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暴君》BY 克御【完结】
是身边稀稀索索穿衣声让佐伯克哉从浅眠中醒来，微微睁开眼，御堂孝典已经穿上长裤、正靠著昏暗的床头灯摸索昨夜被自己亲手扯下的衬衫，看著御堂那一片光洁白皙的背脊毫无防备地摆在眼前、一片青红交错的精采吻痕让佐伯自动回想起昨夜的情事，想起那个正经八百的御堂孝典是怎麽在自己的占有下变得率直可爱，不自觉下半身又有些骚动。该立刻起来解决一下呢、还是继续欣赏？佐伯脑中正犹豫两种结局差不多的选项时，御堂终於找到自己的衬衫、开始一丝不苟地穿了起来，佐伯决定暂时欣赏这个风景，待会还可以重新享受剥下的乐趣，最重要的是该怎麽惩罚这个工作狂？难得周末来他家过夜，御堂竟然想大半夜就落跑？看来他得仔细地逼问一番才行。
正愉悦地在脑中预演等一下的事时，御堂突然转过身，佐伯有点心虚连忙把眼闭上，却感觉颊边御堂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和肌肤，修长手指和纤细指腹的触感舒服地让佐伯有点不想睁眼，明白他别扭的爱人绝对不可能在他清醒时如此温柔。
「晚安，大变态。」
御堂说得那麽轻声那麽低声，佐伯蓦地心头一震，彷佛是听见了我爱你。
下腹的燥热不可思议地被胸口的暖意硬是压下，佐伯直到听见御堂的脚步声走出了他的房外，才苦笑地张开眼对摇头叹息。
「这麽容易打发，佐伯克哉，真不像你自己。」
昨晚才被折磨了大半夜，立刻又拖著身子去公司工作直到快天亮，御堂孝典在电梯中揉著眉心叹气，怀疑自己的体力什麽时候才会耗尽？
新公司虽然营运顺利商誉不错、但只有他和佐伯来处理实在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佐伯从未向他示弱、御堂也硬逼自己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下，这是他和佐伯一起创造的公司，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到最好。
电梯到了顶楼，才踏出去便看见办公室的灯已经亮起，御堂不自觉得微微笑起，只要见到那个人的脸、身体就能充满力量及暖意。
才转开门把，佐伯克哉温柔异常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是的，多谢您关心…不，不需要麻烦您…是的，也请您的先生多多关照…那麽，祝夫人愉快的一天…是…」
佐伯一面拿著手机，用眼角馀光看见他走进，又彷佛没看见一样转开视线、继续挂著微笑继续讲电话，御堂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经过佐伯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又是在跟哪里的社长夫人应酬了，御堂甚至不用和佐伯确认，佐伯多会善用自己的容貌与手腕御堂自己比任何人清楚，这也是他们公司对外八面玲珑的主要原因；御堂虽然早就自动把这些交际工作交给佐伯、但每次听见佐伯对电话中的那些夫人或是女社长用著温柔迷人的嗓音对她们嘘寒问暖，心中总是有点痛。 他并不怀疑佐伯对自己的爱情，他们之间已经太多太多事情、太多摆不开的牵绊，佐伯当初为了创办这间属於他和御堂的公司时候、费了多大心血就可以证明；但偶尔总是会闷闷地开始想，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为什麽偏偏对自己不温柔？
＂你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一点也不温柔吧？〃
