这番话,本是想收买戴雪之心,让戴雪甘心继续受自己蹂躏而不生怨恨。但戴雪习武只是为了报仇,对掌门之事毫无兴趣,表情木讷,也不行礼道谢。冷焰见软的不行,便令戴雪先拜各位祖师,再给自己磕头,戴雪勉强对冷焰磕了四个头,叫了声“师父!”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敬爱或欢喜之情。

  冷焰恶狠狠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早就事先讲好,你当时说心甘情愿付出一切,我也遵守承诺收你为徒,你难道还想反悔?我不管你是不是口是心非,既然成了我的弟子,就得一切听我的!若有违抗……”冷焰立掌为刀,“啪”地一声削下香案的一角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戴雪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太清楚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了,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你起来,跟我回房间去。”冷焰过了大半个月清心寡欲的日子,早就忍耐不了,行完拜师之礼,恨不得当场就把戴雪扑倒。

拉卡拉不回家 发表于 2024-10-10 18:45:17

  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临近子夜,冷焰才放开筋疲力尽的戴雪,不过这次他考虑到戴雪要正式习武,没有使用工具,也没有将他用铁链铐住,只是一遍接一遍地交媾,戴雪闭着眼睛咬牙苦熬,但因身体虚弱,就这样也好几次差点昏厥。
  第二日冷焰单独将戴雪带到练功房,开始正式授艺。幽冥神功的原理是尽最大可能发挥自身的潜力,但虽是剑走偏锋,也要循序渐进。戴雪听冷焰说至少得苦练五年才能有小成,顿时大感失望,开口问道:“还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

  “怎么?乖徒儿,你想早点学成好离开我吗?呵呵。”冷焰冷笑了一声,却又道:“速成的法子也是有的,但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不能经常使用。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戴雪点点头,道:“我要学。”

  冷焰便传了他口诀和运用心法,传完又道:“这种办法虽然上手很快,比通常的幽冥神功威力更大,但太耗精力,只能到万不得已需要与对方拼命时方能为之,使用后轻者功力大损,重则武功全废,甚至会伤重而亡,就是为师也不能幸免。但为师出道以来还未有须用之时。”

  戴雪只求速成,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两年后的那一战,只要那一战成功,以后是死是活,都不在他考虑之中。能用身体交换到神功,所做的牺牲总算有了意义。

  从此戴雪白天习武,晚上还要为冷焰侍寝,不过,冷焰虽然几乎无一日放过他,比起石牢里的那三个月仍好得多了。虐待的花样仍然层出不穷,但很少再毒打他或弄到昏厥。戴雪内心对此厌恶至极,却无法摆脱,只当成一件酷刑来熬。一个个漫长的夜晚,他如一块木头般躺在床上毫无热情地听凭摆布,冷焰只有使用春糖,他才略有反应,但冷焰仍是乐此不疲。

  冷焰传授武功却是尽心尽力,把戴雪当成传人培养。戴雪极为用功,他甚是满意,但他却不知戴雪是一心想尽快复仇,真正感兴趣只是那些能速成的旁门左道。平日里冷焰严禁戴雪踏出幽冥山庄一步,其实就算他允许,戴雪也走不出去。幽冥山庄内的建筑道路均按奇门八卦布置,曲折往复,状若迷宫,其中又多机关暗器,如果没有人指点,绝难寻到出路。

  戴雪慢慢了解到,幽冥山庄实际上是一个杀手集团,冷焰的几个弟子都是江湖上的厉害杀手,奉庄主之命四处杀人,身负累累血案。就在戴雪进入山庄满一年的这天,冷焰把戴雪召入了密室。“乖徒儿,你正式拜师有九个月了,你很努力,进步很大,九个月当得了别人三、五年。为师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什么事?”这一年来,戴雪除非迫不得已,决不叫冷焰师父,也极少主动和他说话,但听他说要自己去办事,肯定能出庄了,哪怕只是暂时摆脱这个恶魔,也是求之不得,因此开口询问。

  “为师要你去完成一件任务,刺杀青红帮的帮主王大虎。”

  “是。”戴雪已料到会有这一天。

  冷焰本以为戴雪听到要让他去杀人会大吃一惊,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戴雪只淡淡应了声“是”,语气好象是让他去杀只鸡,而不是去杀个武林中人。冷焰微感诧异,却笑道:“答应得这么干脆,真是为师的乖徒儿。那好,限你五日内带王大虎的项上人头来见我,听到了吗?”