这是佐伯亲口对他说的（虽然地点是在床上），但佐伯却能对那些素昧平生的女性用著那麽轻柔的方式说话，这样矛盾又是怎麽一回事？
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佐伯克哉，却一天比一天更不知足，御堂叹了口气、对这样的自己有点厌恶。
才正烦恼，罪魁祸首却毫不客气地开门进来，冷冷的容貌连笑容都吝啬，再他桌上摆了一叠文件：「这是客户传真来关於他们南欧风樱桃饮品的资料，我刚刚传送了一份关於原料产地的介绍、以及市面上对於这一类制品的接受度的初次分析到你的信箱，看完了再告诉我。」
乾净俐落地说完、佐伯就要离开，御堂怔了一怔、叫住佐伯：「等一下。」
「什麽？」
佐伯回过头快得有点焦躁，镜片底下那双眼神没什麽温度，御堂顿了顿，终於还是放弃：「…什麽事也没有。」
直到佐伯关上他的房门，御堂才尽情倒在自己办公桌上叹气。
他并不介意佐伯这种公私分明的个性，但总觉得平常时候对他的方式简直像陌生人。
一点温柔、一点笑容也好的，自己只是要这麽多。
他汲汲营营佐伯的温柔，唯有在夜晚时候才会显现，都要在一番激情翻滚后、他紧抱著佐伯的肩膀喘气－－
唯有那时、耳边才会听见一声轻若叹息的－－
「我爱你。」
御堂为自己心中乍然涌现的幸福感到有点尴尬，靠著回忆就想发笑，这样的自己、或许活该被佐伯克哉玩弄在掌心之间。
忍住想要傻笑的冲动（真要如此自己也太可悲），御堂打开NB，下载佐伯寄给他的附件中对产品产地的介绍。
眼前一片宝蓝大海的景致突然展现时，御堂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
「希腊？」佐伯从文件上抬起眼，终於有点惊讶。
「我刚才接到客户的电话，他邀请我去他们在希腊的原厂参观、以及介绍一些当地的产品让我评估有没有市场能够引进日本。」御堂解释道：「我会在出发前就做好樱桃饮品的市调分析，也会赶在回程的飞机上对这次参观做出结论。」
佐伯沉吟一会、看不出什麽情绪，才说道：「你会去几天？」
「这个星期五一早的飞机，我预计在星期天搭机回来，所以星期一就可以恢复工作。」御堂算了一下，看看佐伯的表情、有点担心：「我会带著工作的资料一起去，不会让你自己处理太多事。」
「嗯，我明白了。」
直到此刻佐伯的表情才稍稍柔和一点，却默不作声地打量起他、让御堂有点不自在起来：「怎麽了？」
以他过去的经验、在不说点话就有人要扑上来了。
「不，没有事。」
佐伯尾音刚落手机就响起，御堂看他很快接起又换上了那副温柔的语气、没有打算和自己说说话，只好识趣自己默默走开。
「是…谢谢您的关心…。」
话筒另一端妇人无止尽的唠叨让佐伯再有耐性都烦燥了起来，要不是她是现在正在洽谈的大企业社长夫人，自己怎麽会浪费时间和他交际？只用了一半心神随口回应著，佐伯往桌边看，御堂不知何时早就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佐伯想起刚刚看见那张英挺白净脸上、眼窝边两抹泛黑的痕迹，胸口不知不觉闷了起来；今天一早看见摆在桌上的一叠行销方案来看，御堂昨天起码只睡了三个小时，该死、要是他知道御堂要加班，他昨天说什麽也不会那麽尽力疼爱御堂的身体的。
叹了口气，佐伯想，但每次一和御堂单独过夜、却总是忍不住自己几乎疯狂的冲动，只想用尽自己的力气在身体交缠里尽情享受御堂的身体。
这麽强烈的欲望、还有此刻的心疼，他只给御堂孝典一个人。
说实在自己尽可能公私分明的原因也只是这样，分开两间办公室、尽可能不要和御堂接触，完全是为了压抑自己的冲动，以免到最后两个人都做不了事。然后将自己的忍耐、在晚上一鼓作气对御堂宣泄。
但或许、还是该多对御堂著想一些。
『喂？佐伯先生？』
眉头皱了皱，声音却百般殷勤：「抱歉，夫人、我还在听…」
◆◆◆
由星期天晚上开始算起的话，已经是第五天了。
御堂坐在商务舱柔软舒适的座椅里，思绪却百般混乱。
佐伯从未这麽久没有抱过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他们没有吵架、工作顺利，只是佐伯一周下来始终没有开口邀他过夜，以他的个性也绝不可能主动邀请佐伯，外加这一周的事务格外繁忙，说实在自己也很少想到这回事上。
但是、五天了，都五天了！
御堂为了非得为这种事烦恼不已的自己感到同情。
怎麽会呢？佐伯的精力御堂是最清楚不过，每次上床、总是让自己几乎要举旗投降才会停止，这样的佐伯克哉、竟然五天没有抱他？
御堂看著自己在机窗上投映的脸庞，黑眼圈、脸颊因为饮食失调有点凹陷，根本不是以前英姿焕发的神采，难道因为如此、佐伯才对他的身体丧失兴趣？甚至是对自己厌倦了？
越想越迷糊，御堂心神不宁、连工作都无法进行。
难道是自己太顾著工作、让佐伯无法亲近？御堂摇头否决，佐伯早该知道他不是会主动开口的个性，以往佐伯想要的时候、往往都是硬上了啊？根本也很少问过自己的意见…
佐伯克哉对著别人发泄性欲的画面，御堂连想了都痛。 ◆◆◆
御堂孝典微微一笑，接受了眼前黝黑男子的热情握手。
宝蓝色爱琴海，以及透过海风格外清凉的空气，在这个美若天堂的国度、连工作都进行得格外顺利畅快。刚签下的一纸合约，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工厂交给他们的独家代理权，利润优厚、御堂也对在日本国内的销路有相当的自信。
御堂走出大厦，迎面而来的日光舒服地让他闭上眼。虽然已是他在希腊的第二天，是他第二天离开日本、也离开佐伯克哉，虽然在飞机上为了那个人的事情千头万绪，一到了这个连空气都令人愉悦的地方，竟然可以如此轻易放下对佐伯的烦恼。
多待几天也不错吧、至少可以不要再受佐伯轻易影响，御堂甚至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自己也知道这是多麽天真的想法。大约再过几天、在另一端的故国的事情，就会多得让他焦头烂额；总之、能有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心一个清闲，御堂已经是相当知足。
公事包的口袋传出手机铃声，御堂吃了一惊、他记得自己早将日本的手机关机放在饭店里，摸索出那只陌生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另一端传出的声音却熟悉不已。
『是我。』
「佐伯？」御堂怔道：「怎麽－－」怎麽是你，怎麽会有这只手机，无数个问题塞在喉头，但乍然听见佐伯克哉的声音、经过电缆传输静显得有点陌生，想想那人的嗓音一直就是这麽低沉动人吗？
『你原本的手机不能够接打国际电话对吧，就是这样。』
「喔、是，是这样没错…」御堂怔怔听著，有个想法可笑却又令他雀跃地闪过－－工作的事传送电子邮件就行，莫非、佐伯是为了听他的声音特别替他买新手机？
想到佐伯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御堂心底一暖。
『你的班机什麽时候抵达？』
「明天中午前吧、我会先在曼谷转机，然后就直飞日本了。」御堂说完，顿了一顿、有点害怕又些许期待地问：「你要来机场吗？」
几秒的沉默让御堂紧张不已。
『无所谓啊，如果你想要的话。』
佐伯答得轻描淡写，御堂听出了微微的笑意。
确认了几件工作上的事后，佐伯挂了电话、御堂仍握著手机不太想放，彷佛这无机体竟给他了些许温度。
上一分钟才想远远逃离那个人，现在竟恨不得早一分钟看见佐伯克哉，就算那个人一点也不温柔都无妨。
「御堂孝典、你啊……」
想嘲讽自己什麽的，却忍俊不住地笑得说不下去。
◆◆◆