  “是。”戴雪仍只有这一个字。

  “好!”冷焰说着却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枚糖丸,递给戴雪,“凡我门下的弟子,拜师后首次出庄,都要服下这‘摄心’丸,以防生了二心,背叛师门。”戴雪不说话,接过来除去蜡封,一口吞下。他知冷焰善制各种糖物,这一年来,他服过冷焰的各种春糖解糖不计其数,早已麻木,并不觉奇怪。冷焰又道:“这种糖平时并不发作,只需每年按时服下解糖即可,行动武功一切如常。只要你顺利完成各项任务,平时里好好习武,好好侍候师父,这解糖自然不会少你的。不过,”冷焰脸色一沉,“你若违我令,天下再无别人解得这糖,发作起来,不但武功尽失,更如蚁附骨,生不如死,惨不堪言,你听清了吗?”

  “我早就是生不如死了,你何必再来威胁我?”戴雪冷然答道,嘴角浮起一丝不屑。

  “你!”冷焰气得正要发作,见戴雪一脸漠然,心道如果逼他太甚,他真的求死,自己却不划算了,何况他已服下摄心丸,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放缓脸色,拉过戴雪,将他抱在膝上,笑道:“你这脾气一点不改,还是这么倔,好在我喜欢。”说着便解开他衣服的扣子,伸手进去搓揉他胸前的那两粒红豆,戴雪知道挣不开,索性任他动作。冷焰又道:“虽说我利用了你,不过我的绝顶武功,也是对你倾囊相授,你总该记着我的这点好处吧?你若觉得委屈,以后我好好待你便是了。”一边将戴雪的衣服脱下,一边将嘴凑了过去……

  第二天戴雪出庄,赶往七百里外的青红帮,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在他挥刀的那一瞬间,他笑了,很久他都不曾笑过了。他的愤怒、他的压抑,只有在这一瞬间才得到了片刻的释放。看着素昧平生的王大虎头颅落地,戴雪竟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只可惜,这不是仇人萧晖的头颅!

  戴雪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幽冥神功,有若干疑问要解,虽对幽冥山庄既厌又怕,仍是星夜赶回复命,比预定提前了一日。首次任务是冷焰试探戴雪,见他只花了四天就顺利归来,冷焰的态度温柔了不少,详尽解答了他所提的问题,戴雪自去潜心修炼不提。

  之后一年间,冷焰又指示戴雪执行了好几次暗杀任务,戴雪都完成得干净利落,表现如同天生嗜血的杀手。冷焰惊奇地发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有种超乎寻常的冷血,自己虽然占有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却丝毫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的心更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由于戴雪需要经常出入山庄,冷焰教给了他山庄的地形和机关。就在戴雪和萧晖所约的比武之期到来前半个月,冷焰却出庄去了,这是戴雪第一次见冷焰离开幽冥山庄。戴雪暗中松了口气,平日没有任务时,他仍不得擅自出庄,这真是天赐良机!

wututu 发表于 2024-10-10 18:47:07

  冷焰临走时特意提醒戴雪:“你就在山庄里乖乖地呆着,等我回来给你摄心丸的解糖。”但他不知道,戴雪已不需要解糖……冷焰走后,戴雪反复温习了幽冥神功的速成心法,他怕损伤功力,一直未曾使用,但现在时机已到,为了报仇,必须得倾全力一击!两年过去了,他对萧晖的仇恨一天比一天更深……比武的前五天,月黑风高的夜里,戴雪偷偷地潜出幽冥山庄,直奔断魂崖……
  而萧晖也在等他。随着比武日子的临近,萧晖越来越心绪不宁。又过了两年,日复一日,他再也忘不了上次比武时戴雪那倔强的模样,不象当年那样柔弱无助,却更让他割舍不断。他还曾梦见戴雪那次跳崖自杀,而自己没能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堕入不见底的深渊……萧晖惊叫着醒来,虽明知是梦境,却觉得是已发生的事实,惊得他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拿不起放不下?虽然曾是儿时的玩伴,但他更是仇人之子,自己的报复理所当然。萧晖困惑不已,从不曾心慈手软,但为什么一想到他,心痛就无法遏制?难道是后悔了吗?不!不是的,萧晖摇头否认,只是,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也许真的是同病相怜?