十数小时平稳的内陆飞行后，飞机抵达了曼谷机场，等待转机的短暂期间、御堂在堂皇广阔的曼谷机场内闲逛著，以防万一在下机之后立刻打开佐伯送他的手机、竟然真的响了起来。
「怎麽了？」听见佐伯的声音说不高兴是骗人的，但御堂也同时担心是否公司有紧急状况。
『你在哪里。』
「曼谷国际机场，这是当然的、不是吗？」
『你在机场的哪里？』佐伯依旧从容不迫地再问了他一遍。
完全不明白佐伯的问题，御堂只好看了一下四周的告示牌：「靠近E04登机门，怎麽了？」
这一次，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中是藏不住的愉悦：『好，待在原地不要动。』
怎麽可能、御堂握著话筒发怔，这里可是曼谷啊！难不成、佐伯克哉竟然－－
身后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御堂急忙转过去、在发现只是个圆圆脸蛋的泰国小男孩时候，兴奋的情绪刹那冷静了下来。
「Mr. Mido？」
小男孩用著口音浓厚的英语问他，御堂疑惑地点点头。小男孩裂嘴一笑，将一个信封塞进他手中：「This is for you, sir.」
看著小男孩大步跑开的背影，御堂仍然无法进入状况、只好傻傻拆开那个信封，却看见一张印著自己名字的机票，不但是头等舱、而且……「还有、一张？」
「当然是给我的。」
从背后被紧紧扯进怀里，佐伯克哉、轻声吐气，在他的耳边呢喃。
脸上的笑容是很自然而然的就这麽幸福，御堂庆幸佐伯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神情。
「你这个人也真是无聊…还叫了那个小男孩…」
背脊紧紧贴著佐伯的胸膛，独一无二的温暖及满足感、令御堂连说话都快要暖洋洋地没了力气。
「要不然，怎麽看得见你转头那一瞬间可爱的表情。」
御堂脸上一红，想要回嘴什麽却没有台词，只能在嘴中嘟嘟喃喃。
突然身后的温暖放了开来，佐伯看著御堂有些错愕失落的表情、不自觉笑了出来。
「再不走，就把你一个人留在曼谷了。」
「等等、佐伯！」
佐伯克哉微笑著大步迈开，那修长背影看在御堂眼中不知怎地耀眼得好舒服，急忙追上佐伯的脚步，那男人仅是潇洒地丢下一句话给他。
「我说了，会来接你。」 ◆◆◆
偌大的头等舱，他和佐伯却是唯一的两个乘客，透过盛著半杯红酒的玻璃杯、御堂不自觉盯著佐伯发怔，怎也想不到会在回程的飞机上和他独处。
逮到他来不及转开的视线，佐伯挑挑眉、唇角上扬起一个深远的弧度。
对了、是两人独处！御堂开始紧张起来，他明白佐伯克哉的脑袋除了工作外另一半全装满了那档事，但现在可是在半公开场所的飞机上啊、佐伯应该不会开始有什麽奇怪的打算吧。
「你的眼神把你想的事表达得一清二楚喔，御堂先生。」
就是这个称谓－－！！御堂除了心事被看穿的尴尬外，立刻大呼不妙起来，佐伯一旦开始如此称呼他，十有八九是心怀鬼胎。
想要别过脸，却被佐伯的手指硬是掐著下颚转了回来，还想挣扎前、强势的唇就吻了上来，什麽抵抗瞬间宣告无效。
完蛋了，御堂暗自不妙；自己竟然这麽想念佐伯的吻，想念佐伯充满占有欲的亲吻方式、想念被不容分说粗鲁又富技巧地唇舌交缠的热度。
不断变换著接吻的角度、贪婪地交换互相口中甘美的汁液，好不容易依依不舍在无法呼吸前、佐伯放开他的唇，御堂喘著气、自然靠在佐伯的肩膀呼吸。
佐伯轻轻抚摸御堂的黑发、笑得很愉快，这就是他心爱的菁英份子御堂，只要好好地接吻、就会变得如此乖巧可爱，彷佛被驯良的大猫咪一般。
心口的愉悦、刺激著他下半身的鼓动，佐伯盘算著御堂的神色不错、在异国的几天吃好睡好心情开阔，最重要的体力…应该也恢复了不少吧？腾出一只手摸索一下，佐伯解开御堂的安全带，然后顺势拉开御堂的衬衫、滑进那片白皙肌肤里尽情游走。