  萧晖日夜练武,不是怕输给戴雪,只为了稍稍排解烦闷。这两年他一直很刻苦,又有明师指点,加之年前莫无伤下山偶然得到一根千年人参,让萧晖服用了,功力更是突飞猛进。但想到两年前的约定,萧晖忐忑不安,这么久没有他一点消息,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要是怕了,真的不来怎么办?那自己就再见不到他了……不!他那样倔强,不会失约的……

  莫无伤这两年多在外奔波,寻找无情剑的下落,但每每有了线索,等找去时却又断了。半个月前,师父又下山去了,据说这次是有了确切的消息,无情剑落入了天山派手中。莫无伤走得匆忙,萧晖只简单对师父提了一下戴雪要来比武寻仇之事,莫无伤虽料他胜券在握,为防万一,又留下了一件自己寻到的天蚕丝的护甲,让萧晖贴身穿着护体,叮嘱了几句让萧晖自己相机处理,便下山去了。

  约定的日子到了,天边曙光初露,萧晖就来到崖边守候。又是深秋时节,寒风瑟瑟,草木凋零,红叶纷飞,景物一如当年,但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天色一点点地暗了,萧晖站了足足一天,断魂崖上下仍是静悄悄地杳无人影……戴雪呢?难道他忘了?还是真的出事了?萧晖越想越怕,心乱如麻,握剑的手也满是汗。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天边,天黑透了,萧晖转身走回屋里,拿出纸笔来,正要给师父留言,打算明日下山去找戴雪。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大叫:“萧晖,你出来!”声音十分熟悉,正是戴雪。

  萧晖听见喊声,忙将笔一扔,冲出门去,叫道:“戴雪,你终于来了!!”

  恰好是月圆时分,纯净的深蓝色天幕上,一轮银白色的满月静静地挂在树梢,夜凉如水。月光下,白衣的戴雪犹如一尊玉雕,衣袂飘飘,风姿卓绝。他又长高了不少,神情略显疲惫,雪白的脸蛋上似蒙了一层灰,显然是长途跋涉赶来。萧晖一看到他的身影,烦躁的心忽然沉静下来,终于等到你了!萧晖猛地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烦恼只是因为“思念”……那么,这一次,我一定要留下你!但一接触到戴雪的眼睛,萧晖却不由打了个冷战,这双眼睛里除了刻骨的仇恨依旧,还多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萧晖吃了一惊,他变了!这两年,他遭遇了些什么?

  萧晖兴奋的语气,不象是见到了仇人,倒象是见到了久别的情人。戴雪有些惊讶,突想起上次的约定,自己输了,就要……这些年来无数的羞辱涌上心头,戴雪涨红了脸,怒火中烧,咬了咬牙,不再答话,拔出剑就要动手。萧晖跳到一旁,道:“你大老远来,累了就先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比武不迟。”

  戴雪怒道:“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晖尚未拔出剑来,赤手空拳,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见戴雪急迫,只好道:“这里地势狭窄,你若执意立即比武,我们还是去崖顶上交手吧!”

  戴雪收剑随萧晖来到绝壁之顶,月光皎皎,将四下的景物映得如同白昼。戴雪抬头望那明月,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月亮升起了。今夜要是赢了,大仇得报,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如果输了……如果输了,难道真的要去受那种侮辱,再继续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戴雪不敢多想,手腕一动,一声清啸,剑花闪动,直取萧晖咽喉!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拆了二三十招,剑光笼罩之处,飞沙掠石。萧晖暗暗惊异,这两年他果然进步神速,但这内力上却透着古怪,难道他是学了传说中的幽冥邪功?听师父提过,这幽冥功属于旁门左道,对身体危害甚大。想到这里,萧晖着急起来,只求尽快结束战斗,让戴雪弃剑认输,只见他剑招急转,越舞越快!

  戴雪渐渐感到吃力,剑气凝滞,被萧晖逼得步步后退。没想到自己两年的含羞忍辱竟然仍不是他的对手!罢了,反正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戴雪猛地一咬舌根,吐出一口血来!萧晖突见戴雪吐血,以为他已受伤,硬生生地将剑往后一撤,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迎面而来……萧晖还不及反应,已被震得凌空飞起,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立时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萧晖苏醒过来,只觉体内气血乱涌,“哇”地吐出好几大口血。举头看已是月上中天,想要站起来,浑身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丝毫力气,萧晖心知自己受了重伤,叹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输了!但戴雪为什么还没杀掉自己?

  萧晖挣扎着转过头去,却见戴雪正趴在数步之外,一动不动。萧晖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上突然生出一股气力,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伸手一探,戴雪仍有极为微弱的鼻息,萧晖略略放下心,摸出怀中的治伤丹糖,二枚用布包着的丹糖已被戴雪刚才那一击震成了粉末,萧晖一股脑儿地喂戴雪服下,却已没有内力再为他运功疗伤。萧晖动了这几下,胸中又是一阵烦腻,又吐了几口血。萧晖暗想:纵然自己受伤非轻,看戴雪的样子,受伤更比自己重得多,他为了报仇,竟然不惜动用同归于尽的幽冥邪功……

jiejiejieji 发表于 2024-10-10 18:55:37

  萧晖苦笑了下,爬到一边,找了块大石头靠着运功,一边默默祈祷戴雪能够平安醒来。三个时辰后,天色微明,萧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经过一夜调息运功,虽然功力尚未恢复,但已勉强可以站立行走了。幸好师父临走时留下了那件天蚕宝甲,否则自己肯定已一命呜呼……也不会有人来救雪儿,那就真的是同归于尽了……
  萧晖起身探了探戴雪,戴雪仍未醒来,但呼吸已比较平稳。萧晖双手环住他的腰,却抱不起他,只好半拖半拽地将他一点点往屋里挪去。萧晖的住处离崖顶虽然只有数十丈,却花了他足足一个时辰,其间萧晖停下来休息了好几次,出了一身大汗,累得几乎要虚脱,才将戴雪搬进屋里。萧晖好不容易将他扶到自己床上躺下,倒了点水喂他又服了一粒丸糖,自己也服了一粒,就再没有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萧晖第二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爬起来到厨房去生火做饭,这次行动方便了许多。他自己熬了点白米清粥吃,戴雪仍昏迷不醒,只喝了点水。这样过了三天,萧晖每日运功自行疗伤,行动渐渐无碍。

  第四天中午,戴雪终于醒了,这几天,他断断续续做了无数的噩梦,梦见在地狱中挣扎,到处是一片火海,自己被熊熊的烈焰吞没,痛得满地翻滚,拼命呼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梦见父亲的头颅,那不肯闭上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嘴唇还一张一合地说话,“雪儿,给我报仇!”,鲜血不断地从头颅下涌出……终于,噩梦渐渐远去,戴雪睁开眼睛,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戴雪怔怔地看着屋顶,一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吃点东西吧!”耳边有人在说话,戴雪转过头,萧晖坐在床边,端着一碗粥,正要喂他。

  戴雪猛然什么都想起来了,比武……同归于尽……自己没有死,他也没有死,显然是自己输了,这就意味着……“不!!!”戴雪突然惊叫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抬手,猛地碰翻了粥碗,“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摔成数块。戴雪又惊又气,再次昏了过去。萧晖叹了口气,苦笑着起身收拾了碎片,给戴雪盖好被子,默默走出门去。