发现胸口那只手的蠢动，御堂紧张地推开佐伯、双眼紧张地转了转：「喂，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是在开什麽玩笑呢？」嘴上微笑著，手上寻找到御堂胸前的突起、开始轻轻逗弄。
「这是飞机上啊…嗯…空姐…随时会来的。」呼吸开始荒唐起来，御堂仍然把持著抵抗。
「反正头等舱只有我们，我刚才已经吩咐空姐、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们。」亲吻著御堂的脖颈，佐伯恶意地玩笑：「或者说…你嫌两个小时不够？」
怎麽可能！想这麽回答，但御堂不自觉已被佐伯的话说服，自己想要佐伯的冲动也是无可压抑，抵抗的心态已经开始落败，只好闷在嘴里悄声的自言自语：「那就不要…等五天啊…」
「五天？」佐伯笑了出来：「御堂先生，你算得真清楚、真的这麽寂寞吗？」
「都是因为你！」御堂胀著脸回嘴：「以前都是那麽…需索无度，突然这样子、只会让我胡思乱想。」
「是的是的、对不起，让你寂寞了。」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摸摸御堂的背脊，佐伯下一句话轻柔得让御堂几乎以为是听错了：「如果不是这样，你怎麽有时间休息？」
御堂默不作声，乖乖地让佐伯把他揽到怀里、轻揉著发丝亲热。
「你太逞强，连休息都不会。」
「…如果我撑不住的话，势必就得请人了。」
「没办法、公司成长得很快，靠我们两个是绝对不够的，怎麽、你不希望别人打扰我们的世界？」
御堂双肩紧张得震了震，是心事被说中的惶恐，佐伯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是的…怎麽还会这麽天真？」
但是这样的御堂，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佐伯继续说了下去：「附带一提，我已经在别的楼层买下新的办公室了。」
「咦？什麽时候？」这件事，御堂听都没有听说过。
「当然是为了安置新的员工了，你以为我在日本什麽事都没做吗？」
御堂有点错愕的表情、也是令人心爱不已，佐伯把御堂的腰揽得更近了一些、在双唇交接前微微一笑。
「放心，那是我们的起点、我不会让任何人介入那片天空。」
◆◆◆
「佐伯…不要动得这麽大力…」
御堂紧搂著佐伯的脖子，无暇顾及自己已经凌乱不堪的声音，此刻、坐在他身下那还笑得那麽从容的男人佐伯克哉，竟然更坏心地用他的灼热昂扬用力地顶了顶、内壁蒙受的大力冲击让御堂不禁叫了出声。
「你才是呢，御堂先生，竟然出了这种声音、不怕空姐跑过来关心吗。」
「那你…就不要再…啊啊…！」
在话说完前，佐伯克哉扶住他的腰摇动起来，身下的律动也是片刻未息，双重的刺激、在御堂体内带出一道由下而上的猛烈电流，御堂紧咬住佐伯的衬衫，才能抑止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放浪。
「你的体内…果然是…又热又柔软…」
佐伯的声音也变得低哑，御堂抑指著呻吟，一面低声回应。
「那是因为…是你…只是因为…你。」
佐伯克哉微微一笑，猛然起身、体势一改，把御堂压到了身下，看著身下那双情动得湿润的黑眼，除了喉头的乾渴外、不知怎麽多了点甜味。
御堂也回看著他，几秒、涨满红潮的英挺脸庞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抚摸佐伯微微汗湿的脸，双唇无声，说著＂快点〃。
佐伯也笑了笑，在另一波律动前再次充满怜惜地吻吻御堂的唇。
什麽我爱你，都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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