  戴雪再度清醒已是晚上。虽然仍没有力气,但意识已很清楚,只闭着眼不想睁开,默默地运气,丹田内空空荡荡,凝聚不了一点内力。大惊之下,忽想起冷焰告诫过的话,难道自己的武功就这样没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竟然还是输了??戴雪咬着嘴唇,极力忍住眼泪,心头涌起无尽的绝望……忽又听到萧晖的声音:“醒了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戴雪只得睁眼,见萧晖盯着自己,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亮得灼人,象是已等了很久。是的,他是胜利者,他要来行使他的权力了,他说过,要自己做他的奴隶,而现在自己也毫无反抗之力……虽然这些年戴雪已受尽折磨,但一想到要再受仇人的侮辱,仍不禁微微颤抖,仿佛正看到,地狱最深一层的大门已为自己打开……

  萧晖冷笑了一下,道:“你现在不死不活的样子,我还提不起兴趣。但你若想少吃苦头,就得听我的吩咐,赶快养好身体。”说着扶他坐起来,端起一碗粥准备喂他。萧晖一触碰戴雪的身体,戴雪即象触电般往后一缩,满脸厌恶地转过头去。萧晖见他不肯吃饭,又道:“你若要自寻死路,饿死了病死了对我毫发无损,最多少了一点点乐趣。你就甘心报不了仇就去见阎王?你若活着待在我身边,要报仇可能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吃饭。”他知道戴雪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好言相劝,他一定不肯听,才想出了这激将的法子。

  萧晖的这几句话果然起了作用,戴雪想起自己的誓言,若未能报仇,绝不自杀。大仇人既然要把自己留在身边,更不能轻生,不然父亲的死、自己受的苦岂不都白费了?何况萧晖一定也被幽冥神功所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自己若能尽快恢复,要杀他还有机会。戴雪想到这里,不再抗拒,任萧晖一口口将一碗粥喂他喝了。

  “你怎么去练了幽冥邪功?”喂他吃完,萧晖问道,尽力保持语调平静,以掩盖自己的痛惜关切。

  “只要能杀你,我什么功都可以练。”戴雪咬牙恨恨地道,却不反驳幽冥邪功的说法。

  萧晖暗自叹息,也不好再问下去,心道:师父极厌恶幽冥山庄的人,要是知道我收留了戴雪,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

  断魂崖上有数处房屋,皆以大石砌成。萧晖师徒二人各居一处,此外还有厨房、练功室和堆放杂物等处。此后每日,萧晖照顾戴雪养伤,两人极少交谈,倒也相安无事。萧晖让戴雪睡在床上,自己却搭了个地铺暂时安歇。过了近十日,戴雪已能下床行走,但仍无一点内力,萧晖的功力却已慢慢恢复。他知道要想留下戴雪,首先得保证不被戴雪杀掉,因此每日练功疗伤运气,不敢间断。

  戴雪卧床那几日,趁他熟睡时,萧晖为他更衣,震惊地发现记忆中那原本白皙光洁的肌肤上竟密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伤痕,有几处新添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血迹斑斑,层层叠叠地覆盖在旧伤疤上,象是曾被毒打虐待,又象是房事后的痕迹。这些伤痕记载着多少不堪的经历?他这两年怎么拜在了幽冥山庄门下,又受了些什么残酷折磨,都是谁干的?萧晖满腹疑团,却知戴雪决不会告诉自己,但显然他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为了复仇。

  “这些帐都算在我头上了!”萧晖无奈苦笑,对戴雪的怜惜不由更深了几分,一遍遍轻轻地抚摸那些伤痕,耳边似听到了戴雪受虐时的凄厉惨叫,萧晖心头发紧,握紧了双拳,喃喃自语道:“雪儿,谁把你害成这样?我决不会放过他!”又想:“不管你如何恨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做过的事我绝不后悔,但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让你忘掉过去的噩梦。”

  戴雪与萧晖同居一屋,最初整夜整夜不敢合眼,但萧晖一直未有任何逾矩行为,对他照顾得却甚为周到,戴雪的恐惧之心略略消去。但他在幽冥山庄时,冷焰把他折磨得伤重昏迷后,也会对他好些,令人精心侍候,喂糖送水等,只是为了养好伤供他下一次淫乐。戴雪自然认为,萧晖此举也不过是为了能尽早享用自己的身体,故毫无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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